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薇薇安裝死的原因
在黎明號的超模強度之下，區區幾艘海盜的船根本就不是愛麗絲的對手。
【愛麗絲摧毀了海盜的企圖。】
【“哈哈！我厲害吧！”愛麗絲非常自豪地說道，“我把這些海盜都轟成了渣滓！”】
【“那個……厲害確實是厲害。”零一小聲提醒道，“就是稍微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如果我們把這些海盜都轟成了渣滓，我們去龍島的海圖，從哪裏來？”】
【愛麗絲眨了眨眼睛，過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對哦！”】
於是，愛麗絲一行人就開始在茫茫大海上的冒險。
雖然沈歲早就預料到愛麗絲以白山嶺作為起點前往龍島的路途中肯定會遇到一些事情的，但是沈歲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迷路。
當愛麗絲駕駛著黎明號正在大海上馳騁的時候，安海敲響了沈歲家的房門。
沈歲的新地址，並沒有告訴所有人，安海理論上來說是不知道的。
但是幾乎所有認識沈歲的人都知道，沈歲的行程都是由新垣歎春來安排的，想要知道沈歲在哪裏，找新垣歎春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而新垣歎春就非常好找了，她還是學院的教練，隻要在工作日就可以在學院中找到她了。
因此，當沈歲看到新垣歎春與安海同時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還是有些無語的。
新垣歎春也看出安海是來找沈歲麻煩的，很是不好意思地朝著沈歲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也是被逼無奈。
安海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並沒有給沈歲什麽好臉色，全程冷冰冰的。
實際上，安海在剛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沈歲的家裏住下的時候，那是真的火冒三丈的，不然也不會當場棄賽。
對於一名熱愛決鬥的命卡師來說，放棄比賽基本上就代表著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對於當時的安海來說，當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刻飛到魔都，然後物理意義上的打爆沈歲的狗頭。
你們兩個連關係都沒有啊！怎麽就同居了！
而且哪怕熱度已經被壓下去了，沈歲私生活上的事情也是被很多人知道的，妹妹你就不能長點心嗎！
安海不知道的是，沈歲之所以敢這麽做，也是因為他的“妹妹”默許了這件事情。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飛往魔都的路上的時候，稍微有了一些改變。
畢竟，他不能先入為主地將認定兩人之間存在著某種關係，萬一真的隻是暫住呢？
而且，以沈歲的實力以及從各方麵透露出來的不同尋常的能力，似乎也證明了他的不凡，妹妹哪怕真的跟他有些什麽關係，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安海這般想著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魔都。
他最初的氣憤與惱怒其實已經消解的差不多了，但是既然來都來了，總是要見見沈歲的，反正自己都已經棄賽了，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幹——倒不如以這個作為由頭，跟沈歲進行一場決鬥呢。
上一次輸給沈歲之後，安海就一直很想跟沈歲重新來一場決鬥。
本來是想著等到沈歲晉升八階，可以參加A類賽事的時候，自己在賽場上跟他好好決鬥一場。
可是，他看得沈歲的比賽越多，心中對於決鬥的欲望就愈發的強烈了。
安海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沈歲來一場決鬥了。可是作為上一次決鬥的失敗者，他又拉不下臉來再次發起決鬥邀請。
安海的身上雖說沒有多少家族頑固的思想，但是作為一名九階命卡師，向一位七階命卡師發起挑戰，這種麵子上的坎他還真沒能跨過去。
