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51章 張魯的援兵(上)

第151章 張魯的援兵(上)

黃忠在魏延法正的攙扶下起來,而此時的黃忠早已經淚流滿麵,那些士兵看著淚流滿麵的黃忠,都想起了死去的那些袍澤,各個都傷心的留下了淚水,心裏對劉闡的蜀地軍隊的憎恨也就多了一分。

而那些新降的敵軍見黃忠竟然能夠為士兵而流淚,心裏也十分感動,內心裏對黃忠的崇拜,對黃忠的忠心也增加了許多。

黃忠見士兵們都累了,便勸他們回去休息,黃忠則是具有負罪感的與魏延倆人一起守護這營帳,等待天明。士兵們本欲推辭,但是黃忠下了死命令,他們不得不去做,法正因為是個謀士,身子骨也不如那些武將,不能熬夜不休息,也就前去休息了。

漸漸的,這碩大的軍營裏,醒著的人就剩下黃忠與魏延兩人了,黃忠看了看魏延,淡淡的說道:“文長,雖然剛才孝直將責任全部攬到了他自己身上,但是我知道這全是我的責任,妄我平日裏還自詡文武全才,沒想到竟是這麽沒用啊!”

“黃老將軍,你這是何話,你何必妄自菲薄呢,你都稱自己沒用的話,那我豈不是更沒用。”

“如今的我可能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如今竟然犯下了這等大錯啊,看來或許是我還不夠成熟吧。”

“黃老將軍,不用糾結了,勝負乃兵家常事,這不是你常用來勸解我們的嗎?再說主公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必然不會怪罪黃老將軍的。”

魏延這話一出,黃忠心中的疙瘩便解開了,是啊。正是因為黃忠十分有才,所以劉勳才對他委以重任,怎麽能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而氣餒。

第二天,由於昨晚黃忠與魏延守夜,所以就沒有安排人前去叫陣。

劉闡那邊見漢軍沒有前來叫陣,心中很是高興,也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的休息。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天,翌日中午時分,簡雍押運的糧草送到了,於是黃忠找來軍中的專職叫陣人員許軍前去叫陣。

此時劉闡正在府中瀟灑,突然有一名士兵進來報告到:“太守大人,前次那個滿嘴汙穢的人又來叫陣了,現在那廝正在城牆外叫罵,罵的比上次還難聽,還請大人定奪。”

本來還興高采烈、喜氣洋洋的劉闡聽到此話頓時火冒三丈,拿起手中的酒杯就摔在了地上,嘴裏還罵到:“黃忠真是欺人太甚了,欺負我劉闡手下沒有猛將,哎,來人那,拿我的盔甲來,讓我親自領兵出去迎敵。”劉闡這話一說,周圍的文將武將便連忙出來製止,這劉闡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很好的組織能力,到戰場後就知道瞎指揮,不能傷到敵人,反而會令自己的軍隊大亂,要是讓他親自領兵肯定是去送死,再說了這些將領都懼怕魏延和黃忠。再說昨日薑源劫營之時已經看到了漢軍的凶悍,便將此事告知了其他人,其他人早已經毛骨悚然了。

其實劉闡自己也是說說而已,他也知道這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是自己傷到了就麻煩了,自己這太守還沒做夠呢,見眾人攔阻,也就順勢打消了這個念頭,言道:“哎,這樣的話,來人去城上高掛免戰牌,我們繼續飲酒作樂,待黃權把援軍請來之時,我們再出城去將這黃忠殺個片甲不留。”

於是乎,劉闡就放任許軍在城外叫罵,在城牆上掛起了免戰牌,黃忠見此無奈的召回了許軍等軍士。

回到營帳內,黃忠便向法正等人詢問這破敵之策,黃忠氣憤地說道:“現在城上高掛免戰牌,看來我等隻能強攻了!”

“強攻損失太大,此計不合時宜,我軍乃是遠行之軍,沒有可以募集的軍隊,所以此戰不能太過消耗。”簡雍分析道。

法正轉了轉眼珠說道:“我們也就在此坐等他們援軍的到來吧。”

“哦?孝直這是何意?”黃忠疑惑的問道

“我以為那劉闡向張魯求救,所求的必是大將與謀士,那張魯手下大將皆是驕傲自大之人,且經過許軍前幾日的叫陣,那劉闡定然是十分憤怒,待到那些大將來臨之時,我猜想那劉闡定然會主動出擊。”

聽到法正所言,眾人都覺得有理,於是就坐等張魯所派援軍的到來。

…………

黃權告別劉闡後,便向漢中趕去,其時他所過之地,早已是劉勳的地盤,黃權料想必遇到重重阻礙,沒想到竟然出奇的順利,一連數日竟未遇到任何攔截,心中頗為納悶。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是因他自己熟悉地形,所行盡是樵采小道。劉勳初來乍道,新委的守令不識路徑,疏於防守小道,這才讓他撿了個大便宜。一想到此,黃權精神一振,腳下加緊,經小道徑往漢中而去。

