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 皇後的謀劃

這還要歸功於皇後和蘇雲雪自己。

她不知道皇後是怎麽和蘇雲雪搭上線的,也不知道蘇雲雪是怎麽來京城的。

這也是蘇染夏心裏疑惑的地方,蘇雲雪本該好好的在西域呆著,怎麽無端端就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到了京城?

除非自始至終她都知道計劃,也或者說,她自己本身就是計劃中的一份子。

那麽,也就是說,在不知道多久以前,皇後就已經跟蘇雲雪搭上了線,還是在她出嫁之後的事。

蘇染夏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做的奇怪的夢,做了那個夢之後,她還讓林涵派人到西域暗查過蘇雲雪一回。

去查探的人回來說,蘇雲雪自駕到西域之後,便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裏也不應酬。

就好像她死在了那個宅院裏一樣,從來沒有出來過。

她會這樣,蘇染夏很理解,她太驕傲了,嫁給那樣一個人,她一定覺得臉上無光。

即便是周圍沒有認識她的人,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暴漏在別人的目光之下。

按照當時回報的人來講,蘇雲雪和皇後搭上,應該是在那之後,皇後人在後宮中,能辦到這件事的,卻有一人極其適合。

雲乾。

他有自己的勢力,手下的能人也不少,想去跟蘇雲雪搭話,肯定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蘇雲雪遇到京城來的人,為了她以後的出路,她一定會使勁渾身的解數,讓來人覺得她有可利用的價值。

到時候,她就可以再利用京城來人,為她謀取想要獲得的便利。

那麽,這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皇後讓雲乾派人去西域找到蘇雲雪,然後和蘇雲雪合作,借用她在西域圈養兵力。

之所以不在京城,便是要打人一個措手不及,京城裏邊眼線多到遍地,養不被人所知的兵太難。

西域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

蘇雲雪本身就處於人生的低穀期,為了從深淵裏爬出來,她發揮自己最大的本領,讓雲乾派來的人覺得她有用。

然後,雲乾遠在京城,卻給予了蘇雲雪很大的幫助。

金錢,人力,還有資源。

心裏抱著對蘇染夏的怨恨,蘇雲雪在西域盡心盡力做了一切雲乾吩咐的事,然後,在西域王進京的時候,她就悄悄尾隨在後邊進京了?

西域王進京,身邊伺候的侍女一定不少,誰還能無緣無故查一個侍女。

她的兵力卻隱藏在京城外,在皇後把控了皇宮和禁軍之後,由守門的禁軍開門,悄無聲息便把西域的兵力放了進來。

蘇染夏不知道這件事他們謀劃了多久,耗費了多少的心神。

光從皇後收買了這麽多人來看,這應該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謀劃的。

恐怕,蘇雲雪的出現是個變數。

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之後,蘇染夏的腦子一片清明,不及多想伸出手把綠蕪放到了嘴邊。

蕭音惑人,蘇雲雪心裏警覺,但是卻沒辦法阻止蕭音往耳朵裏邊鑽。

而後,她便感覺眼前一陣模糊,蘇染夏的身影,蘇

驚風的身影,還有書房,一切都好像掉進水裏一樣。

她隻覺得眼前一花,忍不住閉了眼睛。

蘇雲雪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陳姨娘哭喪著一張臉坐在跟前,一臉焦急看著她。

“怎麽辦,你父親好像生氣了,你待會兒,記得學的像一點,知道嗎?要溫婉,一定要溫婉,記得啊!”

猛的倒吸了一口氣憋在心中,蘇雲雪什麽話都沒說,又閉上了眼睛。

這一切都是假象,是假象,不可以看,不可以聽。

撇下沉浸在幻想裏的蘇雲雪,蘇染夏把綠蕪塞回腰間,回到蘇驚風身邊,慢慢把他扶了起來。

伸手又從腰間一個瓶罐裏掏出一粒丹藥塞到蘇驚風嘴裏,而後抬了他的下巴讓他咽了下去。

這是方才在宮裏逃出來之前,白起風匆忙塞到她手裏的,說是救命護心的藥。

隻要不是毒藥,多大的損傷都可以控的住。

“父親,父親?”蘇染夏輕輕的推了推蘇驚風的胳膊,試探的叫了兩句。

過了好一會兒,蘇驚風才幽幽睜開了眼睛,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的蘇染夏半晌才想起來。

慌忙想坐起來看看蘇染夏有沒有傷到哪裏,這一舉動卻拉扯到了他身上的傷,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嚇的蘇染夏忙伸出手扶住了他,“父親當心。”

“你有沒有怎麽樣?雲雪有沒有傷到你?”還不及身體的疼痛過去,他便忍耐著上上下下打量蘇染夏。

蘇染夏心裏一陣難受,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意搖了搖頭,“您替我擋了那一掌,我一點事都沒有。”