但妹妹這件事情，卻給了安海一個非常不錯的借口。
都欺負到我妹妹頭上了，作為哥哥，向罪魁禍首發出決鬥挑戰的邀請，應該是很合理的吧？
於是就有了安海現在的表演。
然而事實卻依舊超乎了安海的想象。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接受自己妹妹所有無理取鬧的行徑的，可是當他看到薇薇安一頭紅發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心中的理智神經就瞬間繃斷了。
“安薇！你這是什麽造型！”安海真的有些生氣了。
薇薇安撇了撇嘴，一副叛逆少女的模樣：“跟你有什麽關係？！”
安海深吸一口氣，剛想說些什麽呢，就見薇薇安一手攬住了沈歲的胳膊，然後嬌媚地對著沈歲說道：“沈歲哥哥，為什麽我們家的房子會來外人啊？”
這一幕，哪怕安海和沈歲都知道薇薇安是故意演戲的，臉色都跟著大變。
“沈——歲～！”安海咬牙切齒地說道，“三天之後，決鬥。”
“好。”沈歲立刻應下，“在哪裏？”
“到時候會告訴你的。”安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哎哎哎？”一旁的新垣歎春滿臉懵逼，“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們一言不合就要開始決鬥了？”
“還有，為什麽安薇小姐會在你的家裏？沈歲哥哥？你們倆又是什麽關係啊？”新垣歎春感覺自己的眼睛就要開始轉圈圈了。
好在，她身上的伊莎貝拉卻非常的清醒，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薇薇安，道：“歡迎回來，薇薇安。”
“唉？”新垣歎春沒明白地看著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住在這裏了。”
“那我……”
“三天之後沈歲不是有決鬥嗎？你到時候肯定會到場吧？到時候我會跟著回來的。”伊莎貝拉道。
“好嘞！”新垣歎春點了點頭，非常幹脆地離開了。
她在這方麵可還是很有眼力勁的，這種事情顯然超乎了她所能夠接觸的層麵了，趕緊離開甚至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你這是故意在氣安海啊。”外人走後，沈歲很是無奈地對依舊抱著自己的薇薇安說道。
薇薇安吐了吐舌頭，道：“你就說符不符合人設吧！”
“安薇”，本來就是一個叛逆調皮的人設，不然也不會有這個小魔女的稱號了。
“而且。”薇薇安笑嘻嘻地說道，“安海他本來就是打算邀請你決鬥的，我這不是給了他發起挑戰的借口了嗎？你看，他走的時候多開心呢。”
沈歲完全不知道薇薇安到底是從哪裏看出安海很開心的。
“不過，沒想到幾年沒見，伊莎貝拉你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呢。”薇薇安一把抱住了空中的伊莎貝拉，“真是可愛呢。”
伊莎貝拉道：“你倒是沒有變，薇薇安。”
薇薇安笑著說：“時間太漫長了，保持不變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嘛。”
幾個人回屋的時候，正好遇到琪莎拉準備好了晚餐。
有薇薇安在，琪莎拉並沒有表現出對伊莎貝拉的看不慣，而是很熱情地歡迎了伊莎貝拉。
“除了芭麗絲，都齊了呢。”沈歲看著桌上的幾人，感慨地說道，“也不知道芭麗絲現在到底是怎樣了，愛麗絲也調查不到任何有關芭麗絲的信息。”
薇薇安、芙蕾梅亞、琪莎拉、瑪蒂娜、伊莎貝拉，沈歲看著餐桌上的五個女孩，想起了遊戲中與自己最早相遇的芭麗絲。
沈歲也就算了，琪莎拉和芙蕾梅亞她們作為各自種族的王者，也沒能利用各自的情報網絡調查出一點關於芭麗絲的後續信息，這一點就突出一個詭異。
而這種現象，基本上就隻有一種可能……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坐在主位的薇薇安的身上。
薇薇安的燭火幻影。
“你不是說，給芭麗絲做過一個燭火幻影嗎？”沈歲開口問道，“當時設定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角色？”
薇薇安眨了眨眼，回憶道：“也就一個普通的白晝教會的信徒吧？是好久之前給芭麗絲做的，那個時候你連戰神都還沒有殺死呢。”
沈歲相信薇薇安沒有撒謊。
