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一心搞種田,王爺找我借餉錢

第8章 督主晏梟

林若溪驚詫了片刻之後,便上前檢查起來。經過一陣上下其手之後,發現此人身上並沒有明顯外傷,而更像是一種怪病複發。

因為,男子身體僵硬冰冷,睫毛,眉毛,鬢角都結了一層薄霜。反正此症自己是沒見過的。於是果斷問道:“你有藥嗎?”

“…參……參……”晏梟的手無法移動,所以沒辦法指給小丫頭看,自己胸口的衣襟裏,便有百年參片。

林若溪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他說的是參,別的東西不一定有,百年老參她正好有的是,於是麻利地拿出一顆成人手臂粗細的人參,掰下一節,撬開男子的嘴塞了進去。

沒一會,便眼見著絕美男子臉上的寒霜退了下去,而且四肢也有些回暖了,林若溪試著將男子扶著坐了起來。

“這參……”

“唉,你不必謝我,舉手之勞而已。”

“不是,姑娘……”

“唉呀,都說了沒事,你不用有心裏負擔。”

“在下是說,參上有泥!”

剛說完此話的晏梟,嘴還沒等合上,便被一隻小手伸進嘴裏,硬生生將那小半截參又扣了出來。然後拉起晏梟的袖子,將帶著口水的人參擦了擦泥。又飛速地塞回到晏梟口中。

這一頓操作後,晏梟就隻剩目瞪口呆了。似乎是讀懂他眼中的震驚與不滿,林若溪很敷衍地拍著他的肩膀道: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祝你早日康複,剩下的半支參也給你了。不要錢,小爺我日行一善呢。

行了,我還要去藥鋪,咱們有緣再見哈。”

看著拿自己肩膀擦完手後,一溜煙跑走的小丫頭,晏梟難得地來了幾分興致。不過當下他還是放下雜念,趕緊調息打坐吸收這老參的藥效。

片刻後,他意外地睜開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發現,這老參不僅看著品相好,藥效更是超級棒,竟然短短盞茶功夫,便壓製住了自己體內反噬的寒毒。

這時恢複了七成功力的晏梟,看到自己屬下已經找了過來。

“督主,屬下等來晚了,還請督主恕罪。”

“好了,是我不讓你等跟隨的。

現在,爾等拿著這半截老山參,去京都所有的藥鋪,看看今天是誰去賣過同樣的參。”

“是。”

一部分屬下去執行任務了。晏葛馬上搶先一步,上前在扶起晏梟。在晏梟起身後,眾人都看到了他袖子和肩膀上粘糊糊的泥水。不禁大感意外,督主最是愛潔,怎麽會弄得如此邋遢。

宴枕也看到了他肩頭的泥水,卻見義父沒有像往常一樣震怒,反而似乎心情很愉悅的樣子。便忍不住問道:“義父,可是剛才遇到了什麽人?”

晏梟瞥了一眼身側的晏枕,笑著說道:

“嗯。今天確實遇到一個很有趣的小丫頭。等尋到她,本督主定要把她放在身邊天天帶著。

哈哈哈……說不定這一開心啊,便能多活十年呢。”

“義父一定青春永駐長命百歲。”

“嘖……”晏梟知道晏枕,這是故意在人前假意做討好狀,隻輕輕嘖了一聲,沒有再繼續搭話。同時也止住了其他人想要跟著奉承的心。

世人都知道,東廠督主晏梟,一向喜怒無常,身前的人稍有不慎,便會招致殺身之禍。今日難得督主開懷起來,眾人也才跟著輕鬆自在了幾分。

林若溪離開後,便去百草藥鋪賣了藥材。在借著袖口的掩護,往袖子裏塞銀票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空間似乎又大了一些。懷著激動心情的林若溪,覺得自己這次是走對路了。不過她覺得還需要再驗證一下禪師的話。

於是,興高采烈的林若溪,便開始拿著錢在街上四處尋找乞丐,然後一通揮霍性的施舍後。再次檢查起空間來,果然發現這次變大的更明顯了些。

這個發現讓她欣喜若狂,原來老禪師說的行善便能聚運,確有其事,不過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是,行善是指不求回報的那種。

