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訓斥和擔憂
蘇蘭芷雖然不知道秦旭會對付自己，可是光是看著秦旭那樣子，蘇蘭芷的心情就不大好了，“之衍，你這個大哥怕是很麻煩呢！”秦旭此人雖然看起來和他們很是親厚客氣，可是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
“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秦之衍給了蘇蘭芷一個安定的眼神，兩人也就沒再說什麽，直接去了秦王妃那裏了。果然秦王妃熱情的留下他們一起吃飯，慕容嫣和蘇蘭芷也沒有推脫，便應了。
逢年過節的，請客吃飯也是常事，加上兩府如今可算是姻親了，秦王妃這一頓招待的極好，幾人在大廳裏麵吃飯，秦王府的人幾乎都是來了的，就連平時很忙的秦王也趕回來，陪著蘇蘭芷和慕容嫣一起用膳了。
大家分主次坐下，難得的是上官無憂今日也在，隻是比起蘇蘭芷之前見過的，上官無憂最近憔悴了許多。這些日子聽聞上官無憂貼身照顧秦王妃，事事親為，蘇蘭芷心裏一直都在嘀咕，這會兒見著上官無憂明顯瘦弱了許多的樣子，精神似乎也有些差，本就長得一副美麗動人，柔弱的樣子，這會兒憔悴下來了，就更是讓人憐惜了。
心下有些歎息，蘇蘭芷瞧著上官無憂這樣子，就算是心裏嘀咕的，也不得不相信並且佩服上官無憂對秦王妃的付出了。這不，她剛一來，秦王和秦王妃趕忙就招呼她坐下了，“妹妹怎麽來了？不是說了你身子不舒服，讓你好生休息著嗎？”上官無憂的身子本來就不好的，這在秦王府也不是個秘密了，尤其是前些日子秦王妃病了，上官無憂費盡心思的照顧秦王妃，甚至親口試藥，真真是感動了許多人了，如今的秦王和秦王妃對待上官無憂可以說是越發的看重和愧疚了。
“姐姐多慮了，我這身子也就這麽回事，沒有這麽嬌貴的。今日蘇夫人和蘇小姐難得過來，大家以後都是姻親了，我怎好不來見見呢？”對著秦王妃服了服禮，在秦王妃的麵前，上官無憂的禮數是完全挑不出錯誤來的。那張精致美麗的臉上也總是帶著恭敬的笑容，完全是一個側妃的典範了。
“好了，快坐著，都說了讓你好生休息了，你還來，真的是……”看上官無憂來了，秦王妃也是高興的，笑嘻嘻的拉著對方坐下，上官無憂客氣了一番也就坐下了，笑嘻嘻的跟大家見了禮，瞧著蘇蘭芷的目光也滿是慈愛了，“嗬嗬，這位就是蘇小姐？以前也沒有仔細看，如今看著，倒是和武成王極配的。我也沒有什麽送給你的，今日也是難得見到，這鐲子就當做是我的見麵禮！”說完笑嘻嘻的就將自己手上的一個翡翠鐲子拿了下來了，那翡翠翠得十分的豔麗，晶瑩剔透的，看起來也是喜人的緊。
“側妃娘娘，這太貴重了。”委婉的拒絕，對上官無憂如此好意，蘇蘭芷當然不會理所當然就受了的。
“嗬嗬，將來都是一家人了，我這鐲子也是王妃姐姐給的，算起來也是我借花獻佛呢，蘇小姐就別客氣了。”笑嘻嘻的就遞給了蘇蘭芷，蘇蘭芷見上官無憂那麽說，也是不好拒絕的，也便接了，上官無憂滿意的笑了笑，對蘇蘭芷的誇讚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的，“姐姐好福氣呢，蘇小姐這模樣的極好的，而且知書達理，將來和武成王定然是歡歡喜喜的一對。武成王比旭兒有福氣呢！”
話語裏完全都是讚揚，沒有一絲一毫的嫉妒之意，在別人看來就是上官無憂為秦王妃開心，秦王妃聽著了，心裏也是舒坦，“衍兒這孩子一直都不肯定下來，如今他肯定下來了，我也放心了。如今我就等著抱孫子，趁著年輕，還能多給他們帶幾年呢！”秦王妃說道這個的時候，心情也是愉快的。秦之衍心性堅定，沒有人能夠影響他，如今秦之衍年紀的確也是大了些了，秦王妃哪裏能夠不著急呢？
“嗬嗬，王妃姐姐是個有福氣的，蘇小姐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將來定然會多子多福的。王妃姐姐到時候可別嫌棄太吵了呢！”上官無憂這說的話可是附和秦王妃的心意，然而蘇蘭芷身子卻是偏瘦弱型的，在大家看來並不是好生養的。隻是這話大家不會說出來，畢竟好話誰都愛聽不是嗎？
