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借酒澆愁
第86章 借酒澆愁
她反正不能告訴他,哦,我在夜總會打工呢,那可就太丟臉了。劉逸軒正鬧心著,叫道“我不管!你給我盡快到夜魅夜總會來!陳總喝醉了,我管不了他,你趕緊給我過來你管管陳總。”
“啊!”
陳壞熊……在夜魅夜總會?不是吧?這也太巧了吧?肖紅玉慌了,“憑、憑什麽我管他?他是老板哎,我憑什麽管他?再說了,就是我樂意管人家,人家也未必樂意聽我的啊!劉副總,你別開玩笑了,如果怕陳總喝醉了,你就給他家裏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他。”
“肖紅玉!你竟然如此狠心無情?陳總喝多了,你竟然就不管了?虧得我原來認為你這個女孩子很樸實,很可靠……卻原來也不過如此……你辭職了又怎麽樣?你反正在公司裏呆過。你害的我去沙哈拉也就罷了,你不能對陳總也這樣過河拆橋!快點啊,你快點給我趕過來!”
劉逸軒扣斷了電話,那才將視線,挪回悶頭喝酒的陳默天臉上。雷蕭克湊過去,咬著劉逸軒的耳朵問“咱們默天的小領導聯係上了嗎?”
“嗯,不出意外,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讓人頭疼的家夥了。”
“哈哈,我很期待哦。說真的,默天突然這樣,我感覺萬分震驚,我對於能夠惹得默天如此不正常的女人,有了萬丈高的好奇心。”
劉逸軒歎口氣“不知道嗎,好奇心不僅會害死貓,還會害死萬年的老海龜,比如你這頭龜,我看有可能就被這個丫頭給害死。我勸你對默天的女人,還是不要報以好奇心的好,免得默天一吃味,直接將你當做靶子給斃掉了。”
雷蕭克也喝了三分醉了,嘻嘻笑著,“我啊,我才不會那種小女人感興趣。有什麽意思啊,傻乎乎的,連哥哥有什麽需求不懂得迎合,你這邊有意思了,想讓她給你騷弄騷弄,她屁也不懂,還需要你反過來去伺候她……這樣的事,對男人來說,太累了!”
劉逸軒又瞥了一眼陳默天,咬著雷蕭克的耳朵說“不過……默天竟然也搞借酒澆愁的戲碼……我覺得不像他的風格哦。”
雷蕭克也狐疑地微微蹙起眉頭,“嗯,你瞧見沒,這小子借酒澆愁的酒,全都是好酒。怎麽不見他拿著北京二鍋頭來灌?唉,這家夥啊,就是太精明了,連傷心的時候都如此講究。”
肖紅玉站在夜魅的門口,反而躊躇了。要不要進去啊?本來興衝衝地趕了過來,是想多賺點錢的。這下子……她反而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一進去,就會被陳默天給抓住,劉副總都說了,陳壞熊喝醉了,喝醉的陳壞熊那不是更加可怕?清醒的時候吧,他再壞,好歹有點理智,而現在……他醉醺醺的,如果誤把自己當做了敵人,一腳過來……嗚嗚,太可怕。太可怕了!“紅玉嗎?真的是你啊?你還來啊?我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還替你給五哥請假了呢。”
白莎莉身子有點晃蕩,扶著夜魅的門霧蒙蒙地看著肖紅玉。肖紅玉先是嚇了一跳,她以為她被劉逸軒給發現了呢,生生嚇出來一身冷汗。抬頭一看,原來是白莎莉啊,那才鬆了大一口氣。
“哎呀,是你啊,莎莉姐,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我那個該千刀的老板呢!咦?莎莉姐,你身子為什麽晃啊晃的?”
白莎莉不僅身子在晃悠,臉腮的顏色也可疑的發紅,再仔細一看,連她那兩隻眼睛也是發紅的,就像是肖紅玉小學時候曾經養過的長毛兔一樣。
“莎莉姐!你喝酒了嗎?”
肖紅玉深吸了一口氣,這年頭,男人女人都不容易啊,動不動就都去買醉。該喝醉的人應該是她啊,是她最最苦命的肖紅玉啊!她睡個一覺,就能夠睡出來一千萬的債務,問問這世間,還有幾個像她這般悲催的?白莎莉傻傻地咧嘴笑起來,聲音極是清脆,“咯咯咯,我……喝了……一點點……嗝兒!真的隻喝了……一點點……娘的,非要讓我陪酒……我都說了,我是送酒的,不是陪酒的……陪酒那是消費項目……努,那個大款,塞給我這些錢,我就……喝了。”
白莎莉慢吞吞地說著,身子晃啊晃的,晃得肖紅玉隻是為她擔心,之間白莎莉從工作服的兜裏,抓出來一疊一百塊的鈔票,齜牙傻笑著,抖給肖紅玉看。
“姐姐……也有錢了……請你吃……餛飩……”
肖紅玉頓時翻了個大白眼,鼻子裏哼哼幾聲,“姐姐,拜托了,請別再提什麽餛飩了,我現在聽到餛飩兩個字,我就反射性的想吐。如果不是你逞能的餛飩,我會再給那個瘋子做一頓晚飯嗎?莎莉姐,你怎麽了?你的表情怎麽了?你是不是哪裏難受?”