一個普通的白晝教會的信徒……芭麗絲能夠用她來做些什麽呢？
“那個時候，就是跟芭麗絲一起研究燭火幻影。”薇薇安道，“芭麗絲的天賦比我厲害得多，雖然是獨屬於我的力量，但是她總是可以分析的頭頭是道，說不定她已經把那個燭火幻影開發到了極致也說不定。”
“說起來。”伊莎貝拉突然開口問道，“那個時候，你為什麽要選擇讓自己被‘燒死’？”
伊莎貝拉是薇薇安“死後”唯一一個還活躍在大陸上的跟沈歲相關的女孩了，她一直竭盡全力地尋找沈歲與薇薇安還存活著的證據，並企圖將他們兩個全都複活。但因為這兩位的特殊性，導致她的工作一直以來都徒勞無功，但是中途接觸到的那麽多資料，卻還是讓伊莎貝拉產生了非常疑惑的問題。
在那些真實事件的記錄中，在薇薇安被推上火刑架之前，她甚至還處於舉世無敵的狀態，按理來說，她不應該這麽簡單地被人們推上火刑架才對，但事實卻擺在那裏，薇薇安回到莫德納城之後，幾乎沒有多少的掙紮，就被暴起的教徒們送上了火刑架。
雖說很多人都猜測是因為薇薇安最信任的芭麗絲背叛了她，但是並沒有十足的證據。
突然提到這件事，哪怕是薇薇安，也不免陷入了回憶。
一千多年了。
她八九百年以來，都忙著處理沈歲留下來的爛攤子，都快要忘記她曾經的理想了。
不過，薇薇安並沒有真正拋棄自己的力量，她歎了口氣，跟眾人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在芭麗絲用信件將薇薇安傳呼回了莫德納城之後，她向薇薇安展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黎明大陸的曆史是注定的循環往複。
諸神黃昏的成功，這是代表著白晝時代的結束，黃昏時代的開始。
“芭麗絲非常認真的問我，我的最終理想到底是什麽。”薇薇安回憶著說道，“是終結神明的統治，還是讓所有人迎來全新的世界。她說這兩者並不相通，她跟我講了很多諸神黃昏的成功背後所留下來的缺陷。”
“我們太過成功了。”薇薇安道，“成功到人們甚至都還無法理解我們為什麽要反抗神明，神明的統治就已經被我們終結了。思維的慣性導致了大量的人依舊相信了神明的力量，那些教會雖然被毀滅了，教眾卻還苟活著，隻要被他們抓到了時機，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
而那就是黃昏時代的開始，黃昏代表著終焉與毀滅，是苦難與悲哀，英雄的理想不被理解，英雄的事跡被人唾棄，直到那漫長而痛苦的黑暗時代到來，人們才會意識到曾經英雄的光輝是如此的耀眼。
“如果隻是終結神明的統治，那麽我現在就已經做得很好了。”薇薇安接著說道，“但如果真的想要帶來全新的世界，那我們必須要將黑暗時代一並帶走，直接將世界帶入新的黎明。”
“這就是芭麗絲當初跟我說的原話。”薇薇安看著眾人，道，“所以，如果把想要將黑暗時代一並終結的話，那就必須快速結束黃昏時代，也就是……”
薇薇安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必須死。”
“然後你就死了？”沈歲難以置信地說道。
“是啊。”
“可那時候的你，基本上算是無敵了吧？直接掃清整個世界不就行了。”芙蕾梅亞噘著嘴巴說道，“就像把我掃清了一樣。”
“統治無法永恒，哪怕我已永生。”薇薇安道，“我越是如此堅持，就隻會將黃昏時代拉得越長。況且，統治世界也不是我的理想啊。”
最關鍵的其實還是，她相信芭麗絲。
其實哪怕是沈歲站在當時薇薇安的位置上，他或許也會同意這件事。
因為芭麗絲在設定上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同時也是永遠的正義的騎士。
要是芭麗絲說讓沈歲去假死，他真的會覺得這是特殊劇情開啟的方式，然後高高興興去假死一波。
“而且，那個時候。”薇薇安沒好氣地瞪了一旁發呆的沈歲一眼，“我也著急去其他世界找這個家夥，芭麗絲說她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就樂意做這個甩手掌櫃了。”
沈歲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事情的經過，肯定是比薇薇安口述的複雜很多，但大致也不會差別太大。
“哦對了。”薇薇安還對沈歲說道，“芭麗絲說，如果她成功了，會發信號給我呢，我回來的時候順便方向追蹤了一下，她應該還在白晝教會的主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