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哭,攻略男主還要賠錢賠自己

第35章 世俗禁忌(15)

猛喝了好幾口茶水,陸向晚終於止住了笑,理了理衣襟,正色道:“阿凜,他知道嗎?”

陸安凜搖了搖頭,他沒告訴程夙。

他還沒答應呢,那人就對自己上下其手,這要知道了,他怕是得脫層皮。

天知道陸向晚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抑製住了瘋狂上揚的嘴角,幹咳了兩聲,掩住了唇角的笑意,道:“阿凜啊,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應該告訴她,這世上啊能遇到個兩情相悅的人太不容易了。”

“你也不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有李洪元做例子,沒人敢說什麽。再者,感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喜歡的是程夙,又不是那群老頭子,理他們作甚。”

今日在場的都是各個閣的閣主,相當於一國丞相的位置,有李洪元作先例,再有她壓著,那群人不會輕舉妄動,除非他們也想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陸向晚也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畢竟能坐到這個位子的蛋沒有哪個是完全無縫的。

至於城中那些人,誰會一天閑著沒事兒光盯著城主的生活小事兒了,他們的頭兒都乖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會覺得無所謂了。

實在不行,那就讓程夙拉著陸安凜當街秀恩愛去,秀得多了,這城中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就提高了嘛。

能探知到陸向晚心思的玄玄:“……嗬嗬,你真牛。”

兩姐弟間親密更甚從前,陸向晚也依舊悠哉悠哉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李府被查封後,陸安凜就即刻以雷霆之勢查清了所有的證據,但李洪元這麽多年下來畢竟樹大根深,若立刻殺了他,他這些年培養的心腹怕是有得鬧了,也隻好暫且先關著了。

但在陸向晚開解後,這陸安凜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隔天就找程夙表白了,經過玄玄的實時播報,陸向晚在光屏上看見了程夙那見了鬼的表情,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不待她反應過來,下一秒,就看見自己的傻弟弟一把掰過程夙的臉直接親了上去,這邊的陸向晚和玄玄扒拉著光屏,直接嗷嗷地叫了起來。

嘖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自己的傻弟弟還能有這麽勇猛的一天呢。

閑適的日子總是分外的快,像極了陸向晚在二十一世紀時候的周末,總覺得還沒幹什麽呢,又到周一了。

前日就有黑水城的人來找安凜,說是黑水淵封印鬆動,請求雲水城的支援。

這黑水城處在修真界、人界和魔界的交界處,它的旁邊的黑水淵和白河秘境就是由淩家曆代守護的。

這說來也怪,白河秘境才出神示不久,這會兒黑水淵封印又鬆動了,這也太巧了吧,這些幾百年幾千年都不一定有動靜的地方挑日子一同來?

此刻就連陸向晚也嗅出了一絲不對勁,麵上更是一片凝重。

好像從她來到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在以一種被控製的姿態進行著,處處透著怪異。

或者說在她來之前就已經這樣了。

但陸向晚心中一直有些疑惑,比如:原身為什麽會失憶?

剛開始她也以為隻是自己沒有記憶罷了,後來才發現原身在當年受傷後,就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失憶。

再者,原身的真實身份十五年都沒有確定,怎麽她一來,就出了趟門,這麽快就確定下來了呢?

其次,血蓮紅髓的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還有她是怎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被洚渭劫走的呢?天衍宗不說後山那些怪物級別的人物,就說明麵上的那些元嬰大能,也不可能一個都不驚動。

以及在朱顏峰的時候,溫景然的一些很怪異的行為,比如他口中的那個禁地,在自己靠近那個地方的時候,溫景然為什麽會那麽激動?

