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148章 不三不四的野花。

江少卿一想起昨夜的事,便心裏窩火得很。

溫初夏又何嚐不是當眾下他的臉麵,給他難堪。

難道日後他寵幸女人還要看她的臉色行事不成。

他想寵幸誰,還由不得她說三道四。

這還未曾成婚就如此囂張跋扈,等日後進了門,還得了。

他麵色微微沉了沉,溫怒道:

“溫小姐已經在江家住了差不多小半年了吧,這未曾出嫁的姑娘老是待在未來的婆家實在不像話。”

“要不等過了年,我親自派車送你回北城去,你離家這麽久了,今年過年也未曾回去,想必你父親也該念著你了。”

江夫人聞言,麵色頓時逐漸變得黯淡了幾分,微微皺眉道:

“少卿,你這胡說八道什麽啊,大過年的你難道為了那個狐狸精想要攆初夏走不成,我讓初夏在江家多住一段時日,就是為了你們小年輕的在一起多培養一下感情。”

“可你倒好不是拿公務繁忙為借口,就是成天跟那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鬼混在一起,你是成心想要氣死你娘嗎?”

“我看你啊,就是跟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徹底昏了頭,家裏給你千挑萬選的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不要,非得癡迷於外頭不三不四的野花,你以為那個女人她是真心誠意地愛你啊。”

“不過是貪圖你手上的錢和權罷了,若你的頭上不是頂著榕城少帥的名頭,你以為她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你吃苦受罪,你啊,醒醒吧——。”

旁邊的溫初夏見江夫人動怒生氣,玉手緊緊攥住,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內。

即便內心的怒火滋滋燃燒著,但是麵上依舊保持著溫和清淺的笑意道:

“伯母,您別因為我的事,跟少卿生氣了,可別氣壞了身子骨便是初夏的罪過了,再說,人家少卿說得沒錯,我畢竟還未曾嫁入江家,一直待在江家難免會惹人閑言碎語。”

“我爹都給我來過好幾次電話了,說是想念我,催我回北城了,等過了年,我也是該回去了,反正我遲早要跟少卿成婚的,來日方長嘛,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

“大過年的,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伯母您上次不是說您總是腰酸背痛嗎?恰好,我從西洋好不容易弄回來了一些膏藥,對於緩解腰酸背痛很有療效,回頭給你貼兩幅試試。”

江夫人麵色終於緩和了幾分,輕笑道:

“初夏,還是你貼心啊,不像我含辛茹苦養大的臭小子,兒大不由娘啊,現在滿心滿眼都裝著外頭的狐媚子,哪裏還有我這個親娘啊。”

***

接連幾日,外麵冰天雪地地下著鵝毛大雪。

桑雲舒又是個極其怕冷畏寒的體質,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屋子內,哪裏也沒去。

這會,墨畫一邊用炭火烤著紅薯和板栗,一邊微微皺眉道:

“小姐,您這都跟了少帥有大半年了,瞅著少帥對您越來越上心,怕是這輩子不會放您走了。”

“每回溫姑娘受了氣,江夫人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您喚到江宅內立規矩,沒少責罰您。”

“上次用戒尺罰你,手上的淤青紅腫了一大片,足足休養了差不多十來日才逐漸痊愈,這日子什麽時候能有盼頭啊。”

桑雲舒一邊悠閑的磕著瓜子,一邊淡淡斂眉道:

“少帥他對我越上心,隻會讓江夫人和溫姑娘更加著急上火,眼裏容不下我,咱們就等著看吧!”

大約片刻後,底下的丫鬟如蘭進來稟告道:

“小姐,二小姐來了,就在院子門外候著,說是有急事找您商議,您若是不想見她,奴婢這就回了她。”

桑雲舒微微怔愣了一下,有些疑惑道:

“她怎麽跑來呢?行了,既然來了,好歹姐妹一場,哪有讓她吃閉門羹的道理,你讓她進來吧!”

過了半晌後,桑知晚裹著一件米黃色呢絨大衣走了進來,麵色略顯幾分暗沉。

整個人早就沒了之前的風華溢彩,反而顯得清瘦憔悴了不少。

她目光上下打量了屋子內一圈,擺放的都是價格斐然的精美擺件,勾唇一笑道:

“看來姐姐這日子過得挺悠閑自在的,見姐姐過得好,我就放心了,雖然姐姐為了避禍跟桑家徹底斷絕了關係。”

“可打心眼裏,你畢竟是我血濃於水的親姐姐,既然姐姐沒回去給父母親自拜年,爹娘心裏一直對你牽腸掛肚的,隻好我這個當妹妹的親自過來給姐姐拜年賀喜了。”

“我特意給姐姐備了一份薄禮,是我親自做的蛋糕,還望姐姐笑納!”

她抬手將四四方方的紙盒子遞給旁邊的丫鬟如蘭,這才跟著往桑雲舒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

桑雲舒目光冷淡的掃了她一眼,語氣清冷道:

“行了,如今爹娘又不在,犯不著演姐妹情深的戲碼,演了這麽多年,你不嫌厭煩,我都覺得膩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究竟找我有何急事?”

桑知晚暗自運量了一下,方才緩聲道:

“確實找姐姐有點急事,爹的身子一向不太好,尤其是年前越發變得嚴重了些,如今還在醫院內躺著。”

“吃的都是一些昂貴的西洋藥,每天至少要花費幾十塊大洋,咱們桑家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來給爹治病了。”

“若不是實在沒轍了,我也不會掂著臉找上門找姐姐拿錢給爹治病,好歹爹娘養育你一場,你之前不是從桑家拿走了幾萬塊大洋嗎?”

“要不就先給家裏人救急,等日後咱們桑家緩過氣來,我們再一分不少地將這筆錢還給你。”

“況且,你現在跟著少帥每日過著錦衣華服的好日子,也沒有用錢的地方不是,再說,咱們做兒女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爹忍受病痛的折磨,而無動於衷。”

“醫生都給咱們發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了,也不知道爹能不能熬得過今年開春了。”

桑雲舒知道她找上門來,肯定沒什麽好事,沉默了一會後,神色淡淡道:

“爹娘手上不是還有一些田契地契嗎?將它們都給變賣了,至少可以變賣兩三萬塊大洋,給爹治病的錢應該夠了。”

桑知晚麵色微微僵了僵,皺眉暗聲道:

“實不相瞞,之前爹娘手上一半的房產已經拿出來變賣了,換了錢都用來付工人的工錢了,賠付給那女學生的家屬一些錢,如今全家都靠著那點房產收租勉強度日。”

“若是都給變賣了,這桑家上下吃什麽喝什麽,為了節省開支,咱們桑家的傭人都裁減了一大半,餘下一些也是專門用來伺候爹娘,給咱們桑家看家護院的。”

“姐姐,咱們桑家如今真的走到山窮水盡這一步呢,我知道姐姐對爹娘還存有怨懟,可畢竟都是一家人,遇到了難處,我也唯獨隻能找你商量了,還望姐姐能高抬貴手,相助一二。”

“即便不能給錢,也得想法子找少帥看能不能在上頭疏通一下關係,盡快的把咱們桑家的鋪子給解封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