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二十二章 窩裏鬥

龔羽看著七砂癲狂的樣子,心裏的恐慌滿滿的一點點放大,直到他心裏思緒成了一團亂麻。

他轉過腦袋去看四螄,果然看到四螄眼裏懷疑的凝重神色。

“我……”

四螄有些不能置信,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七砂,又看了看站在七砂跟前的龔羽,“你告訴我,你是真的知道?”

他不是一個愛撒謊的人,從四螄認識龔羽以來,他一直沒有撒謊過,不管是多大的事,他都敢承認。

四螄希望能看到龔羽搖頭,或者能從龔羽的嘴裏聽到一個不字。

但是,龔羽讓他失望了,他在四螄的目光中垂下了腦袋,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

七砂看到龔羽的樣子,笑的更癲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主子,你看看!不是我自己不同意,龔羽他也不同意,他就在你身邊算計你啊!”

話音剛落地,四螄就大跨步沉默的走到了七砂的跟前,提著她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閉嘴。”

“我為什麽要閉嘴?難道不是嗎?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七砂一臉嘲諷的看向龔羽。

“龔羽,你自己說,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恩?”說完自己覺得好笑,又笑了幾聲。

龔羽的身子,因為七砂的話又瑟縮了一些。

四螄咬牙切齒的看著七砂,很想就這麽掐死她算了,但是他不能,他還要等主子回來自己處決七砂。

早在七砂流露出來對主子非分之想的時候,四螄就在心裏很看不上七砂了,不是因為她身份和主子不配。

而是因為,她借著自己身份的便利,總圍繞在主子的身邊。

隻要是主子身邊出現了異性,她總能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要麽把那人攆走,要麽就殺人滅口。

主子是要做大事的人,這些事他不在意,也沒人跟他說。

就這樣,七砂卻總以為她自己是有機會的,什麽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抵就是這個情況。

七砂自己看不清楚,四螄看的清清楚楚,雲玦對七砂,就跟對四螄和龔羽是一樣的。

並沒有因為是七砂就多一分關心,或者因為不是七砂少了一分感情。

也因此,四螄和七砂明裏暗裏鬧過幾次不愉快,不過都不了了之了。

她心裏對主子抱有非分之想本來就夠愚蠢了,現在居然膽敢算計主子,可見她愚蠢到什麽地步。

最可恨的是,龔羽知道一切,卻什麽都不說。

四螄咬牙切齒,看著七砂的目光充滿了冷意,猛然推了一下七砂,又把她扔回到了地上。

轉而又走到了龔羽的跟前,抿著嘴唇看他,“你告訴我,七砂說的可是真的?”

龔羽無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四螄,複又垂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這個樣子,四螄心裏已經有數了,卻還是固執的想要聽他親口承認,仿佛隻要他不說,事情就不是這樣似得。

猛的伸手抓住了龔羽的衣領,四螄用力的把龔羽揪到了自己跟前,“你告訴我。七砂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你知道一切,卻什麽都不說!”

“……是。”龔羽的聲音低的跟蚊子一樣,四螄卻感覺,那聲音大到他耳朵都快聾了。

他無力的鬆開了抓著龔羽衣領的手,站著看了龔羽半晌,好像第一次認識龔羽一樣。

過了好久,才猛然給了龔羽一拳。

龔羽心裏正亂成一團麻,身上也沒有力氣正萎靡不振,被四螄這一拳打到臉上。

猛的倒退了好幾步,靠在一個竹竿上。

“虧主子這麽信任你!”四螄又衝上去抓住了龔羽的衣領,“你對得起主子嗎?你居然想害死他!”

“不,不不。”龔羽猛烈的搖了搖腦袋,“我不是想害死主子,我怎麽可能會想害死主子?!”

“我隻是不想蘇染夏再纏著主子,我隻是……害怕她害了主子。”

說道這裏,龔羽整個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猛然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四螄的眼睛。

整個人又注入了活力,“你看,主子才認識蘇染夏多長時間,就在鬼門關走了幾個來回,如果讓她一直留在主子身邊,主子……”

他實在說不出來雲玦會死這樣的話。

“雖然主子幾次經曆生死都是因為她,但那都是主子願意的。”四螄嘴唇抿的雪白。

“她不也好幾次救了主子的命嗎。”

“不。”龔羽伸出說反抓住了四螄,“但是主子幾次冒險也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主子怎麽可能有機會冒險?你想想,四螄。”

“她就是麻煩的根源,隻要有她在,主子就一直會處在危險中。”

