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還不得被姐姐丟大街上喂狗?
“雖然我答應你不追究薑婉寧害我,但不代表我可以當個木頭老婆,任你監視任你拿捏。”
紀隨心用力一腳,踩在傅硯白的腳上,“警告你最後一次,不準再監視我!”
她水靈靈的,跑了。
傅硯白腳背生疼,心中煩躁不安。
秦錚拿著藥上天台,準備給大佬換藥。
“我遇見紀隨心了,你倆剛剛在這裏幽會?”
幽會這個詞。
讓傅硯白想揍人。
“你有沒有告訴她,為了保護她,你四十八小時沒睡?”
傅硯白旋身,坐在欄杆上。
秦錚湊過來,“紀隨心如果知道你為了讓她奪冠,不但警告了協會裏那些老頭要公平公正,還親手打碎了婉寧的夢想,她肯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以身相許。”
傅硯白想起紀隨心那傲嬌的德性,冷哼一聲:“她才不會。”
“她出車禍之前,你察覺不對勁暗中跟著她,這才能及時救了她,她也沒感激你?”
“口頭感激了。”
秦錚囧。
“她認為是婉寧做的。”
“婉寧膽子小,做不出殺人放火的事兒,我覺得這件事另有其人,你可得查查,不能讓紀隨心冤枉了婉寧。”
傅硯白身邊的人,對薑婉寧都格外的縱容,寵溺。
“肖瘋子在查。”
秦錚給傅硯白換了藥之後,注意到傅硯白臉色發白,低咒一聲,“走,去醫院。”
“不去。”
“你……”
“行,我去找紀隨心,讓她送你去醫院!”
秦錚轉身就走,他以為傅硯白會攔他來著……
顧聽風突然冒出來,一把抱起紀隨心轉圈圈。
“小心心你太棒了!你是冠軍耶!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這地方沒監控,也沒有記者。
顧聽風一直避嫌,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
紀隨心被他轉暈了,“你放我下來,小混蛋,我頭暈!”
恰巧這一幕被秦錚撞見了。
他怕自己看錯,還拿手機錄了個視頻。
紀隨心搖搖晃晃的差點跌倒,顧聽風趕緊扶她坐下,“你沒事兒吧?我就是太興奮了,我不是故意的。小心心,我真的很替你高興!你太厲害了!”
紀隨心翻了個白眼,“也不看看我師父是誰,對了,我師父呢?”
“阿寶?他走了啊,走之前叮囑我好好照顧你,別讓你受委屈,還讓我帶話,趕緊跟傅硯白那個偽君子離婚,不然他要打斷你的腿。”
這話,是老頭子能說出來的。
紀隨心好奇,“師父跟傅硯白有仇?”
“阿寶對你那個便宜老公的確不是一般的討厭,說有仇吧,我也沒聽說呀。”
顧聽風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深紫色的香囊,熱切的係在紀隨心的腰間,“小心心,這是我送你的冠軍禮物。”
“喲,還有禮物呢。”
“協會也準備了獎品的,但這是我親手製作的,意義不一樣,你答應我,要時時刻刻帶在身上哦。”
紀隨心看著顧聽風灼熱的雙眸,無法拒絕了。
“行。”
“我還得去處理一些大賽後的事情,先去了,晚上慶功宴見。”
“什麽慶功宴?”
“你爸媽廣發邀請函,今晚要在躍龍門給你辦慶功宴,你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紀隨心:……她還真不知道。
她趕緊給紀晟打視頻,才知道他們已經回國了。
“生意沒有我寶貝閨女重要,你這都得冠軍了,爸爸媽媽為你高興,必須給你辦慶功宴。”
柏雪在視頻裏給紀隨心豎大拇指,“我閨女就是厲害,一出馬就是冠軍,媽媽為你感到驕傲。”
“紀念已經是寶貝的了,爸爸再想想,能送什麽給你,才能表達爸爸對你無邊的愛。”視頻裏的男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把紀隨心給逗笑了。
紀隨心眨眨眼,“謝謝爸爸,我愛你跟媽媽。”
“我們也愛你。”
柏雪又交代道:“寶貝兒,媽媽給你定製了一件禮服,晚點讓人送到問心園,你記得穿哦。”
“好。”
紀晟欲言又止,“那個……”
“我跟傅硯白暫時不離婚,他晚上會出席。”
紀晟笑眯眯的點頭,“那行,晚上見,寶貝兒!”
紀隨心心中歎息。
看來爸爸媽媽還是沒把她提離婚當回事,他們以為她是跟傅硯白鬧別扭。
也罷,她跟傅硯白還有一年的協議婚姻,這一年她想辦法說服爸爸媽媽,盡可能避免對他們的傷害。
說到底,當初這婚事是她求來的,賠上的是父母的顏麵,紀家的地位,甚至還有弟弟的未來。
她就算離婚,也要為親人負責。
紀家舉辦慶功宴,她是主角,傅硯白是主角的丈夫,不出席不合適。
紀隨心就怕傅硯白會為了薑婉寧敗北這事兒故意擺架子,拿捏她。
“喂,我找傅硯白。”
江南接到紀隨心的電話嚇了一跳,“傅總不是在比賽現場嗎?”
“他的電話打不通,麻煩你聯係他,晚上跟我一同出席慶功宴,地點我發給你。”
江南忙應下來。
紀隨心擺弄著腰間的香囊,大大鬆了口氣。
在改變上輩子淒慘的命運這條道上,她已經走得很順了。
“大小姐,小少爺出事了!”
紀隨心愣了愣,紀磊出事了?
半小時後。
紀隨心在鬆江區警局見到了鼻青臉腫的紀磊。
少年身高一米七,穿著白色T恤,黑色牛仔褲,容貌英俊帥氣,身上散發著陽光又自傲的氣息。
他看到紀隨心後,周身傲氣瞬間湮滅,宛若被欺負的小流浪狗,哭唧唧的跑過來要擁抱紀隨心。
“姐,你弟被人打了,嗚嗚嗚,你千萬要給你弟做主啊。”
紀隨心是個護短的,紀磊打架她是生氣的,但看到紀磊被打成這個鬼樣子,她不由來了氣。
“跟你打架的那些家夥呢?”
“他們都被關起來了,姐,我今兒打架的事能不跟爸媽說嗎?”
“你還知道打架丟人啊。”
紀磊抓著腦袋上亂七八糟的頭發,尷尬道:“我都不敢讓他們來保釋我,就怕爸一生氣,請我吃棍子炒肉。”
紀隨心帶著紀磊去簽字,辦保釋手續。
無意間聽到了薑婉寧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管他是誰,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必須給我道歉,還要給我精神賠償!”
紀隨心拿筆的手頓住,“你打的誰?”
紀磊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姐姐嫁給傅硯白之後,對那個總是挑釁她、在外麵說她壞話的薑婉寧一再容忍,當初他氣不過,在姐姐婚禮的第二天把薑婉寧羞辱了一番,結果被姐姐罰跪。
這次姐姐要是知道他把薑婉寧打成了豬頭,他還不得被姐姐丟大街上喂狗?
紀隨心重複問道:“打的誰?”
紀磊知道逃不過去了,隻好硬著頭皮解釋道:“姐,那女人罵你,說你這個冠軍是靠身體得來的,我一時沒忍住才打的她。”
“打得好!可惜了,沒把她打殘送醫院!”
紀磊:……姐姐瘋了?還是換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