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送劍
小恩帶著胡斐一路上直奔秋月堂，剛帶上頭盔的胡斐好象對萬物都感覺到很新奇，想要開口問小恩，卻看見他一幅死板著的臉，隻得把話咽在肚裏，留待自己以後慢慢的從遊戲中驗證吧……
“老大好……”一進大門，胡斐就受到熱烈地歡迎，但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借了小恩的光。這種滋味真得不錯，胡斐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夠憑實力，讓大家也這麽來稱呼他。秋月小隊的成員熱絡的圍了過來，想要看看小恩這幾天心情是否好些了，卻發現他的表情依然那麽深沉，就好像誰欠了他五千萬似的。
小恩已經盡力去控製自己了，最其碼他沒有把最憂愁的一麵展現在大家麵前，隻不過是沒有笑出來罷了，也真難為了他了。“兄弟們……”秋月小隊現在彼此都是這麽稱呼大家的。“他們進步的怎麽樣了……？”不用指名，大家也都知道說的是那些入選者。
瀛龍苦喪著臉，道：“馬尾提豆腐，根本提不起來，比起我們當年來差多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服了幾次五金丹，等級當然提升的快了。
還是秋月無痕比較公道一些，“其實這些入選者進步的已經夠快的了，隻不過大家老拿他們來和自己比，所以才顯得有些緩慢。”
天之道一向很少與小恩說話，不過這次卻例了外：“我們的藥隻能夠給他們加屬性，再加上有人帶打點快一些以外，其實這些入選者比外麵的玩家並快不了多少，雖然暫時領先了，但我怕，一旦遇到些有奇遇的玩家，他們就不夠看了……”
冷傲霜讚同地點點頭，道：“是呀，這些玩家現在剛入二階的自修階段，又沒有更多的五金丹幫他們築元，我看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為了盡快地讓自己的將要從中選擇扶持對象的群體快速成長起來，她不顧對小恩那種不知什麽時侯開始產生的鞏懼插言了。“除非……”看她的樣子好像有辦法讓這些入選者快速地成熟起來，但卻顧慮些什麽並沒有說出來……
“除非什麽？”小胖子國強的手下最弱，真得是很著急知道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快速提高手下的水平。他又不知道冷傲霜的第二重身份，不疑她會出什麽損著，就這樣急著問了出來。
冷傲霜等的就是有人發問，她才可以繼續地把話說完，要不總顯得有些那個。“除非這些入選者全部拜入程姑娘的門下，就不用經曆自修這一關便可以直接進入三階。不過……”她一話三拖，就是因為自己要出的主意確實有點損，雖然確實是行之有效的辦法，在朋友中說說也無妨，但她又偏偏地很害怕小恩，隻好盡量地引導別人去說大頭。”
風雲木木聽了這話，有些不耐，“我的姐姐喲，你這不是說廢話嗎，要拜師必須無門無派，否則就算叛門，處處受人追殺……”說到這裏，楚隨風好像若有所悟，“你不會說，想讓大家集體叛門吧！”
冷傲霜當然不是這麽想的，反駁到：“在這個遊戲裏，叛門是很嚴重的事情，叛門的玩家會處處受到門派的追殺，況且具我所知這些追殺者都是凡人三階以上的人物，就算他們快速的突破到三階，根本無力單獨抵抗這些追殺者，不落單還好些，一旦如此，必死無葬生之地。你還嫌他們的麻煩不夠少嗎，還出這種鬼主意。”
飄渺野狼性格粗曠，喜歡直接聽到結果，冷傲霜的話一波三折，他早已經不滿，但漂亮妹妹有朝一日也許會成為自己的追求目標，他又不好發作，隻是有些不耐地說：“即然有師門就不能拜師，你剛才所說的豈不都是廢話了。”
冷傲霜很懂得掌握人的心，嗔怒的瞪了飄渺野狼一眼，這眼神似責似怨，好像再說飄渺野狼實在不應該與她作對，隻這一眼便看得飄渺野狼後悔不矣，心又偏又充滿了對她無限瑕想。“誰說我說的是廢話了，他們現在有師父，我們不會想個辦法讓他們沒師父嗎？這個辦法當然不是叛門了，那是笨蛋才想的招式……”她故意給大家留了一個想象的時間，見除了小恩與程靈素的神情深不可測之外，天之道則象略有心得的點了點頭，但並不說話。其他人眼睛裏明顯的擺出一片茫然的神色，好像一時半會之間不會有人再替他接下去了。她隻好又給了大家一些提示：“難道你們一出生之時就是有師父的嗎？”
好像就剩下小胖子國強沒有聽出她的含意了，“我們出生之時當然沒有師父了，這又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呢，他們早已經出生，難道還要在……啊！”他好像也明白過來了，“難道你的意思竟是讓他們輪回重修。”
