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進退維穀
魔&m;#183;武的廖廖數語短暫而又冷漠，讓史利顏討了一個沒趣，不得不悻悻地退到了一旁！眼前形成了魔&m;#183;武與小恩主仆對峙的局麵，魔&m;#183;武如炙的目光在乞兒周身不斷地打量著，似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從它的眼神之中，乞兒分明讀到了一絲絲的懷疑與一絲絲的興奮，難道是被它看出了什麽破綻嗎，乞兒被魔&m;#183;武瞧得心裏慌慌的。
“怎麽會是他呢？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呢……”看清楚了站在對麵的那個魔神，小恩卻另有一番感慨。想不到自己隻是一些心血**，就能在魔！武！裝備鋪中撞見一個不能解讀其思想的絕世高手。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個高手竟會尋跡而至，在他即將離開這座魔城之前找上門來……
“我說不見就是不見，難道非得有什麽理由嗎？如果非得要一個理由的話，本小姐不想見還不足夠嗎？”乞兒在魔&m;#183;武犀利的目光之下終於沉不住氣了，企圖借無賴般的嬌嗔來掩飾心中的慌張。
小恩感覺到了乞兒的失態，卻礙於眼前所扮演的身份而無法代替她說話。一邊打起十二分精神謹慎地戒備著魔&m;#183;武的突然發難，一邊通過精神力傳訊乞兒，“對方是個高手，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魔&m;#183;武象是察覺到了什麽，微蹙著眉頭重又打量了小恩一番。再怎麽看小恩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魔人，實在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魔&m;#183;武又將注意鎖定回乞兒的身上。如果魔&m;#183;武能在早到聚珍閣片刻，親眼目睹了小恩將滿屋的紅魔石輕易納入懷中，恐怕就不會象現在這麽想了。
對峙之中的乞兒已是敗象畢露，魔&m;#183;武震攝的目的已經初步達到，它的表情不在象一開始那麽冷漠，並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不想見現在不也見了嗎，為什麽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沒有了巨大的壓力之後，乞兒的心情漸漸的得以平緩，那頑皮的本質和犀利的話鋒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尊敬的魔神大人，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您的歲數實在是太大了一些，我們之間好象並沒有什麽共同的語言耶。若是你能年輕個幾千歲的話，本小姐一定會有興趣和你聊一聊的……”
“都什麽時侯了，還敢在這裏扯皮打屁！就算開玩笑也得先分分場合，還得再撚撚對方的份量啊！趕快找個籍口離開這裏，再和它糾纏下去，我們遲早要有麻煩！”小恩深知魔&m;#183;武的厲害，對乞兒的表現十分不滿，精神力傳送的迅息之中含著強烈的苛責之意。
受到了苛責的乞兒麵色忽得一正，但凡小恩的意思，她不願意有絲毫的違背。收起了對魔&m;#183;武的捉頰之意，乞兒正顏地說道：“尊敬的魔神大人，乞兒一向胡鬧慣了，一時間忘記了大人的身份，剛才的玩笑還望大人不要介意……”
“不妨事，不妨事的！已經幾千年沒人敢跟我這個老頭子開玩笑了，剛才的感覺還真是蠻不錯的，我喜歡！”魔&m;#183;武用大肚的笑容盡量向乞兒昭示著它的和藹。打蛇順繩上，它亦以玩笑般的口吻對乞兒道：“怎麽樣，就當尊老愛幼了，陪我這個可憐的老頭子聊聊天吧！小姑娘不會連這麽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吧……”
隨著口氣的變化，魔&m;#183;武成功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讓乞兒感到十分親切。如果不是始終把小恩的意願擺在重要的位置之上，乞兒沒準真的願意坐下來陪它聊聊呢。“魔神爺爺，不是乞兒不願意陪你聊天，實在是乞兒真得有要事去辦，不便於久留。不過，乞兒答應你，有空兒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到時侯我們在細聊好不好……”不知不覺中，乞兒不但對魔&m;#183;武的稱呼變了，而且語氣之中飽含撒嬌之意。
