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啟示錄

第六集 我是誰

龍少有些不高興了,這個莫名奇妙的小恩不旦知道自己不少的秘密,而且現在正抓著他的愛侶燕子的手,這是一個男人所不能容忍的問題,幹咳了兩聲,道:“掌櫃的,你有些太激動了吧……”

小恩心中思緒起伏,並沒有聽進龍少的言語,到是燕子立刻反應過來了,一甩臂掙脫了小恩的手。

受到振動,小恩清醒了過來,心中雖是疑雲密布,卻也不好繼續失態下去。“剛剛聞得龍少就是軒轅少主,我一時興奮之下實在有些失態了,還望你們見諒”。

龍少和燕子早被小恩的話挑起了注意,哪裏是他這一句話所能掩飾的過去的?燕子道:“我早就看你有些眼熟,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你的身份,你居然如此清楚知道我們的背景,還望今日把話說個明白,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小恩喃喃的重複了兩遍,心頭剛剛壓抑下去的波瀾再次呼嘯。“我因該才是貨真價實的龍修羅,可身份卻被你們給認了,那麽我又該是誰呢?小恩忽然想起了遊戲選單,立刻調出自己的屬性,認真查看名字一項,上麵赫然寫著玩家姓名:NPC,後麵的括號裏的龍修羅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就象從未存在過一樣。小恩呆住了,無力的重複著,“NPC,NPC……”,“真是諷次,自己的一時戲謬竟然成了事實,我即不能下線,又能真實的體悟這個遊戲世界,存在於這裏的目的從現在來看完全是為了秋月小隊服務,這和真正的NPC又有什麽區別呢?童話木偶奇遇中的皮諾曹從來沒有在現實中成給自己什麽啟示,曾幾何時還笑稱,長鼻子挺可愛的,撒謊有禮。現在報應遭到自己身上,因為撒謊而喪失了自己的身份,不是比皮諾曹更加諷次嗎!”小恩不是沒有懷疑過對麵的龍少是別人假冒的,但是能和燕子一起上線下線,這又怎麽可能騙得了人。而自己確又很長時間不能下線了,蛛絲馬跡全把迷題推到一個可能上,就是自己的身體被“別人”給占領了,隻是不知這個“別人”到底又是什麽身份……

燕子見對麵的“NPC”許久沒有回話,隻是重複的了兩遍自己叫NPC,以為他故意如此隱瞞身份,卻也不好追問,隻好委托組織上幫助查詢吧。悄悄的向龍少耳語,“此人身份著實可疑,回去我自當稟明組織進行仔細的查訪……”,龍少也早有此意,聞言讚同的略微點頭。

“對方占領了自己的身體,冒認了自己的身份以成了一個不爭的事實,那麽自己的武功與所獲得的物品總不是他能冒認的了的吧,不妨從處找出對方的破綻……”小恩終於把思想理出一個頭緒來了,“聽聞龍少俠以一人之力,在體弱不支之時,強登碧佛塔,引得天下鍾鼓齊鳴,不知是否確有此事”當不當,正不正,小恩忽然問出這樣一句。

那龍少聞言,微露得意之色,“當時隻是一時僥興,做不得真的,那時我還沒有現在的功力。”他的話中隱藏著一絲玄機,就是現在憑真實的功力,他也可以登得上碧佛塔了。

小恩等得就是他承認闖塔的事實,下麵的話早就在等著他呢,“聽說少林方丈因些贈與龍兄一枚暖玉觀音,不知是否能給在下開開眼界呢”

龍少淡然一笑,“這又有何妨”說話間已從頸上摘下了暖玉觀音,小恩接到手中仔細觀察,晶瑩剔透的暖玉觀音,如舊流轉著碧光;栩栩如生的音容笑貌,涎滴欲下的甘露,絲絲暖流透掌而入,竟和自己的暖玉觀音沒有一絲區別。“天啊,遊戲之間竟還有一模一樣暖玉觀音,這也難怪,人都能出現翻版了,何況是東西呢……”小恩將暖玉觀音遞還給龍少,把眾人引上二樣,當著大家的麵開了保險櫃。

