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母子慘死,我重生成了表姑娘

第68章 趁其不備摔在地上

夏太監名喚夏河,隻因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他九歲便自賣進了宮。

到今年在宮裏已經呆了十幾個年頭了。

剛入宮那幾年實在是難熬,經常被欺負,被打、被罵、被罰跪、那都是家常便飯。

他至今記得那個生死交替的嚴寒冬日,隻因為自己失手將要送往貴人處的一碗燕窩粥撒出了一點,便被管事太監扒了衣裳穿著單衣跪在雪地裏。

寒風打著旋的從他身子裏穿過去。

連半刻鍾都不到他便有些僵硬了,嘴唇動不了,手指動不了。

夏河以為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了,畢竟這宮裏死個把太監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

凡是進了這宮門的人不論以前是否善良可親,但是以後肯定都是冷漠與麻木。

他半點希望都沒報,知道不會有人救自己。

可誰知就在他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有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姑娘道:“他怎麽了?”

後麵他就不記得了,總之他得救了。

他在**躺了好幾日才將嚴重的風寒養好了。

病好了第一件事他便是去月清宮給平月公主磕頭謝恩。

從此他成了公主的人,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他能吃飽飯了,不挨凍了,管事公公每回見了他都會笑臉相迎。

每日裏他都覺得很滿足。

心裏時時刻刻對公主都心存感念,公主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但是公主不讓他進月清宮伺候,隻說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過了兩年他成了內侍省的左班都知,他也是有品級的人了,他知道這定然是公主在幫他。

那天晚上他跪在自己的房裏朝著家鄉的位置磕了幾個頭,告訴父母他如今也做官兒了,可以往家裏帶銀子了。

太監也可以光耀門楣了。

慢慢的他給家裏置辦了房屋田產,讓窮的穿不上褲子的弟弟上了學堂,讓妹妹也有了使喚丫頭,讓身體病弱的母親看上了最好的大夫。

村裏的人有事都去他家相求。

縣衙裏的老爺也前來交好。

這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平月公主的恩情,他們全家都給公主立了長生牌位。

他夏河是個知恩圖報的,他不像宮裏的那些麻木冷漠隻知道自保的人。

但是公主從來不讓他做什麽。

又過了兩年陛下要安排人到雲瀾城給昌王辦一場婚宴。

原本是定了右班都知,不知怎的又換成了他。

出發之前公主找到了他,說有事情要他幫忙。

這還是這幾年公主第一次要他幫忙,他受公主恩惠這些年終於有機會報答了。

他心裏清楚,恩惠越大,越是從不讓他做事,說明事情越大。

為主子辦事,隻要辦得好,主子都不會虧欠你的。

哪怕是賠上了性命,那你的家人也是會得到主子的善待。

做奴才的就是如此,主子對我好,我便用命來報答。

不然憑什麽隻對你這樣好?

不然憑你自己一輩子賺的來這些個榮華富貴?

能讓主子這樣厚待便說明了自己是有用之人。

他跪在月清宮光滑的地板上,不敢抬頭看那個高貴華麗又尊貴的公主。

平月公主聲音柔和:“夏公公,你我相識多年,如今我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想求你去辦,你可願意幫忙?”

果然還不待他接話,公主便說:“你放心,若你出了事,你家人,你的弟妹,父母,我可保他們一世榮華。”

他一句話都不曾多問隻道:“公主救了奴才,又護我一家老小,奴才願意肝腦塗地,公主您吩咐便可。”

平月笑了:“果然,我沒看錯你,是個有良心的。”

夏河坐在安國寺自己的小禪院裏。

手裏拿著一個小竹筒,裏麵有張字條,上麵沒有別的,隻有幾個字:“交界處毀掉賀禮。”

再過幾日等蕭伯爺傷勢略好好便會再次出發,隻走一兩日便會到昌王的封地了。

雖然他們會在俞州停頓一陣子,但是王同知害怕再出事,已經打算先將賀禮送到昌王府。

沒有機會了,在安國寺是唯一的機會了。

他本是提前安排了人住進了這裏,想著隻要那個人能衝進屋內將賀禮拿出來摔了,裝作偷盜失敗,這樣王同知他們也不至於懷疑到這是為了破壞而來的。

隻當做是香客見財起意。

他花了大價錢請的高手,就是為了萬無一失。

不想被蕭伯爺撞了個正著。

若是能殺了蕭伯爺也可以,誰承想又被沈大姑娘撞見。

最不濟那個人挾持了沈大姑娘進屋子再破壞也能成事。

萬萬想不到顧世子武藝那樣好。

而且顧世子還有那個沈大姑娘那樣聰明,幾句話便瞧出了關鍵,確定了來人隻是為了破壞。

上天要絕他夏河。

現在該怎麽辦?

賀禮被看管的更嚴了,他們也懷疑到有內鬼了。

現在自己是不是會被發現已經不重要,破壞之後會不會死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辦成公主安排的事情,這麽些年總共安排了這一件事情,原本可以活著回去的,公主並不想自己死,怎奈出了這樣多意外。

該怎麽辦?放火麽?

看守那樣多,若是放火很快便會被發現撲滅,自己又沒有火油,火勢燒不起來。

他焦急的在屋內踱步。

從現在到俞州地界什麽時候會是放鬆警惕的時候呢?

是不是從此處抬上馬車的時候?

屆時自己撲過去將箱子拍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會有損毀吧?

不行,先不說能否撲過去,就說那箱子裏麵層層棉絮包裹著,想要摔壞怕是難,需得拿出來。

是不是半路上可以?

也不行,所有人都在一起,要動手的話隻怕很快便成了篩子了。

隻恨自己不會武藝。

他出了門,往存放賀禮的地方走去,他得瞧瞧有何漏洞。

他慢慢的看著,屋外的把守有幾十人,房前屋後皆有,想要進去隻能以左班都知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去。

進去後打開箱子檢查趁其不備忽然拿出來摔在地上。

嗯。

這是一個辦法,還得再有個保險的辦法,這次一定要成功。

他轉身走去了灶間,灶台上擺了一罐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