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搗亂的白麗莎
第97章 搗亂的白麗莎
驚詫啊!
“那陳先生真是萬幸,多虧你一直潔身自愛,否則,您將和朱莉安娜小姐同樣的疾病。要知道,德森病毒的致死率太高了,發病速度很快,得病之後的存活時間很短。”
朱莉安娜的頭發都要飛了起來,跺著腳狂叫著:“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
眼角,幾乎都崩裂了,滲透著一絲絲的血絲。
然後,“嘭!”一聲,朱莉安娜直接就氣昏了過去。
依著陳默天的身手和反應力,他滿可以接住朱莉安娜的,可是,他站立得筆直,就像是挺拔的白楊。
眼睜睜的看著朱莉安娜歪倒在紅地毯上。
嘴角擠出來一團團的白沫。
“羊角風!”
“是癲癇吧!”
賓客裏有人禁不住叫出聲來。
挑釁的男人信誓旦旦地說,“大家不要慌張,這是德森疾病的正常表現。幾乎有癲癇的部分症狀,請大家離遠一點,她的唾液裏有傳染源,會傳染病毒的。”
一聽說唾液裏都有傳染病毒,頓時嚇壞了所有富豪們。
他們全都驚慌了,馬上就騰地站起來一群,有一些已經開始惶惶地向外湧。
參加個婚禮沒什麽,別被傳染個要死的絕症就好。
陳默天的視線挪向了陳老爺子那邊,陳老爺子的臉色,已經氣得烏黑了。
他的手,死死攥著拐杖,牙齒咬得結實。
一雙無情的眸子,惡狠狠地瞪著陳默天,那份目光仿佛在說:你小子行!你真行!
“父親,怎麽辦?這個婚禮還要不要進行?您不介意我們陳家娶一個有絕症性病的兒媳婦吧?”
陳默天將球踢給了一直沉默的陳老爺子。
“哼!”
陳老爺子氣哼哼的,他當然猜得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絕對是兒子安排好的。
可是當著眾賓客,他又不能直接揭發了陳默天,好比吃了個啞巴虧,怎麽著也要維護著陳家的臉麵啊。
陳老爺子陰寒地說:“我們陳家當然不能要一個有病的兒媳婦!我們陳家不需要用婚姻來獲得什麽,和朱莉安娜的婚約取消!”
陳默天嘴角一點點揚起,眼眸裏都在閃爍著光澤,他挑挑眉骨,朝牧師說:“好了,先生,今天辛苦您了,您可以下班了。”
接下來,他想說,今天的典禮就此結束,大家各自散了吧。
可是陳老爺子卻猛然站了起來,眯緊了眸子,低吼道:“訂婚儀式正常進行!”
“啊?”康仔驚訝地叫道。
所有賓客也都怔住了。
甚至於有一些打算逃跑的人也因為好奇而停下了步伐。
這裏都發現了一個病毒王了,怎麽還進行婚禮儀式啊?
嗯?陳默天鎖著眉頭,幽幽地看向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獰笑著說,“和朱莉安娜的婚約取消,並不代表著,和王芬芬的婚約取消,繼續進行,直接進行犬子和王芬芬小姐的訂婚儀式。”
牧師傻了眼,大睜著眼睛,大張著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還不快進行!!!!”
陳老爺子猛然爆喝一聲,猶如地獄的呼喚,嚇得牧師渾身一顫,眨巴下眼睛,就開始了熟練的背台詞。
“陳默天,你是否願意娶王芬芬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王芬芬怔怔的,隻是兩秒鍾,她就恢複了正常,麵朝牧師,一臉的期待。
陳默天停在腿邊的手,一點點攥緊了。
這一點,沒有被他算在計劃之內!
他料想不到,死要麵子的父親,竟然在出現朱莉安娜禍患絕症的事件下,還能夠堅持進行儀式。
想必,老爺子是在和他較真。
“陳默天?陳默天?”
陳默天在發怔,沒有回答,牧師已經開始焦急了,一連聲地小聲提醒著陳默天。
陳默天幽深的眸子仿佛掠過無邊的暴風驟雨,而後又歸於了平靜,他抬眼,看著牧師,輕輕地說:“我……”
我願意,還是我不願意,還沒有說,僅僅是開了個頭,就聽到一個女人尖銳地叫道:“陳默天!你TMD有什麽資格說願意!你不配!”
今天怎麽了?
不怕死的年年有,今年特別的多啊!
這又是個誰?
又跳出來阻攔人家定個婚?
人家陳少爺定個婚容易嗎,接二連三的跳出來程咬金。
有些富豪已經開始揩冷汗了。
王芬芬馬上眸子一緊,一絲殺氣從她眸間閃過,她迅速循聲轉臉去看。
是哪個想死的女人來惹她王芬芬!你等著!
陳默天眉宇略略一皺,緩緩轉身。
當他看到被劉逸軒摁著想往外推的女人時,陳默天的臉色,驟然一暗!
不好!
要壞事!
是白莎莉!
該死的,肖紅玉的這個朋友是怎麽混進來的?
