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第八集
第二日一早，辭過少林的主持方丈及正在藏經閣內用功的兄弟們，我毅然走向了下山的路……
無意中經過山腳下新開的綜合商店，門口醒目的軒轅財團標誌提醒著我那是自己的產業，正好裝備已經破損不堪了，當然要照顧自己的生意了……
顯然除了青龍城軒轅財團總部之外，並沒有多少NPC認得我這個老板，在這裏補充任何東西都要拿真金白銀去換，還好我的交易之道已經升到滿級了，係統默認我有用三折的成本價購買物品的權利……
我並沒有意識到，現在就算跟我最熟的NPC錢眼開親臨此地的話，僅憑這張醜臉，是斷斷認不出我來的……
百多瓶傷藥是必備的，我可不想輕易使用手中的靈丹……，牛皮背心在木人巷一役中光榮犧牲了，提拔一件新衣服是必然的，無奈村野之地那有將才堪用，隻好披上新手才穿的粗布衣。其實這個位置完全可以空著，奈何瀟灑玉龍衫著實華麗，必定為我此等弱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隻好拿它“充充門麵”……，飛馬靴磨損得也很厲害了，更讓人忍受不了的是上麵斑斑血漬，也退休吧。草鞋縱有千般不是，代替一會兒還是出不了大秕漏的……，儒生方巾沒有替代品，我隻好扯了三尺黑沙，能縛頭的就是好樣的，不是嗎？
補充好裝備，剛要邁步出門，外麵強烈地陽光直射在我的頭上，竟然有些許眩暈，該不會是這段身子骨太弱了吧……
門邊掛著鬥笠恰巧標價出售，我便又在櫃台上排開了九枚金幣……
臨行前自細地打量了自己一身上下的新裝備，嘿，真是精神抖擻，再握上把鋤頭保證縱橫農田山野……再想想自己的儒生身份，我不禁啞然失笑了……
用九十個金幣的三折特價兌取了一張全程車票後，我痛苦地守在車馬行一角，由於少林終非大型綜合城市，車次並不繁多，下班豪華馬車到站還需要等待兩個時辰左右……
百無聊寂之間，我取出了懷中的論語翻看，說來也奇怪，原來認為讀書隻是下一個指定即可，沒想到論語之中還真得有字……
隨著心思逐漸沉入知識的海洋，意識深處竟單獨分出一縷，在暗暗竊笑著自己的白癡：“原來在現實中高考前夕的課堂內也沒見過自己如此用功，每天去泡周公的小女兒，現在竟在這裏玩起酷來，也不知裝的這是哪門子大瓣蒜……”
“喀噠、喀噠……“馬蹄聲由遠而近，一輛裝飾無比精美的馬車在塵土飛揚中由遠處駛來……
看著上麵熟悉的標誌我感觸頗深，玻璃小鏡還真不是蓋的，不但馬車的裝璜更加華麗了……，車體竟被改造成流線型，速度應該提升了不少吧……車門由後開改成了前開不但方便車夫驗票，更避免了馬車快速行駛時甩東西的弊病……
這個年頭，能坐的起豪華馬車的人不算很多，少林按理來說也應是一個大站了，但是上車的人也就是那麽五、七八個，根本不用排隊我便悠閑地登上了馬車……
豪華馬車就是氣派，車廂內香氣怡人，寬敞明亮……，兩邊鋪滿虎皮的舒適坐椅雖然已經坐了十多個人，但並不顯得擁擠……，我在左側一個角落裏找了個較大的空隙坐了下去……
旁邊的兩個玩家好像是一對情侶，在我坐下的同時那個男生悄悄地將身子向女孩子那邊挪了挪，與她卿卿我我起來，不過他嘴裏小聲的嘀咕的那句，“鄉巴佬也配做這咱馬車……”，著實讓我來氣……
我很是好奇他到底有些什麽驕傲的資本，便將鬥笠向上推了推用眼光斜掃著那個“公子”……
他麵目白晰清秀，身著華衫得體，手褶撒金折扇，足登青雲快靴，腰間那方價值不菲的古玉，更襯出他幾分瀟灑，怎麽看都該是飽讀詩書的才子，沒想到出了個儒家的敗類……
那對情侶中的女子本與他聊得正歡，無意中抬頭，竟和我的目光不期而遇……
“啊……”的一聲驚呼，從她的口中傳來……
玩家們在旅途中本就無聊，齊刷刷地把注意集中在這裏，數十道目光在交錯著上下打量……
那男子對她的動作頗為關注，急問：“芸妹，怎麽了……”
“他……、他好醜……”那女子唯唯諾諾的答到。
“醜，絕不會是說我……，我雖然從來都沒認為自己有多麽俊俏，區區的氣質還是有薄有幾分的……但我的後麵還有別人嗎？”
那男子回頭使勁兒地瞪了我一眼，輕啐了一口唾液，轉過身去把愛侶小心地攬在懷中不斷安撫……
