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414章 不安的躁動

坐在車上搖搖晃晃,軍子今天玩得實在累了,還沒到家就已經趴在沈瑤的膝上睡著。

車停在家門口,沈瑤正想著要把他叫醒。

顧城將她攔住,用食指在唇上比了一下,壓低聲道:“剛睡著,我抱他進去。”

看著軍子熟睡的小臉,沈瑤也沒忍心,點點頭同意顧城的建議,輕手輕腳將軍子在座椅上放平,騰開地方,顧城將身子探到車裏,把他抱起。

門口的一盞燈照亮腳下不大不小一片地方,沈瑤把院門打開,在前麵引路。

進了屋,顧城抱著軍子在炕邊兒等了會兒,等沈瑤把枕頭和被褥收拾好,小心翼翼地讓軍子躺進去,替他蓋上被子。

剛放下,軍子咕噥一聲,睡得越發香甜。

兩人轉身離開帶上門,沈瑤道:“麻煩你了。”

顧城笑著搖搖頭:“時間不早,我先走了,你早點兒休息。”

沈瑤點頭,跟在顧城身後準備將他送出院外。

剛走沒幾步,腳下不知被什麽重重一絆,猝不及防間驚呼一聲,就朝前麵撲去。

顧城聽見聲音下意識轉身查看,恰好將撲來的沈瑤接了滿懷,雙手一伸將她的腰穩穩攬住,阻擋住她摔倒的勢頭。

沈瑤驚魂未定,瞳孔微微放大,唇瓣微張,連呼吸都急促幾分。

兩人離得極近,熟悉的沁香不受控製地傳入鼻腔,掌下的柔軟細腰讓人不由心猿意馬。

顧城就這樣無聲地垂眸看著她,眸光幽邃。

他們正處於院燈照不到的地方,被濃稠的夜色包裹,點點星辰鋪滿頭頂,閃爍的光茫似墜落沈瑤眼中,看得久了,越發加深神誌上的暈眩。

顧城喉結上下滾動,隻要微微低頭,就能碰觸到她的唇。

短暫的幾秒仿佛被拉長,沈瑤逐漸平複驚慌,察覺到這層曖昧的氛圍,她不自覺地抿緊唇,屏住呼吸,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顧城......”

顧城如夢初醒般回過神,戀戀不舍地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掩去眸中翻湧的暗潮,低咳了一聲,嗓音依舊帶著幾分難抑的低啞:“沒事吧?”

“沒事兒,就是天黑沒看清路不小心絆了下。”沈瑤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沒有將剛才的波瀾放在心裏去。

她轉身從地上撿起倒著的鐵鏟,平時這把鐵鏟是用來翻土,鏟除雜草的,應該是剛才走過來時碰到,兩人都沒注意。

將鏟子重新靠在牆角,沈瑤道:“走吧。”

顧城嗯了聲。

這次他放慢腳步,走在沈瑤身邊,免得再擋住她前路的光。

直至走到院外,他打開車門,扭頭道:“回去吧,把門鎖好。”

沈瑤點點頭,在他的注視下退回門檻將院門反鎖。

聽著咣當一聲落鎖的聲音,顧城高提的一口氣陡然鬆了下來,跌坐到駕駛位上,長出一口氣。

他是個成年男人,具備正常的生理需求,平時跟客戶談生意也少不了來往應酬,見過美女如雲也依舊能做到心如止水,潔身自好。

可剛才在麵對沈瑤時,他差點兒抑製不住內心的波動。

掌心還殘存著那柔軟的觸感與體溫,小腹下的一團火在蠢蠢欲動。

顧城憤懣地將頭埋在雙臂之間,等待身體那股不安的躁動逐漸平複......