保險櫃中的藥物一顆顆晶瑩碧透,可比小恩自己煉製五金丹漂亮多了,看得眾人眼都直了,小恩道:“藥物現在就可以交給你,但是這保險櫃除了我之外沒人可以再打得開,而我準備交完藥品之後就去忙些自己的事情,不知你們是否有能力保護好藥品的安全,還麻煩龍少在後院和我的朋友比劃比劃,露上一手也比較讓安心不是……”

這話裏包含著強烈的試探意味,還隱隱的透著一絲瞧不起,竟象不太想信龍少能保護好這些靈丹妙藥,隻要稍有三份血性的漢子便受不這等侮辱,何況龍少又是堂堂的“軒轅財團總裁”。他瀟灑的道,“悉聽尊便”。

秋月小隊一直沒有機會與其它的玩家切磋,小恩找到他們一說,便來了精神,顧不得身後那個慢悠悠的小恩,直衝向藥鋪後院……

龍少亮了個起手式,表示比武已經開始,秋月小隊的十二把弓遠遠的指向了龍少……

龍少沒有動,靜靜的盯著秋月小隊的每一個隊員,全身沒有一絲破綻。沒有破綻,就要創造破綻,三十六枝箭齊刷刷地射向了龍少,秋月小隊沒指望他們的箭能傷到如此高手,隻希望能製造一點點機會,所以箭剛一射去弓就已經被他們收起了……

三十六枝箭如雨點一般的射向龍少,就在馬上就要近身的時侯,龍少動了,如一股風似的從場中消失了,又在幾十米高的空中現出了身形。“龍行步法”小恩心底暗吃了一驚。這的確是龍行步法,如假包換的龍形步法,龍少使得就是其中的爬雲之術,喪失武功之前便深諧此道的小恩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他的速度竟然達到了看不見移動軌跡的地步,比我筋脈盡斷之前不知要強上幾倍,怕有五十級以上的造詣了吧,就算我沒有那次事故,一直不停垢自修到現在按時間計算也僅有三十多級吧”

空中的龍少查覺了秋月小隊的一個空檔,身形一弓一放,竟比那箭矢快上數倍,直衝了下來……。小恩用眼睛已經不能捕捉到他的身影了,將精神擴散開來,感覺著空氣的波動,依稀地捕促到龍少的影子。秋月小隊的成員,已經具有三階初始的修為,勉強還能跟得上龍少的速度,但也僅僅是勉強而矣。他這一撲,夾雜著勁風,銳氣竟似刀鋒,直襲逼麵。隊員們不敢輕視,霎速移形換位,掌背相抵,借臂傳功,合十二人之力硬接了睿少一掌……

“龍涎香,純正的龍涎香,他的內功居然是不含一絲雜質的龍涎心經”。小恩更吃驚了,最初還以為龍少是侵入了他體內的“東西”,一直想逼他露出馬腳,沒想到……,小恩頭上的汗悄悄地爬下來了。“我在少林寺誤闖木人巷之前,使得就是這種散仙級的內功幫助少林三虎和魔重天下打點的,直至遭遇魔訶無量,受不了兩種力量融合的反噬才會筋脈盡斷,龍少居然連龍涎香都弄到手了,誰又敢承認他不是龍修羅呢……”

龍少的內功等級再高,必竟也隻是一個人。受了藥王穀《神農心經》秘術中的後浪推前浪十二層力疊加也微微的吃了點虧。秋月小隊也沒好到哪裏,第一次與玩家對戰,經驗相差甚遠,加上配合的又不算是十分的熟練,對掌之後亦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龍少不在托大了,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兵刃——離火劍。離火劍劍背反射著太陽的光芒,折到別人的眼竟成了紫紅色的了!隨著劍尖的微微顫抖,那紫紅的光暈似火焰般在劍身上流轉,是那麽的耀眼奪目……。離火劍為什麽稱之為離火,這下不難理解了,那道紫色的火焰竟夾雜著雷鳴的聲音脫劍而出,似有了生命一樣逐向秋月小隊,盡管小隊的隊員們把身法運到極致,竟也無法閃避……