直到現如今白河秘境、黑水淵接連出事。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陣子發生的事兒看似雜亂,但好像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關係,就像是有一條若有若無的線,將陸向晚腦中的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了一起,但就在線的終頭,始終有一團迷霧,讓她看不清前路。

陸向晚有預感,這一趟黑水城之行,會讓她的所有疑惑都得到解決。

“行了,別皺眉了,既然已經如此了,就見招拆招吧。”

非白看著陸向晚那緊緊皺在一起的眉眼,伸手略微撫平了些。

是了,非白在四五日前就來到了雲水城,不過看來這次忘憂穀的事情還真的挺麻煩,竟讓他停留了一月之久。

陸向晚點了點頭,將思緒從這件事裏帶了出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想再多也不過徒增煩惱罷了。

“如今看來,我們需要提前出發了。”非白若有所思道。

黑水淵的封印已經鬆動,淩家派人來的意思也很明確。如果他估量的不錯,淩家應該也給天衍宗、夙和城以及劍宗發了帖子,如今封印鬆動,幾家自然要合力加固封印了。

聞言,陸向晚並沒有同意,而是擔憂地看向了非白的小臂處,悠悠道:“你的傷?”

“啊。”非白的手臂向回縮了縮,後有朝著陸向晚活動了一下,笑道:“放心吧,沒事的,小傷而已。”

說著,還將胳膊四處扭了扭,意思自己沒事。

但陸向晚卻並沒有因為非白的話而鬆口氣,上次她去找非白的時候見過那個傷口一次,像是帶著葉子的竹竿一樣,以一種可怖的姿態布在非白白皙的皮膚上,看樣子就傷的很重。

陸向晚猜想或許是這次忘憂穀的事情太過棘手,才不慎受傷,不過非白沒有說,陸向晚也就識趣地沒有去問。

“那你注意點,記得換藥。”

“好。”

……

淩家都派人來請了,他們自然不能推脫。再者,雲水城也沒什麽大事兒,就連心腹大患李洪元也在幾日前遭了鬼,已然神智不清,不會造成什麽威脅,留下幾個心腹看管著就可。是以,隔天陸向晚和陸安凜以及非白便踏上了路途,不過這一次倒是多了一個意料之中的人。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坐。”

“不行,我要照顧咋還能感覺誒。”

看著兩個成年人像兩隻小學雞一樣在那裏吵架,陸向晚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底盡是溫情柔和。

眼看著兩個人都要為了這事兒吵起來了,陸向晚連忙出聲阻止道:“好了好了,就坐個馬車而已,沒幾日就到了,有什麽好爭的,安凜,你和程夙坐吧,我和小白一起就行。”

“可是長姐……”陸安凜欲言又止。

非白似是領會到了陸安凜的意思,拱手笑了笑道:“陸城主放心吧,在下會照顧好小晚的。”

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再糾纏下去,就是他陸安凜不識好歹了。

是以,陸安凜隻好任命地去了程夙的馬車裏,臨走前,還有些賭氣一般看了程夙一眼,但程夙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直接把這一眼當成了陸安凜的暗送秋波,朝陸向晚拱了拱手,便嬉皮笑臉地朝著馬車裏去了。

陸向晚盯著後麵的那輛馬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此時腦海裏響起玄玄戲虐的聲音,“你將陸安凜送過去怕是沒那麽簡單吧。”

“不不不,我還是很純潔的,我隻是想讓他們好好培養感情而已。”

“我說你不純潔了嗎?”玄玄好笑地反問道。

嗬,不打自招……

見小心思被拆穿,陸向晚索性就不裝了,笑哼道:“說得好像你不想看一樣。”

聞言,玄玄就噤聲了,畢竟它確實也想看。

……

雲水城離黑水城隻隔著幾個小鎮,是以,不過三日,黑水城的大門就已然躍然於眼前。

還未進城,陸向晚等人就已然察覺出來不對勁了。

太壓抑了……、黑水城歲建立在交界之處,沒有其他地方繁華,但在曆任城主的治理之下也算安居樂業,可今日的黑水城,路上的行人卻稀少的很,黑雲布滿了黑水城的上空,盯著久些反而有一種被吞噬的恐怖,大有一番風雨欲來之勢。

“走吧……”

