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功重修無情道,師姐跪下做什麽?

第66章 驚鴻仙子

成玉峰臉色微冷。

“哼,不知好歹,原本我還打算念在那點血脈親情上饒你一命,既然你不想要,那也別怪我無情。”

“來人啊,把她們都處理幹淨了。”

“慢著”,成海威嚴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那些人的動作,他沉沉看著成玉蓉等人,意味不明。

他原本也想尋個由頭將她們處理了,可剛剛又有了新的主意。

現在成家急需資金流轉,與其將她們就這麽殺了,不如將對方賣出去,發揮更多的價值。

“寶華散人一直在四處收徒,不如你們就代我成家去吧,這也算是你們的機緣。”

聽到寶華散人的名號,成玉蓉驀地瞪大眼睛,麵露驚恐。

這個寶華散人原先是萬獸宗的長老,後因修煉邪法被趕出宗門,成為了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邪修。

這些年,他四處作惡,碰見修為低劣的妖獸與修士,便將其化作葫蘆裏一灘血食。

而資質稍好些的,就被他留下,煉製為傀儡。

手段如此狠毒的邪修,成海居然與他有來往!

“你簡直瘋了,成家遲早會毀在你的手上!”

“哼,一個丫頭片子,你懂什麽?”

他皺眉看向一旁的幾個雜役,“你們幾個還不趕快進去,把大小姐和那幾頭畜生收拾幹淨了。”

那幾個仆役立刻進入牢籠,用破布堵住成玉蓉的嘴巴,再把限製靈力的鐐銬戴在她和幾頭老虎身上,然後將她們從牢中拖拽出來。

整個地牢陰濕幽冷,隻傳來少女掙紮的“唔唔”聲,不時還夾雜著幼虎奶唧唧的吼聲。

……

聚春樓中,幾個身披輕紗的赤腳少女在台上翩翩起舞,她們伴隨著鼓點輕輕跺腳,每一跺腳,身上的鈴鐺便清脆搖晃。

隨著鼓點一變,那群少女圍攏一處,長振輕紗,霎時漫天花瓣灑落,一個身披白紗的絕色女人吹著玉笛,從少女們的身後幽幽登場。

妙音婉轉,如珠落玉盤,底下觀眾聽得如癡如醉,眼神灼熱,麵露癡狂之色,他們將無數金銀珠寶扔上台,紛紛朝台邊湧去,隻求摸到女人的一片裙角。

“驚鴻仙子看看我!”

“驚鴻仙子,我在這裏!”

齊霄從笛音中掙脫出來,與盧明遠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警惕之意。

“是媚術。”

齊霄不由皺眉,“一個凡間酒樓,居然用媚術攬客,這裏的世家也不管管嗎?”

此時隔壁座位的一名白袍公子聞言,不由笑了一聲。

“你們有所不知,這聚春樓背後的東家就是白沙城四大家族,有這麽個搖錢樹給他們攬財,他們隻盼著越多越好,哪裏還會管。”

齊霄二人認出他也是一名修士,朝他拱了拱手,那名修士還以一禮,笑得矜持又高傲。

“在下逍遙宗內門弟子,白宗華,不知二位是哪裏人士?”

齊霄摸了摸自己的麻子臉,笑得憨厚。

“原來是逍遙宗的弟子,失敬失敬,我兄弟二人隻是個小地方來的修士,說了兄台估計也沒聽過,還是不說了。”

白宗華上上下下將他們掃了一遍,見二人穿著普通,舉止拘束,對這城中一切都不太熟悉的模樣,倒是信了幾分。

果真是小地方來的修士,上不得台麵!

他斂下眼底輕蔑,笑得溫和。

“哪裏的話,二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將來一定大有可為,何必自薄呢?”

齊霄眼神轉了轉,打了個哈哈。

“說笑了說笑了,我們哪裏稱得上年輕,不過僥幸服過駐顏延壽的丹藥,顯得年輕而已。”

“倒是公子你,年紀輕輕便已有金丹修為,讓我等慚愧不已啊。”

聽見這話,白宗華心中得意,笑得越發溫和。

“今日我與二位兄台一見如故,今日這頓,我請了!”

“這怎麽好意思呢?”

“相見如故,就是為兩位舍去千金又如何?”

白宗華坐過來,又叫人上了許多美食美酒。

借著白宗華去透氣的功夫,盧明遠湊近耳語。

“這人明擺著就是有意接近我們,你非但不拒絕,還與他稱兄道弟,推杯換盞,你想幹什麽?”

齊霄眼神微閃,低低一笑,“師兄,你何必這麽著急,先看看他想幹什麽。”

盧明遠無語嘀咕一句,“就知道你小子沒安什麽好心思,也不知道他等會兒得倒什麽大黴。”

白宗華透口氣回來,神清氣爽,精神奕奕,他把玩了一會兒白玉盞,終於透露來意。

“這聚春樓啊,除了這驚鴻的仙子的笛音外,還有一樁妙事,二位兄台可知?”

齊霄十分捧場,“還請兄台賜教。”

白宗華搖著折扇,氣定神閑,“這驚鴻仙子是個用藥高手,經常在樓中以藥會友。

若是能通過她設的難題,便可從她手中得到一株珍奇草藥,用來煉丹製藥,無往不利。

就算不煉藥,將其拋售出去,也有千金之多!”

齊霄睜大眼睛,“這驚鴻仙子,當真如此豪爽?”

“自然,這等好事,二位難道不想同我一起去湊湊熱鬧?”

齊霄麵露猶豫,“隻是我兄弟二人隻會打架,不通藥理,能湊什麽熱鬧?”

青年笑得含蓄,“這有何難,二位伴我一道去就可以了。

我與驚鴻仙子已有約定,二位隨我一道還能親眼目睹仙子容顏,就算不懂藥理,也是一樁妙事啊!”

“二位難道就不想親眼看看那麵紗下,到底長著怎樣的一張臉?”

他舉起酒杯,朝二人示意。

齊霄一副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的模樣,抬起酒杯一飲而盡,連連謝過。

“那就多謝兄台帶我兄弟二人見見世麵。”

“好說,好說。”

白宗華抬袖掩唇,微微傾倒酒杯,裏麵的酒液都順著他的小臂流進袖中的小壺中。

見二人傻乎乎地喝下酒後,他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一刻鍾後,他看著暈暈乎乎、神情呆滯的二人,輕聲喚了喚。

“兄台,兄台?”

二人沒有應答。

白宗華一改之前的溫和之色,麵露不屑。

“嗬,真是兩個蠢貨,活該當我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