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心甘情願的
楚辭盎將自己所了解的礦脈事實與在座諸位長老相商,也是想要請在座諸位拿定一個主意。
“對於林家的礦脈,我與大長老有不一樣的看法。”
“大長老的意思是,將礦脈中的靈石做成靈丹,向市場輸送販賣,其中利潤可觀。”
“可我的想法是,將一部分靈石用現有工藝做成靈石,一部分作為研究。這樣,又不會破壞靈石的稀有市場,也能用那些零食做成其他的物品,不至於暴殄天物。”
大長老冷哼出聲。
“你這個毛頭小子才掌家幾年?竟然在老頭子的麵前指手畫腳,老頭子不過是覺得你的想法過於激進,想要保守一點進行處理罷了。你竟然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給我下馬威,天可憐見,我一手將你拉扯大,竟然養出了這麽個白眼狼……”
話罷,大長老的哭聲震天響,可卻沒有一人上前安慰。
萬盟商會原本是個家族企業,上一任老家主英年早逝,隻留下。一位原始長老,和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小孩。
長老當時為了正統,依照楚家主的遺願撫養小孩長大,幫助小孩成長,成為了傳統意義上的攝政王。
可曆史上那個攝政王微博貪戀權力,萬盟商會當時的規模雖然不大,可卻在上京城具有極高的影響力。
這樣的巨大利益蠶食這大長老的心,雖然掌管萬盟商會20年,可卻還是在小孩有能力掌管萬盟商會事務的時候放手。
可放下手中的權力是需要時間沉澱的,大長老顯然放不下心中所想。
放不下,努力了20多年的成果。
那個小孩便是如今的楚辭盎。
此時,他正在與撫育了自己20多年的形如父親的人分庭抗禮。
楚辭盎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他緩緩站起身,聲音堅定而溫和:“大長老,我並非有意與您爭執,更不敢忘您對我的養育之恩。但時代在變,萬盟商會若要在商海中屹立不倒,就需不斷創新與適應。靈石作為稀缺資源,若僅用於單一途徑,無疑是對其價值的極大浪費。”
他環視四周,見眾長老或沉思,或觀望,便繼續說道:“我提議的研究,不僅是為了探索靈石更多的應用可能,更是為了萬盟商會未來的長遠發展。試想,若我們能開發出基於靈石的全新科技或產品,那將是何等的市場震撼?萬盟商會的名聲與地位,也將因此更上一層樓。”
大長老的哭聲漸漸停歇,他抬頭,眼中既有不甘也有無奈。
楚辭盎見狀,語氣柔和了幾分:“大長老,您的擔憂我都明白。但請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萬盟商會好。我們可以設立一個專項研究基金,由您親自監督,確保每一塊靈石都用在刀刃上。這樣,既能滿足市場的短期需求,又能為商會的未來布局。”
楚辭盎言辭懇切,徹底打斷了大長老的鬼哭狼嚎。
其實大長老也不是想要真的與楚辭盎辯解什麽,隻是不希望自己努力多年,換來的竟然是一個兩不熟的白眼狼。
他這一輩子,兢兢業業地為楚家著想,直到現在也未曾娶妻生子,為的就是怕自己有了後人想要的更多。
與楚辭盎的爭執,隻是覺得楚子昂有些太過放縱,年齡小,目光淺,沒有將事實與本質看清,所以才會與他爭執。
現如今話已經說開,大長老也想退位,徹底還政給楚辭盎。
隻有在現場的許天陽有些愣怔。
看向頗有些抱頭痛哭的兩人,許天陽隻覺得有些無語。
今天這事,究竟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主角終究是主角,即便是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仍舊有人過來cue自己。
“說起來,楚會長今日怎麽帶著個新人來?”
人群中傳出質疑。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想看這些大型認親場麵。
看著自己家的領導在台上熱淚盈眶,淚灑當場,除了默默祝福語,滿臉無語外,沒有任何想法。
路人能做的,隻有不合時宜地將話題引向隱隱發光的人。
“這位是已經天人之境的許天陽許先生,他對於靈石很有研究,對於日後對鄰家礦場的開采,三分之二的靈石都要送去他那裏。”
三分之二?
大半數開采出來的靈石都交於一個剛剛到這裏的陌生人,顯然有很多人都不服氣。
畢竟靈石的買賣是個肥差,其中無論是人脈還是錢財,都將會有不少的收獲。
一個從未在萬盟商會中見過的陌生人,憑什麽參與?
“我不同意!”
“我們都是萬盟商會的長老,憑什麽他可以我們卻不行?我們不服,一個新人負責這麽大的項目!我們對他不信任。”
外貿商會的長老會向來有話直說,心中有任何不滿,在場上直接說出來便好。
在背地裏耍陰招,耍小手段的,基本上都沒活過兩個月。
許天陽聽著這話輕笑。
“你們這些人知道零食是怎麽來的嗎?知道這些零食能夠做什麽嗎?知道這些零食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用法嗎?你們都不知道。憑什麽在這裏叫囂?憑你年齡大,憑你不洗澡?還是憑你脾氣暴躁不好惹?如果是因為這些,那不好意思,我也不服氣。”
許天陽的嘴像是開了機關槍,三連問讓在場眾人有些猝不及防。
讓那些隻是脾氣有些暴躁的長老們啞口無言。
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個嘴是真的髒。
不服氣也是真的。
一些長衫的中年男人站出來,輕蔑地看向許天陽。
“許先生是吧?請問你憑什麽成為整個靈石礦脈的負責人?你是以什麽身份來的?”
中年男人名叫段玉成,是萬盟商會元江城分會的會長。
這次元江城林家發現礦脈就是他上報的。
原本以為,這樣的肥差一定會是元江城分會的,沒曾想竟然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截胡。
很是讓人氣憤。
段玉成坐回原位,眉頭緊鎖,手中把玩著一塊溫潤的玉石,那是他平日裏用以靜心之物,此刻卻似乎也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心中難免氣憤。
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新人,能坐在會長的左手就算了,憑什麽連他元江城的功勞也要搶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