旁邊早有互相熟識的玩家們在交頭接耳，衝我點點劃劃……
“難道……，難道他們說的是我”，我不可置信地將手伸到臉上，數條疤痕在那裏橫縱交錯……
我實在不敢想象那麵容有多麽可怖了，卻不自覺得向下拉了拉鬥笠，意欲遮擋著什麽……
乘別人不在注意的當口，我小心地蹭到了車廂的尾部——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那裏比較顛簸，自是整個兒空著。悄悄地拉下了縛頭的黑沙，拆下了幾股線頭，順鬥笠的邊沿把黑沙係住，垂將下來，正好完整地擋住了整個麵部……
我的心起伏著，“天啊，少林寺內受得傷，居然會結疤，怎麽可能呢，這隻是一個遊戲呀，難道我以後要頂著這幅麵目過一輩子嗎……”
天啊，曾幾何時，我竟變得如此自悲，是從知道筋脈盡斷的消息開始呢，亦或是骨子深處早就埋下了自悲的種子呢？
不少玩家耐不住寂寞選擇係統托管後下線了，算算我這次上線也有現實中的一天一夜了，可不知為何，竟然比毫沒有筋皮力盡想要下線的感覺……
就好像……，就好象我並不需要下線一般……轉瞬我即搖了搖頭，安慰著自己“這段時間怎麽了，總是胡思亂想，還是再看一會論語吧……”
以前曾聽老師講過一句“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我到是從來沒有體會過……，不過亦從末想到論語來竟有安神的作用，書中的金玉良言輕撫著我的自悲，神智早已象以前翻閱的玄幻小說那樣，不知飛到哪裏去了，外麵的天竟在不知不覺中黑了……
“籲……”，隨著車夫的一聲長音，馬車在一間客棧門口停了下來，原來馬車在遊戲中天黑之時是要投棧的呀……
那些係統托管的玩家們已經隨著車夫進了客棧，偶有幾個像我這般得閑的玩家正對著客店的牌匾指點著——有間客棧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躍然於上……
那對情侶算是比較另令吧，興致根本不在此處，匆匆地進了客棧熟絡地找到掌櫃，單獨開了一個“高間”徑直走了進去，真不知他們想要幹些……
我坐在客棧的**，心頭思緒不寧，猶豫了幾次終於沒有托管下線，拿起論語隨手翻閱著……，皓月不知何時躲進了雲層，窗欞被風吹得呼達達直響，桌上的燭光不停地搖曳著，終於熄滅了……我依舊沒有睡意，抖手打了個響指，一簇火光在指尖燃起……，可是看書的興致早就沒了，幹脆盤膝坐在**，進行起冥想來……
一股詭異地香氣淡淡地從窗口飄了進來，我的心頭頓生警兆，悄悄地拉過一張圓登兒塞入被褥之中，巧妙地將身形掩在床帳的後麵……
香氣的味道越來越重，我雖然沒有呈現什麽異狀，可心頭的警兆越來越強……
人在緊張的時侯，時間總會過得很慢吧，冷汗不知什麽時侯漬透了衣衫，饒是瀟灑玉龍衫不是凡品，會把漢排透出去，但是外麵披的那層粗布衣可就著實不敢恭維了，濕膩膩的衣服壓在身上的感覺想來不會怎麽好受吧……
“哢噠、哢噠……”幾聲火石聲響過之後，門外的油燈亮了起來……
我長籲了一口氣，剛想解除警報，外麵突地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好像是……
好像是日間那對情侶吧！？
“峰哥，這五鼓還魂香果然是好東西，所有的人真的都被迷翻了，今天收獲著實不小呀……”
賊……，那對情侶竟是賊！！隨著門外聲音泯滅的同時我在第一時間內反應了過來，把身形藏得更隱秘了，“先不要聲張，觀察觀察再說，我現在的能力太低了，不一定管得了這件閑事，沒必要現在就出頭……，不過真是奇怪，為何偏偏就我一人沒有中毒呢，不知是龍涎香、還是暖玉觀音？抑或其它的什麽寶貝也說不定呢……
“早在我意料之中了，芸妹，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嘛，能坐的起馬車的都是有錢的主兒，這趟咱們還能白來了不成嘛……？”
“好了，好了，早知道峰哥你聰慧過人了，要不然……，要不然人家……，人家能跟你嘛……”