而劉逸軒一身冷汗,又是抱又是推,又是拖,恨不得將白莎莉給弄成隱形人。
而白莎莉這回完全瘋狂了,她雙腿盤在劉逸軒的腰間,胳膊摁著劉逸軒的腦袋,整個人都像是隻猴子,爬在了劉逸軒的身上,朝著陳默天狂喊:“姓陳的!你太不是東西了!你不是玩意!你混蛋王八蛋!你玩弄女性!你有臉訂婚嗎?你這個陳世美!你們姓陳的從古至今都是壞水!你把我們紅玉騙到國外,你騙我們紅玉一直相信你,你這個黑心鬼你竟然暗度陳倉和別的女人訂婚!你怎麽不死去!你這種人就該被雷劈死!我們紅玉被你玩弄了!你個死東西,你個死玩意,你狗屎加驢糞……唔唔唔……”
越罵越來勁的白莎莉,將劉逸軒給嚇得魂飛魄散,他實在想不出什麽辦法了,隻能托著她的腰,貢獻上了自己的嘴巴,用他小處男的嘴唇堵住了白莎莉瘋狂的嘴巴。
白莎莉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外加萬分震驚地瞪著近在咫尺的劉逸軒那張小白臉。
“唔唔唔……”白莎莉在劉逸軒懷裏搖頭晃腦,試圖晃開某人的嘴巴。
劉逸軒哪裏敢怠慢,死死吸緊了她的嘴唇,提起一口氣,抱著白莎莉,吻著她的嘴巴,火速跑掉了。
再不跑,真不曉得她氣急敗壞之時,會罵出來什麽更加難聽的。
康仔也看傻了眼。
千算萬算,竟然將這個女人給漏算了。
陳默天一張臉寒得嚇人,幾乎滴冰水!
一雙眸子鋒利得駭人!
該死的!
肖紅玉的朋友怎麽都跟肖紅玉一樣豬頭豬腦!
這下子完蛋了,經過這丫頭這一通胡鬧,老爺子要發現肖紅玉了!
陳默天一想到肖紅玉將麵臨陳老爺子的追剿下,他就後怕,一背的冷汗!
現場,在白莎莉消失後,陷入了極其詭異的寂靜。
靜如山穀……
因為老陳小陳兩個強勢男人的冷若冰霜,而導致整個氣氛的溫度下降!
直降到零下三十度。
比剛剛發現朱莉安娜得了絕症還要讓人恐怖。
那邊的記者完全都僵住了,麵臨這些戲劇性的發展,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道了。
朱莉安娜小姐的絕症,一定要報道了。
這是搶風頭的特大新聞。
那……剛剛那個爆料的女孩子的事情,要不要報道呢?
正在遲疑,正虎堂的幾個壯漢已經溜過去了,挨個的“告訴”記者們:
“剛剛那個女人的所有內容一律刪除,否則……哼哼!”
這哪裏是告知,分明就是威脅和命令!
所有記者都乖乖地懂事地點點頭,並同時附帶上一臉諂媚的笑。
陳老爺子連續冷笑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冷漠,然後用手拿著拐杖,在地毯上來回磨了幾下,慢悠悠卻陰森森地說:“默天……我不曉得剛才那女子說得真實與否,但願不是真的……否則……”
否則你千般萬般努力隱藏、保護起來的肖什麽的丫頭,那就隻能是死路一條!
“父親!訂婚照常進行吧,我愛芬芬,不與她結成伉儷,今生一大憾事。牧師,麻煩你重新來一遍。”
陳默天咬著牙,全身繃得緊緊的,竭力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一丁點。
不管心底多麽得厭惡,都擠出來一絲笑,伸手握住了王芬芬的手,然後很配合地麵對著牧師。
仿佛,剛才的白莎莉就一直不曾出現似的。
牧師又開始了背誓詞。
陳默天視線呆呆的,耳朵也失去了聽力一般,他就那樣看著牧師的嘴巴一張一合。
他心底卻在想:紅玉,我這樣子做,你可理解我?
婚姻隻不過就是一張紙,一個欺騙世人的無謂的證書。
而真正的愛,未必是大眾眼中的表麵。
如果隻有這種方法可以保你平安,我便隻能如此做!
牧師說完誓詞,再一次等待著陳默天的回答。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等著陳默天的啟唇。
陳默天閉合一下美眸,輕輕呼出來一口氣:“我……願意。”
身邊的王芬芬,馬上就鬆了一口氣。
被拖去三十米外的白莎莉好容易脫離了劉逸軒的嘴巴,剛剛喘口氣,就聽到了效果良好的麥克,傳出來陳默天的那三個字:?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頓時,白莎莉蹲下身子就哭了。
劉逸軒低頭看著哭得姿勢非常不雅的白莎莉,他搓著手,一臉的焦躁。
“哎呀,你就別哭了,行不行?你說你哭個什麽勁?默天都被你當著這麽多人給罵了,罵得還那麽難聽。嘴癮你也過夠了,你還哭?我覺得……現在最想哭的人,應該是默天和我。”
劉逸軒撇了撇嘴角,一臉悲戚,往儀式那邊的方向望了一眼。
“嗚嗚嗚,你胡扯!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會騙我們女人!?你們這些有點錢的闊少爺更是混蛋玩意!陳默天他有什麽好哭的?他都玩起來陰陽手了,騙了我們紅玉不說,還照樣光鮮的訂婚了!你剛才沒有聽到嗎,他說他願意,他很願意和那個王什麽的女人訂婚!他現在可算是春風得意了!最最卑鄙無恥的人,現在最最春風得意了!他有什麽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