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浮出水麵
乾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他雖然心中對乾贏有所不滿，但也明白乾贏確實救了皇後。
姬芸柔拉著乾贏的手，關切地問道：“趙公子，你是哪裏人？今年多大了？”
乾贏一一作答，心中隱隱感到一絲奇異的情緒，他不知道為何皇後會對他如此關心。
“娘娘，臣是濠州人，今年二十有三。”
姬芸柔看著乾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二十三歲，濠州人……”
“你可知你小時候有什麽特殊的記憶？”
乾贏微微一愣，不解其意，心中卻不禁回憶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他低聲說道：“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娘娘為何如此問？”
姬芸柔的眼中閃過淚光，她顫聲道：“乾贏，對嗎？”
乾贏心中一震，剛要開口，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改姓。
他冷冷地說道。
“娘娘，不必再叫我乾贏了，陛下已經下旨讓我改姓趙。”
姬芸柔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乾贏，追問道、
“改姓趙？這是為何？”
乾陽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乾贏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因為昨日臣有失得體，臣覺得不配用皇姓，因此改姓。”
姬芸柔的臉色驟變，怒目圓瞪地瞪著乾陽。
她早已看出這是乾陽的旨意，不由得心中憤怒，心疼地看著乾贏。
“乾贏，”姬芸柔依舊叫著這個名字，聲音裏滿是堅定和溫柔。
“你先給本宮開些藥方吧。”
乾贏點點頭，答應道：“是，娘娘。”
他離開養心殿，跟隨高公公前往太醫院，心中卻始終感受到那份複雜的情緒。
跟著太醫挑選藥材。
太醫院內，太醫們忙碌而有序地挑選藥材，乾贏仔細看了一遍，將需要的藥材一一挑選出來。
這時殿內隻剩下姬芸柔和乾陽，氣氛顯得格外緊張。
乾陽神色冷峻，但並未多言，而姬芸柔則是滿臉怒氣。
姬芸柔轉頭看向乾陽，語氣中滿是怒意和質問。
“乾陽，乾贏是為了救本宮，你為何要如此懲罰他？”
乾陽的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姬芸柔這次是真生氣了，平日應該叫他陛下，但他依舊保持冷靜，沉聲道。
“芸柔，趙贏雖救了你，但他的行為有失體統。”
“朕作為天子，必須維護宮規。”
“宮規？”姬芸柔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憤怒。
“陛下，你知道乾贏為了救本宮，冒了多大的風險嗎？你難道就不能寬恕他一次？”
“芸柔，你冷靜些，”
乾陽臉色陰沉，正要與姬芸柔理論，誰知她直接哭了起來，淚水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
看到她的眼淚，乾陽心瞬間軟了幾分，他放下威嚴，輕輕抱住姬芸柔。
“芸柔，你別哭，朕……”
“你不知道？”
姬芸柔哽咽著，抬起淚眼看著乾陽，“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朕不知。”乾陽無奈地搖頭，聲音低沉而溫柔。
姬芸柔擦了擦眼淚，神情堅定地說道：“乾陽，你可曾記得我們的孩子，乾平？”
乾陽心中一震，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不信。
“芸柔，你是說……乾贏是我們的乾平？”
姬芸柔點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是的，乾陽，我確定乾贏就是我們的乾平。”
“可是……這怎麽可能？”
乾陽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心中滿是疑慮。
姬芸柔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緩緩說道。
“乾贏的年紀，和平兒失散的時間吻合。”
“而且，他的眉眼之間，和你年輕時的樣子極為相似。”
乾陽依舊難以置信，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和複雜的情感。
“芸柔，這僅僅是外貌上的相似，怎麽能斷定他就是乾平？”
姬芸柔堅定地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乾陽，我已經偷偷看了乾贏的胸口，他有一塊獨特的胎記，一模一樣。”
“年齡、地方，都對得上乾平失蹤的時候。”
乾陽呆住了，愧疚之心湧上心頭，一時慌張。
他緊緊抓住姬芸柔的手，聲音顫抖。
“芸柔，朕真的不知道乾贏就是我們的乾平。”
“朕……朕要見他。”
姬芸柔看著乾陽，眼中滿是淚水，她的聲音顫抖著。
“乾陽，你現在見他又有什麽用？”
“他已經受了太多委屈，尤其是你還強迫他改姓趙，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乾陽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他低聲說道。
“芸柔，朕要把太子之位還給他，讓他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姬芸柔淚如雨下，她哽咽著說道。
“乾陽，你不明白，剛才我看乾贏的眉宇之間，有些生氣，怕是現在已經埋怨上了我們。”
“而且你還改了他的姓，說他配不上皇姓，這對他來說是何等的侮辱？”
乾陽聽到這裏，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他低聲喃喃：“朕真是糊塗，朕真是糊塗啊……”
姬芸柔看著乾陽那滿臉的懊悔和無奈，心中也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她知道乾陽雖然是天子，但在麵對家庭時，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一個犯了錯的丈夫。
乾陽不知如何是好，內心充滿了焦慮和懊悔。
他猛地站起身來，走到殿門口，衝著外邊大喊。
“來人！快叫定國公和張虎過來！”
不一會兒，定國公秦忠末和內衛總管張虎便匆匆趕到。
定國公高大威猛，麵色剛毅，而張虎則目光銳利，氣度不凡。
“陛下，何事如此緊急？”秦忠末率先問道，聲音粗獷中帶著一絲不安。
乾陽看了兩人一眼，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乾贏，他極可能是……朕的長子，乾平。”
秦忠末和張虎對視一眼，表情並無太大波動。
“你們聽明白了嗎？乾贏，他很可能是乾平！”
乾陽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似乎不理解兩人的冷靜。
秦忠末沉穩地說道：“陛下，我們昨天已經有所懷疑。”
“乾贏的年齡、出身，以及眉眼間的神韻，都與大皇子相符。”
“隻是關係重大，怕認錯，才一直未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