“哈哈，芸妹，原來係統托管的下線玩家也能偷，這我可沒料到，今天真是爽翻了……”
“是呀，峰哥，連客棧掌櫃的錢都能偷，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可惜那個車夫身上隻有車票，要是都是現金就好了……”那個峰哥明顯貪心不足。
“就是，就是，不知道誰出的餿主意，做車居然要買票，要是現金交易，這十多張車票值個幾千金幣呢……”芸妹嘰嘰喳喳地補充著。
“那樣一來，我們的現金收獲豈不會翻番……”峰哥陷入了瑕想之中。
“對了，峰哥，你準備麻袋了嗎……”
“切，你不是小看你峰哥嘛，我不但準備了，還準備出好幾條呢……”
一陣悉悉縮宿偶爾夾雜著金鐵交鳴的聲音過後，峰哥開始匯報作案成果了，“一把真武，三把龍泉，兩把碧水，三雙飛馬，三件粗布道袍……，明天把這些東西一賣，少說也有個十幾萬吧……”
“這堆金幣怎麽也有四千了吧，加上門外馬車上的四匹良駒，怕沒有二十萬是打不住的吧……”芸妹的算盤拔拉得好像更精。
“嘿嘿，芸妹你還信不過我嘛，要不這些東西明天你處理得了……，咱倆就這麽再幹個幾回，到時侯車子房子都有了，我就搬去你們那個城市與你雙宿雙飛……”
“什麽幹不幹的，說得多難聽呀……”芸妹嗔怒的話語之間好像更多是再在表現著嫵媚。
峰哥不知道是不是骨頭都酥了，傻傻地笑著，“也活道剛才在客房裏是誰……，還有剛才扒人裝備的時侯，你就差沒把人家的內褲扒下來了……”
芸妹真得有些生氣了，反正也沒有“外人”在場，語言明顯地放肆了許多，“你是不是恨這批人裏沒有女玩家呀！哼！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敢用迷藥幹什麽壞事兒，小心我閹了你……”
“芸妹，你還不知道我對你是多麽癡情嗎……，咱倆處了這麽長時間了，到現在我都沒見過你本人，卻為了你毅然辭去了工作，日日無悔地在遊戲中守侯著你嗎……”峰哥的表白還真得有些讓人感動。
許是影響了芸妹的心情吧，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又何嚐不想和你早日相聚呢，隻是不知我什麽時侯才能練到三十級，到時就能同樣地煉藥幫你的忙了……”
“芸妹，你不用著急，我不也是昨天剛練到嗎……，從二十八練到三十級，隻需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再說，現在還有迷藥可以幫上你的忙，估計還要快上一些……”
“峰哥，誰像你練級那麽狠呀，一天就睡三、四個小時，我可受不了……”
我這一段時間玩遊戲竟走蹊徑了，由於缺少溝通，並不了解大多數玩家的進境。身邊的魔重天下與少林三虎武功本就不俗，豔子就更不用說了，加上青樓聯盟提供的武功資料中，我知道得全都在頭一百名以內，個個那麽變態，弄得我以為所有人的武功都和自己以前差不多呢，沒想到象峰哥這樣苦練者，也僅僅才有三十級呢……，我的二十一級火球雖然低了一些，但估計今天還能有得一拚。
不過，隻要閑事扯不到自己身上來，我又何必強出頭呢……
偷竊雖然並不光彩，用迷藥更稱得上是下流，但是在遊戲之中本就是應該是以策略取勝的地方，我基本上是不反對的這種情況的……
“對了，芸妹，那個醜八怪的房間我們還去嗎……”我有點動火了，你們今天可不是第一次得罪我了！
“不要了吧，想想他那副尊容我都覺得惡心，要去你自己去……”我真是有點汗顏，原來醜有時侯也有妙用呀。
“芸妹，雖然那家夥是個鄉巴佬，馬車票也是打折貨，但人光、錢光、裝備光‘三光’政策我們要徹底地執行，就算他身上隻有幾個金幣吧，我們還能拿來買幾張獎卷呢……”那個什麽峰哥一本嚴辭的說。
我心中暗罵，“T***，三光政策，那是小日本的東西，你居然心安理得的往自己身上來安，真是舔不知恥，來吧，龜孫子，老子今天非要你好看不成……”
“峰哥，你自己上去吧，我把東西整理整理……”
“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峰哥”向我的房間走來了……
