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81章 離別

第181章 離別

三日後,劉勳將要率軍討伐張燕,又不得不與妻子分別,一想起分別劉勳就不禁悲從中來。但是,為了天下大計隻好暫時分別了。趁著忙裏偷閑的時間,歡度分別前的快樂時光。

益州州牧府夫人後花園,小山假石,竹木蔥翠,亭台水榭,紅瓦碧磚,坐落的極為精致巧道。

一泓清澈見底的水池,流淌在由四支玉柱支撐的涼亭底下,四麵長廊回繞,曲欄交替,山水相宜,加上池水上一片片碧綠的荷葉,上麵荷花爭豔,花團錦簇,蜻蜓點水,蜜蜂采擷,蝴蝶翩躚,給人一副樸素自然,環境清幽的天然景象。

從前廳到後花園,有一條通幽小徑,上麵布滿了鵝卵石,劉勳一路走過,耳邊不時的傳來淡淡的又有些淒婉動人的琴聲,琴聲優美,但聽在心間,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惆悵回惋。

劉勳放眼望去,隻見一位膚若凝脂,淒霜賽雪,風華正茂,美若天仙的玉女,手執焦尾琴,身姿玉立,盤坐在石墩上,素指不斷的撩撥轉軸,輕揉慢撫,秋波明眸善睞,神魂飛盼,全然沉浸在琴音美妙之中。

琴音陣陣,委婉低沉,恍如浪人行在沙漠之上,淒苦無依。而琴音時高時低,似在哭訴,又似在低泣,卻又是在惋惜,強大的渲染力使聽者的心情變得沉重,彷徨,給人心底產生了很強烈的共鳴。

不過很快,琴音震動,旋律轉折,不複剛才低靡沉重之感,隻見司馬若雪重新波動琴弦,琴聲大氣婉轉,錚錚之聲,如鳴金石,蕩漾開來。

琴速由慢轉快,讓人進入了一種奇妙的意境,琴音奔瀉,宛如一條溪水匯入河流,再由河流匯入長江,再由長江匯入大海,從一開始的緩慢輕柔,婉轉流暢,到後來的激流勇進,波濤洶湧,聽的人心神激昂,淋漓暢快。

“鏘!”

隨著最後一節琴音落下,劉勳暮然清醒,心神田海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充實的感覺,看著眼前的麗人,眼神之中充滿了癡迷。

司馬若雪早已發現劉勳的到來,隻不過剛剛傾浸在琴海之中,雙方都不能自拔,故而在這一刻,才真正的注意到彼此。

伴隨著窈窕動人的身姿,司馬若雪盈盈起身,向著劉勳溫柔一笑,輕聲道:“相公忙完了啊,這麽早就回來了。”

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閃亮的明星一樣,勾人魂魄;高聳而側墮的墮馬髻,配合她亭亭玉女的身段,盈盈一握的纖幼蠻腰,如天鵝般細白的玉項,潔白細膩的無暇肌膚,在沐光之下,更顯風采靚麗,神采柔情。

“若雪,幾個時辰不見,可有想我?”

劉勳來到司馬若雪的麵前,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美人,明眸皓齒纖細苗條的外在美,與一種溫柔文靜又很有涵養的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讓劉勳眼睛一亮。劉勳望著眼前的大美人,忍不住誇讚道:“我家的若雪兒真是愈發迷人了,也不知道走在外麵,會迷倒多少男子?令多少人為之傾慕。”

司馬若雪小臉一紅,有些羞惱的瞪了劉勳,眼神之中竟是嬌嗔之意,嘴上卻是說道:“盡胡說,相公,你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在這樣,我就再也不想理你了。”

劉勳聽言,立馬舉手投降,臉上又是嬉皮笑臉的說道:“不說就不說,可不能惹得我家若雪不高興。若雪不高興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如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劉勳或許會注重自己的形象,言行之間不會這麽輕佻,畢竟劉勳現在貴為大將軍了。但此時孤男寡女,並沒有別人在場,而且司馬若雪又是自己的老婆。劉勳自然放開了膽子,恬不知恥的與司馬若雪調侃著。

被劉勳肆無忌憚的目光盯著,再加上被對方若雪若雪的叫著,司馬若雪隻感到芳容,玉頸,耳垂都染上了一層粉霜,芳心微喜,但嘴上卻不饒地說道:“誰是你家的若雪,大將軍可不要亂說。”

司馬若雪眼神深處含情脈脈的看著劉勳,要是別人像劉勳這樣對她有言語上的輕薄,恐怕涵養賢淑的司馬若雪早被氣得臉色煞白,當場翻臉了。但是,劉勳是她的丈夫,說什麽都可以接受。

