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74章 沙摩柯的心思

第74章 沙摩柯的心思

蠻兵在藩王沙摩魁的指揮下,連攻十日,卻沒有取得什麽效果,反而損失了數千士卒,略顯頹廢。

反觀漢軍,卻是越戰越勇,士氣高漲。劉勳和手下的兩員大將關羽和趙雲日夜堅守在城頭,帶領士兵連續奮戰,擋住了蠻軍多次瘋狂的進攻。

劉勳甲胄齊全,挎著撥雲劍,手提北鬥槍,神色嚴肅地走在城牆上。滿目都是士卒,死去的士卒、受傷的士卒和筋疲力盡的士卒。

由於漢軍在百姓心中已經樹立起威望,大家都怕失去往昔的美好生活。城中百姓同仇敵愾,有很多的一部分青壯年幫助搬運守城器械,石頭、木頭等等。老人、婦女和兒童爭先恐後地為漢軍送來食物和開水。這些都極大鼓舞了漢軍的士氣,同樣也使劉勳對於打敗蠻軍增添了幾分信心。

死去的士卒被壯丁們陸續搬運走,受傷的士卒經過隨軍郎中的簡單包紮後,繼續奮戰在第一線。筋疲力盡的士卒,則盡量的啃著幹糧,恢複體力,抽空休息一下,養足精神等待蠻兵的下一次攻擊。

劉勳利用戰爭的間隙,一一去看望大家,詢問傷情。士卒們看到了劉勳,眼神有一刻是很明亮的,心裏更加有底了。劉勳不僅是他們的統帥,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大家都相信,在劉勳的帶領下,一定能守住武陵,擊退蠻軍。

往昔的時候,劉勳的神色是凝重的,嚴肅的,從心中透出擔憂。而如今,劉勳心裏漸漸有底了。一方麵,經過多次的戰鬥,蠻軍好像沒那麽厲害。本來劉勳認為蠻王有蘇代的輔佐,也許很難對付。現在看來,蘇代也隻是把大營布置的很好而已,並沒有特別的軍事才能。另一方麵,劉勳沒想到武陵郡的百姓那麽支持自己。有了民眾的支持,戰爭就已經勝利了一半。

劉勳知道,戰爭的天平漸漸的靠向他了。劉勳有信心在一、兩個月內結束戰爭,擊退蠻軍,占領荊南全境。想到這裏,劉勳眼中若有若無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與劉勳的悠閑不同,蘇代的心情漸漸的失去了冷靜。戰局的變化,有些出乎蘇代的意料。在蘇代想來,此次把蠻軍引來,並沒有讓劉勳放棄圍困長沙。劉勳隻帶了一萬人馬前來迎戰。更讓蘇代想不到的是,劉勳的一萬大軍硬生生地將蠻兵擋在武陵城下,蠻軍無法前進一步,而且蠻軍死傷很多,僅僅十天,就死了數千人。

蘇代想,在武陵拖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他不知道,長沙的韓玄能撐多久。萬一長沙被攻破,諸葛亮就能回師增援劉勳,到時候,蠻軍必然會凶多吉少,不僅報不了仇,自己的小命可能就沒了。

而且時間越久,糧食就越少,況且蠻軍本來就缺糧。士氣也會慢慢被消耗的一幹二淨。蘇代的心情不好,蠻兵大營的氣氛也不是很好。蠻兵們沉默無語,連日的進攻傷亡很大,也很耗費心力。這些蠻兵雖然驍勇善戰,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連續的進攻,更何況還是攻城戰。所以,士氣在連日下降。特別是聽到傷兵的痛苦哀嚎聲,大家的心情更加不好。蘇代考慮到傷兵的哀嚎聲會影響到士卒的士氣,因此特意把傷兵放在了大營的東北角。但是這無異於掩耳盜鈴,真是自欺欺人。

大營內的氣氛很凝重,中軍大帳中,藩王沙摩魁,首領溪融的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沙摩魁,發出了一聲聲咆哮,唾沫橫飛的訓斥帳下將領,說他們不努力,不拚命。

蘇代則陪坐在側,一動不動,神色看似如常。但是其眼睛深處,卻露出了與沙摩魁相似的焦躁。

“你們這幫混蛋,攻城的時候不要一個個躲在後邊,要往前衝!要帶領全軍,提高士氣。要是我再看見你們躲在後麵,就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掉。讓你們的家人成為奴隸。”

沙摩魁臉色鐵青地咆哮著,把責任全部推給了部下。

帳內的一個個蠻將,本來都是桀驁不馴的,但是此刻被沙摩魁訓斥的一點脾氣都沒了,一個個乖順地低著頭。

但是沙摩魁的咆哮還在繼續。一聲聲咆哮,一聲聲訓斥。慢慢地,蠻將們的臉色有些變得不好看了。溪融,這個五溪女首領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坐在沙摩魁旁邊的沙摩柯心中發笑,隻知道訓斥,怒火。你自己怎麽不上第一線?沙摩柯知道這幫將領已經夠勇敢了,從開戰到現在才十天時間,死亡的蠻將就已經多達五、六個。

不是他們不夠拚命,而是漢人太強了。而且,還有一個蠢如豬的主帥。他隻知道訓斥而已,卻不懂一張一弛文武之道的道理。現在的情況,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停下來休整一番,而不是像蘇代極力推崇的,猛攻、猛攻、再猛攻!不計死傷的進攻!

