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零一章 蛇口險喪命

“主子,看不見吶,蛇太多了些。”龔羽看得下邊那麽許多的蛇,腦袋都有些疼了。

下邊若沒有東西,想看還容易些,到底能把影子落到眼睛裏,可下邊隻有蛇,一條堆著一條,把蛇窟塞的滿滿當當。

哪還有空檔的地方?

雲玦看了看,想起白起風給自己的那包驅蛇的藥,如果這藥真能驅蛇,把這藥撒下去,那蛇不就避開了?

想到這裏,雲玦心裏有了計較,拆開藥包,裏邊隻有小半碗的藥粉,雙腳踩在石壁上,猛的一登腳離開了石壁。

到了蛇窟地盤中間上空才把藥粉撒下去,那藥粉慢慢的飄了下去,才剛有蛇接觸到,便見那蛇痛苦的扭扭曲曲,嘴裏還發出嘶啞的聲音。

那聲音並不是蛇叫,隻是蛇信子的聲音,這條蛇跟起了頭似得,下邊的蛇挨個嘶嘶啞啞的叫了起來,拚命的往邊上躲。

蛇疊著蛇往邊上攏,就是不敢往中間去,這個疊上去了那個又掉下來了,看著讓人好不難受。

待那些蛇都讓開了,雲玦和龔羽才開清楚底下是個什麽情形。

下邊烏黑的一層,跟鋪著黑布似得,這黑布上卻有幾株小花,嫣紅的跟秋海棠似得。

“蛇影花!”雲玦的眼睛都跟著亮了,立時便要下去折那花,幸而邊上還有龔羽在,拉住了他。

“主子在這兒等著,奴才去折。”龔羽說完,小心翼翼的往下落,待落到差不多的位置了。

把樹藤纏繞到了手腕上,雙腳使勁的蹬了牆壁,飛身便朝著蛇影花過去了。

眼看就要探手拿到了,一大團的蛇卻從邊上掉了下來,正落到了龔羽的身上腦袋上。

沒碰到的時候還不怕,冷不丁被濕濕膩膩的碰到脖子,嚇的他身趕忙的抓了過去。

哪知道他捏著的是小蛇,因被嚇著了,手上沒有輕重,不小心把那蛇給弄死了。

蛇膽的上的汁兒霎時便漫到了他手上,這一下可不得了,那些蛇跟受了刺激似得。

一條兩條全部都朝著龔羽叫了起來,眼看就要撲上來了,龔羽一看,再看看近在咫尺的蛇影花。

咬牙就要再往前去拿那蛇影花,腳才剛踩到了底上,虛虛軟軟的,唬的他心口砰砰直跳。

怎麽著?這下邊居然是水?但是龔羽踩著又不像啊。

這一遲疑之間,邊上的蛇跟海潮似得,一波一波的朝著龔羽蔓延了過來。

“不好!”雲玦在上邊一看這架勢,再看看龔羽還要費力的去摘那蛇影花,腳上一個用力飛身朝著龔羽過去了。

“龔羽!快回來!”一邊過去,還一邊在叫龔羽。

龔羽也不回頭,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蛇影花那兒過去了,踩到這地上之後,他竟一時難用輕功了。

邊上蛇潮湧過來,他並沒有注意到,他全幅身心都已經放在那蛇影花上了。

腦子裏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把這蛇影花給主子拿過去,決計不讓他再來冒險。

咬著牙走近到蛇影花的跟前,龔羽才看到,那不是一株花,而是好幾株長在一起,遠遠看上去跟一大株似得。

龔羽心裏一喜,忙探手便去折,費了好大的氣力才把那一整株都拿到手裏了。

拿到手裏之後,回頭便看向雲玦在的方向,“主子,拿到了!”

才剛回頭,便嚇的立在當地動彈不得。

隻見四麵八方密密麻麻的蛇朝著自己湧了過來,哪還能看見雲玦站著的地方?

龔羽咬緊了牙齒,掌心用力在自身周圍轉了一圈,把靠近自己的蛇都掠到了一邊。

隻是,掠了一層又是一層。

“主子!接話!”龔羽眼見已經是這麽著了,心裏已經存了必死的想法,腦子裏清明了一些。

先把這花扔給主子,好也不用主子下來再冒險了。

卻不見雲玦應聲,龔羽咬牙急切的去看,卻見雲玦一身暗褐色的內衫,周身運氣飛掠了過來。

要說龔羽心裏不感激那是假的,一麵感激卻又一麵的焦躁,主子怎麽就下來了?

“主子!您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管奴才,把花拿走,您先走!”

