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三十章 黑錘之死

來的時候都已經把全部的計劃說好了,喋血盟的人來打亂將軍府的護衛,他們四個趁亂去找冰玉魄。

他們誰找到冰玉魄便發出長嘯通知,他們四個再按照原路返回。

喋血盟的人員,聽到第一聲長嘯的時候便準備撤退,而後注意聽各個堂主的嘯聲。

七砂和龔羽他們四個,被選做雲玦的貼身護衛之後,便成了喋血盟的堂主了。

他們四個分管四個堂,這四個堂日常做工也不一樣,平日裏隻聽這四個堂主的。

比如四螄手下的無妄,便是負責保護的,再有七砂,是負責暗殺的,龔羽是負責謀劃的。

黑錘則是負責搜集情報的。

那四個堂隻跟自己的堂一起行動,整個喋血盟是一起行動的,卻又互相不幹擾。

聽到各自堂主的嘯聲,便各自挑選方向四散逃走,這樣也不好給敵國將軍府追擊的目標。

那敵國的將軍有些愣愣的,這些人撤的也太快了些,一點拖遝也不見就撤走了。

方才還在一起打鬥,立時便能抽身退走,這效率,行軍中也不過如此。

黑錘走的時候還是被龔羽半抗半拽拖走的,倒比來的時候腳程慢了一些。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著急了,冰玉魄已經在手中了,且有喋血盟的眾人墊後,又四散的逃走。

即便是將軍府的想追,他們也應該追的暈頭轉向才是。

走到半道,黑錘才覺得身上不對勁,那箭早就被四螄被拔出來了,他身上卻越來越覺得乏力。

剛開始還能自己用勁走幾步,後來越來越沒力氣,隻能靠龔羽整個人支撐著他。

龔羽也覺味出不對勁,喊了一聲七砂和四螄的名字停了下來。

他試探著讓黑錘自己站著,才剛鬆手,黑錘就倒到了地上。

剛躺倒地上便吐出一口黑血來。

嚇的七砂低呼了一聲,四螄也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麽了?你中毒了?”

能吐黑血出來,可不就是中毒了嗎。

隻有龔羽一個人,站在一邊震驚不已,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黑錘。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那箭上有毒。“是不是剛才中的那一箭?”

四螄撕開黑錘身上的衣服,果然看到他背部箭傷那裏烏黑一片,還有黑色的脈絡往四周散去。

“這是什麽?”七砂看著那些黑色的脈絡,吃驚的問道。

“血管。”四螄皺了眉頭,“因為他中了毒,這裏毒性最大,所以毒液順著血液朝體內散發。”

從傷口周圍的血管變黑可以看出來,這毒的毒性不食一般的高。

他們從將軍府出來才多久,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毒就已經蔓延成這樣了。

“還……”七砂看看那烏黑的傷口,有心想要問問還能不能解讀,卻怎麽也問不出口。

雖然她不懂醫術,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情況看著很不好,根本不像是能醫治回來的樣子。

黑錘並不覺得有多痛苦,隻是覺得身上乏力的很,身上也

燥熱很,“你們……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他不是傻子,如果能醫治的話,四螄不會是這個表情。

若是這毒能解,他也不會讓自己躺在這裏浪費時間。

既然是死路一條,又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他們幾個慣是個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的。

“替我跟主子說一聲,就說,不能再伺候他了。”黑錘說完,還勾著嘴唇笑了笑。

這四個人裏邊,最好相處的便是黑錘。

別看龔羽好像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其實那不過是他的麵具,內裏是很疏離的。

看著是對你笑,卻又離你遠遠的。

四螄不愛說話,總是皺著眉頭,心情好了就淡著一張臉。

至於七砂,總是眼高於頂,心裏眼裏隻有雲玦,別人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黑錘長的魁梧,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剛開始看到他,會覺得他粗莽不好相處,脾氣可能會很大。

相處下來就知道,這是一個頭腦簡單,沒有那麽多彎彎道道的真漢子。

“我們一起出來的,就一起回去。”四螄皺了眉頭,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眼睛卻充滿了悲傷。