肖紅玉跑過去,扶住了白莎莉。白莎莉的臉突然變得非常白,蒼白無血,她的臉死死皺著,好像哪裏很疼一樣。肖紅玉越是追著問,白莎莉越是使勁搖頭,最後,白莎莉一把推開了肖紅玉,她身子一彎,扶著牆,“嘔啊……嘔啊……”
地吐起來了。肖紅玉整個人呆在了那裏。嘔……那股味道……她也想吐了。肖紅玉捏著鼻子,還要在白莎莉身後給她捶著後背,一麵還要關切地問,“莎莉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莎莉姐?要不去裏麵休息一下吧?莎莉姐,你沒事吧?”
白莎莉吐幹淨了胃裏的酒,連晚上的食也被她吐光了,她那才能夠喘口氣,搖搖頭,唔嚕地說:“我難受……回家……打車回去……哦,那不叫家,那是租房,紅玉,送我回租房。”
肖紅玉使勁點著頭,答應著,“噢,噢,好的。”
兩個人攙扶著,攔了一輛出租車,白莎莉迷迷糊糊地報了一個地名,出租車就出發了。倒是也不算很遠,不到十分鍾的路程,就到了白莎莉租住的地方。也是個城鄉結合部,環境很髒,也很亂,你可以看到遍地的垃圾,還有一群群出來玩的年輕人。
“莎莉姐,沒事吧?怎麽走?你指路……”
肖紅玉心疼著出租車錢,扶著白莎莉往胡同裏走。
“這邊……往這邊……”
白莎莉算是比較清醒了,隻不過胃裏吐空了,很難受,腦袋還沉,整個人都不自覺地靠在了肖紅玉身上,把肖紅玉壓得幾乎要窒息過去了,累得像是老牛一般,才將白莎莉弄到了租住的二樓上。
“哎呀,我的媽呀!我要死了哦,要死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我要對消防官兵致以崇高的敬意,人家都是怎麽扛著人從火坑裏出來的啊!莎莉姐啊,我覺得,我的心髒都累得歇菜了。”
一回頭,發現白莎莉衣服也沒脫,也沒洗刷,歪在小**,她就睡著了。
“嘿,這麽快就入睡了啊,這也太快了吧?我說莎莉姐……莎莉姐?哎喲,你也不洗洗臉?也不脫衣服?瞧這一身的酒味啊!”
肖紅玉皺著眉頭往白莎莉身上聞了聞,禁不住撇了撇嘴。不行,她不能坐視不管。於是肖紅玉跑到廚房裏,燒熱水,然後用溫水浸濕了毛巾,給白莎莉擦臉,擦脖子,擦手臂。又使出了吃奶的勁,把睡得沉沉的白莎莉的衣服給脫了。忙完這一切,肖紅玉真的要虛脫了。她捧起來冷水罐,咕咚咕咚使勁喝了一陣子白開水。然後肖紅玉又去擦洗了一下身子,那才清清爽爽地離開了白莎莉的家。肖紅玉走在街上,看著路邊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地攤,扶著她的腰感歎“哎呀呀,累死我了啊,我這是什麽命啊,怎麽這麽苦?忙完了這個忙那個,我上輩子欠他們的嗎?一分錢沒掙到,我光亂忙活了。一千萬啊,我什麽時候能夠中個大獎啊!”
肖紅玉蒼天啊大地的喊了一會兒,依舊垂著腦袋,慢吞吞地往家走。這裏距離她家也不算很遠,權當做散步了。反正路上都有行人,也都是鬧市區了,她不害怕。雷蕭克等啊等的,等得都打哈欠了,也沒有等來默天的那個女人。
“喂,逸軒啊……我這都困了,為什麽默天的女人還沒來?”
雷蕭克說著,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這渾身還酸疼著呢,被默天在冰球場給摔得骨頭大概錯位了,哎呀呀,今晚估計睡不好了。”
劉逸軒焦急地看了看腕表,靠了,肖紅玉那個女人還真是狠心啊,她竟然真的不來看望默天!要不都說,最毒婦人心呢?“怎麽辦,那丫頭竟然還不來,分明是不給麵子,不打算來了,氣死我了!你別說你了,我比你摔得也不輕,我估計明天走路都成問題。你說咱們該怎麽辦?那丫頭不來了,咱們又說不動默天,就這麽幹耗著?”
這時候雷蕭克的手機響了,他馬上接聽,“唔……什麽!又鬧了?好了好了,我馬上回去看看……”
扣斷手機,雷蕭克一臉凝重地說“逸軒啊,哥要走了,家裏出事了。”
劉逸軒太了解雷蕭克了,這家夥花花腸子素來多,劉逸軒鼻子裏哼了兩聲,“是嗎?蕭克,你總是在關鍵時候有事情。”
雷蕭克暗暗笑兩下,說,“我家小姨和她老公又打架了,你也知道的,不就是花旗銀行那個家夥嗎?這次打得太激烈了,兩個人都掛了彩了,去局子裏蹲著了,我作為他們的外甥,怎麽著也該去看看……這個這個這個默天啊,那就拜托給你了。默天一直都很理智,有主意,逸軒啊,我看啊,你也別勸默天了,就由著他喝吧,他夠了,自然就說走了。”
雷蕭克輕鬆地說著,站起來,提著外套就走。氣得劉逸軒在他後麵罵,“雷蕭克!我太鄙視你了!你最最擅長的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嘿嘿,小弟,明天哥哥請你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