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她心軟了
秦宴生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車水馬龍的A市。
這塊風水寶地坐落於A市最繁華的市中心，這棟由私人資金建造的幾十層高樓，也成為了A市的地標之一。
秦宴生當初之所以會選擇在這，一方麵是為了凸顯公司的實力，另一方麵也是年輕氣盛時的他向父親發起的挑戰。
那年他才大三，因為繼承家業的事情和父親不知吵了多少次。
他對做著外貿生意的家族企業一點興趣都沒有。
第一次的反抗就是填報大學誌願時，他瞞著一家人放棄了經管專業，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計算機專業。
這塊地皮就是他第一次不以秦家，不以秦澤兒子的身份拿下的地。
大學畢業後他就專心發展，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秦宴生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支剛點燃的煙草，靜靜聆聽手機裏李育遠的匯報，神情不變。
“你說她該不會是程蘇亦的雙胞胎姐妹吧？”李育遠猜道。
“蘇蘇是獨生女。”秦宴生淡聲回答。
“她真的很像程蘇亦嗎？世界上真的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李育遠是秦宴生發展公司後才認識的朋友，雖然常聽秦宴生提起程蘇亦，但都沒有機會見到程蘇亦。
麵對李育遠的疑惑，秦宴生沒有回應，隻是微微皺起眉頭。
他嘴角輕抿煙卷，緩緩吐出一圈煙霧。
煙霧繚繞，秦宴生的眼神中泛起一絲陰霾。
門口響起了助理的敲門聲，秦宴生應聲後，對李育遠說：“下次再說吧。有事。”
“好。”
助理推開門，秦宴生也撚滅了煙蒂，轉身看著他走近。
“秦總，江楚說要見您...”
“不是說過不要讓她踏入公司範圍？”秦宴生的語氣帶有明顯的不快。
助理連忙低下頭解釋道：“是...是說了不讓她進公司...隻是江楚媽媽突然衝了進來，正在一樓大堂鬧...嚷嚷著要見您...”
秦宴生冷笑一聲，說：“保安是死了麽？丟出去。”
助理微怔一瞬，雖然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嘴上立刻應了下來連忙退出了辦公室。
這...之前都傳江楚和秦總很是曖昧，看這情形...一點也不像啊。
助理心中暗自反省，決定再也不信這些小道八卦了，真的是蠢透了才相信這種事...
助理坐電梯來到一樓後，向前台經理傳達了秦宴生的意思，前台經理隨即按下了手上通訊機的警報鍵，下一秒，各個方向都湧出了保安，將江楚和江楚媽媽圍在中間。
江楚媽媽哪見過這種陣仗，立刻慌了神，指著江楚就開始咒罵：“賠錢玩意，怎麽一點用都沒有，被那個什麽秦總玩完了直接動動手就扔了，現在還讓這幫人堵在一樓見不到人，上了四年的大學就這點本事？”
周圍的人聽到江楚媽媽口中的話後都小聲的竊竊私語著，江楚眼眶泛紅，緊咬著下唇，伸手試圖拉她離開。
“媽...我和秦總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沒有...”
“沒有什麽沒有？！你自己沒本事，別攔著我去要該要的東西！”江楚媽媽手一揚，江楚直接被她揮動手臂帶動倒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下來。
看著她這麽沒出息的樣子，江楚媽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要朝著她打下去，嘴裏還罵著：“你就是家裏的累贅，跟你沒用的爹一樣，好不容易攀上個高枝，就這樣被甩了也不知道多要點好處，我養你那麽多年，真是白費！”
江楚媽媽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不滿都發泄在江楚身上，高高揚起的手和她猙獰的表情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對江楚產生了同情。
江楚閉上了眼睛，像過去許多年一樣，忍受著這個繼母每一次的發泄。
然而，預期的巴掌聲沒有傳來，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楚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熟悉的身影。
是秦宴生。
秦宴生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江楚媽媽揚起的手腕，薄唇緊抿著，緊繃的下頜線讓人不難看出，他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想要什麽好處，我聽聽。”秦宴生平靜的聲音響起，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就連路過的人都不由地放慢了腳步。
江楚媽媽一愣，眼前的男人散發出的非凡的氣質讓她並不難猜到，他應該就是秦總。
“秦總，你不能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對我們家楚楚不負一點責任！我們家雖然窮，但楚楚怎麽說也是個幹淨姑娘，你別想輕易打發了我們！”江楚媽媽這會表現得和江楚很要好，親切地喚著她的小名。
秦宴生聞言，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江楚。江楚立刻緊張地站起來，解釋道：“媽，我都說過了，我和秦總本來就隻有上下級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他夜裏送你回家次數還少嗎？你以為我沒看見？!”江楚媽媽氣急敗壞。
那時她在家裏陽台上一眼就看出秦宴生開的車不便宜，偷偷跟著江楚幾次，才知道了秦宴生的身份。
她甚至都幻想自己馬上住在大豪宅裏了，結果上周江楚回家說自己被辭退了。
她真的是氣急了。
“那隻是出去應酬，秦總送我回去...”
“你閉嘴！”
她又揚起了手。
秦宴生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示意身邊的保鏢將她攔住，隨後取出了一張支票，揮毫幾筆，讓保鏢遞給她。
“夠麽?”他淡然發問。
江楚媽媽雙手還在被兩個保鏢控製著，雖然看不清支票上到底有幾個零，但憑她的判斷，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字。
保鏢鬆開了她，她立刻欣喜若狂地連連點頭，接過了支票。
這才有機會看清了支票上的數字，開心的差點昏過去。
她看著秦宴生，正想說些緩和氣氛的話，秦宴生就冷冷地開口：“這張支票，條件是你們家以後不論貧富，都不要再來找楚楚。”
這話一出，周圍的觀眾都忍不住八卦之心又小心議論起來。
不僅江楚媽媽吃驚地看著，就連江楚也根本沒想到秦宴生會幫她，看著他的雙眼滿是濕潤。
“做得到就拿著支票離開，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不等秦宴生說完，江楚媽媽就興奮地將支票塞進口袋裏，然後走到江楚麵前，討好地對著秦宴生說：“秦總，江楚這孩子就是聽話，以後就交給您了哈。”
說著，她伸手一推，江楚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徑直地被推到秦宴生懷裏。
秦宴生沒有反應，江楚卻嚇得連忙起身。
江楚媽媽走了，秦宴生抬眼看了周圍一眼，大家才如夢初醒般地趕緊散開。
“宴生...”江楚弱弱開口，卻在接觸到秦宴生眼神地一瞬間連忙改口，“秦總，謝謝你...”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