“希望，不過旭兒是長子，身上的擔子也不小呢，旭兒，蘭兒，你們也要加把勁才是了。”笑嘻嘻的看著一旁的秦旭和李若蘭，秦王妃向來都是一個大度直爽的人，加上她的心裏的確對上官無憂是有虧欠的，所以平素裏對秦旭和李若蘭也是頗為照顧的。
“這孩子啊，不著急！”說這話的時候，上官無憂的麵色劃過一抹異色，不過大家沒有看到就是了。
“也是，兩人剛剛成婚沒有多久呢，不著急，不著急。”秦王妃也擔心自己給兩個年輕人壓力了，也沒有再說什麽，便吩咐上菜了。
大戶人家一向來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秦王府自然也是如此，這頓飯吃得倒是安靜，大家也都是教養極好的人，一頓飯聲音都沒有聽見的，等到吃完了，秦王吩咐撤了桌子，幾人這才開始說話了。
……
“姐姐，妾身瞧著剛才蘇小姐和蘇夫人吃的不多呢，是不是要讓人準備些點心上來？”上官無憂看起來倒是一個合格的主人，也很懂得自己的身份，當著秦王妃的麵是很恭敬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注意到了，蘇夫人，蘭兒，這菜可是不合你們的口味了？”秦王妃還真的擔心慕容嫣和蘇蘭芷吃不好了。
“王妃，這菜十分的好，我們很喜歡。”吃得少，那是因為在路上的時候他們也吃了些點心了，加上慕容嫣和蘇蘭芷都不是特別大胃口的人，向來吃得也是極少的，就是剛才，他們也算是吃得比較多了的。
“你們喜歡就好了，剛才見你們吃得少，我還有些擔心呢。”
“我們素日吃的也是不多的，王妃別多慮了。”
“嗬嗬，蘇夫人和蘇小姐可千萬不要拘束呢，這如今天寒地凍的，多吃些身子才暖和。而且這人啊嗎，得多吃些，這樣才有力氣，就比如我，素日裏吃飯總是沒有什麽胃口，這身子總是不大好，讓人擔心了。”上官無憂扯到自己，眼底有些黯然，秦王妃見了，趕忙安慰道，“妹妹別多想了，這身子得好好養著才是了，妹妹的身子可不好多多操心了。”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蘇小姐，你們千萬不能學我啊！”笑了笑，上官無憂這看似無意的話，其實也是在給秦王妃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蘇蘭芷胃口不好，身子怕也是不大好的，而且蘇蘭芷本來就長得比較瘦弱，雖然這些年蘇蘭芷補回來了些了，到底還是底子薄了些。這樣的身子，其實是很不利的。
“側妃娘娘放心，我省得的。”笑了笑，蘇蘭芷這算是應了的，心下也明白這上官無憂的確是比秦旭和李若蘭更上一層樓了。瞧瞧這挑撥離間的手段，不顯山不漏水的，偏偏還能給人上眼藥，果真是不簡單的。
如果不是她早就對上官無憂有防備，這會兒怕也隻是覺得對方是為了自己好？
“嗬嗬，瞧我，總是喜歡以己度人，蘇小姐可別見怪才是。蘇小姐還年輕，哪裏會是我這樣子？”笑了笑，上官無憂對自己的身子似乎挺無奈的，說完就咳了咳，身子又蒼白了一分，瞧得秦王妃都不忍了，“瞧你，累了那麽久了，你身子本來就弱，太醫不是囑咐了你要好好的休息嗎？這下子好了，可不又是嚴重了，你趕緊的回去休息！”
“王妃姐姐憐愛，是妾身的福氣，隻是客人還在呢，而且我這身子就是這樣不頂事的，沒事的，王妃姐姐，大不了我不說話了，我就聽你們說。”並不想就那麽走了，上官無憂和蘇蘭芷接觸的不多，可是見過的幾次，上官無憂就知道蘇蘭芷不簡單。如今蘇蘭芷要嫁進來了，上官無憂自然是要摸一下情況，也免得將來會出現麻煩了。
這女孩雖然不大，可是那麽些年能在母親不管事的情況下活下來，而且有這樣的氣度，後來更是將相府那些姨娘都清理幹淨了，哪裏能是個簡單的主呢？
看來這一次，秦之衍還真的是找了一個好幫手呢！
早在文帝賜婚以後，上官無憂就已經讓人查過蘇蘭芷了，如今對蘇蘭芷的事情也大概的有個了解。隻是上官無憂真正好生的和蘇蘭芷接觸的機會不多，如今自然是要抓緊的。
秦王妃見著上官無憂堅持留下，也是沒有辦法，語氣頗有些無奈了，“你呀，總是如此，好了，我也不強逼你了，你先喝口熱茶，這樣嗓子也舒服些。”
