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一百七十四章 險喪命,驚魂未定

不是雲玦,也不會是雲乾,更不可能是太子。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不管帝位是由雲玦繼承,還是由雲乾繼承,對他們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那麽,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忠心與皇帝的人倒戈向雲乾那裏。

蘇染夏心裏想的是,上一世那樣的結局,可能或多或少,有一部分是她做的決定的原因。

上一世她一心一意的跟著雲乾,蘇驚風那麽疼愛她,即便他心裏對雲乾有多少的不滿和看不慣,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還是沒有絲毫怨言的投入了他的陣營。

蘇驚風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別人都以為他不會參與這種站隊的行動,但是他偏偏就那麽直白的,用自己的行動告訴眾人。

他做的選擇就是,站在雲乾的後邊。

他們定國候府對雲乾的親密,以及蘇染夏跟雲乾的婚約,都讓眾人心裏有了謀斷。

朝堂裏的人,一個個腦子裏都是九拐十八彎的,恨不得長出兩個腦袋來,這定國候府和雲乾身上的事。

往小了說,是雲乾跟蘇染夏情投意合,蘇驚風順手幫自己的女婿;往大了說,那便是定國候府和雲乾有什麽圖謀。

且所圖謀之事必不是小事,他們心裏有了計較,這事就變得不是那麽簡單了。

但這不可能是他們倒戈的重要原因,極有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蘇染夏撐著腦袋苦思冥想,第一次沒有帶情緒回憶上一世的事情。

小柳坐在床邊的繡褟上,見蘇染夏一臉嚴肅,眼神渙散,知道她是在想事,便安安靜靜的坐著。

期間秋染回來,看到**撐著腦袋的蘇染夏,再看看她懷裏已經睡著的大白。

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一邊的床幾上,然後衝著小柳比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我出去了。

小柳衝著她頷了頷首,秋染嘴邊含笑悄聲的退了出去。

今天的事要是擱在別處,別的丫鬟心裏早就開始‘攤煎餅’了,先恐慌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主子的疼愛。

後再開始四處打探消息,最後是想好詞然後去跟主子表白一番、使勁巴結。

但是秋染不同,她從小就伺候蘇染夏,又是一個極其實心眼的人。

她腦子裏和心裏,就隻有伺候蘇染夏這一個目的,不管蘇染夏身邊有多少人,也不管她對誰更親密一些。

這都是秋染不在意的。

蘇染夏想了半日,把前一世比較奇怪的事全部都回想了一遍,並沒有任何發現。

幹脆不想了!

她撐著胳膊直起了身子,看到了旁邊茶幾上放著的定西,眼睛不過掃了一眼就移開了。

這會兒打敗睡的呼嚕呼嚕的,嗓子裏還發出低聲的咕嚕咕嚕的聲音,現在叫它起來。

指不定它就發脾氣了。

“現在暫時沒事了,我昨夜一夜沒睡,這會兒乏的緊,我要睡一覺,若有人問我,便說我身體不適。”

蘇染夏說完擺了擺手,要趕小柳出

去的樣子,但是小柳已經手腳麻利的上前替她脫衣服,褪發簪了。

都收拾妥當了之後,蘇染夏心滿意足的躺到了薄被裏邊,剛躺下,便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聲。

“主子安心睡吧,我就在門口守著。”

不躺著的時候還沒什麽,蘇染夏也沒覺得有多困,但是,一沾到床,蘇染夏心裏的意誌早就跑的一幹二淨了。

兩個眼皮直打架,思緒也混亂起來了,她還沒來得及跟小柳說話,就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看她閉著眼睛的樣子,小柳知道她昨晚定是耗費了很多力氣,才會像現在這樣。

小柳輕手輕腳的把繡褟放到了原來的位置,腳步輕盈的掀開重重紗幔走了出去。

屋子裏安靜的隻能聽到蘇染夏和大白這一人一狐的呼嚕聲。

小柳出去的時候,正看到秋染搬著一個凳子,坐在回廊上不知道繡鞋樣子呢,忙走過去坐到了秋染的旁邊。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秋染手裏的花樣。

她從小就被師傅收養教導,從來沒有學過女紅。

別的姑娘家一雙手都是捏著針線,要麽就是捏著紙幣,她倒好,手裏捏著的一直都是武器。

“這是怎麽做的?能教教我嗎?”小柳一臉好奇的看著秋染手裏的花樣。

“你沒做過?”秋染手裏的針線舞動的飛快,看的小柳心裏一陣羨慕。

她搖了搖頭,聲音裏不無遺憾,“我是給拐賣的,從小都是學武功,女紅這一類的東西,我碰都沒碰過。”