冷傲霜瞄了一下小恩，見他並沒有因為這個提議而產生強烈的反應，也裏頓時安心不少，道：“難道這樣對他們來說有什麽不好嗎？”
該說話的人總是要說話的，小恩冷冷的反問道：“如果你的師父，或者是你在遊戲之中的老大，我是說如果你有的話……”冷傲霜暗罵，“什麽叫如果我有……，明擺著是說我們盟主嗎？”小恩稍頓即接了下去：“如果你的老大讓你自殺輪回，你又會有什麽樣的感想呢？反正我是不會這樣做的，哪怕我筋脈盡斷了，我依然追求好好的活著，你呢？”
冷傲霜心想：“我當然不會自殺了，我的武功比他們強多了，你拿他們和我比，這有可比性嗎？可我又不能反駁他，他的話已經引發大家沉思了，我這時如果冒然開口，一個弄不好就會引來眾怒的！還是也假裝沉思吧，最好有個聰明人能出麵說出我的心裏話”她的眼光不期然地指向了天之道。
天之道恰巧也看了看她，很自然地明白了她的求助，君子有乘人之美，何況自己想的確實也是這樣：“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輪回了，會有一個更快速的發展，此生的起點即然已經錯了，再覓一個新起點又有何妨……”
小恩並不願意和天之道唱反調，他還要顧忌秋月無痕的想法，歎了口氣把話題岔開了：“這件事先放一放吧，就算你們真得想讓他們輪回也得做好充分的各種準備吧，比如說做心理工作，策劃接應等等，該不是這一、兩天能完成的了的。我今天是來給大家送一些武器來的，胡斐……”
遠遠在一邊侯著的胡斐聽見老大的召喚，連忙幾步趕了過來，等侯著小恩的吩咐。
小恩對胡斐並沒有客氣，不是他真的把胡斐當成了使喚的夥計，而是做老大的總要保持必要的身份吧。要關心留在暗處吧，胡斐也不是一個沒心沒肝，體諒不出他感情的人嗎！“把劍拿出來給他們分了吧！”小恩向眾入選者呶了呶嘴。
小恩是老大，其他的導師也是，給他們的下屬分發東西之前好像應該先給他們過過目吧？不知這是本來就有的規矩，還是胡斐自己心目中自己的定的，他反正是這麽做了，而且還做得很仔細。不顧麻煩的將五、六十把劍一枝枝地拿了出來，挨個的給秋月小隊的“老大”們過目。
貝貝貓喵喵地叫著，她又興奮了，“死小恩，什麽時侯又學會這麽一手的，蠻不錯的嗎，這些是分給小把子們的，那我們的呢？別忘了你還欠我禮物呢……”劍已經輪到冷傲霜的手裏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若是這小恩幾天之內不給大家弄出一份驚喜來，才是真正的奇怪呢！楊不悔又在那裏臊起貝貝貓來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禮物，我看你快成小財迷了，難道小恩還會忘了我們不成”說完又給了小恩一個蘊滿多層深意的目光，顯然她口是心非嗎！
風雲木木拍了拍小恩的肩膀，“兄弟，快點拿出來吧，我們已經等不及了喲！”感情他也想得到小恩當然不會忘了秋月小隊的成員們。其他的人已經沒有心思看劍了，揮了揮手稟退了還在繼續遞劍的胡斐，已經將目光齊刷刷地聚向了小恩。
小恩沒有心情賣關子，但必要的講解還是需要的，他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把晶鋼劍做示範，“當然不會忘了你們的，這劍取材玄冰離火晶煉成晶鋼，內中含有風、火、水三種屬性，根據玩家使用不同的內功、術法自行激發而出，唯一少了的就是劍靈。到不是因為這一步麻煩，隻是需要劍主人的慢慢培養，若我也代勞了，隻怕我有生之年你們是用不了它的，你們不會希望我死吧……”小恩本來自悲心裏就強，當然沒人敢拿這件事來與他開玩笑了。
大家雖然不懂煉器，但遊戲說明書與官方功略還是看過得吧，就算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洗澡嗎！初聞此劍乃是玄冰離火晶所製便已經曉得比剛剛的玄鐵劍強上不知幾倍；又聞已經練成了晶鋼，更加稀噓不已；更知劍中附帶了屬性，禁不住欣喜若狂，四聞自己可以培養劍靈，早已經瞠目結舌，洗耳以待後音了……
“程姐姐，你過來示範一下。”小恩叫過了看起來唯一保持清醒的程靈素，現在就連冷傲霜與秋月無痕也近似陷入癡迷態。
程靈素依言偏偏上前，按照小恩的吩咐開始做了起來。“先將劍尖輕滑過手指，一定要掌握好分寸，這劍實在太利了，削斷了手指我可接不回去。”小恩強調了劍的鋒利與不小心會產生的嚴重後果。初時大家還以為是否有這個必要，但見劍影過後，程靈素手上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便待出言相哄。隻是還來不及這樣去做，秋月小隊的成員們已經看見程靈素的手上“無故”地汩汩冒出鮮血來，有些人不禁吐了吐舌頭，暗幸自己嘴巴沒有那麽快。