小恩搖了搖頭,他也不識得這種劍法,但隱約覺得這劍法的前身便是落雷劍法……

“蛟龍現形”也不知秋月小隊中是誰帶的頭,先後不到五秒鍾的時間,空中的雲層中便衝出了十二龍蛟龍,拖拽著長長的尾巴似閃電一般劃破了空間,十數道白光閃過之後,隊員們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在戰凱之中。十二道光炎,從對員們的劍上揮出,消彌了那道紫焰,向龍少反撲過去。

“越來越有意思了……”龍少微笑著說道,“看來我也得請出老朋友了,白龍戰凱,護體”。霞光流轉著,從中走出了一個身著戰凱的男子,那就是龍少了。十二道光炎已經逼近他的身體了,他臉上依舊保持著自信的微笑。轟,光炎擊實了,地上的沙塵被泛起了一層,遮住了大家的視線。眾人皆在揣測著,龍少到底被傷成了什麽樣子?

如果說,現在還有一個人會堅信龍少不會受傷的,那就是小恩了,他喃喃的說道:“白龍戰凱,攻擊加999,魔法攻擊加999,防禦加999,法術防禦999……”他是知道蛟龍凱的屬性的,攻防全都不足白龍凱的三分之一,就算十二個人合擊,比起一個人擊十二次又能多上什麽效果。隻是白龍凱也出現了,豈不是意味著龍少才是貨真價實的龍修羅。

煙塵盡散,露出了依舊保持著微笑著的龍少,白龍戰凱連點灰都沒有沾,依然是那樣的炫目奪人……

“不打了!”,秋月無痕帶頭收起了凱甲,十二人奮力一擊連人家的汗毛都沒傷到一根,這仗還怎麽打下去,小隊的成員們紛紛的響應號召,全部解除了裝備。這隻是一場比武,隻須證實龍少確有保護丹藥的實力就行,沒必要拚得你死我活的,不是嗎?或許,有人還想從中印證些什麽,可是得到的全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是該收尾的時侯了。

龍少也收掉了身上的白龍凱。燕子悄悄的用傳音入秘問道:“怎麽樣,還吃得消嗎?”龍少依然保持著微笑,看著秋月小隊的成員們,也不知是怎麽使出傳音入秘回答燕子的:“自從有了你的幫助後,我已經可以每天都使用白龍凱十分鍾了,這點消耗還不是問題,說句實話,秋月小隊真的很強,如果他們堅持十分鍾以上,我必慘敗無疑!”可是秋月小隊有可能在這麽強的攻擊下挺得過十分嗎?我想至少現在還不能吧!

軒轅財團的一幹人眾走到了小恩的麵前,“怎麽樣,掌櫃的,我們有沒有保護藥的能力呀”龍少其實早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強度,此時還要得到小恩的認可,也不知是刻意反駁他剛剛的侮辱,還是要示示自己的威風。

小恩沒有回答他,轉過身去默默地走上二樓,打開了秋月藥鋪的保險櫃就退了下去。這一退不旦退到了樓下,更在眾目睽睽之下,退出了秋月藥鋪。

“小恩……”秋月無痕追了出去,生怕小恩有什麽想不開的。

燕子望著小恩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回過頭去對龍少說,“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呀!”。龍少還是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觀點。

“小恩,你要到哪裏去?”秋月無痕攔在了小恩的麵前。“沒什麽,心裏有點難受,我想回鐵匠鋪去住一段時間!”小恩無力的回答。

秋月無痕又露出初遇時的肯求態度,“答應我,不要做什麽傻事好嗎!”

“放心吧,我不會的,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小恩的話問得秋月無痕實在不好回答。“我了解他嗎,或許了解吧,但為什麽我總覺的這了解二字的份量遠沒有想象中的重呢……”就在秋月無痕思想間,小恩已經繞過她去,進了鐵匠鋪……

一個上午的事情,曆曆在目,種種跡象全都指明,龍少就是真正的龍修羅。就連小恩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可是,他若是龍修羅,我又是誰呢,我的經曆又怎麽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