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72章 曹操討伐袁尚

第172章 曹操討伐袁尚

成都城的大校場的一邊整整齊齊的碼著沉重的弓弩,在陽光下閃著烏黑的反光。劉勳隨意從中撿起一件,拿在手中掂了一掂,隻覺得入手沉重,足見是用上好的木料製作而成。劉勳又拉了拉弓弦,牛筋製成的拉弦韌實有力,拉開時竟頗費了些力氣。劉勳有了興趣,從隨身攜帶的箭囊中抽出一支鐵矢,張弓開弦,鐵箭帶著尖銳的嘯聲,“砰”地紮進了百步以外的垛靶之上。

“好弓!”劉勳讚了一聲,“軌跡平直,平衡有力,真是張好弓!”

“主公,這裏的弓弩都是一樣的製式,開弓可射一百五十步,比尋常的弓弩遠了五十步。”黃忠得意的笑了起來,“如今弓箭兵的射程已經足以覆蓋整個步兵陣勢,敵人若是膽敢從正麵衝鋒,在下叫他們一個都逃不過我手中的弓箭!”

“好!”劉勳不禁又讚了一聲,“訓練弓箭兵的事情就交給黃老將軍了!”

“得令!”黃忠喜滋滋的躬身領命。

“主公,這些都是新招的士兵,等他們訓練完成,我軍將會有十八萬大軍,除去荊州的六萬,我軍在益州就會有十二萬大軍!”龐統也在一旁樂嗬嗬地向劉勳報告道。

“好,士元幹得不錯。”

劉勳還想再說幾句話激勵一下黃忠和龐統,卻看見法正捧著一個匣子快步走了過來:“主公,這是從河北傳回來的消息,剛到的。”

“河北?”劉勳接過匣子,打開匣口的火漆封緘,將匣中的布帛取出翻閱起來。

“主公,可是河北有變?”見劉勳的麵色變得嚴峻起來,法正忍不住開口問道。

劉勳沉默了片刻,將布帛遞到法正手中:“袁紹病重而死,他的兩個兒子為了爭奪嫡子之位自相殘殺,袁譚死了,冀州和並州已經落入了袁尚的手中。”

法正極快的掃視了一遍手中的布帛,讚歎起來,“袁紹廢長立幼,最終招致滅頂之災,也真是愚蠢之極了。”

“不錯。”劉勳沉默了一會兒,“袁紹此人,真是誌大才疏,愚蠢至極啊!”

“主公也不用太過擔心,曹操想要吞下河北,不會那麽快的,暫時對我們還不是威脅。”

劉勳沉沉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主公……”法正欲言又止。

“怎麽了?”劉勳抱著雙臂,“有什麽話就直說,都說過你我名為君臣,實際上也是朋友,不必這麽拘謹。”

“袁氏兄弟內耗,實力大大受損,立足不穩,以曹操的果斷,不可能不對他動手。”法正壓低了聲音,“若是咱們趁著曹操北征的機會奔襲許都,奪到獻帝,豈不是……”

“真是奇怪。”劉勳側著頭看著法正,打斷了他的話。

說到一半的話被生生堵住了,法正愣了一下,問道:“哪裏奇怪?”

“蜀地風評法正計謀毒辣,名不虛傳啊?”劉勳笑著說道。

法正不滿的瞪著眼睛:“主公不要說笑,我說的可是正事。”

“我說的也是正事啊。”劉勳收起了笑容,換上一副鄭重的麵孔,“我與曹操曾經約定,我攻益州時,他不偷襲我;他攻河北時,我不在背後偷襲他。我現在怎能做這樣的背信棄義的小人。”

“那主公為何還要在荊州布下重兵防備曹操。”法正撇了撇嘴,“主公,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我在荊州布下重兵是以防萬一,但是我不能先做小人。要不然,豈不失信於天下!”

法正怔了一下,明白了劉勳的用意,略顯無奈的點了點頭。

…………

建安六年初夏,曹操親率二十萬大軍出許昌,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河北徹底消滅袁家的勢力。

曹軍在黃河南岸的延津渡口周圍安下營寨。在曹操的中軍大帳中,曹操將掛在軍帳壁上的地圖打開,上麵畫著的是自己屯兵所在周圍的地勢圖。他指著圖中所畫著的河流道:“這一條便是黃河,它流經我們大營附近的這一部分並不算很寬,而且現在時值枯水季節,大約隻有不到一百步的距離,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沒肩,最是適合我軍渡河,但袁尚迎擊我們的位置也恰好在此處的北岸。兵法有雲:涉水半渡可擊。袁尚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河水雖然不是十分湍急,但我軍渡河勢必也隻能慢慢前進,這時候他一定會將軍士壓上,用弓箭射殺我軍渡河的士兵。”

