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試探
沈歲非常輕鬆地獲得了決鬥的勝利。
正如沈歲之前所想的那樣，對於這種究極不動白，最好的做法就是一波推平對方。
不過怪物新娘的靈值普遍不高也是多倫的痛點，他不得不為此投入大量的精力去試圖解掉敵人的高靈值隨從。
在決鬥結束的那一刻，沈歲其實就已經想通過自己的拳頭捍衛自己的XP的。
然而多倫不愧是能夠在自由美利堅活下來的命卡師，警惕性可以說是拉滿了。
沈歲這邊剛剛結束完決鬥，他毫不猶豫就通過敗北的機製脫離了會場的束縛。
“嘿嘿，真是可惜呢，那麽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多倫有點可惜地回頭看了一眼會場，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獲得勝利的。
畢竟，這裏可以是有著那麽多可愛的小家夥的。
沈歲無奈地看著多倫逃脫。
不過，他離開這裏的方式倒是非常的有趣。
有那麽一瞬間，多倫仿佛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般，雖然明明還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形象，但就是感覺他並不存在。
沈歲回過神來，發現已經有人結束了自己的決鬥，甚至結束的速度比沈歲還要快上幾分。
本來以為自己能夠這麽快地結束決鬥，已經是非常厲害的存在了，對手可是九階命卡師，並不是什麽臭魚爛蝦，結果竟然還有高手？
不過，當他看到對方是遊文啟的時候，立刻覺得這好像很正常的樣子。
遊文啟雙手抱肩，站在那裏看著其他人的決鬥。
“結束了？”遊文啟感覺到了沈歲的注視，看向了沈歲，笑著說道，“看起來很輕鬆。”
沈歲回想起了多倫那讓人做噩夢的前場，無奈一笑：“其實並不輕鬆。”
“多倫嘛，很正常。”遊文啟笑著說道，“得虧你這次使用的是龍女仆牌組，絕大部分隨從都是人形的，要是你用什麽魚王之類的牌組，你恐怕真的會受不了的。”
“這麽誇張的嗎？”
“人家可是真的上過魚的。還拿這個作為炫耀的資本呢。”
一滴冷汗從沈歲的額頭上流淌下來。
遊文啟注意到沈歲的異樣，好奇問道：“怎麽了？”
“咳咳，沒什麽。”沈歲才不會承認自己跟多倫是一樣的人呢，雖然自己也上過魚，但那是人魚！
相比起兩人，其他幾場決鬥似乎陷入了苦戰，蒂艾斯運氣不佳，正好抽到一個風格上克製他的對手，但看起來勝利隻是早晚的問題。
“嗯？”沈歲環顧四周，突然想起了什麽，詢問一旁的遊文啟，“不是說東野遊哉也參加比賽了嗎？怎麽沒有看到？”
“被我送走了啊。”遊文啟理所當然地說道。
“……”沈歲沉默半晌。
麵對現世界第二的東野遊哉，你結束決鬥的時間竟然還比我短嗎？
遊文啟卻表現得非常淡定：“每一場決鬥都要賭上性命，你也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
沈歲看著淡定的遊文啟，笑著說道：“那就是說，你對獲得冠軍很有信心了咯？”
遊文啟嘴角微抽，這家夥開口就戳自己的痛點。
沈歲則略微有些可惜。
蒂艾斯和東野遊哉都是沈歲非常想要去挑戰的對手，結果自己甚至都還沒來記得關注東野遊哉的行蹤，對方就被遊文啟淘汰了。
“放心吧，之後你還是會有機會遇到的。”遊文啟似乎看出了沈歲的想法，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以後的職業賽會變成怎樣的模式。”
遊文啟對此沒有表達自己的見解，而是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詢問沈歲道：“說起來，緩衝區測試的時候，你應該也在吧？怎麽最後都沒有見到你啊？”
這其實是遊文啟非常疑惑的一點。
自己費盡心思跟敵人達成了平手，這個時候如果沈歲在現場的話，絕對是收割的節奏，結果自己這裏卻整場測試都沒有見到沈歲，這讓遊文啟耿耿於懷。
倒不是因為沈歲神隱不出現，而是最終的反派沒有被真正擊敗，測試就結束了，仿佛是做到了一半突然軟了一半，讓人非常的難受。
遊文啟心中其實有很多種猜想，但是他大概怎麽猜都沒辦法猜到沈歲竟然就在他的對麵。
沈歲笑了笑，給了一個模棱兩可地解釋：“愛麗絲闖禍了，我在給她擦屁股。”
此乃謊言！
那次闖禍的明明就是沈歲自己。
說話的功夫，又有人的決鬥完成了。
