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啟示錄

第十七集 營救

小恩帶著隊伍開進了藥王莊的院子中央,這裏太寧靜了,好像根本沒有任何人存在,秋月精英們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警戒明顯地鬆懈了許多。小恩不得不出聲提示了,“情況不對,全體成員繼續保持戒備,胡斐,把大門插上”。話音還沒有落下,動作利落的胡斐已經行動完畢了,藥王莊的大門已經被牢牢地插死了。其它的精英們有些羞愧,同樣是一起秋月堂入選者,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於是大家強打起精神,全神地警戒著。

見大家並不是無可救藥,最其碼還有上進之心,小恩有些安心了。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觀察院子之上,院裏極為幹淨,沒有一絲打鬥過的痕跡,一眼望去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也不知是否小恩天生就是疑心重的人呢,他覺得就是這無疑的狀態才更讓人可疑呢?他們進來的時侯,可是明目張地“撬”開了院門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的,徜若屋中有人,不管是敵是友,早就應該被驚動了吧!為什麽還不見有人出來呢?若說這屋子裏沒人,這幹淨的院落又是誰打掃的呢,且不說慕容景嶽那個小老頭在這裏是否有清掃的閑心,就算他真有這份心的話,他離開藥王莊已經不隻一天了吧,院子裏幹淨的一絲落葉也沒有,明顯就是剛打掃完沒有多長時間嘛!

見屋內還沒有人出來,小恩恐怕有敵人在房內設埋伏,於是將自己的精神之力散開來,彌漫到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之中,真得沒有一絲活物波動的感覺,原來這房子之內竟然真的沒人。 “為什麽秋月小隊不在這裏呢,難道是路上出現了什麽狀況,不應該呀,他們在空中直來直去,又怎麽會碰到任何狀況呢?依他們的速度應該早就到了”小恩繼續向下推斷,“如若我是他們,在空中見到穀內上千的敵人,必然是先回到藥王莊,以這裏為根據地向外逐漸突破,這樣進可攻退可守,實在是一條良策。就算其它的隊員想不到,帶頭的程靈素決對沒有理由不這麽做!更何況冷傲霜和天之道也不會同意大家冒然下去殺敵的。他們如果真得到了之後,必定會先攻占這裏的”

“怪物們占領了藥王穀沒有理由不到這裏來歇息的,除非這裏住著他們當中什麽領頭的人物。無論何種情況這下,這裏必然會發生一場戰鬥,可為什麽這裏連一點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呢,甚至連有人來過的痕跡都沒有呢。對了,領頭人物,莫不是秋月小隊到了後還沒有戰鬥就已經被生擒了吧,真得有這個可能性麽,先不說程靈素本身就要突破凡人階段,達到散仙境界了。其他人現在也都是凡人三階以上的高手了,又都有戰凱護體,十多個高手又怎麽會在無聲無息中被擒呢?”

“可是目前的狀況真得沒有辦法解釋呀!難道秋月小隊攻占這裏之後打掃了戰場?我想在外麵的敵人還沒有解決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這麽有閑功夫吧!總該不會是他們被怪物給收拾了,怪物又來打掃戰場吧,怎麽看那些連人話都不會說的怪物會有這個閑情意致,再說好像也沒那個必要吧”

“房子裏麵好像沒有什麽活的東西,我已經探測過了,不應該有什麽埋伏吧”在這裏憑空猜測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小恩準備去屋裏搜尋更多的線索,隨手將屋子的門推了開來,眼睛不經意地向裏麵掃了一下,他突然之間向發現了什麽重大線索一般,立即緊張地回頭下達了一連串的指令:“現在我把隊伍的領導權暫時交給胡斐,大家聽他的指令行事,繼續保持戒備狀態,一會無論屋子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都不得隨意靠近這裏。”話音末落,他的身影已經閃進屋去,並謹慎地將屋子的大門給關上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秋月精英們紛紛在猜測著小恩到底發現了什麽,竟然一下子變得這麽緊張,這是一種他們從來也沒有在小恩臉上發現過的表情。“嚴格地服從他的命令絕對沒有錯的”先前的一戰中,秋月精英們早已經在心底形成了這樣的初步概念。所以大家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恐慌,繼續保持著原來的戒備狀態。心底的萬般猜測總是難免的,包括表現最為優秀的胡斐些時都是這個樣子,更何況其它的精英們呢。