非白身子不適,便提前去下榻的地方歇息了,是以,去拜見的也隻有剩餘的三人。

陸向晚他們到的時候,大堂內隻有三城兩宗的人,淩家的那個城主坐在了主位,右手邊是夙和城的城主和劍宗的人,左手邊是天衍宗的鍾肅和……溫景然。

陸向晚今日著了一身紅衣,淡淡的紅色配上那簡單高雅的暗紋,同色係的腰帶勾勒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烏黑的長發一改往日的慵懶梳法,取了一半頭發挽起了發髻,整個人沐浴在初生的朝陽裏。

反觀陸安凜依舊著了一身黑衣,兩姐弟站在一起,一個明媚風華,一個穩重自衿,卻是說不出的養眼。

“安凜來遲,各位見諒。”

“陸城主,別來無恙……”

與眾人一番寒暄過後,陸安凜轉向了鍾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師父……”

鍾肅含笑應了。

轉而看向陸向晚,笑了笑道:“小晚也來了。”

忽然聽到自己被點名,陸向晚忙快步過去,行了一禮,“是,見過掌門。”

餘光瞟過去,就看見溫景然雙眼迷離地看著自己,一雙眼睛看不到焦距,癡癡的。

“好感度+10,現有好感度85。”

陸向晚的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很快便移開了目光,溫景然沒注意,她卻是看見了,從她進門那些人的眼神就一直在他們中間打轉,在這麽看下去怕是今天這會就沒法開了。

算來,他們也有小半年未見了吧,也不知道他想的怎麽樣了。

黑水城的城主淩言狀似咳了兩聲,拉回了眾人奇幻各異的心思,微微正了正神色,說道:“想必在座各位都已經知道一些了,淩某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一月前有一蒙麵黑衣人夜襲,不知是用了什麽東西,竟將那封印打出了一個缺口,當時本座尚能修補,但不知為何,從小半個月前開始,那缺口竟越來越大,大有一番破碎之兆,是以,淩言需要各位助力,加固封印。”

一時之間,大廳內一片寂靜,其實在座各位心裏都清楚,淩言能提前通知他們趕過來,必然是黑水淵的封印已然搖搖欲墜了,不然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

不過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又是從哪兒來的?好端端地為什麽要動黑水淵的封印呢?

此時一身形消瘦,麵色嚴肅的人疑惑道:“會不會是魔族?畢竟那裏麵封印的是那個東西。”

程逸話音剛落,大廳內響起一陣輕微的倒吸氣聲,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修真界怕是又要不得安寧了。

“不能再拖了,必須趕在其他宗門來之前修複好黑水淵的封印。”淩言皺眉說道。

若是等到各門各派的人齊聚黑水城,人多眼雜,萬一裏麵再混進來一個魔族的奸細,那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了。

眾人心下了然,不過下一瞬,劍宗的掌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道:“隻是這封印的人選要如何?”

按照慣例,都是他們三城兩宗各出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分別用本家功法的最高層進行封印。

天衍宗不用說肯定是溫景然,鍾肅前段時間剛剛突破,此時體內靈力波動不穩,自然是萬萬不能參與的,其他的自然也都是各自的城主或掌門,隻是這雲水城……

陸安凜雖是天才,但終究年紀尚幼,彼時也不過十五歲左右,修為也隻是金丹後期,他的功力根本無法支撐陣法啟動,搞不好還會因為靈力不足而導致陣法破裂。

一時間眾人心裏思緒四起。

此時安靜的大廳裏響起一道聲音。

“我來……”

一時之間眾人的眼神都被引著聚到了陸向晚的臉上。

“長姐……”陸安凜擔憂地喚道。

陸向晚遞給陸安凜一個安撫的眼神,輕笑道:“向晚不才,剛好是元嬰初期,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這封印也真是怪,根本無法讓其他的宗門的高手代勞,非得是會使淩元功法的本家人才可。

大廳裏眾人心思各異,他們是真沒想到,陸向晚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元嬰期,雖然和他們還差一些,但是別忘了陸向晚隻有三十來歲,假以時日,超越他們這群老家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