“多謝王妃姐姐了。”笑嘻嘻的就受了，上官無憂果然沒有再說話了，秦王妃幾人在說話的時候她都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再也沒有插嘴一句，甚至那存在感都降低了不少，讓人都差點忘記了她的存在了。
……
然而，雖然上官無憂一直都十分的安靜，不過蘇蘭芷卻是有一種感覺，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轉，蘇蘭芷順著那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卻又沒有見到了。蘇蘭芷心裏覺得不大舒服，不由得看了一眼上官無憂，上官無憂見狀，對著蘇蘭芷友好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接下來便也都規規矩矩的坐著，那姿態極其的優雅大方，不得不說上官無憂的教養是極好的，而且話不多，給人的感覺是很舒服的。
對待秦旭和李若蘭，蘇蘭芷還是有把握的，畢竟那兩人到底年輕氣盛，難保有些壓抑不住心底的野心，蘇蘭芷也比較好掌控。
可是這上官無憂……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是敵人，怕是不好對方呢！
蘇蘭芷想著，不由得給了秦之衍一個無奈的眼神，前世受了那麽重的傷，她本來就對婚姻不抱希望，隻是希望自己的婚事可以平方安定就好了。可是偏偏遇到了那麽一個人，讓她放棄了初衷，也就注定了，自己將來的不安定了。
……
“蘇小姐和二弟還過著是如膠似漆呢，讓人看著就羨慕的緊！”李若蘭一直都有注意蘇蘭芷的，這會兒見著蘇蘭芷和秦之衍有交流，也沒多想就開口了。
說到底，她是嫉妒蘇蘭芷的。憑什麽一樣的身份，蘇蘭芷卻能嫁給秦之衍那麽好的男子，那可是整個京都的女子都傾心的對象啊，就連她，當初何嚐不是想過，如果可以嫁給秦之衍為妻那該多好啊！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那個男子，從來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呢？
如今李若蘭嫁給了秦旭，雖然是任命了，可是心底，哪裏能甘心？
她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頓時就安靜了，幾人看著李若蘭，再看著蘇蘭芷和秦之衍，氣氛頓時就微妙了起來了，上官無憂見狀，皺了皺眉，心底對李若蘭有些不喜，最後不由得開口，“蘭兒，說什麽呢？”語氣多了一層責備，上官無憂可不想李若蘭說什麽話得罪人了，破壞了她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形象了。
“娘，我隻是有些羨慕而已，蘇小姐和二弟，果真真是和和美美的一幕呢。”李若蘭看著上官無憂給自己的警告，這會兒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麽，趕忙解釋，可不想因為一句口誤就毀了她的形象了。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嫉妒呢？這秦王妃的位置遲早就是她的，她何必嫉妒？
“姐姐，若兒這孩子心眼實在，有的時候也是直率了些，說話也不大注意，姐姐莫怪，蘇夫人，蘇小姐，你們也別怪！”笑嘻嘻的就跟幾人賠罪，上官無憂趕忙拉著李若蘭賠罪，李若蘭雖然不甘心，卻也隻能乖乖的賠罪了，“母妃，剛才是蘭兒一時之間口不擇言，還望母妃恕罪。”蘇蘭芷和秦之衍雖然訂了親了，可是到底還沒有成親，如果兩人太過親密了，自然對兩人的名聲是不好的，這點，李若蘭很清楚，她剛才也是故意的就是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最終道歉的還是自己罷了。
“嗬嗬，沒事的，你這孩子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如今成親了，可得改才是了。”到底是新婦，秦王妃也不好多說。這李若蘭是家裏的嫡女，當然也就嬌慣些了，這點秦王妃是知道的。秦旭能娶到李若蘭也算是有些高攀了，秦王妃對李若蘭也會容忍些。