蒂艾斯從容地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沈歲和遊文啟。
“多倫果然不是你的對手。”蒂艾斯看著沈歲，不出預料地說道。
說完，蒂艾斯看了一眼台上的賽程表，繼續說道：“看來我們隻能在決賽相遇了，沈歲先生。”
他其實很期待跟沈歲的決鬥。
就跟他同樣期待跟遊文啟的決鬥一樣。
這兩個來自華夏的命卡師，都擁有千變萬化的牌組構築風格，不像其他的命卡師，哪怕加入大量新命卡重新構築牌組，決鬥的風格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想你沒有機會遇到他了。”遊文啟笑盈盈地說道。
遊文啟跟譚淞、蒂艾斯處於一個半區，這也就讓這個上半區成為了妥妥的死亡半區。
蒂艾斯的下一個對手，是譚淞和他對手之間的勝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譚淞獲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遊文啟這句話一說出口，沈歲就感覺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了起來。
蒂艾斯一挑眉毛：“哦？你好像很自信。”
沈歲無語了，這兩個平日裏明明是好朋友，結果一到這個問題上，就開始寸步不讓了。
遊文啟自信一笑：“那是當然，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與你對戰的勝率似乎高達百分之六十五吧？”
“很可惜，大部分冠軍都是我拿的。”蒂艾斯雙手抱肩。
遊文啟有些難繃，怎麽見個人就戳他這個痛點。
他本來想要反嗆回去，畢竟如果隻統計非決賽數據的話，他對陣蒂艾斯的勝利可是高達百分之九十的，但仔細一想，這樣說的話，反倒沒有底氣了，於是冷哼一聲道：“你先過譚淞這一關吧。”
頓了頓，遊文啟繼續說道：“讓我想想，你對陣譚淞的勝率是多少來著……哦～！竟然是零唉～百分之零唉～！”
沈歲無語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譚淞在比賽中好像就跟蒂艾斯碰過一次吧？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就是去年的青龍杯決賽。
好家夥，統計學的魅力是吧？
但這就好像遊文啟的勝率是可觀數據一樣，不管統計樣本再怎樣少，這就是可觀數據，蒂艾斯頓時也無語了。
兩人怒目對視，沈歲仿佛感覺到了兩人目光之間的火光。
沈歲默默退了幾步，不打算摻和到這場交鋒之中。
他背著手，開始在會場之中漫步，開始研究起了這股封鎖會場的力量。
毫無疑問，這股力量非常的強大，是沈歲從來沒有見過的。
在封鎖會場的領域壁壘之上，充斥著一股秩序與空間的味道。
這是哈拉爾的能力。
沈歲幾乎可以確定。雖然不知道這股力量具體的效果是什麽，但一定與空間、秩序相關。
看著眼前光滑的力量屏障，沈歲沒來由地想著：要是愛麗絲在的話，會不會朝這裏扔一枚火球？
雖然現在愛麗絲已經很少這樣完全不經思考地亂扔火球了，但是當她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解決辦法的時候，火球依舊是她首選的試探手段。
而且因為她的力量之中蘊含著黎明之力，這種火球試探往往會效果拔群，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歲將手按在壁障之上，嚐試通過這股力量溯源到哈拉爾的位置。
很可惜，他並沒有得到結果，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穹頂，也就是剛剛那隻巨大的眼睛出現的地方。
如果自己猜的沒有錯的話，那隻眼睛現在依舊存在於那裏，隻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看不到它了而已。
果然，不愧是斷界卷出來的帝皇，這謹慎惜命的架勢比安提普絲強上太多了。
不過安提普絲也不差就是了，自己回歸之前，她也是無聲無息地隱藏了一千年，隻有薇薇安等少數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
並且在這段隱藏時期，哈拉爾也根本沒有找到安提普絲的蹤跡。
在幾次嚐試無果之後，沈歲放棄了通過這種方式尋根溯源的想法。