沙摩柯是個聰明人,蘇代連續十日勸說沙摩魁猛烈攻擊武陵,他知道這是在利用他們五溪人消耗劉勳的力量。對於五溪人的生死,蘇代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沙摩柯本來就有心找個賢明的漢人君主,現在他的心思轉到了劉勳的身上。

這次五萬蠻兵攻打武陵,也更加的凸顯了劉勳的強大。聽說城中的守軍隻有一萬,卻抵擋住了五萬人十餘日的連續進攻。或許,這是一次機會,投靠劉勳,投身進入漢人的花花世界。與漢人的那些英豪交戰,博弈。

沙摩柯抬眼看了一下麵貌粗獷,體態十分“男人”的女首領溪融,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為了將來,拚了!”

“蘇代,武陵城內的守軍,真的隻有一萬?”半刻鍾後,沙摩魁的咆哮結束了,他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蘇代,那樣子似乎想吃人。連攻十日,武陵城像是一顆頑石,一動都不動,這讓沙摩魁懷疑其了蘇代的情報。

“確實是一萬人。”蘇代不慌不忙地說道,頓了頓,又說道:“可能是因為發動了城中百姓的緣故,所以城池才顯得這般牢固。”

“可惡。”沙摩魁的眼中,一片血色,咆哮道。

蘇代的眼中閃過了一分陰沉,這個人能利用,但也不能留下。對漢人實在是太有侵略性了。蘇代雖然利用蠻族,但始終保持著一分漢人的本能,他本身就是個士大夫,對沙摩魁是很鄙視的。對威脅到漢人的沙摩魁,充滿了殺機。

咆哮了一會兒,沙摩魁的怒火也宣泄了不少。下令蠻將們準備明日的攻城,隨即解散。

深夜的天空中,掛著忽明忽暗的月亮。軍營中設置了一些燃燒的火盆,所以也不是那麽的黑暗。

沙摩柯的大帳,較為靠近中軍大帳。此刻,帳子外邊,沙摩柯與幾個親信站立著。沙摩柯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衣,眼神中有著羞憤,有著蹉跎。站立了片刻,沙摩柯咬了咬牙,朝著西方走去。

白天,沙摩柯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掀起一場風暴,殺死兄長。沙摩柯長的很高,很壯,似乎是一個蠻夷中的蠻夷,但其實他的母親是一個漢人。所以,沙摩柯才會喜歡漢人的女人,那皮膚水靈,身材妖嬈的女人。

隻是沙摩柯愛戴的母親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而且是被沙摩魁弄死的。沙摩柯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代藩王死後,把位置傳給了沙摩魁,而五溪的野蠻規矩就是父親的小妾、財富、地位都會被子輩繼承。

沙摩柯的母親也就成為了沙摩魁的女人。但是沙摩柯的母親對於這種製度很排斥,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沙摩魁。最終沙摩魁惱羞成怒,把這個剛烈的女人給弄死了。

當時沙摩柯年齡還很小,無力給母親報仇,但是這樣的仇恨,沙摩柯是一直埋藏在心底。後來,沙摩柯一直隱藏自己內心的仇恨,讓自己顯得有勇無謀。一切按照沙摩魁的命令行事,甚至不惜身先士卒,為沙摩魁衝鋒陷陣。

現如今,沙摩柯覺得機會來了。但是,沙摩柯知道自己的軍隊隻有五百,就算是暗中行事,恐怕也難以成氣候。隻有把大營搞亂,才能渾水摸魚。其中溪融是最大的首領之一,把溪融幹掉,栽贓在沙摩魁的頭上,溪融的族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沙摩魁算賬,這樣整個蠻族大營都會陷入混亂,再趁機把漢軍引入。

怎麽幹掉溪融,那就隻能犧牲色相了。沙摩柯知道,溪融那個女人對自己頗有好感,溪融窺視他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所以,沙摩柯豁出去了,和溪融搞好關係,等二人關係略好,就把溪融騙入他的軍帳中,殺死。

很快,沙摩柯與幾個心腹出發了,一路上依靠對大營的熟悉,很輕鬆的避過了一些巡邏的蠻兵,來到了溪融帳子的附近。靠近溪融的帳子後,沙摩柯的眼中閃過一分厭惡,他討厭蠻族女人,沒女人味。盡管厭惡,但是沙摩柯咬了咬牙,還是走了過去。

“誰?”一聲厲喝,卻是守門的幾個蠻兵發現了沙摩柯。拔出了腰間的大刀,警惕地看著沙摩柯。

“進去稟報一下,就說我求見溪融首領。”沙摩柯很鎮定,笑了笑。

“原來是沙摩柯將軍。”蠻兵鬆了一口氣,把大刀還回了鞘內。現在雙方是盟友,沙摩柯本人又表現的有勇無謀。蠻兵不會想到,這個外表忠厚的男人,要使用美男計,暗害他們的女首領。

而且,蠻兵還知道自己的女王很垂涎沙摩柯。心知,今晚上可能是很特殊的日子。因此,蠻兵很和顏悅色的說道:“將軍稍等。”

說著,蠻兵轉身進了帳子。不一會兒,出來賠笑道:“讓將軍久等了,首領有請。”

“嗯。”沙摩柯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