“是，母妃！”李若蘭到底比不得上官無憂的隱忍，也比不得秦旭多年的潛伏，新婦入門，她又是下嫁的，自然是想早點為自己謀取福利的。故而有的時候，也難免會顯得急躁了些了。
“姐姐，我突然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許是見李若蘭闖禍了，上官無憂借口身子不爽利，就想走了，秦王妃見了，自然也是不好多留的，“那你早早的回去休息，身子要緊。”
“是，若兒，送我回去！”可不想李若蘭繼續闖禍，上官無憂這也算是找個借口帶著李若蘭走了，李若蘭心有不甘，可是對方是婆婆，她也沒有辦法，隻有扶著上官無憂走了。
“蘇夫人，蘭兒，若兒剛才也沒有壞心的，你們莫怪了。”剛才李若蘭的話太過突兀了些了，秦王妃有些不大好意思，生怕蘇蘭芷和慕容嫣會覺得不大舒服了。
“沒事的，王妃，剛才也是秦夫人一時之間口快了而已，我們知道她沒有壞心的。”不會因為一個李若蘭就影響了他們的關係了，慕容嫣這把尺子把握的很準，這件事情也就輕易的揭過去了。
隻是李若蘭那邊，卻是很不好過的。
上官無憂一離開，回到自己的屋子，將身邊的人都支使出去了，這才麵色不好的看著李若蘭，語氣帶著責備，“你剛才是要作甚？我平日裏告誡你的，你都忘了嗎？”
“娘，沒忘，隻是剛才我一時之間有些看不過眼就是了。你沒有瞧見那蘇蘭芷和二弟眉來眼去的，這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嗎？”在李若蘭看來，蘇蘭芷除了長得好看點就沒有優點了，所以她一直都覺得蘇蘭芷是靠著美色引誘秦之衍的，對蘇蘭芷自然很是不屑。
“他們就算是眉來眼去的，那也是他們的事情，用得著你提醒嗎？這門婚事可是聖旨賜婚，王妃也是滿意的，你這樣豈不是讓人覺得你對她不滿意？到時候王妃怎麽看你，怎麽看我們？”上官無憂看著李若蘭的眼神就帶著失望了。
本來是不想委屈了秦旭，上官無憂靠著娘家的關係，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身份高的媳婦了，可是這媳婦似乎是個沒腦子的，上官無憂哪裏能夠不氣？
娶妻娶賢，就算是不能成為旭兒的助力，那也不能成為阻礙啊？
而且這媳婦嫁進來也有些日子了，肚子還沒有動靜，眼看著蘇蘭芷就要進門了，上官無憂怎麽能不著急呢？
“娘，我不過就是多說了一句而已，誰讓這蘇蘭芷為人不正了？這不正好讓母妃看出她行為不端嗎？”在李若蘭看來，婆婆和媳婦一向來都是不對盤的，而且秦王妃就秦之衍那麽一個兒子，肯定對秦之衍抱了很大的期待，對秦之衍的妻子，自然也會諸多挑剔的。
如今蘇蘭芷和秦之衍雖然已經定親了，可是到底沒有成親，剛才那麽明目張膽的眉目傳情，那可是非常不正派的舉動！（話說，你哪裏看到人家眉目傳情了？你這想的可真多。）
“你還說，你進門的時候我是怎麽告訴你的？你又是怎麽做的？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李若蘭雖然有些小聰明，可是到底家裏有些嬌慣了，比不得上官無憂這般的心機深沉，而且嫉妒心有點強。上官無憂知道，這是因為李若蘭不甘心嫁給一個庶子的表現，所以什麽都是要好的，平日裏上官無憂也會滿足李若蘭，也給了承諾，讓李若蘭安心的等著，可是這李若蘭也太沉不住氣了。
“娘……”心裏有些委屈，李若蘭看著上官無憂，其實心裏也是瞧不起的。
好好的一個鎮公共嫡女，想要嫁給什麽樣子的男子做當家主母不成？偏偏要自甘墮落的來給人做小，這在李若蘭看來，不就是自甘下賤嗎？
“我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有那麽嚴重嗎？”到底是自己的婆婆，自己的將來也是需要上官無憂幫忙的，李若蘭也記得出嫁之前家人的交代，當然不敢跟上官無憂作對了。