冷傲霜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一個殺手醫生借相撞之機，在天橋上悄悄用手術刀滑過了目標的喉管，然後自顧自地向前走著，那被害人還不自知，直到失血過多造成死亡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現在小恩的劍不知比那手術刀快上了幾倍，如果再小一些的話，用來暗殺豈不是絕佳武器……
小恩與程靈素還在表演著雙簧戲，隻不過他沒有躲到她的身後而矣，“將血輕輕的滴在晶鋼劍上，然後血就會滲入劍身四處遊走，你們這時要做的就是回憶，回憶過去的一切一切，劍便會被你們賦予劍心……”小恩的解說終於完了，除了正在閉目沉思的程靈素，其他人早就耐不住躍躍欲試了……
小恩從懷裏取出了十三把晶鋼劍，卻不馬上發下去，又做了一句並不合事宜的補充：“當然，以上的劍靈貫注法，隻是我的設想，事情按理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但大家若是煉不出劍心，千萬別說我的劍或方法有問題，必竟我也不是萬事通。”為了一示公平，他將劍在地上一字排開，任由大家上來自己拿取。
這些劍的大小長短，外形樣式就根一個模子裏該出來的一樣，秋月小隊的成員們又有何好選呢，自是一人拿了一把，按法施為，不一會就盤坐了滿地，開始進行冥想。
程靈素比大家不知早了多少時間開始煉劍，況且功力更深一層，當然是最先醒過來的，小恩急切地問，怎麽樣，煉成劍心嗎！她將手一翻倒轉劍身遞入小恩手中，他拿過劍來用神體會，一種淡淡的情意綿延傳了過來，小恩卻裝做不知，將劍遞還給程靈素，“好像有了吧，你能感覺的到嗎。”
也不知程靈素看沒看出他在裝瘋賣傻，隻是尖酸的道，“可惜，劍有心人卻無心……”也不知道她這句無心人指的是小恩還是自己。
小恩將程靈素拉至無人的角落，偷偷地又塞給她幾瓶五金丹，悄悄地說：“留待後用，這出戲即然由你一開始上演了，我便不好在出場了。”程靈素心領神會，接過來塞入懷中，又和小恩回到原處，等侯秋月小隊的成員們醒過來。
卻說那邊胡斐走到眾入選者之前，這些人當然認得當日的那個“傻子”，圍了過來本待戲謬一番，進得身前卻見他捧著一堆稀世奇兵，那是以前聽都沒聽過的，更何況是看見了。早就轉了一番諂媚的嘴臉，稱道：“胡兄弟，好些日子不見，想壞了我們啦”。
胡斐並不知先前他們所想，見大家這麽熱情，心情自然愉快，為大家介紹起這些劍來。“這是我老大打造的玄鐵劍……”那日擇師人人再場，自然知道他嘴裏的老大指得是誰，他們雖然從未輕視過小恩，但始終認為他強不過自己的導師，今日突聞恩老大能夠煉得一手好劍，卻也羨慕胡斐不已，歎想， “人各有命，福緣隨天。什麽叫做傻人有傻福來著，他守著恩老大自然進水樓台先得月，自能混得一身好裝備。”大家也突然醒悟到恩老大為什麽是後勤部的老大了。看來缺了他，秋月堂還真得遜色了不少。
聽胡斐把玄鐵劍講得如何如何是好，眾入選者早已經饞得直往肚中咽口水了，貪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天性，更何況他們更是個中高手，否則也不會僅憑著直覺就第一批嗅到秋月堂來。胡斐最後終於說明了這些劍是要送與他們的，這幫人竟興奮的管胡斐稱起大哥來，也不管他其實歲數有多少了！白癡才不叫呢，誰先發，誰後發，發的劍好一些，壞一些全掌握在胡斐手裏，這大哥叫得真的不冤，以後後勤部有什麽東西供給，人緣好的當然占便宜了。
胡斐沒想到自己能享受到這般“尊敬”，這還是進入遊戲以來第一次呢，“同樣是幸虧老大的恩澤，這回卻是別人真真正正的管自己叫起大哥來了，我今後一定更加努力，千萬不要辜負了大家對我的稱呼，更不能辜負了老大的厚待”，在享受到甜頭之後，胡斐對小恩的尊敬之心又加重了幾分。一邊發劍，他的目光竟然有些模糊了……
發劍的時侯並沒有擁擠，因為早有眼尖的人發現了恩老大那邊的異狀，導師們紛紛地盤坐了一地，懷中均捧著一柄更為耀眼奪目的仙器。其實他們所接受的已經是極品了，但世上有時就怕貨比貨，更何況兩邊的劍根本就不用比。當然，入選者們並沒有因此而沮喪，他們也知自己的收獲已經頗豐，即然劍是恩老大煉出來的，那麽以後不怕沒有得到導師們手中那樣的武器，隻要自己快點的在秋月堂中幹出一番成績來……
秋月小隊的人陸續地醒了過來，他們均已經煉成了劍靈，至於有沒有劍心就不是小恩所能知道的了，因為聽了大家欣喜的匯報之後，他還沒有來得及逐一檢查，門外已經踉踉蹌蹌的闖進了一人……
程靈素皺了皺眉頭，“慕容師兄，不是讓你守著藥王穀嗎，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藥王穀被人給占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