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來服務
碼頭到家的距離很遠，如果等專車送她們回去，恐怕回到自己家的話也要兩三點了。
本著順風車白坐白不坐的心態，程蘇亦點點頭同意了。
還好車上隻有保鏢和程蘇亦兩個人，保鏢沉默不語，程蘇亦也靠著車門看起了手機。
三十分鍾後，程蘇亦回到了家。
身體和心裏都疲憊不堪，剛沾到床她就沉沉睡去了。
程蘇亦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是她和秦宴生恩愛的過去。但畫麵突變，秦宴生身邊出現了一個和自己長得十分神似的女生，那女生笑得嬌羞，依偎在秦宴生懷裏。
而秦宴生對她說，她隻不過是那個女生的替代品。
...
第二天醒來時，程蘇亦睜開疲憊的雙眼。
本來就很晚入睡，再加上做了個噩夢，使她感覺身心俱疲。
而且雙腿也酸軟得厲害。
但已經到了該上班的時間，隻能等今晚下班後再好好休息了。
她匆忙地換好衣服，已經沒有時間吃早餐了，隻能在路上買了帶去餐廳吃了。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這麽早，會是誰呢？
帶著疑惑，程蘇亦打開了門，麵前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
是隔壁的趙奶奶。
趙奶奶一個人住在這裏，從程蘇亦搬來的第一天起就對程蘇亦照顧有加，簡直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趙奶奶，早呀。”程蘇亦看到是趙奶奶，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看著她。
趙奶奶舉起手裏拎著的塑料袋，看著程蘇亦一臉寵溺地笑著，說：“昨晚回來的很晚吧？年輕人不要這麽拚，照顧身體才是主要的。”
程蘇亦知道，趙奶奶應該是聽到了昨晚她關門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不好意思趙奶奶，是不是打擾您休息了？”
趙奶奶卻對此一點不在意，而是將塑料袋塞到程蘇亦手上，說：“知道你早上肯定沒時間吃早餐，給你買了些吃的，上班路上吃吧。”
“趙奶奶...”程蘇亦感受到老人的體貼，感動得眼眶都濕潤了。
“好了，不打擾你了，快去上班吧。”說著，趙奶奶道了別，然後就把門關上了。
程蘇亦看著手上的早餐，內心湧起一股暖意，將早餐放到了包包裏，就趕快收拾著去上班了。
餐廳的員工休息室裏，程蘇亦吃過早餐後，換好了工作服，然後拿出化妝品遮擋了一下脖子上的吻痕，等看不出什麽異樣後，才開始工作。
“小蘇，昨天怎麽樣？”看到程蘇亦過來，經理親切地湊過來問道。
“挺好的，謝謝經理推薦。”程蘇亦溫和地回應。
“那就好。他們跟我說呢，說你長得好看人又機靈，下次還有機會還會讓你過去。”經理也欣慰地說。
“好。”程蘇亦微笑地回應。
餐廳是全預約製，上午客人不多，經理正在核對今天的預約名單，程蘇亦也無所事事，隨意瞥了一眼預約名單。
隻一眼，程蘇亦呆住了。
她看到了秦宴生的名字。
這家餐廳都是兩個月前就需要預約，秦宴生或許不是來找她的。
帶著一點期盼，程蘇亦詢問：“我們餐廳應該不接受臨時預約吧？”
經理漫不經心地回答，“嗯，是啊。”
然後像想到了什麽，又拉著程蘇亦八卦地說，“不過也有例外。你看這個。”經理指了指秦宴生的名字。
“這位秦先生可是個大人物，是老板今早臨時跟我說加在今天的。”
程蘇亦心裏的最後一點希望瞬間破滅。完了，真的是奔著自己來的。
晚上八點，程蘇亦正忙碌在其他包間裏服務，路過大廳時被同事攔下。
她穿著一身白色小禮服，是負責晚間場的鋼琴演奏。
她焦急地拉住程蘇亦的手，麵露難色：“蘇蘇，能不能替我一會，我感覺有些不舒服。”
程蘇亦關心地問：“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假？”
同事擺擺手，解釋說：“我就是有點胃疼，今天一天沒來得及吃飯，你可以替我一會嗎？我很快就會回來。”
“那...好吧。”
程蘇亦其實是有些猶豫的。馬上就要到秦宴生預約的時間了，她原本打算那個時間段躲到其他包間的。
雖然她的任務是要讓秦宴生愛上她，但程蘇亦現在心中有些抗拒，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相處。
可看同事很痛苦的樣子，程蘇亦實在不能忍心拒絕。
見程蘇亦答應，女孩高興地跑走，程蘇亦跟經理說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去休息室換上了演奏鋼琴用的小禮服。
“蘇蘇你還會彈鋼琴呢。”經理稱讚地說。
“嗯，小時候有學過。”
悠揚的鋼琴曲聲響起，餐廳又恢複了浪漫的氛圍。
門外，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餐廳門口，經理早早的迎了上去，殷勤地替他們打開了車門。
秦宴生邁著修長的腿優雅地走下了車，身邊還跟著一位同樣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
“李總，請。”秦宴生禮貌性地向他指路，然後對經理微微點頭，經理立刻會意地先打開感應門，迎接著二人進去。
“宴生，剛剛成輝娛樂的高總打過電話了，他們有事情耽擱了一會，大概要遲些到。”走進餐廳的路上，李泰也同樣禮貌地跟秦宴生說道。
李泰對秦宴生這個年輕後輩一向印象都不錯，雖說會認識到秦宴生也是因為他父親的原因，而又聽說他和他父親最近鬧得挺僵，按理說是不應該再幫他給高總他們搭個線的。
現在娛樂圈的商機可觀，秦宴生也有意發展公司的其他版圖。
但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成就，並且不驕不躁，把公司做到現在那麽大，李泰打心裏地佩服他。