“隨口說一句，那你可知道有的時候就是隨口的一句話，就會告訴別人你的立場，讓別人對你疑心嗎？我這些年在王府不宜，如今也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位置，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嗎？”看著李若蘭這幅樣子，上官無憂實在是有些頭疼了。
自己那兒子以前也挺沉得住氣的，怎麽娶了一個妻子回來以後，也變得有些毛躁了？
想著秦旭最近的舉動，上官無憂就覺得有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製，如今她正是要抓牢的時候。
再等等，她馬上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可不能讓任何人拖了她的後腿了。
“娘，我……”對上官無憂這般隱忍的態度，李若蘭是十分不屑的，尤其是看到上官無憂對秦王妃的討好和尊敬，李若蘭就更是覺得好像他們低人一等一樣的，她的自尊不會允許！
她可是一品大員的嫡女，從小就是別人對她討好賣乖的，如今嫁給一個庶子已經夠委屈的了，這還有一個自甘墮落的婆婆總是給她說教，她心裏哪裏能夠好受了？
“好了，以後你在外麵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別總是給我們惹麻煩。還有，不要總是攛掇旭兒，讓他失去冷靜！”秦旭可是上官無憂精心培養的，她這一生就靠著兒子翻身了，所以她從小就對秦旭要求很嚴格，也一直都在給秦旭灌輸仇恨的思想，為的，就是讓秦旭站在自己這一邊，將來將那些人都打敗了去！
“娘，我知道了。”撇了撇嘴，李若蘭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不過這是典型的陰奉陽違，李若蘭不會真的就聽了上官無憂的話了。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她人是嫁進來了，可是她可不想一直就做一個庶子的妻子，如今秦王正值壯年，她想要當上秦王妃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一定要當上秦王世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時候，也頂著庶子的名頭了，那可會是她一生的汙點了。
“你知道就好，旭兒平日也忙，你別有事沒事的纏著他。還有，他如果要做什麽事情，你都得來告訴我，知道嗎？”上官無憂最近有種感覺，好像秦旭最近總是瞞著她做事情，這樣的感覺讓上官無憂很不爽快，而且心裏也有些不安了。
“是，娘。”心不在焉的答應著，李若蘭卻是想著另外一回事了。
這秦王世子妃的位置，她是要盡快拿到的，不然總是被人笑話，那就不好了。
“那旭兒最近可是很忙嗎？怎麽他最近都很少回府了？”看李若蘭這樣子，上官無憂就知道對方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過她會讓對方乖乖聽話的，她不著急。
“夫君每天在忙什麽，我也不知道呢，他回來的很晚，我也沒來得及問。”李若蘭可不會告訴上官無憂他們要對方蘇蘭芷的事情了，本來李若蘭還有些猶豫的。可是今天看到上官無憂對待秦王妃的態度，李若蘭就打定了主意不告訴上官無憂了。
上官無憂忍得，她可忍不得，她可不想一直被人瞧不起了。要知道秦旭如今可是無權無勢的，什麽都沒有，除了一個秦王庶長子，還有什麽呢？和秦之衍一比，同樣都是秦王的兒子，也差太多了？
“是嗎？他最近可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嗎？”到底母子連心，秦旭最近有不對勁的地方，蘇蘭芷怎麽會不知道呢？
“有嗎？我不知道呢……”故意裝著糊塗，上官無憂都是人精了，怎麽會不知道，“一會兒蘇夫人他們走了，你讓旭兒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他說。”有些事情她還是得弄清楚些，兩個孩子到底年紀不大，這忍耐怕是不夠的。
“是！”
