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劉珣迷醉馬奶酒
司隸地區離並州並不遠，劉珣很快就收到了文卷。
仔細看了一遍，劉珣笑道：“這些老大人還是能用的，天子可以不要，這幫老貨還是能用的。”
說著，將手中文卷遞給李儒。
後者看完之後也是打趣道：“倒是不枉主公給他們送米送衣的，還是有回報的！”
“那是當然！以後啊，這幫老家夥作用還大著呢！”
“這份方案你再按照北匈奴的現狀再改改，剛好，今冬過了之後，開春就可以開始同化他們了，再不互市，我怕那位大單於連尿壺都要拿出來煮水喝了！”
“哈哈！”
轉眼間，冬去春來。
春分這天，攣鞮掣風單於的王帳裏飄著烤全羊的焦香。
左賢王啃著半生不熟的羊腿嘟囔："大單於，咱們搶不到鐵鍋，現在連煮奶茶都用尿壺了！"
聽到這裏，攣鞮掣風單於忽然間就覺得手中的奶茶有著千斤重。
他奶的！
他能有什麽辦法？連著兩年一點東西都搶不到。
隻能去烏桓那邊黑吃黑，可烏桓也是胡人，也沒啥人能打造鐵器的，現在劉珣混賬嚴格封鎖北疆貿易，他們連鐵鍋都已經用不上了。
還真被劉珣猜中了，無奈之下，真的隻能用尿壺洗幹淨用來煮奶茶。
帳外突然傳來馬嘶聲。
斥候滾進來時懷裏抱著個陶罐："漢人在陰山腳下搭了棚子，說是什麽......互市？"
大單於攣鞮掣風掀開罐蓋，十斤青鹽晃得他眼暈。
“劉珣這廝又想耍什麽花樣？”
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
在並州刺史劉珣封鎖雙邊貿易之前，經常會有胡商去往漢人居住地購買生活用品，然後運回來匈奴聚居地售賣，也並沒有專門的互相交易市場。
所以匈奴人都不知道什麽叫互市。
大單於抓起鹽粒舔了舔，“傳令右穀蠡王，帶三千騎去‘換’點好東西回來！”
陰山南麓，典韋蹲在地攤前跟胡商討價還價："這羊毛毯子頂多值兩把菜刀！"
忽然耳尖一動，遠處塵土飛揚。
"他奶奶的，還真有不要命的來砸場子！"
右穀蠡王馬鞭指著市集狂笑："兒郎們！這些都是咱的......"
話音未落，三十架床弩從草垛裏豎起，木製弩箭上綁的是成捆的繡花針。
“放！”田疇令旗揮落。
箭雨潑天，匈奴戰馬瞬間被繡花針紮成刺蝟。
馬匹驚嘶亂撞，把背上的騎士直接甩在了地上。
劉珣策馬從塢堡暗門踱出，嗬嗬笑著拋給右穀蠡王一麵銅鏡：“草原雄鷹的英姿，可還入眼？”
鏡中映出那人滿頭小辮插滿繡花針的滑稽樣，圍觀胡商哄笑如雷。
“告訴你們大單於，我劉珣能讓匈奴人活得像個人樣，他自己也要做得像個人樣！”
“生活不是打打殺殺，生活還有柴米油鹽！”
三日後，攣鞮掣風單於的王帳裏堆滿青鹽、鐵鍋。
右穀蠡王捂著臉嘟囔："他們說......說拿羊毛來換......"
"換！"攣鞮掣風一腳踢翻鹽罐，"讓渾邪部去換！劉珣要是敢耍詐，正好讓渾邪部當替死鬼！"
這兩年大單於攣鞮掣風接連和並州劉珣幹仗，把這北匈奴第一部落的人口都快幹沒了。
雖然他每次出兵都是各個部落分攤人馬，可畢竟是以自己為主，自己部落出的人肯定是最多的。
這兩年幾乎沒有打過什麽勝仗，於是乎，這第一部落成年男子數量越來越少，反而渾邪部人數開始慢慢超過自己所在的部落了。
這意味著什麽大單於攣鞮掣風心中很是清楚。
可問題是渾邪部每次戰鬥也都出人，他也無話可說。
所以現在有啥不確定的事，攣鞮掣風都叫渾邪部去辦，隻要沒辦好，就拿他們部落是問。
再不壓一壓，他這個單於怕是幹不太久了。
夏日的互市格外熱鬧。
渾邪部落的首領，右賢王巴根帶著三萬隻羊剛靠近市集，就被典韋攔下：“規矩改了，十斤羊毛換一口鍋。"
說著掀開氈布，露出精致的弓弩，”或者……三斤鐵換一把弩。"
渾邪部勇士眼都直了。當夜，草原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剪羊毛聲，驚得狼群都不敢嗥叫。
"大單於！渾邪部用羊毛換了三百口鍋！"
部落探子急報時，大單於攣鞮掣風正在用漢人的鐵鍋煮奶茶。
他盯著鍋裏翻滾的奶泡，突然把銅勺狠狠砸在地上：“今晚讓呼衍部去燒了渾邪部的草場！”
夏日清涼夜，劉珣在鷹揚堡接待特殊客人。
渾邪部首領巴根的兒子捧著鑲金馬鞍獻上："這是攣鞮掣風賞給父親的，小子獻給侯爺做見麵禮，我們願用五千戰馬換侯爺的......"
話未說完，屏風後轉出一位紅裙女子，身材修長而性感，每一處線條都勾勒出生命的活力，前峰豐滿挺拔，柔腰幹勁有力，額間墜著狼牙額飾，玉足係金鈴搖響。
"這是我大姐，我們渾邪部的明珠，渾邪阿婭娜。"
小夥子頗為自豪，“姐姐能騎烈馬，善奏琴簫，會釀馬奶酒......”
劉珣眼神一亮，撫掌大笑："好！本侯正想要馴烈馬！"
阿婭娜微笑著在劉珣身邊跪坐下來，開始幫他煮奶茶，赤豔的裙擺像一朵盛開的紅蓮。
渾邪部小夥子總算放下心來。
當夜，渾邪部獨特味道的馬奶酒香飄遍塢堡，侯爺劉珣完全迷醉其中。
旁邊廂房內，李儒在輿圖上將渾邪部的標記塗成朱紅，然後輕鬆地往後靠了靠。
身後，一名精致的匈奴美女正在幫他按著肩膀。
“這主公，真的沒找錯啊！貼心！真他奶的貼心！”
典韋正鐵塔般地守在劉珣房門外，腦海中想著的，是他在並州的美嬌娘。
原本主公也讓他選一個渾邪部美女，不過典韋拒絕了。
他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反而喜歡漢族中原女子。
三日後，渾邪部首領，右賢王巴根趁著夜色，帶領渾邪部勇士，一個個手提長弩，殺進了單於攣鞮掣風的王帳。
大單於平時都是很小心的，王帳周圍全是親衛，可惜，這些親衛手中的馬刀根本就不是弩箭的對手。
在一片唰唰聲中，攣鞮掣風的親衛整片地倒下。
掀開王帳厚厚的門簾，右賢王巴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