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會替你承擔繁衍子嗣的重任
她一番話言辭犀利,自認為能震住沈念,在嫁入顧家之前給她先立個下馬威,卻未想沈念並未躲露出任何畏懼之意,一雙澄澈清麗的眸子也並未躲閃過她的眼神。
這樣的態度卻更讓宋雪芙心中厭煩。
她隻覺得這女子太裝。
在她麵前裝得如此不屈堅強,想必在男人麵前又是另一副嬌弱惹人憐的嬌花模樣。
她最不喜這樣的女子。
沈念毫不畏懼她的惡言,直直與她對視,“我沈念在世一場,對得起誰都由自己來評判,旁人有何資格論我的長短,別人不配,你也不配。”
“女子在世艱難,並不是因為我才變得艱難,而是那些男人造成的,是他們給女子造出苦難的生活,你該去問一問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為何要為難女子,而不是過來問我?”
她這番話倒是讓宋雪芙一愣,隨即回神不屑道,“你還未嫁人,居然也同那些後宅婦人一樣牙尖嘴利。”
“行了,你也不用急著為自己辯駁,今日我來找你,不是為了找你吵架,我隻是為了好心勸你一句,不要再為難長安了,他身為男子,身上有更重的擔子,你當日哭求著要嫁長安,也是希望他有出息,你可以沾光,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為了自己的兒女私情去牽絆他。”
沈念笑了,清麗美人麵上透著失望,,“你口口聲聲要為女子著想,做出的事,說出的話,哪個不是為了維護男人,你說我哭求著要嫁他?你可知道,當日是他冒雨跪在我舅舅家門前,發誓賭咒非我不娶,以後若是敢納妾另娶,必定科舉無望,仕途不遂。”
宋雪芙聞言,不悅道,“我方才已經跟你說過道理,你為何還是滿口謊言,隨口將長安說成不仁不義之人,這樣編排他,對你可有好處?”
沈念看著她,“是不是我編的,你去外麵一問便可知道,顧家為把我舅舅舅母架上高台,無法拒絕,戲做得很足,顧長安更是求親轟動,找了整條街的人為他做見證。”
沈念的語氣平淡,她麵對宋雪芙的嘲諷也並沒有生氣,隻是失望,對曾經誇讚過宋雪芙的自己失望,失望自己再次眼拙。
宋雪芙隻是怔愣一瞬,隨即便是更加不屑,“我理解長安的做法,他是讀書人,家中清貧,卻空有一顆上進的心,他若不摒棄的身為男子的尊嚴,向你求親,又如何能得到你家的資助。”
她看向沈念,開口訓道,“若不是你為富不仁,不肯無償資助他讀書,他又何必丟人至此,沈念,我實在看不懂你的為人,你既然癡戀長安,卻又為何事事都要為難他,讓他不堪,你可知,如今顧家已經揭不開鍋,長安無奈至極,甚至問我借了些銀兩,才勉強維持顧家。”
這番話,讓沈念著實無語,“宋娘子今日來,若隻是想替顧長安挽尊,那大可不必。”
宋雪芙見她要趕人,臉色驟冷,“我比你大十幾歲,自然比你更明事理,現在是在教你做事,你要好好聽訓才是。”
對沈念的臉色恍若未見,宋雪芙繼續道,“我今日來隻為了給你立規矩。第一條,便是不要再為難長安,他是你的夫君,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要娶誰也用不著你同意,他娶我做平妻,你以後不能再阻攔。二就是你要立即恢複對顧家的資助,我的銀錢是傍身用的,並沒有多少,也支撐不了顧家多久,你沈家家大業大,也該為夫家付出。”
沈念淡淡看她一眼,“我不會阻攔顧長安娶你過門,但是沈家的錢,絕不會花在外人身上。”
她馬上就要跟顧家退親,顧長安要娶誰她管不著。
隻是沈家的錢,她絕不會再給顧家人花一分。
宋雪芙見她鬆口,以為自己將她說動了,“有我在,自然也不會允許你將錢花在外人身上,待你進門,你的錢也就是顧家的錢,該都花在顧家身上,沈家的錢和產業便交給長安來打理,他是男子,自然比你這樣的女子會經營,你隻需要像現在一樣,顧著自己的吃喝享樂,不給他惹事就可以。”
她長得也並沒有多顯老,但說出的話卻十分老派,像是顧長安親娘一樣。
沈念諷刺道,“那我嫁進顧家倒像是嫁進福窩裏一樣,隻需享受就行。”
宋雪芙瞥她一眼,覺得看透了沈念的本質,她早就看出,這女人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空長了一副絕世美貌,心中半點丘壑也無。
她冷冷道,“你是富家小姐,從小養尊處優,不似我是吃了苦長大的,更心疼女子的不易,所以我也並不想為難你,日後隻要你守規矩,我也不會教訓你,你連生孩子的苦頭也不必吃。”
“顧家的子嗣任務我會替你承擔,你不必操心,我會給長安生下兒子,繼承你帶來的家產,如此,你也不必擔心你沈家的家產後繼無人。”
說著,她麵上似有不願,卻也繼續說道,“如果,你也想有個孩子,我不會阻攔,可能長安他會不願碰你,我也會替你說話,隻是你生下的孩子要養在我身邊,我怕孩子跟你會學不好,有我教養才能有出息。”
沈念立刻拒絕,“不必了,顧長安的孩子還是都讓你來生吧。”
宋雪芙滿意道,“既然你如此識趣,我也沒有話再囑托,隻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要丟了女子的臉,你既也知道這世上的男子看不起女人,你可知,都是因為你這樣的女子太多,兩麵三刀,在女子麵前裝強拿喬,到男人跟前又楚楚可憐扮柔弱,實在沒有風骨,男子看不上這樣的女人也是應該,錯的是女人。”
沈念眉頭皺起,“長公主曾讚你是天下女子表率,她可知你竟這樣瞧不上女子?”
宋雪芙冷聲道,“我知道這番話會讓你聽著不舒服,但這是我的真心話,也是為你好的實話,我雖是女子,性格卻如同男人一般爽朗,有話都是直說,從來不在意外人看法。”
沈念知道這樣的人有自己的一番理論,怎麽跟她辯都無用,便也不想多費口舌。
倒是站在沈念身前的芙蓉再也聽不下去了,“怎麽話這麽多,我家養的狗都沒你能叫,你自己不嫌害臊,願意生孩子就自己使勁去生,何必說給我家姑娘聽,你不要臉我家姑娘還要臉呢,你嘴上口口聲聲說跟顧長安就隻有兄弟之情,說自己爽朗如男子,你見過給自己兄弟生孩子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