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333章 不知她還在不在世

“今天辛苦大家了,演出效果大家都看到了,接下來還有三場,希望你們能夠繼續發揮自己專業水平,完成每一場表演!”

話音剛落,年輕演員齊齊道一聲好,熱烈鼓掌。

宋社長滿意地點點頭,讓大家繼續忙,他正要去後台,突然一道清瘦的身影邁步上前:“宋社長,我有個事想要問您。”

他回過頭,原來是自己專程跑去從海戲挖來的演員。

“小付,什麽事兒啊?”

年輕演員額上還泛著一層汗珠,不知是表演太賣力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麽,臉頰微微泛紅,低聲道:“台下那位女同誌就是《薪火》的作者嗎?”

“對!怎麽你也看過她寫的小說?”宋社長笑著看向他。

年輕演員點點頭,笑容羞赧:“我是她的忠實讀者。”

“那正好人來了,快去叫人給你簽個名啊!還等什麽!”

年輕演員朝台下許瑤的方向看了一眼,臉頰更紅了,遲疑地搖搖頭:“還是算了。”

“嘖,你這孩子,平時大大咧咧的怎麽這會兒膽子這麽小,就是要個簽名又不用啥。”

宋社長朝著舞台走幾步,揚聲道:“小許同誌,他是我們話劇社新從海都挖過來的演員,剛才在台上飾演小康的那個,他是你的書迷,方便給簽個名嗎?”

許瑤正在和崔雲平談話,聽到宋社長的話,轉過頭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下意識看向他身後站著那位身形清秀的男生,估計是不好意思,對方微含著頭,樣子有些局促。

簽名又不是什麽難事,能把一個男同誌不好意思成這樣,許瑤暗暗有些想笑,從包裏拿出筆:“可以,請問簽在哪裏呢?”

年輕演員手忙腳亂的把全身都摸索一遍,發現自己身上一張紙都沒帶,隻好翻起衣服的衣角,蹲下墊在腿上:“麻煩您給我簽在這兒吧。”

許瑤倒是沒太在意,走到舞台前,在衣服角寫下自己名字,選取書中的一段話,留成寄語,隨後習慣性地詢問:“你叫什麽名字?”

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清潤純真,吐字清晰:“傅慨舟。”

......

從話劇院出來,付敏看崔江平和許瑤還有事要談,就自行先回了學校。

崔江平的司機在外麵等著,他看了下手表:“時間不早,你還沒吃飯,不如一起去。”

上次在學校崔雲平就已經邀請過許瑤,這次不好再拒絕。

許瑤點點頭:“好,謝謝崔叔叔。”

崔江平笑了笑,兩人一同上車:“去老莫。”

老莫是一家莫斯科餐廳,位置就在京都展覽館附近,離得並不遠,開車十分鍾就到了。

崔江平是這裏的常客,剛進門就有服務員熱情地接待。

走進柱形門洞,餐廳牆上掛著巨幅克林姆林宮油畫,油畫前青色的噴泉噴湧著。

四麵牆壁是嫩綠色的大理石,窗口垂落著白色喬其紗和銀灰色的天鵝絨的窗簾。

這裝潢說是金碧輝煌也不為過。

在這裏消費水平可不低,許瑤不清楚崔江平的用意,兩人其實總共隻有幾麵之緣,關係並不太近,頭一次吃飯就帶她這麽高檔的場所,實在讓人摸不清原委。

在桌前坐下,崔江平點了紅菜湯、罐燜牛肉幾道特色菜,抬頭看了眼許瑤,露出親切的笑意,又點了小孩子愛吃的蛋糕和冰激淩。

等到服務員離開,許瑤猶豫再三終於問出了疑惑:“崔叔叔,咱們簡單吃一頓就可以,不用這麽破費。”

崔江平微笑:“你到京都沒有到這兒吃過吧?今天正好可以嚐嚐,味道很不錯。”

人家一番好意,許瑤也隻能點點頭:“謝謝崔叔叔。”

沒一會兒,菜上齊了。

許瑤還是第一次用刀叉吃飯,深感新奇,崔江平看在眼裏沒有說破,隻是刻意放慢動作,示範給許瑤看。

許瑤領悟得也很快,左手刀右手叉,沒一會兒就能熟練自如地運用。

崔江平眼裏閃過一抹讚賞,曼聲道:“教育局決定把你林老師聘請回師大當老師,剛下的文書。”

“真的?”許瑤喜出望外,可轉念一想,之前林老師也有複職的調令,但是他都拒絕了,這次不知道願不願來。

“我親自寫信給他,要是連我的麵子都不賣,就隻能舒老親自出馬了。”

“林老師不放心村裏的學生。”許瑤是在林老師的幫助下走出大山的,她的成功無疑激勵了林老師,他想憑自己的努力幫助更多孩子走上跟許瑤一樣的路。

崔江平把牛排切成小兩塊,跟許瑤調換盤子:“不用擔心,我們會安排老師頂替羨之的職位,讓他回到京都。”

許瑤看著他的動作愣了愣,麵前被切好的牛排,手邊的蛋糕、冰激淩,不知為什麽在崔江平的麵前,總有種被當做小孩子照顧的感覺。

崔江平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於親近,他笑著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總是會把你認作我的一個親人,下意識就想多照顧你些,有冒犯的地方請見諒。”

到這會兒,連許瑤都有些好奇到底是關係多緊密的親人,能讓崔江平隻是看到個容貌相似的人都能失態。

“您的那位親人真的跟我很像嗎?她是誰?”

崔江平微頓了下,放下餐具,拾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腦海中浮現出纖瘦的身影:“她是我姐姐,名叫崔江英,我祖籍在黑城,小的時候,母親生病去世,父親在外麵打仗,家裏就我們姐弟倆,她長我幾歲,饑一頓飽一頓,硬拉扯著我長大。”

“那她現在在哪兒?”許瑤問。

“戰爭結束後,我父親被調任海都任職,派人接我們過去,姐姐剛跟村裏一起長大的竹馬定親,父親得知生氣姐姐這麽大的事都不跟他說,一時說了幾句難聽的話,我姐姐當時也氣父親這麽多年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把我送上火車,說什麽都不肯到海都,那是我見她的最後一麵。”

“後來,父親心存愧疚,有意幫襯姐姐一家,就在部隊給姐夫安排了工作。64年邊境不穩,姐夫所在的隊伍都被派到邊境打仗,姐姐身體不好,結婚三年才懷孕,臨走時放心不下,姐夫就讓她到海都養胎,卻在來的路上無故失蹤。”

“父親派人沿途搜尋多次都沒找到她的下落,期間也曾得到些有用信息,但兩年後趕上國內政局動**,鞭長莫及,再就沒有音訊。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