“該知道的我們早晚都會知道的,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分神,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嚴格貫徹命令”已經發現了大家狀態有些不對勁兒的胡斐出言提示大家。“是呀,該知道的我們遲早都會知道,何必現在在這裏做無謂的猜測呢!這樣下去什麽時侯才能和胡斐拉齊距離呢”他的聲音引再一次引起了大家的共鳴,多數的人已經和他一樣全心進入戒備狀態。

小恩剛才那匆匆的一瞄,便已經發現了屋內的十四尊石雕像和大廳中央端座的黑凱人,他探測之時並沒有感覺到屋內有活人存在的跡象,屋內景象實在大出他的意外。雕像的數目實在是太巧了,和失蹤的秋月小隊的人數正好相當,他片刻之間已經反映過來雕像必然和秋月小隊成員有關,而且應該是黑凱人所造成的。

關心秋月小隊的安危的他,早已經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進屋查明事情的始末,不過迅速根據情況應變是他的習慣,不匆匆地交待一下應變措施,他又怎麽能安心地衝到了屋中呢!

他在進屋之前就已經明白這黑凱人實在古怪,不敢離得他太近,剛一進屋便用精神鎖定了他周圍的空氣流動狀況,隻要黑凱人稍有所動,他定會在第一時間內產生警覺。為什麽他不把精神直接鎖在黑凱人之上呢,皆因剛才在屋外探測的時侯,他並沒有發現黑凱人的存在,深怕此時再把精神力直接投注上去會貽誤戰機。

小恩仔細地打量著每一尊雕像,那正是秋月小隊中的每一個成員,他們栩栩如生的表情似乎在向小恩講述著一個完整的故事。他們是如何進屋的,然後又是怎麽樣忽然之間發生了變故,從而全部變成了石頭雕像了。通過這個“故事”,小恩甚至已經知道程靈素不是從側麵走廊進來的,因該是翻窗進屋所至吧。秋月無痕、天之道、冷傲霜則一定是小心翼翼從大門進入屋內的,而且要比其它人要早上一些。另外的九人明顯是因為許久聽不見他們的動靜才一起進來查看的,並且已經發現了黑凱人的怪異,不過終於沒能控製住自己的好奇心,亦被他攝了魂魄。

“不要看他的眼睛” 地上的這幾個字依然留存在那裏,給所有人以警示。小恩十分聽話,按住了自己的好奇之心,真得沒有去看黑凱人的眼睛。他基本上已經猜測的出,大家是如何變成雕像的了,肯定與那黑凱人的眼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既然已經知道了看他眼睛的後果,他也就不在好奇了。

“這些雕像明明就是秋月小隊的成員,他們已經變成了雕像自己又怎麽能感應得到他們的存在呢!這“黑凱人”應該也不是人,更可能是一件道具,是一件能讓人石化的道具,否則我怎麽會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呢!”小恩在心裏不斷地推測著,隻是不知道中了石化之術的人應該怎樣去解救,他對這方麵實在沒有一點兒經驗,但他亦知道一定要從這黑凱人的身上去想辦法,關鍵就在於他的眼睛之上。

小恩很想要破壞掉這件道具,但又不敢,因為石化之後的秋月小隊成員,性命已經和這件道具惜惜相關了,萬一任意而為之下,破壞了解救小隊成員們的“唯一”途徑,他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不能破壞,小恩把希望寄托在分析兩個字上。將精神力凝於“黑凱人”這件道具之上,小恩發現他真得隻是一件特殊材質煉成的道具。但由於不能勘透這件道具的秘密,小恩依然沒有辦法將秋月小隊解救回來。秋月小隊的雕像之上,全部是石頭的成份,根本就讓小恩找不到什麽下手的地方,要想安全的解救大家,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個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身體親自去接受這種變化,仔細地分析出人到底是怎麽樣被石化的,這樣小恩才有可能對症下藥,將大家解救回來。“如果我在被石化之後,憑著能量化的心髒還不能解救自已的話,那我就在這裏陪著秋月小隊一起等著別人的迎救吧!”小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小恩當然不會立刻就去實施他自己的想法,秋月精英們還在屋外侯著呢,他從不做虎頭蛇尾的事情。

“兄弟們,你們的導師由於某種我並不知道的原因,已經被石化成了雕像,那個讓他們石化成雕像的東西,現在仍存在於大堂之中,你們無論如何千萬不要靠近藥王莊的屋裏。我希望大家千萬不要放鬆警惕,我不相信重寶的旁邊沒有怪物的守侯,他們沒準兒什麽時侯就殺了過來,所以你們千萬不能放鬆……”

