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48章 真千金回歸

江少卿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道:

“無恥?我這人從來隻在乎結果,不在乎手段和過程,隻要能讓聶延懷給我死去的兄弟陪葬,利用女人又算什麽。”

桑雲舒黛眉緊蹙,氣咻咻道:

“沒錯,聶延懷確實殺了你的兄弟,可他底下的兄弟也有不少死在你的手上,他不就是搶走了你手上的幾批軍需物資。”

“要不這樣,我可以當你們之間的中間人,讓聶延懷之前吃進去的一個子都不落的全部給吐得一幹二淨,若是江少帥還不滿意的話,我可以讓他給你盡量的彌補一些損失。”

“況且,想必江少帥作戰需要大批量的軍火和醫藥之類的物資,這種東西可是緊俏貨,有錢都未必買得到。”

“若是你們能不計前嫌,以聶延懷在黑白兩道過硬的人脈和關係,必定會想法設法的給江少帥一些助益。”

“如今世道混亂,硝煙戰爭不斷,所謂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就連沐少帥都能放下架子願意交聶延懷這個朋友,江少帥又何必趕盡殺絕,非得堵了自己的退路呢?”

江少卿冷笑一聲,譏諷道:

“桑姑娘真是好一張舌燦蓮花的巧嘴啊,剛才還急於跟聶延懷撇清關係,不想把聶延懷牽連進來,這會,又願意給聶延懷當說客,看來桑姑娘對他應該情深似海吧!”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眼底寒光微微一閃而過道:

“隻是桑姑娘還不了解我這人的行事作風,我為何要養著聶延懷這匹難以馴服的野狼,指不定哪日就反咬我一口,還不如直接將他給殺了,奪了山頭,自立為王不是更簡單快捷嗎?”

果真,江少卿一直想要聶延懷的命。

即便,前世,她曾經跪在傾盆大雨內一天一夜苦苦哀求他,他依舊無動於衷。

最後還是無情地索要了聶延懷的命,甚至連最後一麵,她都未曾見到。

她手裏攥著手絹緊了緊,尖銳的指甲鑲嵌在皮肉內,渾然不知疼楚。

她這一世絕對不會讓聶延懷死在他的手上的,絕不。

江少卿悠然地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冷然地起身道:

“今晚好生打扮一下,陪我去參加宴會。”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桑雲舒神色呆愣了一會,實在沒什麽胃口,旋即,便讓底下的丫鬟將飯菜給撤掉了。

她心事重重地往外麵院子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一隻手支撐著下顎,思緒有些混亂。

今晚的宴會她是必須參加的,隻要離開這偏僻荒蕪的鬼地方,她才能有機會將消息給送出去。

半晌後,沈初瑤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禮貌含笑道:

“你就是桑姑娘吧,我聽底下的人說,是你給我哥畫了我的畫像,我哥才這麽快的在渝州找到我的,之前咱們在渝州見過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桑雲舒打量著麵前皮膚黝黑,消瘦得跟一根豆角似的姑娘。

她怎麽可能在渝州見過她,隻不過前世有幸去過榕城,曾經遠遠地見過她幾麵。

那時她已然成為了風光無限的江家千金。

即便她沒有告訴江少卿她的消息,估摸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江少卿也能在渝州尋到她。

她隻是利用這一道消息,想要自保而已。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目光閃爍了幾下道:

“見過的,可能你不記得了吧!”

沈初瑤輕輕的“哦”了一聲,旋即,也跟著往旁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她眉眼間藏匿著幾分愁容,微微皺眉道:

“謝謝你,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這麽快找到自己的家人,以前我每天晚上都盼望著能早日跟自己的家人重逢團聚。”

“可真的團聚了,我又有點害怕,我沒想到自己居然是名門望族江家的千金,我爹居然是榕城元帥,我哥是少帥。”

“而我卻隻是一個隻會賣豆腐的農家女,甚至連大字都不識幾個的鄉野村姑。”

“你說我的家人見到我,會不會嫌棄我給他們丟人,覺得我壓根配不上江家千金的身份,甚至拒絕認我啊。”

“我昨晚忐忑了一夜翻來覆去的總是睡不著,我害怕爹娘見到我失望的樣子,覺得我壓根半點都不像江家的女兒,我什麽都不會。”

“就好像一夜之間我從一隻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感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桑雲舒瞅著麵前單純無暇的小姑娘,安撫了一句道:

“你怎麽能這麽想呢,再說,當年走失又不是你的錯,既然你哥認了你,自然不會嫌棄你,你好歹是跟他們血脈相連的親人,他們找到你隻會感到高興。”

“你不知道,你哥為了尋到你,在報紙上登報尋人啟事,十幾年如一日從來沒放棄過。”

“可見你的家人很在乎你能回來,跟他們團聚,你啊,不想胡思亂想,給自己造成任何心理負擔——。”

沈初瑤神色略顯黯淡,歎息道:

“桑姑娘,你不知道,我聽底下的丫鬟亂嚼舌根,說我的爹娘在我走散之後沒多久,便收養了江家的養女。”

“還說那養女深受爹娘的寵愛,把她當作如獲珍寶疼愛著,乃榕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第一名媛。”

“倒不像我一身的窮酸樣,土裏土氣的從窮窩窩內蹦出來的土包子,他們都瞧不起我。”

“而且我哥那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我一想到他就是殺伐決斷令人聞風喪膽的榕城少帥。”

“我就打心底犯怵,連跟他說話都害怕,心裏直打哆嗦,桑姑娘難道你不怕我哥嗎?”

桑雲舒轉目看了看她,溫聲道:

“你哥他啊,就是天生的沒什麽表情的麵癱臉,跟誰說話都是冷冰冰的,以後你習慣就好了,其實,你哥心裏一直對你牽腸掛肚的,你每次跟他說話就拿他當紙老虎就行了。”

“他即便再窮凶惡極,凶神惡煞的,你好歹是他的血脈至親的親妹妹,他還能害你不成啊,再說,你現在還年輕,有些東西不會,咱們慢慢學不就是了。”

雖然前世,她妹妹頂替她的身份嫁入了江家,但是她跟妹妹鮮少有什麽交集。

因此也並不知道這位姑娘回到江家後究竟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