我騰出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裏的汗，再一起抓緊了那鋸齒兒一般的龍泉……
磨人的開門聲過後，“峰哥”那道身影在帳外閃現，大模大樣的走了過來，伸手就探往我的被窩……
“嗖……”一道凜裂地寒光閃過……
伴著寒光同時逝落的還有一條半尺長的物件……
“啊……”殺豬似的慘嚎充斥了整個客棧，霎息竟又歸附了平靜……
我雖然失去了內力，但現在的力氣卻好像比以前大了許多，這一劍竟砍掉了“峰哥”半條手臂，沒用的他昏了過去……
偷襲術並不是人生啟示錄遊戲中哪一類角色的專項武技，甚至可以說在這個遊戲之中根本稱不上武技，現在的玩家在經過無數個遊戲的洗禮後，再白癡的也知道如何在遊戲時用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憑誰也都不是那些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愚俠了！！當然這也並不是說，對於此次近乎完美的偷襲，係統沒有給予我任何獎勵，隻是……隻是係統獎給我的居然是……居然是智慧屬性加一，我狂暈。
“峰哥，用不著那麽狠吧，他隻是醜了點而矣，醜也不是他的錯嘛！！”可笑那芸妹竟在殺豬般的慘嚎之後毫無動靜，依然心安理得的查著她的金幣……
沒人會回答她的話的，我用“峰哥”代替了圓登後，又一次藏匿好身形……
子夜的客棧寂靜極了，“劈、劈、啪、啪”的燈花聲聽起來竟是那樣地清脆……
搖曳的燈光更加暗淡了，夜風撼動著門窗“吱~嘎~~，吱~嘎~~”的叫個不停，更恁添了一分詭異……
“芸妹”終究是個女孩子，並不能一個人承受這夜的詭異……
“峰哥，快點吧，人家害怕啦……”
夜路走得多了總會遇見鬼的，屋子裏空蕩蕩地泛著她的回音……
“別嚇人家了，要不不和你好了……”聲音中已經帶著幾番哭腔了，我（聽）見猶憐呀！
風擺楊柳的婀娜多姿在子夜時映襯在窗紙上，總有點不和時宜吧，加上那調皮的夜風還在“嗚、嗚……”地吹著口哨……，又會是怎樣一番風情呢！？
“芸妹”實在不懂享受這種藝術，反射性地從桌上抓起了一把真武衝向了我的房間……
“天啊，峰哥居然不見了……”她楞在了床前，苦巴巴地尋思著屋子裏的詭異，竟嚇得哭了起來……
一絲絲涼氣從她的玉頸之上透往了心底……
任何迷藥都是沒有解藥的，幾瓢涼水就足矣喚醒沉睡中的車夫了……
“芸妹”在龍泉的威脅下，“好心”得救醒了車夫之後，和他的“峰哥”做了一對苦命鴛鴦，被那“無良”的車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那對苦命鴛鴦的懷中之物，二百多個金幣，幾瓶迷藥、還有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自然是成了我的囊中之物。別人穿過的衣物我是不屑動的，峰哥的其它裝備和芸妹的佩劍等雜物被我以五分之一的價錢賣給了車夫，雖然兩個人初次做賊失敗了，但我並沒有斬草除根的習慣，芸妹的衣物就沒有往下扒嘛，千萬不要問我在她懷中取物時有沒有占便宜之類的傻問題，我是不予回答的……
嘿嘿……，那個龍家的什麽修羅來著，幹嘛笑得那樣邪，好像什麽東西手感不錯一般……
我為人一向低調，尤其是旅途之中，更不願沾惹麻煩，如此這般地吩咐了車夫一番，……
第二天一早，陸續有玩家上線，按係統登記陸續領回了自己的那一份物品，“車夫夜鬥迷香賊”的故事，一路上大炙人口……
那嘴上塞了臭襪子，一路上時而憤恨，時而哀怨，用目光緊鎖著我的“芸妹”，除了相貌外並沒有引起其它玩家的注意，早在途經官府之時，和依舊昏迷的“峰哥”雙雙被送進了大牢，係統“無緣無故”又漲了我五百點名聲與曆練，真不知這垃圾屬性有什麽用途……
那最後一把無人肯認領的、劍峰已經變成鋸齒狀的龍泉劍主人終於上線了，知道了事情的始未後大聲地斥責著“盜賊”的無恥，不過他也很慶幸自己的粗步道袍、飛馬靴與那幾百枚金幣安然無恙，亦為“車夫的盡職”表示了致意……