“至於我嗎,當然要去迎救自己的兄弟了。我還沒有找到一個好辦法,現在擺在我前麵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以身試法了。如若真得有效,我肯定能快速地救回你們的老大。但是如果我三個時辰之內還沒有出來,胡斐……”小恩將期望的眼光望著他繼續補充沒說完的話,“胡斐你到時一定要帶他們衝回秋月堂去,在那裏等我三天。如果這三天之內,我或秋月堂中的領導沒有一個人回去的話,那麽我肯定是失敗了,也被變成了雕像,到時就要看你們年輕人的作為了。”

我的建議就是介時秋月堂就正式宣布解散,大家以後各謀生路。如果有人還記得我們這些秋月領導的話,在以後有了發展之後再來迎救大家,我便感激不盡了。小恩交待完事情之後,義無反顧地又進入了藥王莊,身後的秋月精英們眼睛中愈滿了淚痕,什麽樣的老大才是最值得追尋的,正是這樣義薄雲天的好漢子!

黑凱人的眼睛裏又泛出了精光,不過此時卻稍顯得有些黯淡,隻因為小恩此時的目光是那麽的堅毅,雙眼之中透出的精光甚至比這黑凱人的還要亮上幾分。他凝視著黑凱人的目光,一步步地向他逼近,情等著被他的目光催化成石像。

黑凱人的眼睛裏如期地射出了一股能量,已經用精神緊緊鎖定了他的小恩立刻便查覺到了,強大的精神之力將那股能量緊緊地包涵在其中。任由他沿自己的眼睛侵入了體內。

那股能量在體內遊走了幾圈,小恩還沒有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任何變化,原來被精神之力束縛的能量是發揮不出作用的,小恩有些放心了,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放開手腳利用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地進行研究,而不用害怕沒有任何結果出現之前,自己就被完全地石化了。

將這股能量用精神力逼到了左手上,小恩一點點的將精神力減弱,突破了精神力包圍的能量迅速地與身上的細胞開始融合,小恩眼中的左手正逐漸地變成了石頭,原來做怪的就是這股能量呀,小恩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就要尋找去脈了。精神力又將那股能量包圍起來,先讓他們不能才發生任何作用,然後又在已經石化了手壁上加注了另外一股精神之力,分析著石化的手臂與其他肉體細胞之中不同的元素。

整隻石手上的元素渾然一體,完完全全地就是石頭的成份,根本找不出解決的辦法,小恩千方百計之下也不能讓這隻手恢複過來,隻好又把希望放在那些能量之上。仔細地分析這些能量與其它能量的不同,小恩覺得此時的知識真得是太少了,他隻能明顯的感覺出不同,卻又說不清到底是哪裏不同了。

即然一時之間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小恩幹脆將那股能量全部逼入已經石化的左手,用精神死死的把他們封在裏麵,繼而將注意轉凝在黑凱人身上。

小恩已經一步步地逼到黑凱人的身前,他並沒有任何動靜,更加肯定了小恩心中他並不是活物的想法。他伸手將黑凱人的頭盔揭去,凱甲之下竟然什麽也沒有,隻有空蕩蕩的空氣在那裏徘徊。那射出精光的眼睛原來是鑲在頭盔之上的,隻是有些太逼真了,就算是把頭盔放在眼前仔細打量,也不能很輕易地分辯出這對眼睛竟然是假的。

這眼睛是假的,隻不過是鑲在頭盔之上的兩塊眼睛狀的石頭,那源源不斷產生石化能量的正是這兩塊眼睛狀的石頭。小恩意識所到之處,石頭與頭盔的元素便各自分離開來,兩隻眼睛已經落到了小恩的手裏。

將石頭拿在手裏不住的把玩之時,小恩忽然注意到隨著兩隻眼睛位置地交換,他射出的能量亦發生了孑然不同的變化,用精神仔細地分析與先前能量的不同,他驚喜地發現這兩種能量竟是兩種完全相反的能量。

小恩急忙將另外一股能量逼到自己的左手之上,這股能量開始與先前的能量逐漸地中和起來。後來的能量在完全地抵銷了第一批能量之後,小恩的左手竟然開始逐漸地恢複。原來石化解除的方法竟然如此簡單,隻要將兩隻眼睛狀的石頭掉一個位置,就能夠產生解決石化能量的解封能量。

