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一百零四章 群芳爭豔

林涵身穿一黑藍暗紋長衫,青絲冠發,看起來是英俊瀟灑,每位從他身邊走過的姑娘,都忍不住小心拿眼睇著他。

這裏陰盛陽衰,一位還未娶妻納妾的男子,泡在這女人堆裏實在是不好受。他不僅得忍受女子射來的目光,還得僵持著笑意,一位位地同千金小姐打招呼,並將她們迎向座位。

一旁幫他忙的,隻有幾個同是男性的小二,可他們身份不夠,一般情況下也隻能受小姐們的冷眼。

女人多的地方口舌就多,口舌多的地方爭執就多,名門小姐雖不屑於同街井潑婦一樣,抓頭撓耳。

但她們比潑婦更狠毒的是,言語中傷!

麵上看著是一片和樂融融的樣子,實際上卻是暗潮湧動,唇槍舌劍。如果不是吵急了惹出事端,林涵是萬萬不想靠過去的。

他突然很想念溫和的秋染,秀麗端莊,這才是女子該有的模樣。

蘇染夏與秋染悠閑坐在樓上,透過天井觀看下麵的情景。看著林涵在各式女子之間徘徊,滿臉無措的樣子,她心裏沒一絲愧疚,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

“秋染,你的情郎被這麽多佳人團繞,你就不擔心他被勾走嗎。”蘇染夏向身旁的秋染打趣道。

秋染正心事重重地望著下麵,聽她這麽一問,就漲紅著臉頰,結結巴巴地說道:“誰,誰擔心了,他才不是秋染的情郎,小姐你莫要胡說。”

蘇染夏被她害羞的模樣逗樂,不肯罷休地逼問道:“哦?那是誰每天偷溜出門會情郎啊,我有叫你幫我帶話帶糕點嗎?”

秋染與林涵暗生情愫,但兩人都是死鴨子嘴殼子硬,不肯明說心裏的感情,一個勁地往肚裏憋。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情相悅的人你若是讓他們長期不見,簡直就像在剜他們心頭肉一樣。所以秋染總是找著各種理由,三天兩頭地往‘脆香居’跑。

為了給自己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秋染每次都拿蘇染夏當擋箭牌,次次都說是小姐囑咐我來送東西,帶口信什麽的。林涵也知曉她這是撒謊,但每每都舍不得戳穿。

卻不想,這個他們以為瞞過蘇染夏的‘謊言’,今的竟然被她戳穿了。

秋染臉色越加漲紅,眼神慌忙地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對麵的她。

“小姐,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染夏噗哧笑了聲,說道:“你們做的那麽明顯,還用得著我猜嗎,我一看你提著食盒偷摸摸地走後門,就知道你去見林涵了,而你臉皮又是這樣的薄,能不為自己的多次探訪找借口嗎?”

而她,顯然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借口了。

秋染搓著手,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隻低頭不說話。

“罷了,我也隻是提幾句而已,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我絕對讚同。”蘇染夏眼眸一彎,宛如一輪秋月,含著百萬柔情。

秋染望著她不知該怎麽說話,眼睛暈著水光,喉嚨裏發出哽咽的聲音。她沒有奢望可以早些出嫁,做丫鬟的,哪個不是等小姐成親多

年後,自己人老珠黃才被主子許戶人家的。

她看得出來,小姐十分重視林涵,她甚至帶著一些悲觀的心態,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人家是少爺出生,而自己隻是個被販賣進府的丫鬟,小姐即便待自己再好,也改變不了她卑賤的出生。

所以,對於感情的試探,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隻求付出,不求回報。

她向來也沒有妄想,林涵會看得上自己,小姐會同意他們倆人的感情。

蘇染夏見她動了真情,就知道她又胡思亂想了,探出手拍著她手背說道:“你這個丫頭,心思比旁人細膩百倍,卻從來不懂得為自己考慮。等你們的事情有了眉目,我就為你置辦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她以為許下這承諾,會讓秋染破涕而笑,誰知反叫她哭的更加凶狠起來。

秋染摸著眼角滑下的淚水,搖著頭哽咽說道:“我不,小姐別把我嫁出去,我要侍候小姐一輩子。”

從蘇染夏落水醒來,她就察覺出她身上微弱的變化,她不知是自己的幻覺還是什麽,總覺的小姐內心變得警惕,不肯輕信他人。

在她身邊的眾多丫鬟中,自己是唯一讓她全心信任的,若是她走了,還有誰能侍候小姐呢。

蘇染夏笑了一笑,親昵地刮著她的鼻子,說道:“你想著美呢,我怎麽會這麽快將你嫁出去,嫁妝的前在這幾年裏,你可得給我好好賺回來,不然我可虧了血本。”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秋染總有一天會成家立業,膝下孩兒圍成堆,那時家裏有的事情夠她忙,她哪裏還會有空管她呢。