難怪上一世自己在末世也救過不少人,卻沒有穩定的升級空間。那是因為自己在救人之後,有時也會在那些人身上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也許,那就不能叫做行善了,確切地應該稱之為交易。

明白了其中奧妙的林若溪,化身散財童子,幹脆雇了一輛馬車,瘋狂地在各條街道追著乞丐,強行進行布施。

剛開始,乞丐們還以為又是哪位貴人以欺辱他們取樂的。沒想真的有很多銅板撒給他們。

而且,林若溪還順便給這些乞丐中,生病的人診治了一番,開了方子後,讓他們去百草藥鋪抓藥。

隻需報上她錦鯉的名字即可,抓藥錢她會去結算的。一時間錦鯉神醫這個名字,便在京都快速的流傳開了。

林若溪直至夜幕將近時,才精疲力盡地從狗洞往王府中鑽。沒想到,人剛過狗洞,頭還沒等抬起來呢,便聽到一句冷聲質問:

“王妃還知道回來啊?這是去哪玩了一圈,可還盡興?”

林若溪看到端王帶著人,押著碧蓮在狗洞這等著自己呢。看眼前這陣仗,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啊。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林若溪,馬上戲精附體地換上極其屈辱的表情道:

“王爺恕罪,妾身如果不是實在吃不上飯了,也不會鑽狗洞出去買吃的。如果王爺要責罰,那便罰吧。”

端王一聽是這個緣由,不覺麵上一陣尷尬,畢竟王妃的飯食,在自己陰差陽錯的安排下,確實……是沒法吃的。而且,最近自己因為剛納了一房美妾的緣故,忘了交代膳房恢複冷院飲食的事了。

但是自己這興師問罪的架勢都擺上了,現在總不能說算就算了。於是吹毛求疵地道:“買個吃的,需要買到日落才歸?”

“嗚嗚嗚………”林若溪一邊假哭拖延時間。一邊在心中編著瞎話:

“王爺,妾身哪裏就有錢買食物了,是給人家酒樓刷碗,幹夠了一天的活計,人家才肯賞些客人吃剩的殘羹冷食……嗚嗚嗚……”

說到這,便從“袖中”將自己吃剩的半個餅子拿了出來,遞到魏廣延的麵前給他看。然後又嗚嗚地哭起來,裝作再也說不下去的樣子。

魏廣延以及身後的護衛,一幹人等見此情景,都不禁都心生不忍起來。隻有疾風,又說了那句:“王妃真可憐啊!”

魏廣延見到自己的王妃生活得如此不堪,麵上十分地掛不住,於是帶著慍怒地質問道:“你的嫁妝呢?本王給你的月例銀子呢?怎麽就到了需要你刷碗換吃食的地步了?”

“回王爺……嗚嗚嗚……母親留給妾身的嫁妝,早被那黑了心肝的繼母給貪了,我出嫁那天,她用一堆假貨填滿了嫁妝箱子……嗚嗚……

而且就是假貨,不也被王爺鎖進庫房,不讓妾身自主支配嗎……嗚嗚……

至於月例銀子,妾身從進府之日起,三年來,從未沒見過半分銀子……嗚嗚……”

“什麽?從未見過半分銀子?豈有此理。疾風,你去把管家給我帶來。”

端王此時看著跪在地上眉眼如畫,卻又哭得楚楚可憐的林若溪,心中的愧疚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於是,他親自彎下身將林若溪從地上扶了起來。溫柔地安慰道:“別哭了,隨本王去前院,本王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謝王爺。”林若溪拿著手帕繼續假裝掩麵哭泣,乖順地跟在端親王身後。

自那日之後,端王府的風向突然變了,下人們都聽說端王因為膳房苛待王妃夥食,便將整個膳房都打了個半死。又因老總管克扣王妃月例銀子,便將老總管都趕出了王府。

而且,最近王爺還每天都來冷院陪王妃用晚飯,聽說最近王爺都沒再寵幸過任何姬妾呢。大家都傳言,王妃這是要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