時間一晃,轉眼就是八月,羊絨服裝廠生產線也已經正式運行。

按照沈瑤給出的圖樣,正在緊羅密布趕製成衣。

軍子放暑假後,就在專員的護送下前往海都去見崔江英。

沈瑤因為要緊盯九月份新款羊絨服裝上市,沒能跟著一同去。

這天,盛婉來約沈瑤去王府井逛街,沈瑤不太想去,讀者來信已經在桌上堆得放不下了,她必須挑上幾封做回複,再交給雜誌社寄出。

這個年代讀者和作者的互動全靠這封書信維係,拖得太久,雜誌社那邊也會催。

但架不住盛婉軟磨硬泡,說正好幫著範麗娟看開店的門麵。

沈瑤拗不過她隻好被拽走。

王府井是京都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

正是周末,來逛街的人不少,兩個姑娘在賣服裝飾品的店裏穿梭,沒多久盛婉就看中一件白色連衣裙,掐腰的設計,裙擺微微蓬起,頗為素雅。

盛婉上身試穿,步伐輕盈地跑出來,在沈瑤麵前轉了一圈:“姐,你快看好看嗎?”

陪女孩子逛街重要的不在陪,也該有認真的態度和適當的建議。

沈瑤仔細品鑒,盛婉個子不算高,杏眼圓臉,配上微卷的短發,屬於嬌俏可人的類型。

這件衣服好看是好看,卻過於素雅,襯不出她的性格裏的靈動,扭頭問店員:“同誌,這件衣服有嫩黃色的嗎?”

店員麵露為難:“同款的沒有嫩黃色。”像是想到什麽,轉口提到:“另一件裙子款式跟這件不一樣,剛進的貨回來,還沒往貨架上擺,要不要試試?”

“行啊!你拿來,我試試。”還沒往貨架擺,肯定是新貨,盛婉立馬就來了興致。

店員轉身去貨架底下的衣服堆裏翻了翻,抽出一件還帶著透明塑封的衣裳遞過來:“就是這件,裙擺要比你身上這件更短些及膝蓋,看看樣式喜不喜歡。”

盛婉接過,打開了看了一眼,就相中了:“就這件,我試試,姐你再等等我。”

“嗯,去吧。”

盛婉拿著裙子鑽進換衣間,在等她換衣服的功夫,沈瑤漫無目的在店裏的貨架上巡視。

就在這時,售貨員朝門口方向走了兩步:“您好,請問要些什麽?”

沈瑤以為是有新顧客上門,也沒太在意,繼續尋找著喜歡的衣服。

可過了半晌,依舊沒聽到顧客的回答聲,她疑惑地轉過頭,正對上一張俊逸的臉龐,竟是傅慨舟。

他手裏拿著一件跟盛婉剛才試穿的同款白裙,笑意幽深,遞到盛婉麵前:“我覺得這件裙子倒很適合你,你不試試嗎?”

沈瑤愣了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傅慨舟,下意識道:“你怎麽在這兒?近期沒有演出嗎?”

傅慨舟拿著裙子的手微微放下去些:“我被話劇社除名了,不用演出了。”

沈瑤一詫,她還記得第一次和傅慨舟見麵時,他在舞台上充滿**與活力,就連宋社長也對他頗為欣賞。

這麽有潛力的演員,怎麽會被除名?

沈瑤不理解:“為什麽?是出什麽事?我能幫到你嗎?”

她語氣裏的關切,讓傅慨舟笑意越發柔和,但他明顯不想深入聊這個話題道:“我母親病了,我得勻出時間照顧她,沒什麽特殊原因。”

原來是這樣,沈瑤不由麵露惋惜,傅慨舟在表演方麵很有天分,假以時日被挖掘去拍電影也很有可能。

可現實無奈,家裏人生病總不能做事不管,事業與愛好什麽的也隻能往後推一推。

上次見傅慨舟時,他還托自己給寄新的簽名雜誌。

不過那段時間自己因為蕭羽情緒不太好,就讓陳述幫忙寄出。

後續陳述也沒再跟她說,她也忘記問,遇到傅慨舟才想起來。

“之前寄的簽名雜誌新刊,你收到了嗎?”

傅慨舟輕輕搖頭後道:“我母親就在那段時間生病,我收到消息趕回老家,沒來得及,應該是被退回雜誌社了。”

沈瑤抿了抿唇,現在《杜鵑花開》全本小說已經完結,再補發雜誌也沒什麽意義。

她轉開話題:“你怎麽在這兒?阿姨身體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