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297章 總不能再離婚

過完年,許家上下就開始緊羅密布的許念的婚事做準備。

正月初十,年味還濃,再碰到結婚這種喜事,更是雙喜臨門。許念的嫁妝是早就準備好的。

這年頭,家裏有姑娘要辦喜事的,父母都會提早給準備嫁妝,臨到婚婚期那天再到鎮上去買是夠不著的,除了像是許筱那種,壞了名聲,草草嫁人的才不講究。

這顯示娘家人對女兒的重視。

出嫁那天,新郎官一大早就來了,伴隨著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騎著帶著紅花的自行車進了院。外麵早有準備的人們一擁而上,堵門的,要喜糖的,哄鬧喧嘩。

屋裏的許念手心坐在炕上手心都出汗了,心情更是難以平複,她雖然是二婚,但這次跟上次嫁給盧興發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她跟盧興發在媒婆的介紹下,隻見了兩麵,連話都沒說幾句,就訂婚了。

可現在的周海,完全是她自己做主定下的,本該對今後的婚姻生活充滿信心,可不知為什麽總是覺得心慌。

家裏兩個妹妹陪在她身邊,一個許英一個許瑤,外麵吵吵嚷嚷不知道什麽情況。

許英瞧著許念新娘裝扮,再看看自己的粗布衣裳,心裏酸溜溜的。

要不說同人不同命呢,要是她能夠投生在大房,也不至於在麽多人的場合連件體麵衣裳都拿不出來。

扭頭看向許瑤,又生出些慶幸:好在有二姐供她念書,等她考上大學,像二姐一樣從村裏走出去,就沒人能再小瞧她了。

正尋思著,突然聽見許念開口道:“瑤瑤,你說姐這回嫁對沒?萬一這人要是再跟盧家那牲口樣,或者他要是後悔了,嫌棄姐,姐後半輩子咋活?總不能再離婚......”

“念姐,大喜的日子提那些人幹什麽,我剛才可扒窗戶看過了,姐夫騎那輛自行車嶄新,禮數做的周到,該帶的東西一樣落下。

“我聽我娘說,姐夫來訂婚的時候手表、毛呢麵料、禮金,雜七雜八加起來也有八百多塊錢是不是?”

許念點點頭。

“這不就是了,你又沒隱瞞過對方什麽,從訂婚到結婚中間隔了有三四個月,這麽長時間,要悔婚早上門,哪會再上門興師動眾的來娶你。”

“置於婚後,女人自己不看輕自己,別人更不會看輕你。”

聽了許瑤的話,許念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笑自己想太多,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陡然,門被撞開。

新郎官周海激動得滿臉通紅衝進來。

許瑤也不放過機會,抓緊時間湊上去要喜糖和紅包。許英到底跟許念關係不太近,看著許瑤去要紅包,她也想要卻扭扭捏捏張不開嘴。

周海是個實在性子,給完許瑤,瞥見炕沿站著的許英,當即將紅包抽出來給她,因為不知道名字,籠統稱呼道:“辛苦妹妹了。”

塞完紅包,轉身上炕把許念一把抱起來,朝外走。

屋裏的人也緊跟著蜂擁出去,隻剩下許英,手裏拿著紅包,定定地看不知為什麽,耳根子有些發燙。

男方新房在鎮上,家具什麽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新娘子進門,人家給的禮重,女方家回禮也不能含糊。

許念出嫁,大房家給準備了兩個紅木行李箱、化妝盒、水壺、臉盆,還有男方定親時買來的錄音機,一道給拿回去,剩下就是兩床棉被。

別看東西都是些日用品,可準備齊全廢了不少事兒。

尤其被子上麵那一層真絲緞被麵,是今年剛流行起來的東西,供銷社裏有賣,但是很難搶,還是許瑤聯係了顧城,通過認識人才算弄到了兩匹。

紅豔豔的緞麵繡著龍鳳呈祥縫成被麵,疊成豆腐塊兒,放在行李最上層。

伴郎們抬著從許家一路招搖走到村口,沿途碰見的都得紛紛感慨:“這麽好看的被麵可難得!”

“是啊,上麵還繡著花樣呢!”

“許老大這回嫁女兒可是出血了!”

這次許念嫁人可算了了劉英紅一樁心事。

當初姑娘離婚回家,背後遭了多少說道,現在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看看,二婚的女兒照樣也能嫁得風光,狠狠出了這口氣。

受宴請的來的不少,老許家門庭若市,哪裏有風光,哪裏就有人眼紅。

先前跟許少偉說對象的邱家媳婦就是一個。

因為給許少偉說親事鬧掰了,劉英紅本來沒打算請她,可前段時間邱家媳婦兒子結婚還請了她,這份禮得討回來。

看著許念的嫁妝一箱箱就那麽抬出去,邱家媳婦眼睛都直了,坐在桌前就跟著身旁人念叨:“不就是個丫頭片子,還是個二婚,擺這麽大排場顯擺給誰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劉英紅現在春光滿麵,背地裏不定多心疼呢。”

在人家結婚宴上潑涼水,要是旁人聽了指定都懶得搭理她。

可偏巧旁邊坐了個田秀娥,許家上下都忙活著招待客人,隻有她一進院就挪了屁股在桌前坐下,懷裏抱著沒斷奶的兒子,等著開吃。

旁邊邱家媳婦的嘀咕聲,正好說在她心坎上了。

許念嫁人還是個二婚,劉英紅都準備了這麽多嫁妝,她這麽一攪和,等輪到他們三房嫁姑娘,得往進搭多少錢!

這個劉英紅就是專門來跟她作對的。

田秀娥氣得連飯都吃不下,看著一箱箱嫁妝抬過去,直翻白眼。

這些話本來憋在心裏又不好說出口,就覺得難受。

邱家媳婦一張嘴,旁人還沒說話,她立馬接腔:“誰說不是,兒子還沒娶呢,就巴巴的把家裏的東西都給女兒貼出去了,真是糊塗的沒邊兒。”

“你就瞧著吧,等兒子找下媳婦,人家跟她要東西,她一摸褲兜,傻眼了。”

邱家媳婦好像已經看到了劉英紅那時的窘迫,捂著嘴偷笑。

拖著凳子往田秀娥身邊又湊了湊:“大妹子,我還是跟你投緣,老大家的就是一根筋,你說當初要是真跟我鄰居姑娘成了,現在還有什麽好愁的。”

“不僅不讓他們掏褲兜貼補,老丈人那邊還能給許少偉找個好工作,哪用得著像現在這樣,風裏雨裏跑的賣兔子,滿身的兔糞味,連個對象都找不下。”

田秀娥哼了一聲,嘴裏嗑著瓜子,掀起眼皮覷了眼遠處喜上眉梢的劉英紅:“誰說不是呢,人家死活聽不進話,快算了,等著瞧吧,有她兩口子後悔的時候。”

這兩人臭味相投,你一句我一句,嘴碎說的話還臭。

許瑤正好幫忙上菜,從身後經過時,把她們的話聽了個大半,上前笑眯眯道:“三嬸難得你們聊得這麽高興,今天又是個喜日子,不如把笑話說出來,叫大家夥也樂嗬樂嗬。”

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院裏的人都聽見。

背後說人短,本就理虧,現在被許瑤扯在台麵上。

兩人頓感下不來台,尤其是田秀娥,麵對周遭的目光,滿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