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41章 抓錯人

聶延懷神色深諳不明地凝視了她一會,暗聲道:

“丫頭,我的事,你不用費心了,我自有法子應對,我們男人之間的恩怨,我們自己會解決,你一個待字閨中的黃毛丫頭這又是跟著操哪門子閑心呢。”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聽話,別瞎想,還是跟從前一樣,過你自己的日子。”

桑雲舒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他,她知道以聶延懷這般高傲目空一切的人,最重兄弟義氣,把自己兄弟的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怎麽可能,帶著底下的一幫兄弟對著江少卿俯首稱臣。

恐怕即便殺了他,他也不會輕易跟江少卿投降屈服的,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過於操之過急。

***

那邊,桑知晚剛離開桑宅,繞道走到狹窄陰暗的胡同路,驀然間腦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抵住了一把黑槍。

那人目光犀利肅穆,冷聲道:

“你就是桑知晚吧,我家主子想請你過去喝杯茶。”

桑知晚渾身發顫,轉目有些惴惴不安地睨向麵前長相剽悍魁梧的男人,顫聲道:

“這位軍爺,你是不是抓錯人了啊,你要抓的應該是我姐姐桑雲舒啊,我跟你家主子素不相識,你家主子怎麽會特意要請我過去喝茶呢?”

此人,她自然相識,他就是江少卿身邊養著一條忠犬徐墨。

想著前世慘死在江少卿那個嗜血狂魔的手上,這一世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怎麽會跟他扯上什麽關係。

要怪就怪她前世過於天真了,被民國言情小說裏麵的女主跟少帥浪漫的愛情所毒害得不淺。

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想要為自己物色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帥當自己的夫君。

後來當她得知江少卿和姐姐之間有一段不可言說的情緣,她便冒名頂替姐姐的身份嫁給了江少卿。

可沒想到江少卿性子冷漠無情,還喜歡整日流連花叢之中。

這對於像她這樣接受二十一世紀思想洗滌的女子,眼裏自然容不下任何沙子,沒少在家裏鬧得天崩地裂的。

加上,江少卿的母親還是前朝身份尊貴的郡主。

最為看重那些條條框框的繁文縟節,比她姐姐還要老古董,動不動搬出家規懲罰她。

她每日過得苦不堪言。

這一世,她怎麽也不會選擇嫁給他這個惡魔了,要嫁就讓姐姐去嫁吧。

徐墨神色微微一凜,怒喝一聲道:

“咱家主子找的就是你,少廢話,跟我走,否則老子一槍斃了你。”

桑知晚神色惶恐地點了點頭。

她隻好顫顫巍巍地跟著徐墨上了一輛小轎車,大約片刻功夫後,她又被他引進了一間布置奢華的旅館的客房內。

心裏跟小鹿亂竄一般早就慌亂一片,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

桑知晚暗自抿了抿紅唇,僵澀勾唇一笑道:

“這位大哥,想必你家主子定然公務繁忙,恐怕今日怕是不得空來見我了,要不還是改日再來吧!”

桑知晚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準備朝著門外走出去。

驀然間,腦門上抵著一把黑槍,男人用粗狂的大嗓門怒斥一聲道:

“坐下!”

她衝著徐墨訕訕一笑,隻好硬著頭皮再次如坐針氈地坐了下來。

她記得前世,她並沒有被江少卿特意地請過來喝茶。

她隻是遠遠地見過江少卿幾麵,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她便被他俊逸風骨的外表所傾倒,對他一見傾心。

本以為婚後必定和睦幸福,卻沒想到等待她的才是萬丈深淵。

這一世,發生的許多事都跟前世截然不同,如今的她也不知道江少卿找她究竟所為何事,說不害怕惶恐那是假的。

她手裏捧著一杯青花茶杯,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

忽地,聽到清脆的推門聲,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男人身罩一套線條流暢剪裁適宜的軍綠色的戎裝。

那張線條分明的俊俏的麵容,帶著淡淡的厲色,長腿寬肩,沉靜如墨的眼眸泛著森寒的冷意。

他姿態清洌地朝著桑知晚的對麵坐了下來,順勢解開衣領處的兩顆紐扣,似笑非笑道:

“不好意思,剛才有公務纏身,讓桑姑娘久等了。”

他手指微微彎曲,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桌案發出碰碰清脆的響聲,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又淡笑一聲道:

“不知桑姑娘可還記得,你還欠我一塊玉佩,雖然那塊玉佩我從沐少帥手上討要回來了,可這塊玉佩是因你而丟失的,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今日特意請桑姑娘過來喝茶,就是有一事想問,還望桑姑娘能夠如實作答,你跟聶延懷究竟是什麽關係?你們怎麽認識的?”

桑知晚手裏攥著帕子不由緊了緊,顫聲道:

“那個這位軍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啊,什麽聶延懷啊,我壓根不認識他,怎麽可能跟他扯上什麽關係。”

“不過我的姐姐桑雲舒最近倒是形跡十分古怪,甚為可疑,昨兒深更半夜才回家,想必桑雲舒才跟聶延懷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醜事,軍爺若是不信,可以將桑雲舒抓過來,一問便知。”

江少卿冷嗤一聲,譏諷道:

“桑知晚,事到如今你還跟我打誑語嗎?我就不明白了,好歹你們倆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你跟她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非得要如此陷害你的親人?”

“上次一口咬定是她供出了窩藏的地點,這一次又反咬一口說跟聶延懷有關係的是她,一會兒風,一會兒雨,你覺得我江少卿是這麽好糊弄的嗎?”

桑知晚有些無辜的諾諾道:

“軍爺,我真的不敢糊弄您,您真的抓錯人了,我壓根就不認識軍爺口中的聶延懷,跟他暗中勾結的真的是桑雲舒,我沒敢哄騙你。”

徐墨麵色狠狠一沉,將手上的黑槍哐當作響地扣在桌案上,怒喝一聲道:

“少廢話,臭娘們,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交代,要不然老子立馬讓你見閻王爺信不信?”

桑知晚渾身顫抖,著急的眼淚嘩啦啦直流,哽咽啜泣道:

“軍爺,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還望軍爺行行好,別殺我——。”

江少卿總覺得這丫頭有些不對勁,但是又看不出哪裏不對勁,劍眉微微一擰,神色煩躁道:

“行了,別哭了,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明兒夜裏戌時將聶延懷引到五德堂飯店,若是沒如約見到他人,死的就是你,你不想讓他赴死,你就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