他不喜歡七砂,對龔羽也淡淡的,唯有黑錘,讓他願意親近些。

隻不過,刀尖舔血的日子,早就帶走了他表達自己情感的話語。

即便他現在心裏很難受,很想說一句‘好兄弟’,卻也不過走上前,架起了黑錘,默不作聲的朝前飛掠而去。

龔羽自始至終隻說了一句話,而後便一直沉默,見四螄把黑錘抗起來,也隻是沉默的跟在後邊。

來的時候四人四馬,回去的時候,三人三馬,並著一輛馬車,和一具冷透了的屍體。

雲玦看到黑錘屍體的時候,一臉的哀痛。

龔羽垂手站在黑錘屍首的旁邊,把手裏的冰玉魄遞向雲玦,什麽話也沒有說。

四螄在一邊皺起了眉頭,但是他到底什麽話都沒有說。

其實當時,四螄已經到了龔羽和黑錘那邊,正看到龔羽明明看到那箭過來,卻隻是閃身避開,沒有提醒黑錘。

即便是他有心想要提醒,卻根本就趕不及,那將軍力氣太大,箭破空而來紮入黑錘的背部,不過是兩息之間的事。

他想,龔羽應該是和他一樣,沒有想到那箭是淬了毒的。他不知道龔羽腦子裏想什麽。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自己閃身,卻不提醒黑錘。

但是龔羽臉上的震驚和後悔他沒有錯過,這麽多年的交情,讓他沒有把那件事說出來。

卻沒有想到,龔羽會把這件事算到蘇染夏的頭上。

雖然事情的起因確實是因為她,不過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這叫不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四螄在那一瞬間明白,不管是什麽事,不管是不是蘇染夏的錯。

在龔羽的眼裏,全部都是她的錯,認識雲玦,本身就是她的錯。

太聰明的人,想的太多的人,真是痛苦。四螄垂下眼眸,慢慢的往回走。

萬裏疆依舊蹲在懸崖的邊上,聽到四螄的腳

步聲,不過回頭看了一眼,便又回頭看向懸崖底下。

四螄遙遙的站住,看著萬裏疆銷售的背影,心裏一陣煩躁,“你還沒有說,你是何人,來這裏做什麽。”

“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萬裏疆背對著四螄,聲音裏邊帶了笑意,“都說了,我是誰對你來說不重要。”

“那我又為什麽要相信你?”四螄背著手走到了萬裏疆的身邊,聲音低低的,好像是在問萬裏疆,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萬裏疆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因為,你隻能相信我。”

四螄聽了,久久不說話,臉上一片愁雲。

現在主子的身邊隻剩下我一人了,若是他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該會是什麽心情?

總之,肯定不會是開心。

“走的、離開的,都是沙子,留下來的,才是金子。”萬裏疆的聲音淡淡的,隨著一陣風送進了四螄的耳朵裏。

還沒及他說什麽,無妄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手裏各自抱著一大團麻繩。

“你不要告訴我,你的辦法就是綁著繩子下去。”四螄看著那些麻繩,隻覺得一陣頭疼。

萬裏疆站起來,還拍了拍手,“要不然呢?你能飛下去不成?”說完拿起無妄手裏的麻繩看了看。

“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找繩子下去。”四螄抿了抿嘴唇,到底沒有忍住。

這最簡單的方法,四螄也想過,隻不過是沒有來得及實施而已。

沒想到,他在這裏裝了這麽長時間的世外高人,最後卻也是用這個方法,這讓四螄感覺自己被騙了。

“過來幫忙。”萬裏疆可沒有時間跟四螄解釋太多,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把雲玦和蘇染夏給弄上來。

自從那日見過蘇染夏之後,他便在京城住下了,前幾日算得蘇染夏有難,又卜卦算了時間地點。

早早的在白天就在附近等著了,半夜的時候才隱在了竹林裏。

看到蘇染夏被七砂推下去,他還能氣定神閑的偷偷的看,但是看到雲玦跟著飛身跳下去之後。

他便不能再袖手旁觀了,或者說,不能再氣定神閑了。

雲玦出現的時候,他就在雲玦的臉上看出了了不得的東西。

他可不能出任何問題啊!

四螄心裏憤懣,手卻很老實的摸到麻繩上,學著他們的樣子,把麻繩綁在了一起。

這懸崖不知道有多高,但是這麻繩卻很短。

綁了大半日的麻繩,足足盤的一個人都抱不住了,萬裏疆才讓人停手。

他拿著麻繩在四螄的身上比劃了比劃,“多套兩圈,這樣你下去的時候會結實一點。”

垂著腦袋看了看麻繩,四螄聲音淡淡的,“這長度,你確定夠嗎?”

“不確定。”萬裏疆幹脆把麻繩遞給那些護衛,讓他們給四螄綁上,“你下去若是還不見底,就重上來。”

四螄沉默了片刻,“這一來一回得浪費多長的時間?幹脆直接弄長點好了。”

他做事一向喜歡萬無一失,不喜歡憑運氣那種抓不著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