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299章 為未來好好打算

趙家出了這種事,最為震驚的當屬趙維,他怎麽也沒想到老實巴交的父親,會跟他娘動起手。

在醫院裏守了一天一夜終於得到消息,經過搶救,老趙媳婦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以後大概率癱在**,吃喝拉撒都得讓人伺候。

從醫院出來,他又趕緊跑去公安那邊了解情況,老趙頭被抓起來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但任憑公安怎麽問,他也不說到底是誰跟他說的趙全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嘴裏反複就是一句話:“槍斃我吧,我不想活了。”

因為案件性質惡劣,公安還在審訊階段,趙維去了也沒見到老趙頭,隻從公安口中大概得知了前因後果,整個人如遭雷擊,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趙全不是他的親弟弟,怎麽可能?

可再轉念一想,對比趙全自己從小遭到的冷遇,好像所有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連著下了五場大雪,就是過完年也不見回溫的跡象,他從醫院裏出來,一個踉蹌,險些從台階上滾下去。

幸好被梳著大辮子的姑娘扶住:“趙維,你沒事吧?”

趙維茫然地看著她,嘴唇像是被泥封住了,說不出一句話。

......

趙家的事也就是當個稀奇聽聽,三天後,許念領著新女婿回門,該熱鬧還是要熱鬧。

許家,劉英紅和趙春蘭兩個媳婦張羅,桌子在正房擺開,葷素菜色擺了滿桌子。男人們率先落座,開始喝酒,等到菜上齊了,女人們也相繼坐下,開始吃飯。

上回事宴上劉英紅得知田秀娥跟邱家媳婦湊在一起說嘴,這次吃飯也沒叫三房。

令人意外的是,眾人吃喝到興頭上,門簾子一掀,竟是許英來了。

她穿的一身鮮亮的粉棉襖,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還綴了兩個頭發,臉上撲了粉,嘴上也塗了口脂,打扮得比上次在喜宴上還規整。

劉英紅雖然看不慣田秀娥,但對三房幾個孩子都挺和氣,看見許英過來,趕緊搬凳子放到桌邊,給挪出來個位置:“英英來了,還沒吃呢吧?”

許英搖了搖頭:“沒吃呢。”

“那趕緊坐下,一起吃。”

劉英紅招呼人坐下,趙春蘭起身去櫥櫃裏又拿了副碗筷添上。

許英看著滿桌豐盛的飯菜,喉嚨不自覺咽了一下,她們家的錢是田秀娥管著的,一天就吃的兩頓飯,還難得見一次葷腥。像是這樣敞開肚皮吃肉可從來沒有過。

她心裏有點兒不得勁,看向桌子對麵,許念不知道在跟周海說著什麽,兩口子親昵地把頭湊在一起笑著。

許英的到來,隻是個小插曲,沒什麽人在意。許家吃飯沒那麽多講究,付敏也漸漸放開,跟許瑤吃飯說笑,席上氛圍和諧。

大家很快就重新聊起來,話題逐漸圍繞許念和周海展開。

過了年,廠裏下來通知,要給周海提幹,周海打算把許念調到他們部門工作,就看廠裏領導給不給批。

“家裏還有一隻雞,少偉給你們留了兩隻兔子,走的時候你們拿過去,給領導意思意思,隻是轉個部門,應該算不了什麽大事。”兩口子能在一個部門工作那更能有個照應,周海能想到這茬,可見對許念還是很上心的。

劉英紅算是把心放到肚子裏了,說著撂下筷子就要去給收拾。

許立仁一把把她按住:“風風火火的,急什麽,孩子們今天又不著急走,你吃完飯收拾也來得及,這還坐著一桌子呢。”

經他一提醒,劉英紅這才一拍腦門:“瞧我這個記性,先吃飯,吃完我在慢慢給你們張羅。”

眾人都笑起來。

周海坐在許念身邊,應對許少偉這個小舅子灌酒之餘,還不忘給許念夾菜,生怕她沒吃飽。

從細節上就能看出他對許念是真的好。許英默默看著這一幕,挑起碗裏的飯,漸漸地有些心不在焉,她想起過來時田秀娥跟她說的話。

“光知道念書有什麽用?許瑤那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才考上了大學,你看著容易,也不看看落榜生有多少。你爹上工那家兒子,自從放開,家裏什麽都不用他幹,考了三年了,都落榜,現在都三十三了,還沒正經工作在家待著。”

“難道你也想考到三十?我可告訴你,家裏可沒給你留這口飯。三十歲的老姑娘,哪有年輕小夥子誰稀罕?你到時候隻能配個趕驢的拉磨的二婚。後悔藥都沒地兒吃!”

“上個初中身上鍍層金,像許念一樣找份穩定的工作就行了,別一天天好高騖遠,白日做夢!”

“大房那個女婿周海,在鎮上買的房,工作好,模樣也過得去,腦子進水了才看上你念姐這個二婚,平心而論,你哪點比不上許念,以後嫁人定能找個比他更好的。”

“偏偏劉英紅抬了那麽厚的嫁妝,我醜話說在前頭,等將來輪到你嫁人咱們家可拿不出這麽多東西,到時候你要是被婆家擠兌,要怨就該怨他們大房,別回家裏哭!”

“英英?英英?”許英越想越出神,連有人喚她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喊了第三聲,她才終於遲遲抬起頭。

“這丫頭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許老太笑著道。

當著眾人的麵,許英有些難堪,急忙解釋道:“這飯做得香,我正在猜這是誰做的。”

她年紀小,說這話時一臉孩子氣,旁人也沒深想,劉英紅在旁道:“這菜是我跟你二嬸一起弄的。好吃就多吃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可不能落下。”

本是隨口的一句話,卻讓許英臉頰有些發燙。

從去年年底開始,她的身體就開始悄然發生了些變化,比如胸脯老是漲疼,身體漸漸有了曲線,每個月都會見紅,小肚子脹痛。

這些看似不經意的變化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正在完成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嫁人是女人這輩子最要緊的事,或許她真應該聽田秀娥的,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打算。

酒過三巡,許少偉已經被喝趴下了,周海酒量不錯,還能挺著站起身,要去趟茅廁放水。

許老太趕緊招呼許念把人扶著,一起跟著去。可周海堅決不讓,他按著許念的雙肩讓她坐下,醉醺醺道:“沒事兒媳婦,你坐著,我自己能行。”

他堅持自己過去,許念知道他好麵子,而且茅廁在房後離得不遠,就沒再跟著。

看著周海踉蹌的出門朝著後麵的茅廁方向而去,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其他人開始張羅著撤下碗筷。

許英好像中了邪一樣,鬼使神差地放下筷子,趁人不注意,起身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