“好了，也沒事了，你回去！”似乎有些累了，上官無憂也不想和李若蘭多說，李若蘭巴不得呢，趕忙就走了。
“夫人，這大少夫人，怕是會誤事呢！”王嬤嬤見著李若蘭走了，便將心裏的擔憂說出來了。
“我何嚐不知道呢？隻是我也不想委屈了旭兒了，她父親是一品大員，在朝中頗有威望，而且還是娘親的外甥女，將來對旭兒也是個助力。隻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般的性子，要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該多看看的。”上官無憂如今可是後悔了，可是秦旭的身份尷尬，縱然是秦王的庶長子，可是好人家的嫡女，哪裏會願意嫁給秦旭呢？
要知道秦王妃的身份本就不凡了，秦之衍本人也是極其的優秀，而她當年的事情，早就成了大家的笑柄，稍微有些底蘊的家庭哪裏會願意跟她做親？
“說到底，還是我誤了旭兒啊！”上官無憂不是沒有想過給秦旭再找一門好親事的，可是那些名門望族的女兒，怎麽會讓女兒來給人做庶妻？上官無憂也是挑選了許久，直到秦旭年紀大了，實在是耽擱不起了，隻好選了李若蘭，不然上官無憂哪裏舍得委屈秦旭？
“夫人別多想了，大少夫人到底年輕了些，在家裏也是獨女，難免驕縱了些，夫人好生教教，大少夫人會好的，也能明白夫人的苦心的。”王嬤嬤一直都跟著上官無憂，這些年上官無憂受的苦和委屈，王嬤嬤自然是看在眼裏的，她當然是希望上官無憂可以得償所願的。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他們的，是那人奪走，他們要回來，也是不為過的！
“嬤嬤，你明日起就去伺候若兒，幫我看著點！”上官無憂可不想讓一個李若蘭壞了自己的事情了，她都忍耐了那麽多年了，自然是不會輕易的讓任何人破壞的。
“夫人，老奴明白的，夫人放心，老奴會好生的幫夫人看著大少夫人，好生的教養大少夫人的。”王嬤嬤跟上官無憂很久了，上官無憂的心思，她自然也是理解的。
“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些，還有旭兒那裏，你也幫我看著點。我總覺得旭兒最近有些不大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若兒的挑撥了。”秦旭以前還蠻聽上官無憂的話的，可是自從娶了李若蘭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若蘭的枕頭風吹得多了還是怎麽的，秦旭最近做事情也總是瞞著上官無憂了。
上官無憂就得了那麽一個兒子，這兒子是她將來的依靠，她怎麽能讓秦旭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呢？
“老奴明白的，夫人也別太擔心了，大少爺是個孝順的，不會讓夫人為難的。”那麽多年都過來了，王嬤嬤他們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這個時候，當然不允許任何錯誤的。
“這孩子從小也是被壓抑的久了，他心裏的苦我明白，我知道他心裏的不甘心，他也是我的親生兒子啊，我怎麽舍得讓他受了委屈呢？”
“是啊，小姐千金之軀，本來就應該是得到最好的，如果不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們如今何至於如此？”
“的確，所以這筆賬啊。我不去輕易的就那麽放過了的，他們曾經給我的屈辱，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的！”說到這裏，上官無憂那張柔弱的臉上劃過一抹陰狠之色，整個麵容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著實是讓人覺得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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