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一十章 請罪

白起風醒了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定國候府,蘇染夏看到他一點好臉色也沒給。

似笑非笑的眼神上上下下在他身上轉了個來回,她可是一個記仇的人,白起風把她病了的消息告訴雲玦,可見他是個嘴巴不牢靠的。

“人參可停了沒有?”白起風算算時間,約莫人參是已經停了的。

他的眼睛是看秋染的,回答的當然也是秋染,她忙點了點頭,“人參已經停了,吃的第二個方子上的藥。”

“好,以後吃藥的時候,先把這丸藥吃在前頭,過半個時辰再吃我開的那些藥。”白起風頓了頓,“今天的藥吃了幾頓了?”

“兩頓了。”秋染算著時辰,“早上起來吃了一副,中午日頭頂頭的時候吃了一副。”

白起風打瓶子裏倒出一丸,親自送到了蘇染夏的跟前,“先把這藥吃了試試,一日吃兩次,早晚各一次。”

蘇染夏嗤笑了一聲,伸手把白起風掌心的丸藥接了過來送到嘴裏,就著溫水喝了下去,“先生今日看起來,格外殷勤些。”

“有,有嗎。”白起風嘴角尷尬的扯了扯,“約莫是剛起來的緣故?”

當著雲玦的麵,蘇染夏不想因為他傳遞消息給雲玦的事發作,不過歪著嘴角睨了他一眼便轉過視線看向雲玦。

“王爺也來了快一日了,該回去了吧,路上再耽擱耽擱,宮裏就要下鑰了。”

雲玦看了看外邊的天,又轉頭看了蘇染夏一眼,隻見她垂著眼眸,臉上帶著疲乏。

她還病著,陪了自己也有這麽長時間了,該是時候休息了,想到這裏,雲玦從軟榻上起身,彈了彈自己身上的衣袍。

“你好生養著身子,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王爺慢走。”蘇染夏衝著雲玦頷了頷首,便算是打過招呼了,“秋染。去送送王爺。”

“不用了,你在這兒伺候好你主子便是。”雲玦背對著秋染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麵走去。

秋染目送著雲玦離開之後,忙轉身回到了蘇染夏的跟前,“小姐,他們走了。”

“恩。”蘇染夏腦袋裏一鬆,身子跟著軟了下來,秋染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小姐當心。”

“扶我去**。”蘇染夏感覺身子乏得很,按著秋染的手站了起來。

躺著的時候覺得,躺的渾身都不舒服,坐了這大半天,又讓她覺得好像幹了一天重活似得。

果然是得了病的人,身體跟以前是不能比的。

秋染把蘇染夏扶到**坐著,在頭靠處放了一床的軟被,又另抱了一床被子放在腳頭。

蘇染夏這一天都沒有梳妝,倒也省的再下妝了,不過把外衫一脫,鞋子一脫,便幹幹淨淨了。

“小姐現在就要歇下了?”秋染看蘇染夏靠在**的樣子,眼看就要入睡了似得。

睨了一眼依舊亮堂堂的窗戶,秋染有些遲疑,“這天兒還早著呢,過不久又要吃晚飯了,小姐靠著略歇一歇,先別睡下吧?”

“恩,你去外間做你的事,我就靠著歇

一會兒。”蘇染夏依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吩咐秋染。

秋染很有些不願意,但是看蘇染夏閉著眼睛的樣子,到底還是乖乖的去了外間。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小姐就不喜歡別人總在她身邊繞來繞去的了,不管什麽做什麽都愛一個人。

好像也不大愛湊熱鬧了,以前她可是最愛熱鬧的一個人,現在卻變了性子,愈發愛安靜了。

秋染怕裏屋不透氣,開了窗戶又怕外邊的人吵了蘇染夏的休息,幹脆靜悄悄的把紗幔一重重全部都撩開綁在柱子上。

這樣在外間也能一眼看到裏屋,又透氣,又安靜,又可以讓她安心。

秋染拿了繡活,就坐在外間的小凳上給蘇染夏做鞋襪。

雲玦從定國候府出來,還沒有走幾步,斜裏一條人影竄到他跟前,什麽話都沒說便跪了下去。

四螄在一邊看的皺了眉頭,看看無妄,又看了看雲玦。

“跪著做什麽?”雲玦背著雙手,很有些奇怪的打量跪著的無妄。

“無妄有負主子重托,請主子責罰。”無妄垂下腦袋,聲音鏗鏘有力。

雲玦挑了挑眉毛,“怎麽有負我的重托了?且說來我聽聽。”

