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79章 沙摩魁的末日(上)

第79章 沙摩魁的末日(上)

武陵城內,一股肅殺的氣息,從城牆上隱隱的擴散開來。

城門樓內,劉勳、趙雲、關羽等將領都在。每個人都是全身的甲胄,表情嚴肅。三人圍攏在一起,跪坐在地上,並沒有觀察蠻營情況。

“按照約定,也差不多該開始了。”

沉默了許久,劉勳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時辰,開口說道。此時劉勳擔心沙摩柯能否成功。

“主公快看,蠻軍大營火光衝天。”

趙雲指著遠處的敵營說道。

劉勳循聲望去,隻見火光照亮了半個天空,看來沙摩柯辦的很漂亮。

“趙雲將軍你隨我率軍殺入敵營,關將軍你好好把手城池,待我們攻破敵軍後,你率軍收攏敗兵,防止他們為禍鄉裏,殘害百姓。”

“諾!”

趙雲和關羽齊聲回答道。他們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煞氣,心中也有建功立業的**。

今晚一戰,決定了荊南四郡的歸屬。漢軍將士今晚比平時都更加有精神

…………

蠻軍大營此時已亂翻了。

“大王,溪融的手下大將,喊著為溪融報仇,並且向我們大營殺來了。”

一個渾身帶血,神色略帶惶恐的小兵闖入了大營。

“什麽?”

這句略帶惶恐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倒在沙摩魁的頭上,使他的身心都涼透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前一刻,他還在幻想著美好的未來,心中規劃著如何一步步吞並天下。從蕃王到楚王,再到皇帝。然而這一刻,有人告訴他,他的軍隊居然內亂了。幻想與現實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沙摩魁渾身顫抖,一張凶光四射的臉上有著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來報告的士卒。

“你撒謊!”

沙摩魁半天吐出了這三個字,惱羞成怒。

“小的沒有撒謊,沒有撒謊啊。那溪融手下的大將們不知道為什麽發瘋了,率軍向我們攻來,我們根本沒有防備。而且將軍們也因為喝下了太多的酒水,至今都模模糊糊。若不是我軍的士卒拚死抵擋,恐怕溪融的軍隊早已攻入了中軍大帳。”

小卒戰戰兢兢地說道,擔心稍有不慎就會被眼前的大王劈成兩半。

“滾!”

沙摩魁喘息著,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雙目中凶光四射。發出了一聲厲吼。那驚人的氣勢,讓小卒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沙摩魁急速的朝著帳外走去。他要親眼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轟隆!”

剛剛走出大帳的沙摩魁看到眼前的情景,腦袋嗡嗡作響,猶如被雷電擊中一般。

他的軍隊似乎像沒有頭的蒼蠅一般的,到處亂竄。而溪融大軍的駐地,卻傳來一片片的喊殺聲。喊殺聲越來越近。沙摩魁清醒地意識到,溪融的軍隊在慢慢的推進。

“完了!完了!”沙摩魁渾身冰涼,他不知道溪融為什麽要鬧內訌。但他知道,最後無論勝負如何,蠻軍必會元氣大傷,五溪人在這一刻算是完了。他知道劉勳肯定會趁機偷襲。不管是他,還是溪融,最後都難逃一敗。

前一刻,還在做春秋大夢,而這一刻卻是血淋淋的事實。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沙摩魁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雙目盡赤,沙摩魁整個人都顫動著,仰天發出一聲狂吼。

“殺……”

蠻軍大營外已響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此次跟隨劉勳突擊蠻軍大營的是三千玄甲重騎兵。

三千人齊聲大吼,如波濤駭浪一般,席卷了整個蠻兵大營。這個時候,蠻兵大營幾乎已經混亂不堪,兩方人馬廝殺的火熱。大門前的士卒,大約有一千餘人。

守將是一名千夫長。當武陵城內,響起了擂鼓聲的時候,千夫長整個人驚出了一聲冷汗,立刻下達了死守的命令。因為漢軍的情況,幾乎在蠻兵中傳遍了。他們都聽說漢軍兵力消耗殆盡。所以,千夫長還是有那麽點信心守住營門的。

但與此同時,千夫長還在心中暗自祈禱大營內的叛亂能夠被迅速地平息。

當蠻軍千夫長真正的麵對三千玄甲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黑夜中看不清漢軍的人數,但是從震耳欲聾的大吼聲中,千夫長認為來襲的漢軍不下一萬人。

那排山倒海氣勢和令人膽寒的殺氣,讓防守營門的蠻軍嚇得是渾身發冷,幾乎鼓不起勇氣抵抗。

這到底是這一支什麽樣的軍隊啊?這麽有氣勢,就像山林中的熊虎一樣的凶猛。對於這群在五溪地區中成長起來的蠻兵來說,能用來形容玄甲軍的詞句就剩下熊虎二字了。

劉勳一馬當先,帶領玄甲軍衝進了營門。很多蠻軍士兵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玄甲軍踐踏在馬蹄之下,玄甲軍的威力不是這些蠻軍所能理解的。