“沈歲先生。”
一個身著華服的美麗少女突然出現在了沈歲的麵前。
這並非參加比賽的命卡師，而是現場的工作人員。
沈歲眯了眯眼睛。
可能是跟多倫決鬥後的後遺症，沈歲總覺得眼前這個家夥這美麗的外皮之下是非常醜陋的本體。
“請不要進行這麽危險的行為。”工作人員微笑著對沈歲說道，“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沈歲饒有興趣地看著少女，笑著反問：“哦？會有怎樣的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並不打算傷害在場的人。”一隻手按住了少女的肩膀，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沈歲看著拄著權杖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厄爾拉多。
這種帶有惡意的審視，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請相信我，我們比你們更加希望這場比賽可以順利進行下去，如果有選手在決鬥敗北離場之前就因為意外死亡的話，我們會很頭疼的。”厄爾拉多聲音非常的陰冷，警告的意味十足。
“當然。”隻聽他繼續說道，“如果真的有人違法了一些不必要的守則，那麽我們也不介意看著他自尋死路。”
沈歲歪頭一笑，抬起雙手，笑著說道：“好吧，我不亂動了。我這個人可是惜命的很。”
看樣子，是哈拉爾的分身察覺到了自己的窺視。
沈歲不意外也並不感到氣餒，反倒是非常的興奮。
剛剛的試探已經有了反饋。
哈拉爾的分身跟祂的本體之間的聯係還是非常的緊密的，說不定自己可以以這個分身作為突破口，找到哈拉爾本體的所在。
不過，以這個斷界帝皇的謹慎程度來看，分體受到刺激或消亡的瞬間，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脫離，尋找的時間隻在一瞬之間。
“說起來，如果奪冠了的話，除了說好的獎金，還有什麽額外的獎勵？”沈歲笑著試探道。
厄爾拉多沒有拒絕回答，而是露出了狂熱的表情：“自然還有無上的榮光……”
這個老家夥似乎還想說些什麽，然而憤怒的吼叫聲打斷了他的話。
所有結束了決鬥的人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穹頂之上，那隻巨大的眼睛再次顯現出來，它憤怒地瞪大了眼睛，眼球上布滿了密密麻麻恐怖的血管。
“誰？！到底是誰？！”
眼睛的聲音充斥著不加掩飾的憤怒。
沈歲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的試探行為激怒了哈拉爾的眼睛。
但是從一旁厄爾拉多驚詫的表情來看，這似乎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管怎樣，哈拉爾這隻眼睛的暴怒讓現場所有瓦爾哈拉組織的成員都陷入了慌亂之中，厄爾拉多顯然也沒有精力跟沈歲閑扯了，匆忙地離開了這裏。
看診厄爾拉多的背影，沈歲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竟然能夠讓哈拉爾如此的憤怒。
不過不管怎樣，對於現在的沈歲來說，眼前這隻哈拉爾的眼睛才是最主要的目標，所有的疑問或許後續都會有答案。
哈拉爾暴怒的時候，第一輪比賽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八名選手戰勝了各自的對手。
沈歲關注了一下其中一組的結果，畢竟對方是自己下一輪的對手。
結果一看，感覺這個勝者分外眼熟。
仔細回憶了一下。
媽耶！
這不是那個模擬測試的時候在湖邊拉著魂卡散步談情說愛，結果被愛麗絲不講武德偷襲殺掉的那個倒黴蛋嗎？
明明很有實力，卻死得過於草率，以至於在測試報告出來之後，他還成為了不列顛國家隊中的笑柄。
當然，沈歲也不好說這是巧合。事實上留在瓦爾哈拉的絕大部分命卡師，很多都是參加了緩衝區測試的，哪怕是這一次不參加的，也會在下一輪中加入到測試之中，比如蒂艾斯，比如剛剛被淘汰的東野遊哉。
沈歲這個半區的命卡師中，還有卡塞·拉爾森呢，也就是他下一輪的對手。
這位號稱歐洲最強的命卡師，在緩衝區測試中被愛麗絲騙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