即使她婚後也執意待在她身邊,從小丫鬟熬成老嬤嬤,可林涵一生必定是不凡之人,哪有當家夫人還給別人當丫鬟的理。

如今,她們也隻有好好珍惜眼前,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當一切人事都默然改變時,她們再怎麽追悔也是來不及的了。

秋染被她安慰了幾句後,漸漸穩定了情緒,看似這場對話已經過去,但事後蘇染夏才發現,她貌似將問題越攪越亂了。

前來的名門小姐,也並非每一人都傲慢囂張,也有些氣韻獨特的。

比如坐在第一排的紅衣女子,無論相貌還是氣勢,她都是張揚如火,隻是一眼就炙的人眼睛疼。

那女子,看名冊上介紹,應當是散秩序大臣李淵候之女,李玟珊,性格家事均有記載,也是一個家世顯赫的人,難怪會被安排在第一排。

最後記錄著她的才藝是,舞劍。

李家也是武門之家,祖輩陸續成為朝中大臣,所以也算的上是勢力強盛的家族。李玟珊眉間帶有英氣,會習武弄劍也是意料中的事。

另一個是坐在她身後的白衣女子,那女子比其它女子還要冷傲,如果說李玟珊是一把燃不盡的烈火,那麽這個女子就是冰山之上不可褻瀆的雪蓮。

白衣女子名為辰千墨,是翰林院掌院學士辰雉之女,性格孤傲怪癖,與穆淩天有得一拚,從進門開始就從未同別人講過話,就連林涵也是。

這樣的人,能來參加才藝比試,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時候蘇染夏才知道,她就是事先答應林涵的兩位名媛中,其中的一位。

名冊上並沒有記載她的才藝特長,而是寫著全通,蘇染夏見了驚訝一笑,這可真是當真無愧地才女。

最後一個她能瞧上眼的,就是坐在角落裏的藕粉衣女子,那女子裝扮樸實,不像其他達官貴人的女兒那般,恨不能將全府的寶物都穿在身上。

仿佛這並不是一場才藝比拚,而一場家底攀比。

蘇染夏掃了名冊一眼,她坐在最角落中,身世果然比其他女孩弱上幾分,為太醫院耿太醫的女兒,耿靈雪。

耿靈雪就如同她名字一般,長相與衣著雖然樸實,年紀也稍顯稚嫩一些,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靈氣,仿若封世已久的靈玉被蒙上薄薄的灰塵。

她的才藝是樂器,這點倒是與她的興趣無異。

其餘的一些人,不是歪瓜裂棗就是鼻底朝天,蘇染夏不介意她們保有小姐的蠻橫脾氣,畢竟這樣才顯得真實與眾不同,可性格太過於蠻橫的,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啊。

蘇染夏盯著樓下鬧事的幾人,默默地在名冊上找到對應的名字,並將其化掉。

新酒樓還未開張,就大張旗鼓地擺起擂台,比試才藝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多紈絝子弟前來湊熱鬧,卻被嚴實地攔在門外,他們想要帶家丁硬闖進去,但看那十來打手各個虎背熊腰,就隻能打消了心中的歪念頭。

雖看不見裏麵的名門閨秀,但並不妨礙他們堵在門前,浮想聯翩。

要知道,這個深院裏的名門小姐,平時捂得比什麽都緊,除了一些較大的喜慶節日,家人是萬萬不會放她們出來的。

也不知這酒樓的老板是什麽來頭,竟然能聚集這麽多名媛,還敢搭台讓她們賣藝。

這可不是作死嗎!

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加上那些貴門小姐的車輛,直接將門前寬闊的馬路,堵得是嚴嚴實實,整條街道的交通,算是就此斷了。

林涵在裏麵忙著應酬,並不知道外麵已然是亂成一團,即使知道他也不會出來,因為他們越是吵,明日酒樓的名氣就越是大。

估計還未開張,就如此囂張的酒樓,就隻有他們一人了。

蘇染夏將所有的人都觀察一遍後,望著外邊近午時的天氣,低喃道:“安寧公主怎麽還不來,莫不是出宮遇見什麽麻煩不成。”

底下這些人,都是衝著安寧公主的名氣來的,若是她這個‘主辦人’不在,下麵的小姐們或許不會冒然立場,但一定會是怨聲載道。

安寧公主同她相約,在比試開始的午時之前,會從皇宮裏偷流出來,但此時說好的時間已經到了,卻還不見安寧公主半個影子。

蘇染夏高估了樓下的小姐們,此時她們的心裏已經滿是怨氣了,她們是奔著受寵的安寧公主是來的,而坐在這裏這麽久,也不見安寧公主出麵便就覺得這隻是一場騙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