說道這裏,龔羽的一張臉都亮起來了,“而且,她那麽聰明,如果讓她站在主子跟前,以後,我是說以後,她會不會……”

這話沒有說完,他的眼神卻在跟四螄傳遞著什麽訊息。

四螄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他一直不認識龔羽,特別是這樣瘋狂甚至接近於癲狂的龔羽。

他知道龔羽是謀士,想的多,但是他沒有想過,他會想的這麽多。

俗話裏的自尋煩惱,說的是不是就是龔羽這類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四螄一點一點掰開了龔羽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我隻知道,主子在乎她,我就該保護她。”

說完看了看龔羽,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七砂,“而不是傷害她,因為,傷害她,就等於在傷害主子。”

這輩子,龔羽都沒有嚐過情愛的滋味,所以四螄說的話,他並不是太理解。

七砂卻能理解,不過她隻是躺在地上冷笑。

剛才四螄踢的那一腳可不輕,她感覺身上的某處骨頭斷裂了,讓她動彈不得。

否則這個時候,她一定會跑到懸崖邊上大笑幾聲,而後跟著跳下去的。

盡管她麵上不顯,其實在心裏,她已經承認了四螄的話了,或許以前她可以裝糊塗。

但是看到雲玦義無反顧的跳下懸崖後,她不承認也得承認,因為那是事實。

四螄一臉疏離的看著龔羽,“是你害了主子,龔羽,還有七砂。

”說完轉頭嫌棄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砂。

“難道你以為,七砂配站在主子的身邊?”

龔羽順著四螄的目光去看,正看到七砂一臉扭曲的表情,似哭似笑的躺在地上。

他的眉毛不自覺周在了一起,“我從沒有覺得,她配站在主子的身邊,一日為仆,終身為仆。”

不過是因為七砂要找蘇染夏的麻煩,他心裏也覺得蘇染夏是主子麻煩的根源,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但是,蘇染夏是麻煩的根源,隻要有她在,主子就時時刻刻處在麻煩裏,她不能活著。”

到這個時候了,龔羽還是執迷不悟。

四螄剛才心裏還是留了一點念想的,這會兒聽了龔羽執迷不悟的話,氣的兩隻手都握在了一起。

忍著氣看了龔羽半晌,到底忍不住,一個巴掌朝龔羽打過去,想到打醒他。

剛才龔羽是因為震驚,所以才會受控在四螄手裏。

這會兒他抓住了一根稻草,又執迷不悟了起來,哪還能站著任人宰割,兩個人一時之間,居然打了起來。

七砂躺在地上,看他倆打起來,在一邊癲狂的笑,一邊笑,一邊費力的給自己翻了個身。

從她躺著的地方到懸崖,不過是一二十步的距離,但是,她連站起來都不能。

隻能一點一點的往懸崖的地方爬。

“你還是執迷不悟!”四螄心裏氣急,手下出招一點也不留情,“你傷害蘇染夏就是傷害主子!你知道嗎?!”

龔羽抿緊了嘴唇,“隻要蘇染夏不在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主子也會忘了她。”

顯然他是忘記了,雲玦已經跟著蘇染夏跳下懸崖了,即便是他忘記了,四螄卻不會不提醒他。

“那主子為什麽跟著她跳下去?你告訴我!”

龔羽被問住了,行動步伐也慢了一瞬,四螄見機,一個巴掌扇到了龔羽的臉上,“你給我醒醒吧!再執迷不悟我就替主子清理門戶!”

活到這麽大,龔羽受過傷、挨過罵、甚至也曾經差點死掉,但是被別人扇巴掌他還是頭一次。

心裏又愧疚又忐忑又害怕又難堪,眼睛都跟著紅了,咬牙切齒的盯著四螄。

正打算出手,有人一邊笑一邊從竹林裏走了出來。

“哎喲,好生熱鬧啊。”

四螄扭頭去看,隻見一個一身青衫的中年人,背著雙手,一臉笑眯眯的從竹林裏走了出來。

“別停啊,你們繼續打,繼續鬥啊,再打會兒再鬥會兒,你們主子自己就上來了。”

那中年人說著還衝著龔羽和四螄做手勢,意思是讓他倆接著打。

跟著雲玦這麽長時間,該有的警惕四螄還是有的,這個中年人出現的太奇怪了,時機也太過湊巧。

這麽幾波人打在一起,地上還躺著兩個人,一個一身血,另外一個也沒好到哪去。

他還能一臉笑意,跟沒看見似得跟自己開玩笑。“你是誰?”

“怎麽?不打了,不鬥了?”那中年人眉眼彎彎的看向四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