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小恩反而並不著急了,沒有著急替秋月小隊的成員們解開禁製,而是將注意力放到那套鎧甲之上了。將這套凱甲收入到物品欄中之後,係統給出了這樣的提示,邪惡之凱,防禦加九百九十九,攻擊加九百九十九,穿戴之人的心靈會隨著穿著鎧甲的時間越來越長變得越來越邪惡,最後完全地墮入魔道。

小恩當然不想變成惡魔,但他不願意把這惡魔之鎧留下坑害別人,若是這凱甲被那些本來就是惡魔的怪物得到,更是不知又要給係統帶來什麽樣的麻煩。他真得想一下子就把這套凱甲催毀掉,但凱甲的屬性著實有些驚人,效果直比自己穿不了多長時間的白龍凱。實在舍不得之下,他隻能把這套鎧甲緊緊地鎖在自己的空間負重之中。

他又開始把玩起那兩塊眼睛狀的石頭了,這對“眼睛”光滑無比,握在手中的感覺真的十分不錯……

那石頭突地飛了起來,在空中交互旋轉著,陣陣的能量不斷地從石頭之處傳來,通過手中的勞宮穴不斷地擠進小恩的體內。小恩有些害怕這些能量還有什麽副作用,便用精神力把這些能量按類別分鎖在雙手之中。隨著小恩在分神做這些工作的同時,石頭散發能量的速度越來越快,更是源源不斷地滲入到小恩的體內。小恩在沒有辦法之下,隻有不斷地加強精神之力對這些能量進行封鎖。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兩塊石頭越旋越小,最後竟憑空消失了。

也不知雙手之中到底封存了多少能量之後,那力量的傳輸已經停止下來了,小恩忽然發現空中的石頭已經消失不見了。“壞了,還沒有解救秋月小隊的成員們呢,小恩有點痛恨自己的玩物喪誌起來。”

小恩封鎖兩種能量的精神力忽然被閃了一下,原來那兩種能量已經完全地融入到手中的細胞之內,與龍涎與魔訶的能量迅速地結合著。比起達摩之光的輻射起來,新細胞的凝成速度竟然不知又快上了幾倍。

隨著新形成的能量將手部的細胞全部吞噬了進去,小恩的雙手消失不見了,然後白光閃爍之間,這雙手又被重塑了出來。他的雙手竟然也被能量化了,不過這能量卻與形成心髒的龍涎魔訶有所不同,其中更多了石化之眼的能量。

新凝成的雙手細膩柔滑,白晰而纖長,但卻又明顯地與女人的手有所區別,因為它是顯得那麽的有力。小恩望著自己的手,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上麵,眼狀石頭消失之後,具備解除石化禁製的能量隻有自己的雙手上才有了。能否解救秋月小隊的成員,全看他的了。

小恩的兩手交錯之間,一股能量便激射而出,穩穩地射在了程靈素的身上,她並沒有任何改變,依然隻是一堆石頭。不過小恩並沒有因此而灰心,反而變得有些興奮。剛才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小恩發出的能量稍稍地有一些偏差,那股能量好像正是石化的能量。

既然石化的能量可以發得出來,當然解除石化的力量也能夠發得出來嘍,小恩就是因此而興奮的,沒看見程靈素已經逐漸地恢複成*人的樣子了嗎,她恍若大夢初醒,茫然之間想不起自已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隻記得遙遙地看見大廳中央的黑凱人便神智模糊起來,然後就是一段記憶空白。“咦,那個黑凱人呢?這些石像為什麽這麽象秋月小隊的成員呢,是誰那麽調皮刻了這些雕像擺在這裏呢?小恩又是什麽時侯來的呢……”

來不及一件件的事情分析,程靈素的眼光便由茫然轉變成了驚訝,因為在小恩的法術作用之下,這些塑像依稀動了起來。她有點兒不敢相信,使勁兒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睜開的時侯,大廳內哪裏還有什麽塑像,分明就是活生生的秋月隊員們嗎,難道剛剛是自己眼花了不成嗎?程靈素在心中反問著自己……

秋月小隊的成員顯得和程靈素一樣茫然,他們也消失了片刻的記憶,隻是依惜記得那黑凱人的雙目是如此地勾魂奪魄,最後還是小恩詳細地解釋了這裏的一切,他們才開始有些明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