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曾路過你的心

第123:回鄉祭母一路陪伴

若說,我以前還怪陸啟彬不夠浪漫,不夠體貼的話,那麽他這次真的給我了一個驚喜,素素說,這次的一切都是他準備的。

說實話,我心裏其實是很得意的,畢竟他肯這樣為我花心思,我自然是感動的,甚至覺得,他是不是也是喜歡我的,不然,沒有必要這樣費心思。

我躺在**,怎麽都睡不著,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媽的受難日,當時我媽已經和我爸離了婚,她生下我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若是她沒有離開我那該多好,就算不能和我怕一起過生日,也可以嚐一嚐這蛋糕,媽媽從來沒有吃過蛋糕,若是她在的話,該多好。

“有心事?”陸啟彬突然問道。

我沒想到他也沒有睡覺

“沒有!”我頭轉向他搖了搖頭,不想告訴他是因為想起了我媽。

其實,我很想回去看看她,可是一直沒有那個勇氣再去看一眼她長埋地下的地方。

“那睡覺吧!”陸啟彬看我不怎麽願意說的樣子,過了一會悶悶的開口。

我閉上眼睛,今天過生日的畫麵和我媽的笑顏,交叉在我腦海裏出現著。

夢裏麵我一會笑一會哭的,眼看著我媽離我越來越遠,我就拚命的追,拚命的追,可是她還是離我而去。

我從夢中驚醒,陸啟彬已經穿好了衣服,像是在等我的樣子。

我快速的洗漱下,換了衣服,出門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手裏提著行李,正奇怪,他這是要帶我去哪。

他沒有開他的保時捷,換了路虎,讓司機老馬開著。

“去哪?”我問他。

但他靠在車子後背上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這就是我不明白他的地方,昨天晚上剛給我過生日送驚喜,這會又恢複以前的樣子了,所以,這就是我不明白他的地方。

車子大概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我越覺得這是去我家的方向。

我心裏一陣竊喜,看陸啟彬眯著眼睛,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老馬的車技真的是沒話說,很是平穩,我也沒有什麽不適。

過了一會,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事靠在陸啟彬懷裏的。

他表情很是自然,因為有老馬在,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正是秋天,收獲的季節,沿途都是快要成熟的玉米。

我想說謝謝,可是又覺得說謝謝顯得太過客氣,他為我做的這些說一句謝謝不足以表達,倒顯得我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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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鄉是典型的江南小鎮,說實話,不比烏江那些地方差,可是因為交通不太方便,所以一直比較偏僻,沒有什麽大的收入,倒是有一兩家小的服裝作坊,是替縣裏的服裝廠代工的,鎮上好多人都是在那裏做工,工資也低的很,大多數家庭的日子都過得很一般。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快兩點了。

這個時節的瓜果是最多了,所以,一路上都能看到農家提著籃子在街上賣。

鎮上沒有什麽好的酒店,倒是還不如住家裏,當時接我媽走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有帶,而且,我媽下葬的時候回來過,那時候我收拾過一次,所以,還是可以湊合著住的。

這是陸啟彬第一次來我家,我是有些忐忑,很怕他會嫌棄,倒是沒想到,他很鎮定的樣子。

我把房間收拾了一下,我和陸啟彬住我以前的房間,老馬住我媽的房間。

怕他不習慣,我特意到鎮上的超市買了新的床單,買了一條春秋被。

買菜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的看了眼那家糧油店,沒想到竟然是關著的,我雖有些奇怪,還是走開了。

我們鎮上也有小的餐館,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去吃早餐的多,既然回來了,還是在家吃的比較好。

我到廚房裏把所有的鍋碗都洗了一遍,這次開始做飯。

很簡單,四菜一湯,糖醋魚,酸辣土豆絲,手撕包菜,木耳炒肉,再加上一個紫菜蝦皮湯。

都是比較家常的菜,等我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

幸好中午的時候,在服務區吃了自助餐,不然,要真是熬到這個時候,真會餓死掉。

我們三個人把這些菜消滅的幹幹淨淨。

我媽的墳離這裏不是很遠,所以吃完飯,我收拾完了之後,想去和我媽說會話

我提著水果和紙錢,我下午就買好的,本是想明天去的,可是還是安奈不住,就現在去吧!

正好,陸啟彬和老馬都去休息了。

我擺供品的時候才發現,我媽的墳地應該是有人來祭拜過,是誰呢?

我有些奇怪,這個鎮上,我也沒什麽親人了,姨在省城,不可能會是她,難道?我搖了搖頭,怎麽可能。

我跪在我媽墳前,沒有哭,我知道,她一定不喜歡我哭。

我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可是,現在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了,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一個人在這裏坐著,看著天色漸漸的變暗,我覺得我媽這一生特別的可憐,孤零零的,而我,也一樣,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像媽媽那樣的陪伴著我,雖然陸啟彬做這一切讓我很開心,很感動,可是,我知道,他不會陪著我一輩子的。

人有時候總是這樣,患得患失。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邊,到處一片明亮,鄉下的月色似乎真的要比城裏美上許多,隻是我現在卻沒有心思來欣賞這些。

我坐在這裏,到處都能聞到瓜果蔬菜成熟的香氣。

在夜晚來墳地,別人可能會覺得陰森森的害怕,我一向膽小,可此刻竟然一點都不怕。

那裏麵的人是我媽呀,她怎麽會害我。

田地裏很安靜,夜風吹來的時候,傳出的玉米葉子摩擦發出的沙沙聲音。

我打了個冷戰,陸啟彬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我身邊的,我竟然沒有發覺,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剛想還給他,他用手捏著我的手腕:“當心著涼,我是男人!”

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沉默的並排坐著。

陸啟彬一向是不怎麽愛說話的,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