“這是家意大利菜？我記得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品嚐一家法餐？”李泰調侃地問道。
“這裏環境更好。”秦宴生回答到，眼神卻開始尋找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秦總，我帶您去預約的包廂。”一名服務員過來繼續領路。
路過大廳時，程蘇亦正演奏著鋼琴，但秦宴生並沒有注意到。
“彈鋼琴的這位小姐氣質真的很出眾。”李泰由衷地誇讚了一句。
秦宴生聞聲才看了一眼，腳步也隨之微微一頓。
“秦總，怎麽了？”服務員詢問。
“沒什麽。”秦宴生收回了視線。
又過了十分鍾，之前的同事才急急忙忙地趕來，連忙向著程蘇亦道謝。
程蘇亦隻是微笑的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大廳，準備去工作室換衣服。
迎麵走來三個稍顯油膩的男人，程蘇亦連忙退到一旁等他們經過。
為首的一個人正在尋找著什麽，瞥到程蘇亦的臉，停下了腳步，說：“來你你你，看一下這個包間在哪裏？”
程蘇亦走上前看了一下對話框上的包間名字，然後低頭恭敬地說：“先生，我帶您過去吧。”
在一間包間停下，包間的門剛好被推開，是剛上完菜的服務員。
程蘇亦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裏麵坐著的秦宴生。
秦宴生明顯也是看到了她，眯了眯眼睛。
下意識的程蘇亦就想趕緊離開，但才剛側過身，男人就拉住了程蘇亦的手腕。
“你別走，你來服務我們。”
“...”程蘇亦和同事都麵露難色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先生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服務員都是安排好了對應的包間，所以由我來...”同事好心地替程蘇亦解圍。
“怎麽，我們來這吃飯，連指定服務員的權利都沒有？”男人一聽就不滿地嚷嚷起來，“要不你把你們經理叫過來，問問能不能行？”
程蘇亦連忙說，“不好意思先生，我換身工作服，等下就過來。”
男人這才滿意的鬆開了手，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看到秦宴生，又堆起滿臉的笑容開始寒暄。
程蘇亦回到工作室換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心情，才走到包間裏。
此刻他們已經喝上了，程蘇亦不停地幫他們斟酒，每來一道新的料理又會溫聲介紹著。
“聽說秦總也是有意往娛樂圈發展？”高總又一口悶了酒杯裏的酒，說：“秦總這個節骨眼上選擇投資娛樂圈，眼光真的太毒辣了。不瞞您說，兩個月後a市打算舉辦一場大熱ip拍賣會，那上麵的本子可都是爆款，秦總可要抓緊機會了。”
“哦？不知高總能否推薦一些值得關注的項目，我也好提前準備著。”秦宴生隻是瞥了眼走過來倒酒的程蘇亦，沒有多餘的眼神。
“那要看秦總是打算一開始就入個大本，還是先小試牛刀一下。”高總笑容滿麵，目光注意到程蘇亦在倒酒，神色頗為自然地將手搭在她的手上，趁機摸了一把。
年輕女孩的手就是這樣柔嫩絲滑。
程蘇亦手上一滯，強忍著不適繼續倒酒。酒已經倒好，她本想轉身遠離高總，高總卻光明正大地握住她的手，顯然不願放她離開。
同行來的其他兩人都是見怪不怪，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程蘇亦不想再引起紛爭，隻能輕抿嘴唇，暗暗思索著還有什麽可以脫身的方法。
秦宴生拿起酒杯，將杯中餘酒一飲而盡，然後抬眸看向程蘇亦，說：“我在這裏存過一瓶羅曼尼，去拿。”
程蘇亦怔了怔，顯然是不知道餐廳還有存酒的服務，剛想詢問，秦宴生卻接著說：“去問你們老板，拿到了再過來。”
“...是。”
高總隻好鬆開手，程蘇亦連忙小跑出包間。
秦宴生嘴角噙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說：“高總，我們繼續。”
程蘇亦輕輕關上了門，鬆了口氣，然後到前台找到了經理。
“經理，秦先生說有在這裏存過一瓶羅曼尼，讓我問一下老板。”程蘇亦詢問。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經理邊說邊到一邊撥通了電話。
“老板說十分鍾後會讓人送來，你跟秦總說一下吧。”經理掛了電話，說。
“好的。”
走到包間外，程蘇亦才如夢初醒。
他讓自己拿到了酒再回去，秦宴生這...是在幫她解圍嗎？
她心情複雜地看著包間的門，又想起高總油膩的表情，手還搭在門把手上。
還在發呆之際，一隻手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程蘇亦被拉到了一邊走廊上。
“怎麽，還想回去被騷擾？”秦宴生冷峻的目光停留在程蘇亦的臉上。
程蘇亦看到是秦宴生有些驚訝，她默默地收回了被拉在手裏的胳膊，然後抿了抿唇，小聲的說：“秦先生，謝謝你。”
“聽不見。”秦宴生淡淡地說。
“...”程蘇亦看向秦宴生。
他分明就是聽到了。
程蘇亦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提高了音量，又說了遍：“謝謝你，秦先生。”
秦宴生這才滿意的冷哼一聲。
“為了給你解圍搭上了一瓶羅曼尼，你打算怎麽補償我。”秦宴生看著程蘇亦。
他當然不是在意一瓶酒。
“我...我再給你買一瓶？”
秦宴生微微挑眉，看著她的眼神充滿複雜。
他不顧隨時有可能走來人的場合，向前一步，將程蘇亦抵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