“殺……”又是一聲大吼。

趙雲大吼一聲,手提龍膽亮銀槍,殺了過去。

“啊。”蠻兵千夫長,鼓起胸中最後的勇氣,大叫了一聲,迎麵殺了過去。

趙雲不慌不忙,手中的長槍出手了。

隻聽“啊”的一聲,鮮血從蠻軍千夫長的脖子上噴了出來,接著重重地摔倒在地。

趙子龍這一槍,幹淨利落。

“子龍,好樣的。”

看見這一幕,劉勳不禁地讚歎道。說完,提著北鬥槍往敵群中衝去。

蠻軍從未見過如此精銳的軍隊,紛紛後退。雖然他們很勇猛,但是畢竟不是鋼鐵之軀。

玄甲重騎兵裝甲厚重,很擅長碾壓敵軍。蠻軍幾乎沒有什麽鎧甲護身,所以根本就不是玄甲軍的對手。沒多久,蠻兵就死傷了一大片。餘者不是潰逃,就是跪地請降。

拿下營門後,玄甲軍趁勢攻入敵營。三千玄甲軍如入無人之境,殺得蠻軍是嗷嗷直叫。

此刻,中軍大帳外,當沙摩魁看到了衝天的火光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逃跑。

“逃回五溪,隻要能逃走,就還有機會能東山再起”沙摩魁在心裏盤算道。

“沙摩魁,哪裏逃!”

一聲大喊,打斷了沙摩魁的思緒。

沙摩魁循聲望去,隻見沙摩柯**騎著一匹雄峻的戰馬,手持一杆鐵蒺藜骨朵。鐵蒺藜骨朵是錘的改良型,也就是在錘頭上加上很多銳利尖刺,就變成蒺藜骨朵。也就是俗稱狼牙棒的長柄版。

這一刻,沙摩柯**著上身,露出了隆起並且紮實的肌肉,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傷痕。這一刻,沙摩柯徹底的展現出了他野性的一麵。

沙摩柯這些年表現的太好,因此沙摩魁雖然忌憚沙摩柯,也防備沙摩柯。但是當局勢危難的時候,也常常重用沙摩柯。

看見沙摩柯,沙摩魁的心中自然大喜,大叫道:“沙摩柯,來的正好。護送本王出營。”

此刻,沙摩魁身邊隻有數十名心腹護衛。他臉上醉態猶在,衣衫不整,一副狼狽的摸樣。

沙摩柯一雙虎目緩緩的掃過沙摩魁,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說道:“護送?不必了,直接取你項上人頭,獻給安漢將軍。”

“你說什麽?”沙摩魁愣住了,失聲問道。

“殺。”沙摩柯卻不再廢話,手中的鐵蒺藜骨一揮,猛的咆哮一聲,勒馬向前,身後數百蠻兵也是按照沙摩柯的命令,朝著沙摩魁殺了過去。

“沙摩柯本王待你不薄,為何反我?”感受著沙摩柯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沙摩魁雙目欲裂,大吼道。

“你殺我母親,今天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沙摩柯雙目盡赤,大吼道。

沙摩魁的神色一下子慘白無比,腦中不由的出現了一個嬌媚漢人女子的身影。這女子是他父親的小妾,父親死後,他繼承了下來。隻是那女人很剛烈,寧死不從。他一怒之下把那女人給殺了,而這女人就是沙摩柯的母親!

沙摩魁後悔啊,後悔沒有早點殺死沙摩柯,還給了沙摩柯成長的機會。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後悔也沒用了。

眼看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越來越近,上麵數之不盡的倒刺,在火光的照耀下,光芒閃閃。

沙摩魁的一雙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毫不猶豫的對左右數十名護衛下令道:“上,攔住他。”說完後,他轉身就走。

沙摩柯乃是五溪第一勇士,尋常數十人也休想攔住他。這一點沙摩魁很清楚,況且上沙摩柯身後還有數百士卒。

這個時候,唯有逃走才有一線生機。隨著,沙摩魁的一聲令下。雖然數十護衛也畏懼沙摩柯五溪第一勇士之名,但卻也咬了咬牙,衝了上去。

“擋我者死。”沙摩柯一聲狂吼,手上鐵蒺藜骨朵猛然掃出。

威猛的勁道,帶起了一片狂風。迎麵而來的數十名護衛,立刻有數人被掃住腦殼。頓時,如西瓜一般崩裂開來,腦漿遍地。其餘護衛看的真切,不由一陣膽寒,連連後退。

此時想逃跑已經晚了。沙摩魁的護衛紛紛倒在沙摩柯的兵器之下,一命嗚呼。

隻片刻,沙摩柯就連殺了十餘人,向沙摩魁衝了過去,並大聲叫道,“沙摩魁,哪裏逃!”

前方隻有沙摩魁一人,此刻他真正成為了孤家寡人,他驚慌失措,拔腿便跑。可是,他能跑的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