第297章 太感人了
聽到青瀧的問題,令狐舟腦子一抽,腦海中迷迷糊糊閃過很多事情。
可這些事情,都是一段一段的,他串聯不起來。
令狐舟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還時不時地錘一下腦袋,其餘幾人則是在一旁耐心等待。
忽地,阮羲和轉頭,疑惑地盯著身旁的公子珩,“你不是要去找沈硯嗎?怎麽還在這?”
公子珩一心都在關注著令狐舟被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早就將去找沈硯這件事拋擲腦後。
經阮羲和提醒,他後知後覺地才想起來這件事。
“啊...哈哈...那什麽老大,其實我覺得晚點找沈硯也可以,你覺得呢?”
阮羲和笑而不語。
令狐舟先是想起了自己被抓,被迫服下了什麽東西,然後就逐漸喪失了意識,後來再睜眼時,就看到自己被人用鐵鏈鎖到了床頭。
再然後,就是發現自己被白霧包裹,身體逐漸發熱,喪失理智,如果沒記錯,他好像被抓他回來的聖女教長老給...
令狐舟一怔,手伸進胸腔,急切地想證實什麽。
“舟師兄,對不起,都怪我...”青瀧看到他的動作,淚如雨下,眼中泛起了霧。
聽到青瀧的話,令狐舟心死了一半,記憶混混沌沌,記憶中除了被鎖、就是白霧和......
本來以為記憶真假參半,可青瀧的這句話,直接證實了他的記憶全是真的。
公子珩和阮羲和有些尷尬,可眼下這種情況,他們作為外人,也不好開口。
“能撿條命就夠了。”
令狐舟歎了一口氣,眼皮微掀,雙目怔怔望著屋頂出神,而後他抬手撫了撫青瀧的腦袋,“師兄沒事,你能活著就好。”
這時,屋中突然傳來兩聲突兀的抽泣聲。
阮羲和杵了杵公子珩的胳膊,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很是不理解,“你幹嘛哭?”
“老大,太感人了。”公子珩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淚水,撇了撇嘴道,“以後你要是遇到危險了,我也可以獻祭我引以為傲的容貌來救你。”
阮羲和:“......”
謝謝,但是不需要。
另一邊**的令狐舟,在聽到公子珩的話後,心仿佛被紮了一刀,幾欲氣得吐血。
他怎麽感覺,公子珩這話不像是在安慰,反而是在補刀他?
“阮姐姐這麽厲害,肯定不會有遇到危險這一天的!”青瀧抽泣著反駁了他一句。
令狐舟最終還是盡量回憶自己的記憶,將自己被抓之後的事情詳細告訴了眾人。
當然,該省略的部分,他也省略了。
不過,令狐舟最後說了一件比較怪異的事情。
他說,每次聖女教長老來找他的時候,都會在他身旁進行修煉,而修煉時,兩人身邊總是會出現一些白霧。
這些白霧極為怪異,不知道是從哪裏出來的,但這些白霧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吸入之後意識會變得遲鈍,甚至不清醒,身體也會有些不聽使喚的感覺。
“白霧...修煉...”阮羲和手撐著下巴,沉思道。
一口氣說完所有事後,令狐舟突然噴了一口血,鮮紅的血液噴灑在白色外衫上,格外刺眼。
青瀧掏出一顆療傷丹,連忙給令狐舟服下。
而阮羲和則是拉過令狐舟的手腕,重新為他查看身體,而後手上凝聚靈力,又嚐試用自己的靈力去探知他的靈力。
令狐舟曾經跟她對戰過,她是知道他的天賦的。
可今日一探,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你體內的靈力沒了。”說罷,阮羲和突然想到了什麽,話音一頓,她眉宇間又狠狠擰了起來,表情十分嚴肅,“我好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白霧......修煉.......
聖女教采陽補陰的秘密功法在修煉時,絕對離不開白霧的輔助!
而白霧的作用,既相當於迷藥,又相當於情藥,這樣就可以讓聖女教的弟子在找男人修煉時,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什麽?”公子珩好奇。
“我要先去證實一下我的猜想。”阮羲和神色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她看著公子珩,認真說道,“你跟我來。”
不等公子珩說話,阮羲和袖口中滑出一道符籙,是她第一次畫完,丟入傳送陣,吸了傳送陣靈力的那張符籙。
符籙吸收的傳送陣靈力,如今隻夠她再來回往返聖女教一次,也就是意味著,這次用完之後,這張符籙就不能用了。
符籙飛至半空,一個光陣在地麵**開。
公子珩眼睛瞪得老大,可他還來不及細看一眼,就被阮羲和一把拎起,跳入了光陣。
此時,房間內隻剩下青瀧和令狐舟兩人大眼瞪小眼。
他們都被阮羲和震驚到了。
眼前光景一閃,公子珩被阮羲和帶來了一戶人家的院子外麵。
“老大,這是做什麽?”
公子珩有些懵。
夜闖民宅他沒幹過,還是第一次,不過這戶人家怎麽看,怎麽普通啊。
“做賊。”阮羲和緩緩開口。
話落,她自己綁上了一條黑色麵巾,同時也遞給公子珩一條。
兩人直接推門而入,坦**得像是回到了自家院子,而後又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屋內,隻有一個男子臥榻而眠,絲毫沒有意識到屋內闖入了別人,他正吧唧著嘴,看起來做了個不錯的夢。
公子珩進門,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有些疑惑,做賊要偷東西,他家這麽窮,老大能偷啥?
就在他思緒飄遠之時,餘光看到阮羲和目標明確地向**的男人走去。
公子珩瞳孔微縮,驚得下巴差點都掉到了地上。
老大,難道要偷......偷人?
可是看著這人邋遢的樣子,也不值幾塊靈石啊,就算偷到手,恐怕也賣不出去,得砸到手裏吧?
不過,公子珩很快就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丟出去了,上次他就因為這個挨了老大一拳頭,這次他學聰明了。
阮羲和目不斜視,來到那人身前,抽出悲問刀,抵在了他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