“哦，有什麽事情這麽要緊，和爺爺說說看，沒準兒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子可以幫得上忙也說不定呢？”魔&m;#183;武縱然是一個高手，但他卻是一個孤寂的高手，一個孤寂了幾千年的高手。本來就對乞兒的那聲“爺爺”就缺乏免疫力了，再加上她那近似撒嬌般的聲音……，可想而知，對它的殺傷力有多大了？“孫女”既然有“要”事兒，它這個便宜“爺爺”怎麽會不幫忙呢，已經顧不上自己那點兒心思了，魔&m;#183;武這回可是全心全意地想幫乞兒先解決難題再說。
“什麽……”乞兒的口氣之中略帶驚疑。她到不是懷疑魔&m;#183;武是否有這個實力，小恩說過它是高手那就肯定不會錯的。她想不到的是魔&m;#183;武居然這麽熱心，竟會主動去幫自己這個素不相識的小丫頭。
“怎麽，不相信我這個小老頭有這個能力嗎？”魔&m;#183;武顯然是誤會了乞兒的意思，在說話的同時便釋放出一種強烈的氣勢。這無形的氣勢很快便籠罩了整個聚珍閣，正逐漸地轉變成有形的氣焰……
黑色氣焰籠罩下的魔&m;#183;武自負地說道：“幾千年來，憑小老頭魔&m;#183;武這副字號，在這片魔域之中，已經很難找到辦不到的事情了……”
魔&m;#183;武並沒有吹牛，先不說數千年前這個名號代表了什麽，單說現在從他身上彌漫出來的氣勢，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雖然這氣勢之中並沒有什麽示威之意，但這麽強烈的氣勢已經不是功力被封的乞兒所能招架得住的，她甚至有一種朝拜的衝動，那感覺象極了以前在天庭麵對天帝的時侯。
有衝動並不代表就付諸行動，小恩及時地在背後扶了乞兒一把。隨著小恩的手悄悄地牽住乞兒的裙角，一道比魔&m;#183;武氣焰顏色更加幽黑的護罩及時地緩解了乞兒的壓力。與此同時，以史利顏為首的聚珍閣眾人已經承受不住魔&m;#183;武的氣焰了，先後跪到在地向它叩首。而且是一叩不起，真正的五體投地了。魔武的氣勢壓得它們跟本連跪都跪不起來了……
“好純正的九玄魔功呀！” 魔武並沒有留意到小恩的小動作，看著乞兒身上的能量護罩，由衷地讚揚道。“好，就讓老頭子來稱稱你有多少分兩！”
有別於天庭與西方極樂，魔界中除了神（魔神）之外還有很多魔王創造出的物種，魔人、魔物就是這一類了。不但它們沒有資格得到魔王新自傳授九玄魔功權利，甚至連許多資格不夠的魔神都沒這個權利。它們修煉完全是按照民間流傳出來的功法來的，隻是隨著年代的久遠，這民間的功法離原先的九玄魔功已經越差越遠，象乞兒現在所使出的這麽“純正”的九玄魔功，隻有皇族才有資格修煉。
自從來到這座邊陲小城之後，魔&m;#183;武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過皇族的人了，見到了這麽純正的九玄魔功，他抑不住的見獵心喜了。顧不得史利顏等魔已經口吐白沫昏過去了，魔&m;#183;武仍在兀自不斷地增加自己的氣焰，它是真的想看看這個惹自己喜愛的小姑娘到底有多少分兩！
魔&m;#183;武的氣焰源自於它的自信，是一種精神層麵的攻擊。小恩是玩精神力的老祖宗，如果能放手一博的話，這種層次的精神攻擊他未必放在眼裏。可隨著魔&m;#183;武的氣焰威力還在無休止的增加中，小恩開始暗暗的叫苦了。下等魔神史利顏早已經昏迷不醒了，暫時化身魔人的他現在依然屹立不倒，這早已經引來了魔&m;#183;武的側目；更何況現在乞兒身上的護罩在魔&m;#183;武氣焰的壓迫下，已經開始呈現潰散的模樣，看起來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小恩不是沒有能力在乞兒身上加諸十倍乃至百倍強大的護罩，他苦的是沒有辦法在保持隱弊的手法下幫乞兒加強護罩罷了。一但他強行發力為乞兒加強護罩，魔&m;#183;武肯定會發現他才是抵擋氣焰威力的本源。一個不起眼的魔人可能有這麽強的能力嗎？隻有白癡才會這麽認為！可魔&m;#183;武非但不是一個白癡，而且是一個絕頂高手，一個修為有可能不下於小恩的高手。就是這樣才更麻煩，身份暴露之後小恩和乞兒想逃都十分困難……
或許，小恩可以就此放手呢？眼前不過是一場力量的考較罷了，做為一個小魔&m;#183;武幾千歲的丫頭，乞兒能有現在的表現已經相當不錯了，至少比已經昏迷的史利顏要強上百倍了吧！做為一個絕頂高手，魔&m;#183;武出手絕對會十分的有分寸，一旦發現乞兒的氣罩潰散，它一定會及時收手的，小恩何樂而不為呢？
小恩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隻是接下來怎麽做呢？由於魔&m;#183;武表現出強大的實力，乞兒接受魔&m;#183;武的好意，任它來幫助自己解決子虛烏有的麻煩？那麻煩是什麽，對於魔界根本所知不多的小恩和乞兒想編都無從編起。撒不圓的謊隻會意味著同樣的結局——還是身份的暴露！
除了進退維穀之外，同時讓小恩疑惑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魔&m;#183;武為什麽非要和他們見麵？到現在為止，小恩不記得和魔界中什麽人物有所牽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