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抓到了幕後黑手
兩天後,沈和接到顧言慎電話。
他言簡意賅,隻說讓自己盡快回老宅一趟。
可當沈和正想再問些什麽的時候,顧言慎那邊忽然一陣嘈雜,緊接著,他率先掐斷了通話。
拿著手機,沈和心髒撲通撲通跳的極快。
似乎在一瞬間,所有不好的預想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自打過完年後,意外一樁接著一樁,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顧言慎在電話裏說的不清不楚,沈和心裏記掛著,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拔腿就出了思合居。
誰知剛到門口,就撞見了開車過來的淩天。
淩天在她麵前踩下刹車,隨即下車朝沈和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少夫人,上車吧,是總裁讓我來接您的。”
可目光觸及沈和的穿著打扮後,他拉車門的動作微微一頓,“那個,少夫人,要不您先回去換件衣服?”
沈和搖著頭拒絕,“不用,還是趕快走吧。”
“不著急,真的!”
淩天欲言又止,見沈和急色匆匆,又忙補了句,“是好事兒。”
“好事兒?”
他點頭,“總裁是怕您趕不上,所以才派我來接您的。”
“是嗎?”
沈和半信半疑。
可見淩天整個人氣定神閑的,確實不像有什麽大事發生。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拖鞋,睡衣。
說好聽點是慵懶,難聽了就是不修邊幅。
遲疑片刻,隻好點點頭,又折身返回別墅。
片刻,沈和推門走了出來。
妃色長裙,細高跟,修長纖細的脖頸上還搭了一條簡約風的項鏈。
雖不施粉黛,卻依舊亮眼奪目。
不過十分鍾時間,便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氣質卓然,款款而來。
路上,沈和幾次想問淩天究竟是什麽好事兒,但見他平時話嘮一樣的人安靜如斯,隻一心一意的開著車,便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來什麽了。
所幸不再去想,隻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連綿不斷的警鈴聲。
沈和猛地坐直了身體,下意識問淩天:“這裏怎麽會有警車的聲音?”
“有嗎?”
淩天故作疑惑,“我沒聽見啊。”
“沒聽見?”
沈和麵露驚異。
又仔細聽了聽,確定自己絕不會聽錯。
這段時間,她沒少和警車打交道,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那警鈴雖然微弱,卻連綿不斷。
且越走,那警鈴便越清晰。
“這下你總聽見了吧?”
淩天淡笑不語。
沈和卻是坐不住了,急的險些掉淚,“淩天,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顧家又發生什麽事了嗎?還是顧言慎......”
她話未說完,淩天便踩了刹車。
車身停穩的一瞬,沈和沒等他來給自己開車門,便徑自從車上跳了下去。
果不其然,老宅大門敞開著,外麵足足停了三四輛警車!
沈和心裏咯噔一下。
還沒來及反應,便有一波警察迎麵走來。
而那困在眾多警察中間的人是......
沈和看不太清,眯起雙眼,遠處輪廓才逐漸清晰起來。
付媛!
竟然是付媛!
沈和倏然睜大了雙眼,櫻唇微張,滿目不可置信。
可......怎麽會是付媛?
難道......
沈和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眼見警察押著付媛朝自己越走越近,不知怎麽,她竟也不自覺的挪動著腳步。
二人約有一臂之距時,付媛慢慢抬起了始終低垂著的腦袋,駐足。
也不說話,就靜靜定定看著沈和。
意味深長。
不知怎麽,與她對視的那刻,沈和心裏竟莫名閃過一絲慌亂,連呼吸都不受控製的急促起來。
忽然,付媛毫無征兆的斂了目光,又將頭低了下去。
抬起腳,與她擦肩而過。
“怎麽了?”
肩頭忽然搭上一隻大掌,沈和渾身一抖,下意識後退半步。
仿佛受了極大驚嚇一般的瞪圓了眼睛,屏息凝神。
她這樣條件反射的躲著自己,顧言慎麵上露出一絲費解,“和和?”
一聲輕喚,拉回了沈和即將脫離身體的靈魂。
見身邊人是顧言慎,才緩緩放下了周身的防備。
除他之外,顧言沉和徐錦繡也在。
沈和頓時明白剛才出門時,淩天為何強烈建議她換身衣服了。
徐錦繡平時最在意臉麵,當初自己在顧家時小心謹慎,還總是被她雞蛋裏挑骨頭。
若真看到她身著睡衣出現,不但免不了一波嘲諷,恐怕連靠近老宅都是難事。
眼下就算自己衣著得體,也沒換回來徐錦繡的正眼相看。
所幸,她早就習慣了,也沒放在心上。
隻朝著顧言慎扯出一抹標準的微笑,抬手指了指隻剩殘影的警車,“這怎麽回事啊?”
“當然是抓到了幕後主使。”
沈和驚訝,“是付媛?”
顧言慎點了點頭。
“怎麽會是付媛......”
沈和秀眉微蹙,似是在思索著什麽。
彼時,徐錦繡推著顧言沉過來,“真沒想到付媛竟然是這樣的人,明明平時那麽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怎麽會做出來殺人的事情呢!”
平時顧言慎太忙,見不到人是常事。
顧言沉又常年在國外治病,好不容易回來,也不肯住在老宅裏。
這主樓看似尊貴,其實就她一個孤寡老太婆。
也隻有付媛,就算她脾氣不好,付媛也從來沒放在心上,還是經常過來走動。
可一轉眼,她竟然成了殺人犯,而且還險些壞了她家阿慎的大事!
想著,徐錦繡重歎一聲,說不清是憎恨還是遺憾。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見自家母親愁容不展,顧言沉拍了拍她握著輪椅手柄的手背,玩笑道:“所幸您老人家是最有福氣的,兩個兒媳婦都是善良純淨的人,以後可是要享清福了。”
“淨胡說,我哪兒來的兩個兒媳婦?”
徐錦繡嗔怪一聲,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沈和,“現在合理合法的兒媳婦就隻有南笛一個,別人......還不一定呢。”
說著,餘光略過顧言慎時,發現他正陰沉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