古代的女子,講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司馬若雪更是出身官宦世家,既然嫁給了劉勳當然要心裏向著自己的丈夫。而且劉勳與司馬若雪也是情投意合,結婚後,司馬若雪一直生活的很快樂。劉勳也沒有一點架子,待人很隨和。對於這樁婚事,司馬若雪自然是非常的滿意,心中竊喜,不會排斥。

“聽說荊州有戰事,相公很快就要出征了吧。”

本來很好的氣氛,卻因為司馬若雪話鋒一轉,變得有些渾濁。一談到離別總讓人感到有一種悲傷的氣氛。

劉勳無言以對,看著司馬若雪清澈透亮的眼眸,知道有一些事情必須交代清楚,否則兩人之間就會產生芥蒂,隻好無奈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唉,生在亂世真是聚少離多啊?”司馬若雪有些幽怨,眼神楚楚的看著劉勳,等待著他的回答。

“是的。”劉勳點點頭,眼神複雜,沒有回避,說道:“張燕十幾萬大軍猛攻南郡,我必須親自去解圍。”

司馬若雪沉默了,雖然她是一名傳統的女人,她知道戰爭年代分別是經常的事情。但是畢竟結婚的時間並不長,卻總是聚少離多,真正到了分別的時刻,司馬若雪的心中那是難免悲傷。她一時間心中酸澀無比,難以接受。

“希望相公能夠馬到成功,成功消滅張燕。相公也要注意安全啊。”司馬若雪神情沒落,但是卻強打著精神,神情比之劉勳還要複雜。

這幾個月來,本來命運各有不同的劉勳和司馬若雪,卻結合到了一起,彼此間相互認識,相認相知,要分別談何容易。

“對了,相公什麽時候出發?”司馬若雪不由地問道。

“三天後,等準備完畢就出發。”劉勳有些苦笑:“希望夫人好好照顧妹妹劉純和弟弟劉禪,這個家就交給你了。那我在這裏先謝謝夫人了。”

司馬若雪微微點頭答應,不禁有些埋怨道:“都是自家人,父母大人不在了,照顧弟弟妹妹理應是我的責任,謝我幹什麽?太見外了!”

劉勳摸摸鼻子,諂笑起來,“夫人真是賢惠啊,能娶夫人為妻真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啊。”

“哼!你少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肯定不安什麽好心。”司馬若雪杏眸瞪了劉勳一眼,擺著腰肢,又坐回了石墩之上,神情開始專注,兩隻玉手盤在焦尾琴上,開始撩動琴弦。

劉勳有些無語的看著司馬若雪,心裏開始為自己狡辯:我怎麽又成了沒安好心的人了,人人不都是喜歡被人誇獎嗎?

“哼!”司馬若雪瞥了眼劉勳色迷迷的樣子,見他兀自站在那不理自己,再次罵了一句,然後就憤憤的閉上眼睛,專心撫琴。

琴音顫動,飄飄渺渺,絲絲入扣,一曲緩慢飄柔的琴音,宛如清澈的溪水靜靜地婉轉流淌,又如一陣清風,融合了琴中音韻,美妙的結合在一起,從兩人的耳畔之間吹過。

劉勳心神敞開,神情鬆弛,靜靜的傾聽,慢慢的享受著,至於本來的那些一些不愉快的不好的心情,早就被扔到九霄雲外了。

“好聽嘛?”一曲作罷,司馬若雪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笑容斂開,明眸望著還沉靜其中的劉勳。

“好聽。”劉勳緩緩的睜開眼睛,脫口歎道:“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如此天籟之音,真是讓人心情舒暢,神思不屬。”

司馬若雪嫣然笑起,兩靨如桃花綻開,迷人的酒窩也顯露出來,看樣子對於劉勳的讚賞心情很是逾越,就連剛剛的不快也已經消失不見,暫時忘卻了兩人將要暫時分別的痛苦,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過很快,司馬若雪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兩眼放光的看著劉勳,不敢置信,口中亦是喃喃自語:“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劉勳一不小心,有感而發,隨口念出了兩句詩句,這兩句詩著實給了司馬若雪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司馬若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馬若雪沉默了一會兒,灼熱眸光散發著異樣的神采,向著劉勳問道:“相公這兩句意境獨特,不像詩經楚辭等詩體,反而多了些韻味,這是相公所作之詞?”

劉勳在這一刻被問住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該如何作答,但是麵對司馬若雪期盼的眼神,也不想傷了美人的心,隻好昧著良心答道:“這隻是我有感而發罷了。”

司馬若雪莞爾一笑,神情動人,看著劉勳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點愛慕之意,“相公所作的應該是七言詩吧!這種詩體至今天下可沒有人能作出幾首,沒想到今日相公信手拈來,短短兩句,卻是意境深遠,把美妙讚到了極度,真是讓小女子佩服。”

劉勳聽到這兩句話後很是受用,這不過是偶爾在一本書上翻到的,稍作改動變成了自己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