官府即刻發布了公告，警示廣大玩家小心，“現有玩家已經練會了迷香技能，四處行竊。今後玩家應在指定的安全地點下線，由係統進行角色托管之時發生的物品失竊等意外情況，責任由玩家自行承擔……”
但不知是警示的作用大呢，還是提醒的作用大，一時間街頭巷尾那些下三濫的門派組織倍受玩家歡迎，迎來了新的春天……
馬車行駛途中玩家是不允許下線的，一時間長途旅行被時間並不裕但卻聰明無比的玩家們改成多段次行駛，充分地發揮了客棧內可以下線的作用……
軒轅財團的車馬行當然會采取行動，單行全程車票有效期改為二個月，有效期內玩家可以隨時從上次登記的下車地點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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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子姐，他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下線了，太讓人擔心了……”曲氏姐妹什麽時侯和豔子的關係變得這樣親昵了呢？
“他筋脈盡斷之後，到底還能活多久呀……”是曲歌在焦慮地問著，難道是在說龍修羅那個號嗎？
豔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我也解釋不清，怕不是回光返照吧……”
曲威臉上則呈現出一片關心之色，“奇怪的是他的機器上呈現一片灰白之色，我們都看不透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曲歌和姐姐心有靈犀：“自從他上次連線進去後，又吐了幾口鮮血在這台機器上麵後，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了，隻知道當時他人在少林寺……，可當我們趕到後，他已經走了，不知去向何方了，我在龍居都守了好長時間了，也不見他的人影兒……”
豔子悔恨地說：“他體內的龍涎香都散了，本來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替他療傷了，隻是奈於是雙修之法，我稍猶豫了一下，他就連進遊戲中去了……，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操控不住他的靈魂，他剛小有所成的龍涎心經受到了那個世界莫名力量的牽引，強行把他的意識帶了進去，現在隻有在裏麵找到他才能對症下藥了……，我還是要告訴你們，除了每天以元氣渡入他的身體以維持生機外，千萬不要輕易改變他現在的任何狀態，包括這台好像壞掉了的電腦，否則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
“另外，我這幾天也要把意識貫進電腦，鳳凰的其她姐妹會來為我護法的。你們冰焰有什麽計劃我不管，但是他既然把玻璃小鏡這批玩家和龍之工兵交給你們，你們就要守護好，不能出一點紕漏，否則你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在鳳凰花園的其它人員趕來之前還有一段空隙，豔子陷入了沉思：“現在連龍一兄弟等幾人都不能透過係統查詢他的所在，真是一件怪事兒……，不過這也解釋得通，記得姐姐曾經說過，這套係統的程式本就是他轉世之前交給姐姐們的，就算是龍一的兄弟中最擅長信息的那幾人聯手也僅能讀懂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係統會在他進入時優先執行他的指令是必然的……，隻是他為了什麽會避不見人呢……，他究竟躲到哪裏去了呢……，姐姐這麽信任我，把照顧他這麽重大的任務交給我，我卻失職了，怎麽對得起姐姐呢……，我的意識去到那個世界我又該怎麽辦呢………………”
………………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