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74章 虎毒不食子

桑知晚趕緊的朝著旁邊的兩位丫鬟遞了一記眼色,兩位丫鬟淒厲地上前來,直接將墨畫給拖走了。

墨畫哭哭啼啼地直嚷嚷道:

“夫人,求您救救大小姐啊,若是再這樣曬下去,遲早會出人命的啊,所謂虎毒不食子,大小姐好歹可是您的親生骨肉,您此舉擺明了是想要大小姐的命啊——。”

旁邊的丫鬟如蘭見墨畫被拖走了,心生一計。

趁著四周無人注意她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從府邸溜出去,眼下情形,恐怕隻能找五姨太來救小姐了。

她伸手攔了一輛黃包車,然後直接去了沐府。

沐府的下人說五姨太不在,跟沐少帥去了夜來香。

如蘭急匆匆的隻好又讓車夫直接去了夜來香。

顛簸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她剛火急火燎地從黃包車上下來。

迎頭便與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撞在了一起,惹得她眉心緊蹙,吃痛了一聲。

伴隨著一聲怒不可泄的粗狂的男性嗓音砸了下來:

“是那個不長眼的黃毛丫頭,居然敢衝撞江少帥,瞎了你的狗眼了。”

如蘭瞅了瞅麵前俊逸冷漠的男人,頓時嚇得渾身一抖,顫聲道:

“江少帥,奴婢無意衝撞您,還望江少帥恕罪,奴婢一時救小姐心切,方才沒看路,所以才——嗚嗚嗚——。”

宋副官神色一凜道:

“鬼哭狼嚎什麽,趕緊的滾一邊去。”

江少卿銳利陰沉的目光打量了麵前的丫鬟一眼,這丫鬟,他認識,好像是桑雲舒身邊的貼身丫鬟。

他神色微微緩和了幾分,厲色道:

“到底怎麽回事,你家小姐出了什麽事了,把話說清楚。”

如蘭抹了一把眼淚,想著最近淮城都在傳小姐跟江少帥關係匪淺。

她微微沉吟了一下,想著告訴他也是一樣的,旋即,急切地將其中的前因後果簡單的說了一麵。

江少卿聞言,麵色逐漸變得冷森了幾分,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吩咐道:

“快點,去桑宅。”

大約片刻功夫後,小汽車在桑宅大門口停了下來。

江少卿帶著幾位身罩戎裝手握機關槍的士兵神色肅穆地從車上下來。

頓時嚇得門外守著的幾位小廝麵色蒼白的趕緊的跌跌撞撞地去院子內報信去了。

江少卿剛步履進院子內,便瞅見桑雲舒被捆綁在大樹上,一張小臉早就沒了血色,蒼白如紙。

他急匆匆的大步上前來,直接解開桑雲舒身上的繩索,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那大師神色略顯幾分驚懼道:

“這位軍爺,老僧正在給施主做法了,您這樣就把人給帶走了,可是對神靈不敬,是要遭受天譴的——。”

他的話音還未落定,江少卿神色煩躁地直接拿著手裏的一把黑槍朝著他開槍。

正中眉心,那大師瞪大瞳孔死不瞑目的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頓時鮮血直流,嫣紅一片。

此舉惹得周圍接連發出驚慌失措的驚呼聲和哭喊聲,連綿不斷。

江少卿神色冷然的直接將黑槍扣在槍套上,冷聲下令道:

“來人,把這裏處理幹淨。”

旋即,抱著昏迷不醒的桑雲舒揚長而去。

此刻,涼亭內的夫人李氏被嚇得差點暈厥了過來,幸虧旁邊的桑知晚及時攙扶了她一把。

相較於其他人驚慌失措,桑知晚神色倒是淡定了幾分。

畢竟前世她可是親眼目睹江少卿手段殘暴狠戾地殺了不少人。

夫人李氏緩了緩神色,紅唇顫抖道:

“晚兒,剛才那人可是江少帥,光天化日之下,他——他居然明目張膽地跑到咱們桑宅殺人,這世間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可言,舒兒怎麽會跟這種人扯上關係啊,這下該如何是好。”

旁邊的桑知晚忙細語安撫了一句道:

“娘,您別太擔心,這人是江少卿給殺的,即便警察署的人來查,也跟咱們沒有任何幹係。”

“隻是姐姐身上的邪氣還未除,大師便已然一命嗚呼,日後怕是再難找到這般德高望重的大師來做法了,姐姐的病,若是日後牽扯上桑家,恐怕——。”

夫人李氏神色驚慌道:

“行了,以後別提這檔子事了,現在你姐姐本事大得很,有江少帥護著她,咱們能怎麽著。”

“真是大清早的就死了人,簡直晦氣,我啊,得趕緊去給列祖列宗燒一炷香好生拜一拜,給咱們桑家去黴運。”

***

那邊,江少卿直接來到了夜來香,將她放在歐式大**,然後喊來了西洋的醫生給她診斷。

醫生說她隻是因為中暑導致暫時暈厥了過去,沒什麽大礙,江少卿這才安心了不少,讓底下的人送醫生走了出去。

江少卿神色煩躁的倚靠在窗戶旁,從口袋內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出來。

然後抖出一根煙直接咬在嘴巴內,對著簇簇火苗點燃,猛然大抽了幾口。

深邃不明的目光掃在女子蒼白的小臉上。

他本以為像桑雲舒這般尋常人家的子女必定日子過得美滿幸福。

倒不像江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可裏子早就潰爛不堪。

打小,他就親眼目睹,親娘跟幾位姨娘勾心鬥角爭寵,千方百計的為了博得爹的歡心。

見慣了深宅內的醃臢卑劣見不得光的各種手段。

因此打小他就不願意待在深宅內,看那些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確實挺沒意思的。

13歲那年就去了黃埔軍校,後來又去了國外留學,直到去年才回國繼承軍務。

他常年基本待在外麵,鮮少回江宅。

即便回到了榕城也是待在外頭的公館內,他這輩子也不想學爹,娶三妻四妾,甚至沒想過結婚生子,覺得太麻煩了。

可自從見到桑雲舒之後,他居然萌生了想要養女人的想法,興許養女人也是一種樂趣。

就像桑雲舒,雖然麻煩,老是喜歡跟他頂嘴,但是卻處處透露幾分驚喜和趣味。

隻可惜是聶延懷的人,要不然他真想據為己有。

桑雲舒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的睡眼,已然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她緩緩地從歐式大**起來,抬起迷霧般清澈的眼眸。

便瞥見江少卿懶洋洋地倚靠在窗台旁,手裏正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輕啜了幾口。

桑雲舒揚了揚眉梢,有些疑惑道:

“我怎麽在這裏?該不會是你救了我?”

江少卿點了點頭道:

“除了我,你希望是誰,聶延懷?若是等他來救你,你早就涼透了。”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又劍眉一蹙道:

“我沒想到你的家人這般迂腐?居然還信這種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