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326章 求我的那天

蕭振江深吸一口氣,抬眸道:“你去找公安部那邊把遞上去的資料都撤回,主動為你二叔翻案,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還是我蕭振江的孫子。”

“你都不問問事情原因,就這麽急著替薑建華翻案?”蕭羽眉頭緊蹙,唇線緊抿。

“能是什麽原因!還不是你聽風就是雨,你二叔從小在我身邊長大,他是什麽樣的性子,我再了解不過,為什麽會找人去害你父親!”

“不是他難道就沒可能是別人嗎?供詞上寫得清清楚楚,更何況他自己也親口承認了。”

蕭羽把手裏的一疊蓋著紅戳的文件扔到桌上。

蕭振江愣住,眉頭緊鎖,頓了頓,伸手翻開文件。

文件記載的是審訊的筆錄,其中部分內容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得出的結論一致指向當年確實有人故意陷害蕭以謙,讓他蒙冤而死。

隻是這個人是誰沒有在文件內容中出現。

“你從哪兒得來的這份供詞,胡言亂語幾句話就能給人定罪?更何況,筆錄中沒有一句話提過你父親是被薑建華陷害的,公安部那邊是怎麽回事?無憑無據就敢下令拘捕,簡直荒謬!”

蕭振江怒不可遏,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審訊文件隨手扔在地上,嘩啦啦的紙頁翻飛,“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看著文件封麵那枚鮮紅的印戳,一瞬間,蕭羽眸中的光亮徹底寂滅,他抬眸,嘴角輕扯,嗤笑了聲,彎下腰把文件撿起來:“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受人蒙蔽,才沒有懷疑過自己兒子的死因。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你不是沒有懷疑,隻是不想去承認,哪怕證據擺在眼前。”

“因為一旦承認就證明這麽多年你所堅持的,所有對抗的都是錯的,比起還兒子一個清白,你更不容旁人挑戰你的權威。”

這句話,猶如劈山鑿石般傳入耳中,被戳中心事,蕭振江全身發抖,雙眸逐漸變得赤紅,盯著蕭羽:“滾出去!”

就這樣還不解恨,拿起書桌上的茶盞,用力朝著蕭羽砸去。

蕭羽一動不動,沒有閃躲,任憑茶盞砸在額頭,火辣辣的刺痛後,一道鮮血順著眉眼蜿蜒而下。

他低下頭,抬手擦去眉峰上的血跡,抬眼朝著蕭振江冷笑。

“我爸的一條命,我的血加起來,算是還了您老人家的情,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是姓蕭,但是跟你沒關係。”

蕭振江瞳孔猛縮,手指死死按著桌麵,指節慘白。

蕭羽轉身離開,在出門的時候,腳步微頓:“對了,忘記告訴你,薑建華被逮捕不光因為他窩藏殺人犯,還因為調查科搜查到他行賄的證據,牽扯的人不少,你想撈他出來不太容易。”

行賄受賄這種罪名都是拔出蘿卜帶出泥,薑建華就是那個蘿卜,至於後麵的泥自然是希望就此打住,以他坐牢了事,最好。

要想拔薑建華撈出來,就意味著,蕭振江難免要得罪一幫人。

身處的位置越高,手裏權利越大,相應地,暗處盯著他的人就越多,一招不慎很可能晚節不保,看他能不能豁得出去。

蕭羽眼梢露出一抹戲謔,大步離去。

蕭振江怎麽也沒料到,蕭羽竟會擺了這麽一道,他跌坐在椅子中,像是一尊石像般在獨自坐了許久。

直到日暮西斜,李秘書敲門進來:“首長,您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吳嬸已經擺好餐,要現在下去嗎?”

玻璃窗的方格將蕭振江的影子均勻分隔,他依舊微垂著頭,蒼老低啞的聲音響起:“老李,你說我這個長輩是不是做得很失敗,親兒子斷絕關係就罷了,連親孫子都敢使盡手段違逆我。”

偌大的別墅在落日時分越顯得空曠而寂寥。

門外站在的李秘書語氣一滯,他眼神複雜的看著那佝僂的背影,眼裏有同情也有無奈:“老首長,或許是誤會,小羽隻是想要個真相。”

“真相?”蕭振江搖頭哼笑:“真相,隻有活人才在意的東西,死人要真相有什麽用?他把我調開才好施展身手,好啊,好得很,這就是我蕭振江的孫子,為了他那個不聽話的父親,不擇手段,什麽事都敢做。”

聽著話鋒隱約不對,李秘書心裏也開始發慌,蹙眉道:“首長......”

“他眼裏都沒我這個爺爺,我又拿他當什麽孫子。”蕭振江眸色寸寸冰冷:“你去接調查科主任的電話,先找人看能不能把建華的冤屈洗刷幹淨,把人弄出來,還有......”

他緩了緩繼續道:“取消蕭羽九月份參加軍演的資格,卸掉他軍區所有職務。”

這番話讓素來自持的李秘書眸中都掀起波瀾:“首長,要不等調查清楚再做決定,畢竟蕭羽也是為了以謙......”

蕭振江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疲倦地揮了揮手:“照辦吧,不給他點兒厲害,總是不行的,他會有來求我的那天。”

李秘書默了默,隻好應是。

......

今天沒課,正好碰到付敏來,許瑤兩人閑著沒事兒去逛街,泡書店,下午還專門跑去一趟英語角。

隨著年輕人接觸的文化越來越開放,英語角成為了城市中一個獨特的文化景觀。

許瑤和付敏去的英語角位於天安門廣場附近的中山公園。

一到周末下午,這裏都匯集著對英語充滿熱情的人們。

有大學生、英語愛好者、外國友人,上至五六十歲,下至十幾歲,都卷入了英語學習的狂熱浪潮中。

大家圍坐在一起,盡量用英語來進行口語化交流,話題從文學、到電影再到時事政治,涉獵廣泛。

這種自由開放的交流方式不僅促進了英語學習,也創建不同文化種族群眾交談結識的機會。

付敏本來就大大咧咧,很快就跟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聊得火熱。

許瑤在旁聽著,時不時加入其中,其中一個名叫威廉的英國人,操著一口正宗英倫腔,說話十分幽默,講述自己初來中國的尷尬境遇,引發頻頻笑聲。

“剛來中國,我以為‘老不死’是形容一個老年人年紀大,壽命長,在見到一位大爺,就誇他是個老不死,He chased me for three blocks(他追了我三條街)非常可怕。”

威廉擔心許瑤和付敏聽不懂,所以英語和漢語交替,邊說還生動地豎起三根手指頭,臉上神情帶著後怕。

周遭幾人哈哈大笑。

許瑤也被他生動的形容逗得忍俊不禁。

另一個名叫伊蓮娜的外國姑娘,對漢語不太懂,根本沒理解這個笑話的含義,她不解地看著周圍的人,用英語道:“這有什麽好笑的?為什麽要笑?”

因不滿自己被隔離在這種氛圍之外,嗔怪責備威廉為什麽不說英語。

“中國人都在學英語,可以預見英語會成為中國的通用語,這是我的祖國所帶來的文化效應。”伊蓮娜話語中充滿了身為外國人的驕傲,環視周遭在費力磨煉口語的人群,眼底劃過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