在途非止一日,黃權經曆了好幾天,這日來到漢中,見到張魯。黃權說道:“劉勳假仁假義,實無信義。我主乃是同宗叔侄,竟也急急相逼,可見其貪得無厭,心似蛇蠍。一旦他滅了益州,其次必及漢中。所謂唇亡齒寒,正是此意。還請明公發兵以解危難,我主定然生生世世感君恩德,時時貢獻,並上表朝廷,保公為漢寧王。”

張魯懶洋洋地說道:“公衡之言確實有理,不過最近我偶染小恙,一時行動不便,不能出師。請公衡寬待幾日,待我病愈後才行商議。”說著假意咳嗽兩聲。

黃權見他麵色紅潤,精神健旺,說話時中氣連貫,知道所謂的偶染小恙不過是胡說八道,隨口敷衍,便又道:“如今劉勳晝夜攻城,連日不息,成都已岌岌可危,如何還能稍待數日?還請明公速速發兵。”

張魯向他瞧了一眼,問道:“劉益州不過是個州牧,如何保我為漢寧王?”

黃權說道:“春秋末世晉君衰弱,四家亂政。智氏恃強合韓魏二家攻圍趙襄子於晉陽,決水灌城,水不浸城者三版,可見城中危急。趙襄子差人出城遊說韓魏,反合其兵共滅智氏,三分其地,其後三家共滅晉國,各自立國,便是戰國的三個大國趙、魏、韓了。”

張魯打了個嗬欠,問道:“公衡說此典故不知是何用意?”

黃權說道:“如今成都之勢,已急如晉陽,劉勳心神皆集中於成都,必不料明公會突襲其後。到時內外夾擊,劉勳必破。劉勳一破,北為明公所阻,南為我主所夾,無路可走,勢必被擒。如此一來,劉勳勢力便即滅亡,我主與明公平分其地,那時明公東有荊州六郡,西有漢中,勢力大增,便是自立為王,又有誰敢有異議?再加我主保奏,皇上能不答應麽?既便皇上不答應,明公也可自立為漢寧王,到時若有人敢反對,我主必出兵相助。”

張魯早有心自欲為王,黃權這番話算是說到他的心裏去了,他微微一笑,說道:“這麽說劉璋是要盡取益州之地了?”

黃權道:“益州本就為我主故地,為劉勳強行搶奪,我主理應收回。若夾擊成功,漢中以東的荊州之地,任明公襲取,我主決不幹預,還會出兵相助。”

張魯微微冷笑,說道:“到時難道你們還想越過漢中來和我爭荊州麽?如此一來,我辛辛苦苦的出兵同劉勳打個你死我活,卻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反讓你們坐收漁人之利。”

黃權急忙說道:“漢中以東的荊州六郡之地,難道還不夠大嗎?”

張魯淡淡地道:“若是夾擊成功,劉勳滅亡,這些土地都是我應得的,與你們何幹?”

黃權說道:“荊州為劉勳的右軍師將軍徐庶和劉勳的義叔關雲長把守。關羽此人驍勇難敵。若劉勳一死,他必繼承劉勳之誌為荊州之主。明公捫心自問,若無我主相助,以明公之力能拿下荊州麽?”

張魯沉吟道:“這……”

黃權道:“貴我兩家互為唇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我主滅亡,明公自問能擋得住荊州和益州兩路劉勳大軍的夾擊麽?”

張魯心裏想著劉璋滅亡之後的漢中形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默然無語,隔了半晌,方道:“這……”

黃權道:“若明公仗義相救,剪滅劉勳,我主必感明公存亡之德,天下諸侯也必高明公之義。到時在我主的相助下,明公定可攻取荊州,天下諸侯必當望風景從。明公以荊州為基,有我主為後方保障,又有諸侯相助,何愁不能縱橫天下?”

張魯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嗯,出兵可是大事,我再好好考慮考慮,你先回館驛休息,我們這商議妥當之後,自會告知先生。”說著擺了擺手,示意他暫且退下。

黃權知道,張魯想背著自己和自己人商議,於是知趣地應道:“是!”長長一揖,轉身退出。

黃權退出後,張魯眼光在眾文武的臉上掃來掃去,像是在找答案,徐徐才說道:“剛才公衡所言諸位也都聽到了,不知你們是怎麽看的?”

閻圃說道:“劉璋危在旦夕之間,當然會遣舌辯之士前來遊說,好挑起我們與劉勳相鬥,他們好坐觀成敗,此言不可信。”

張魯聽到閻圃的話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