“那就好。”蘇驚風長籲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那就好。”才剛要靠在牆上,又想起蘇雲雪,忙支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父親要做什麽交代女兒就是了,您受了傷,現在得躺著。”蘇染夏匆忙要攔蘇驚風,卻又不敢伸手按著他,就怕扯疼了他。

“雲雪呢?”蘇驚風一張都皺到一起了,卻還固執的問蘇雲雪在哪裏。

心裏即便再生氣,但蘇染夏也早就猜到,蘇驚風睜眼一定會確定蘇雲雪的安危,她伸出手指了指坐在椅子上好似睡著的蘇雲雪。

“在哪裏。”

蘇驚風順著她的手指去看,正看到蘇雲雪緊緊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嚇的他一張臉都白了。

“她怎麽了?!”

“父親別急,她沒事,不過是女兒讓她睡著了,待會兒就醒了。”

蘇染夏忙伸手安撫蘇驚風,就害怕他一著急非要起來。

好在他聽了蘇染夏的話,沒有堅持站起來,隻是安心的點了點頭,而後又一臉歉意的看向蘇染夏。

“委屈你了。”

“我有什麽委屈的。”知道蘇驚風是什麽意思,蘇染夏不過不在意的笑了笑。

若她表現出來一點的在意,難受內疚的不會是蘇雲雪,隻會是蘇驚風。

他伸出手拉住蘇染夏的手,輕輕拍了拍,“爹知道,你最乖,爹也知道你委屈了,隻是,她到底是你妹妹,能放過……就看在爹的麵子

上,放過吧。”

裝作深思的樣子想了片刻,蘇染夏垂下了眼皮,蓋住了眼眸中的冷光,“我知道,我和她是血親,她是我妹妹,我自當照顧她一些。”

“你知道就好,她也不容易。”放下心的蘇驚風靠在牆上,虛弱的朝著蘇染夏笑了笑。

“爹偏疼你一些,她們母女多多少少心裏有些不痛快,這些爹都知道。”

蘇驚風是一個好父親,這無可厚非,雖然他偏疼蘇染夏多一些,但是該疼蘇雲雪的,他還是疼了。

但他就像蘇雲雪說的一樣,是一個腦子迂腐的人,他腦子裏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並不代表沒有存在的彎彎繞繞。

這世間不是隻有直白的,蘇驚風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就好像在他的眼裏,蘇雲雪隻是他疼愛的二女兒,是個乖巧溫婉的孩子,即使她現在是這麽一副樣子,即使她做出那樣驚人的舉動。

他不會想這裏邊有什麽理由,因為蘇雲雪是他的女兒,是他至親的人。

“父親,雖然我可以放過她,但是您讓女兒怎麽不去介意,陳姨娘,還有蘇雲雪,她們二人是想要女兒的命。”

蘇染夏的聲音很輕,輕到話語裏不帶絲毫的感情起伏,她並不是不介意,她相當介意。

“這十幾年,你可有想過,女兒是怎麽日日在那些毒菜裏活過來的?方才若是您遲一步,您可曾想過那一章是拍在我的心脈上?”

說完,蘇染夏抬起頭認真的看向蘇驚風,一臉的平淡,但是眼底又帶著淺淺淡淡的哀傷。

她沒有怒不可謁,沒有悲不成聲,而是這樣淡淡又帶著哀傷看著蘇驚風。

越是這樣,卻越讓蘇驚風心疼。

他心裏一疼,伸出手拉住蘇染夏,聲音顫顫巍巍,“是爹對不住你,這麽多年……苦了你了。”

“您說她們二人也苦,說也苦,那到底是誰苦?女兒已經答應放過她,難道父親還要讓我以後忘卻前塵嗎?”

本來不欲對蘇驚風說這些的,但是看他還是這樣憨直的樣子,蘇染夏不得不使一點小心計。

蘇雲雪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蘇雲雪了,如果蘇驚風不能在心裏對她有隔閡,早晚會再為了她受一次刺激。

她就是要這樣硬生生的扯開蘇雲雪和陳姨娘的麵具,再一次剖到蘇驚風的眼前。

讓他好好看看,這對母女到底可憐不可憐,到底苦不苦。

最苦的是她蘇染夏,是還未出世的宏兒!

蘇驚風果然被說的無言以對,一臉的愧色低下了頭,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話一句也不再提。

這是陳姨娘的事敗露之後,蘇染夏第一次對他提這件事,以前她從來不曾提過,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想來是被蘇雲雪逼急了吧?

仔細想想,誰家的妹妹會對姐姐下殺手?蘇驚風不禁在心裏暗想,蘇雲雪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眼見說的話已經有了效果,蘇染夏長長歎了一口氣,反手抽出被蘇驚風握在手心的手。

“我會放過她的,父親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