“主公所言極是,強行渡河損傷會很大。一旦被弓箭壓製住,我軍隻能撤回南岸。”郭嘉眯著眼睛,看著牆上的地圖,“不過好在就算我軍敗退,袁尚也不會追擊,因為他們也不能過河。”

這麽說,如果袁尚鐵了心在北岸當縮頭烏龜,我軍就一輩子都無法渡進河北了?”曹仁瞪著眼睛問道。

“這倒不一定。”郭嘉站起身來,指著圖中黃河的下遊,說道:“這幾日我沿著黃河仔細的查探了一番,在距我軍軍營三十裏處,還有一個水流相對較緩的地方,雖然水較深一些,但是騎兵可以輕易的通過。主公可以引大兵在軍營做出要強行渡河的假象,吸引袁尚在河邊與我們對峙,此時曹仁將軍可率領虎豹騎迅速的從此處過河,衝擊袁尚的後方,這樣他們就會腹背受敵。”

郭嘉頓了一頓,接著略有些憂慮的道:“隻是……”

“隻是此計雖然好。”賈詡捋著長須接過郭嘉的話頭,“但是如果袁尚也知道這個所在,在北岸設下埋伏的話,恐怕我軍的精銳將在一戰之中盡毀。”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郭嘉皺著眉頭道,“而且我並不相信袁尚手下那些長居黃河北岸的人,對這條河的了解會比我還少。”

“看來我們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啊。”曹操坐了下來,偏著頭看著身後的地圖,忽的嘴角一動,笑了,“不如還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選擇一條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深夜,黃河北岸,袁尚軍營。

大將麴義、馬延,謀士審配和逢紀掀開了袁尚的帳篷簾子,袁尚靜靜的坐在桌案前麵,仔細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

“主公,這麽晚了叫我們前來有什麽事?”麴義問道。

袁尚將玉佩收起,低低的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麽事,就是跟你們說說話。”

“主公這幾日勞心勞力,我們看了也都擔心,卻苦於無法為主公分憂,實在慚愧不已。”審配慚愧的說道。

袁尚接管了並、冀兩州之後,自己營中人員短缺的問題並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袁紹留下的謀臣將領雖多,但是真正堪當大任的沒有幾個,加之田豐被殺、沮授不知所蹤,河北四庭柱又在早前的官渡之戰中死的死,降的降,更直接導致了剩餘人員質量的慘不忍睹,其中除了大將麴義和馬延,謀士審配和逢紀還算勉強拿得出手之外,實在是再也找不出有些能力的謀士名將了。

袁尚歎了口氣,“可是眼前的這一仗隻能靠咱們自己。”

“勝了,則坐穩河北;敗了,則萬事皆休。”袁尚幽幽的說道,“事情一旦看開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大家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袁尚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依我估計,曹操很快就會渡河。這場決戰,還是得靠我們自己來打。”

…………

延津渡口,曹操立馬在黃河南岸,“漢丞相曹操”的黑色大旗飄揚在空中,圍在他身旁的士兵正隔著黃河與北岸的敵軍對射,雖然雙方弓箭的射程都無法傷及對方,但是卻足以封住能夠登陸的河岸一線。

曹操靜靜的坐在馬上,心裏暗暗計算著時間,曹仁帶著虎豹騎已經離開了有一陣子,按照速度推算,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渡河,甚至與埋伏在對岸的袁尚軍接戰了。曹操毫不懷疑袁尚會在北岸伏擊自己的騎兵先鋒,也毫不在乎自己的騎兵先鋒會踏入這個陷阱,因為這一次的作戰,他是誌在必得。所以曹操考慮了很多的可能性,加上曹操生性多疑,所以留有太多的招數。

一匹駿馬向著曹操狂奔而來,探子在不遠處滾鞍下馬,跪倒在地,喘息著報告道:“主公,騎兵先鋒已經渡過黃河,在北岸遭遇到袁尚軍的伏擊,前軍苦戰,損失巨大!”

“現在就已經接戰了嗎?比我計算的要快上許多啊。”曹操漫不經心的折著手中的馬鞭,“對方領軍的是誰?是麴義還是馬延?”曹操在岸邊已經呆了一個上午,除了袁尚之外一直沒有看見他的兩名大將的身影,曹操料想他們一定是被袁尚派去埋伏了。

“應該不是麴義和馬延二人,埋伏我軍騎兵的是大批手持鉤鐮槍的步兵,他們埋伏在預先挖好的溝壑之中,以鉤鐮槍斬斷我方騎兵戰馬的馬腿。”探子再次叩頭,惶急的說道:“主公,前軍猝不及防,還未正麵接戰就已經損失了數百匹戰馬。”

竟有此事,曹操聽到探子的報告後,心情頓時跌落到穀底,心中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