雲玦緊皺著眉頭,根本不搭腔,腳尖輕點在地上,又借著力飛躍起來,直直靠近了龔羽。

“走!”雲玦一手握住龔羽的肩膀,腳下又是一用力,“運氣震飛它們。”

“是。”龔羽心裏一陣激蕩,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內力,把周圍所有的蛇都震飛了。

上邊的四螄早就看到直跺腳了,看到雲玦進蛇堆了,他喉嚨裏便是一陣發緊。

這會兒看見雲玦帶著龔羽出來了,心下一鬆,差點就坐到地上了。

“四螄!”雲玦聲音低沉,如甕聲傳到了四螄的耳朵裏。

四螄才剛鬆下一口氣,忙又提了起來,兩手兩個繩子,飛快的纏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力氣大,一人拽雲玦和龔羽也不是問題,這會兒咬牙切齒,一臉猙獰的飛快用胳膊纏著樹藤。

不過一會兒,便見雲玦和龔羽狼狽的蹦到了地麵上。

他倆一上來,四螄先癱坐在了地上,接著便是龔羽。

雲玦心裏雖然依舊後怕不已,卻還能站得住,隻是胸膛一起一伏的,可以看出來他用了不少的氣勁。

龔羽癱坐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氣,待恢複了平靜,一個翻身單膝跪到了地上,“謝主子救命之恩。”

“謝什麽。”雲玦睨了龔羽一眼,“起來。”

“是。”龔羽心裏激蕩難平,抿著嘴唇站了起來。

四螄也跟著站了起來,一邊拍身上的塵土,一邊後怕不已,“主子,您剛才可嚇死我了。”

雲玦接過龔羽手裏的蛇影花,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怕什麽,對我沒有信心?”

“不,主子哪的話,就是害怕您出點什麽事,您這身子還沒好利索呢。”四螄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

剛才他的心可是差點沒從胸膛裏跳出來,要不是這兩個樹藤還在自己的手上,他一早就跳下去了的。

“擔心,不還是心裏沒有底?收拾收拾,準備回去。”雲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哎。”四螄忙上前,又伺候著雲玦把外衫給穿上了。

三人站在蛇窟跟前,看了看下邊密密麻麻的蛇,再想想剛才的情形,心裏又是一緊。

出了藏寶洞再往前走了一會兒,飛白和那兩匹馬,正低頭吃草,四螄上前把馬繩解開了。

把飛白的繩子遞到了雲玦的手裏。

三人飛身上馬,連休息都來不及,便打馬又朝著京城去了。

這一來一回,風塵仆仆都是說的太輕了,第二日才回了京城。

雲玦出現在白起風屋子的時候,很把白起風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指著雲玦,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往常見著雲玦的時候,哪個時候不是看著好像天上飄下來的?

一身白衣自不必提,頭發也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的衣服更是一點的褶皺都不見。

再看看眼前的雲玦,衣服不止淩亂,臉上也很沒有精神,看著好不狼狽。

“王爺這是……跟誰打仗去了不成?”白起風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咽下一口唾沫看著雲玦。

雲玦向後伸手,龔羽忙把蛇影花遞到了他的手上,他又把蛇影花送到了白起風的眼前,“先生看看,這可是蛇影花?”

話音剛落地,白起風搶著似得,便把蛇影花從雲玦的手裏接了過來,拿在手裏端詳了好久。

而後一臉的喜色,眼睛亮的跟永夜裏的星辰似得,“是,是,可不就是蛇影花嗎!”

“阿夏的病,可有的治了?”雲玦猶自不放心,又多問了一句。

“治得治得!藥都到手了,有什麽治不得的!”白起風笑的見牙不見眼,“明日一早,藥便可以得了。”

雲玦心裏的石頭可算是落到了地上,龔羽心裏的石頭也跟著落到了地上。

別說雲玦了,龔羽心裏也是一陣鬆泛,這姑奶奶可別再出什麽問題了,要不然,可要了主子的命了。

認識了才多久,才訂下婚約多久?主子都為她付出了多少了,連命都快搭進去了。

雲玦這一來一回匆忙的很,第二日又要去定國侯府,若是現在回宮,每日等開了宮門再出來。

可不知道又要耽擱多少時間呢,幹脆就在穆將軍養病的地方住下了。

反正這裏也有他的衣物和房間,住一晚上也不礙事。

龔羽和四螄也跟著雲玦在這兒住下了。

這一晚龔羽翻來覆去,怎麽都沒有睡著,腦子裏不停的念叨七砂。

他還是把希望寄托到七砂身上了的,七砂那樣的手段,那樣陰冷的性子,他相信蘇染夏定會折在她身上的。

他也猜準了七砂的心思,她不會允許蘇染夏就這麽嫁給主子的。

隻是,她動作什麽時候這麽慢了?她辦了那麽久的醃臢事,難道連個蘇染夏都收拾不了?

敵人在明她在暗,這事不還是手到擒來?

龔羽那裏念叨著七砂,七砂那裏也念叨著蘇染夏。

隻是讓七砂奇怪的是,以前蘇染夏總是三兩日便來識香閣一次,怎麽這都好幾天了,還不見蘇染夏的影子?

她心裏犯嘀咕,便怎麽也睡不下去,直覺告訴她,這裏頭有什麽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