秋染聽了一臉的驚訝,手裏的針線也跟著停下來了,“怎麽會是被拐賣的呢?那你家人呢?……”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個沒完沒了。

卻說蘇染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居然發了一個不怎麽好的夢。

夢裏她到了一個不知道名字和方向的小路,她什麽也不知道,隻知道沿著路的邊上走。

那一路碰到了很多的妖魔鬼怪,奇怪的是,那些妖怪怪獸好像很害怕她的樣子,不敢靠她太近。

走著走著,又看到一個孩子在路的盡頭站著,背對著自己。

她看不清楚那是誰,但是她心裏卻很難受,有一種想要哭一場的衝動,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傷感些什麽。

那個孩子慢慢的轉過身,她看不清楚那個孩子的臉,但是她聽到自己叫了一句“宏兒”。

這個名字如同驚雷一樣,炸在了蘇染夏的頭頂。

她想上去抱住宏兒,但是不管她怎麽走,都走不到他的身邊。

這個時候,她看到蘇雲雪出現在了宏兒身後,她朝著自己陰險的笑了笑,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她心裏忐忑,想方設法要抓住宏兒。

蘇雲雪又出現了,她手裏牽了一個比她還要高的狗,手裏拿著一把刀。

“娘,娘救我。”她聽到宏兒在哭,聽到他在叫自己救他。

蘇染夏奮不顧身的跑過去,一把抓住了蘇雲雪的手腕,蘇雲雪卻一個翻轉手腕,又抓住了蘇染夏的手,蘇雲雪不愛

練武,她的武功本身就隻是點綴而已。

什麽時候,身手居然這麽了得。

沒等她想清楚想明白,那個狗就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她想跑,腿上卻怎麽也用不上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狗的嘴巴,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甚至都看到它嘴巴裏的一顆顆牙齒了,特別是那對尖牙,看著寒光閃閃。

宏兒卻在她眼前飛了過去,直接到了大狗的嘴巴裏。

“不!不要!”蘇染夏猶如瘋魔了一樣,瘋狂的衝到了狗肚子的方向,不停的踹它的肚子。

那個狗跟沒有感覺一樣,嘴裏吧唧吧唧嚼個不停,有血從它嘴邊溢了出來。

熟悉的極度驚恐和極度傷感,從蘇染夏的指尖一直竄到了她的嘴邊,她抑製不住在夢裏厲聲長嘯。

吃完了宏兒之後,那狗又掉轉過頭,朝著蘇染夏這邊就撲了過來。

還是那張血盆大口,甚至比剛才還要鮮紅的多,許是經過鮮血洗禮的緣故。

她雙手雙腳都被什麽纏住了似得,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血盆大口伸到了自己的頭頂。

“呼!”蘇染夏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從夢中驚醒過來了。

她坐直了身子,撫著胸口不住的大喘氣,心髒猶緊張的砰砰直跳,那張血盆大嘴在腦子裏逛來逛去。

蘇染夏蹙緊了眉頭,怎麽好端端的夢到蘇雲雪了?還有,她在夢裏為什麽武功那麽高強?

難道是因為自己心裏太怨恨她的緣故?

不對,蘇染夏自己否定了自己,夢到雲乾的可能性比蘇雲雪要高多了,這次這個夢有些蹊蹺。

她探長了身子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暗下去了,院子裏宮燈一盞一盞的,把院子照的昏昏暗暗的好看。

“小姐,您醒啦?”秋染拉開重重的紗幔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盆水並著幾塊幹淨的手巾。

“我算著時間,您這個時候也該醒了。”

蘇染夏還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看到秋染的時候,眼神裏有一絲脆弱閃過,而後消失不見。

“給我拿套衣服換換。”

秋染把水盆放下,走大衣櫃旁邊,給蘇染夏拿了一套素色的衣服,還有自己親手做的肚兜。

“小姐,這是我做了好長時間才做好的呢,您說什麽都得穿著。”

肚兜可是穿在裏邊得,要是連肚兜都用肅淨的顏色去裁製,未免有些肅淨太過了。

年紀正是如花似玉的時候,怎麽能不好好的打扮自己呢?

秋染作為蘇染夏跟前最得力的丫鬟,她是全院子裏頭,給蘇染夏繡東西繡的最多的。

“小姐,您要換衣服,我把大白抱走吧?,免得它總往你身上爬。”秋染看了一眼懶洋洋睜著眼睛的大白,心裏有點犯怵。

這大白可邪乎了,你說它好話它可能不懂,但是,隻要你說了它任何的壞話,它立刻就懂了。

一雙眼睛陰測測的看著你,嘴裏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秋染沒聽過也知道那是不高興的信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