“昨夜有人來行刺,屬下沒有攔住她,險些讓她傷了蘇小姐的性命。”無妄的聲音擲地有聲,卻又帶了些羞愧。

昨晚的事他還曆曆在目,那賊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卻讓她溜到了蘇染夏的屋子裏。

這還不算,還讓蘇染夏自己動手穩住了那賊人。

無妄已經覺得無顏麵對雲玦和四螄了。

乍聽到有人行刺蘇染夏,雖然明知道蘇染夏好端端的,雲玦還是沒有控製住心裏的一陣害怕。

“起來吧,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雲玦一臉溫和,親自伸手把跪在地上的無妄扶了起來。

他自己的人,他自己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很忠心,且都是死腦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因為他們擅離職守。

無妄被雲玦扶起來,心裏的羞愧更濃了,垂著腦袋把前一天夜裏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

且還把素衣被定在那裏的事,形容了個一絲不苟,“奴才進去的時候,那賊人就立在那裏,蘇小姐手裏拿著簫。”

“簫?”雲玦反問了一句。

“是,奴才在窗外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簫音,奴才猜測,是蘇小姐用蕭音定住了那賊人的身形。”無妄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雲玦點了點頭,“後來呢。”

無妄又把蘇染夏,怎麽樣用話語把那賊人嚇走的事說了,幾句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複述了一遍,連口氣都學了個十成十。

“你做的很好。”雲玦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漾出笑意,“以後你就守在這裏,替我保護好阿夏,知道嗎?”

“是,奴才定當竭盡全力護得蘇小姐周全。”無妄沒想到雲玦還是這麽的相信他,激動的聲音都拔高了。

雲玦拍了拍無妄的肩膀,翻身上馬揚長而去,四螄和龔羽拍馬跟在後邊。

“王爺,無妄他,一定不是沒有恪盡職守,他是什麽人我最清楚。”四螄心裏還擔憂雲玦對無妄不滿意,拍馬追在雲玦的身邊。

“我知道,這事不用再提了,阿夏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雲玦臉上一直帶著散不去的笑意。

“四螄,你聽到無妄說的了嗎?她那麽聰明,那麽勇敢,即便是躺在**動彈不得,卻還是能運籌帷幄!”

雲玦的聲音激蕩難平,臉上的表情也是激蕩難平。

四螄心裏對蘇染夏並沒有那麽多的偏見,聽到雲玦高興,他跟著也高興起來,“主子,奴才聽到了,奴才早就知道蘇小姐膽識過人。”

“她可不止是膽識過人吶,計謀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哈哈哈哈!”雲玦的笑聲回蕩在他走過的路上,聽著好不大快人心。

龔羽默不作聲的跟在兩個人後邊,眉頭緊鎖的看著雲玦的背影,腦子裏早就亂的一塌糊塗了。

剛才聽無妄回話的時候,他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七砂,難道是七砂回來了?

後來想想又不對,七砂為了救雲玦,早就拋棄一身的武功了,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恢複。

但是,龔羽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跟七砂一定脫不了幹係。

龔羽跟七砂共事這麽多年,對她算是了解,也不算太了解,他隻是信任她。

信任她不會就這麽放棄,信任她不會就這麽放手讓雲玦娶蘇染夏,在她第一次害蘇染夏的時候,她已經收不了手了。

當時在那個高台上,隻要蘇染夏從那個石快上掉下去,下邊是獸潮,落下去必定是要被踩死的。

那個時候她不怕雲玦的怪罪,之後就也不會怕,特別是在雲玦不再見她之後。

龔羽有道理相信,七砂會把蘇染夏從雲玦的身邊帶走,所以,他隻要冷眼旁觀就好了。

七砂也確實沒有讓龔羽失望,她已經三番兩次給給蘇染夏那裏下絆子了。

隻是,約莫是蘇染夏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這兩次都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蘇染夏那邊沒受到什麽危險。

素衣居然先中了毒。

早就知道雲乾是什麽性格的七砂,對雲乾向素衣下毒的事並沒有多驚訝,她隻是在心裏怨恨。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要你萬不可靠近他,你倒好,自己送羊入虎口!”

“是我著急了。”素衣撇著眉頭,心裏跟吃了苦蓮子似得,別提有多難受了。

七砂揮了揮手,用手撐住了腦門,“算了,你都是為了我,隻是不知道這毒解了之後,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姐姐放心,我吃了藥之後,讓醫師給我把過脈了,他說,並無不妥、”素衣說完又加了一句,“那醫師,是最精通毒理的。”

“你說,他為什麽要你明天晚上陪他去定國候府?”七砂皺緊了眉頭,這裏頭一定有什麽古怪。

憑他的本事,進定國候府簡直易如反掌,怎麽偏偏要素衣跟著?

“約莫是因為,我跟那幫護衛交手過。”素衣心裏也很不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