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9章 魚死網破

旁邊桑老爺著急的不行,額頭上直冒冷汗,瞅著淮軍手持槍支,神色肅穆地將整個桑宅圍堵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般巍峨龐大的場麵。

他抖著嗓子顫聲道:

“是啊,沐少帥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咱們桑家可是書香門第之家,向來家教甚嚴,教女有方。”

“舒兒怎麽會跟亂黨分子扯上什麽關係,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擔保,還望沐少帥明鑒。”

夫人李氏也跟著麵色蒼白地附和了一句道:

“沐少帥,咱們桑家門風清白,絕對不可能跟亂黨分子有勾結,還望沐少帥能夠通融通融,放過小女吧!”

沐司銳利的目光猝然變得森冷了幾分,冷冷道:

“若沒有真憑實據,大半夜的我也不會興師動眾的親自登門來抓人了,還勞煩二老仔細辨認,這張照片上的女子可是桑家大小姐,而旁邊的男人便是亂黨。”

桑老爺和夫人見到照片上的女子,頓時嚇得渾身發顫,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桑雲舒也跟著掃了幾眼,頓時神色微微驚了驚。

這張照片正是前幾日沐少卿到她的鋪子內偷了一套西洋西裝沒付錢,然後她趁亂抓住他,在他耳畔邊悄聲低語了幾分。

那姿態落在旁人的眼裏顯得格外的曖昧浮動,親密無間。

隻是前世壓根沒有這張照片,而且誰會這麽湊巧出現在那裏,還偷偷把照片給拍下來了。

桑雲舒目光帶著幾分涼意地掃向那邊麵色淡定自若的女子,心裏已然有了猜測,除了她,她實在想不出旁人了。

此刻,桑知晚麵上佯裝驚愕,不可思議地擰眉道:

“這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姐姐嗎?姐姐你怎麽會跟亂黨勾結在一起。”

“沐少帥,我姐姐這人向來性子實誠純良,也沒見過什麽世麵,估摸壓根不知道那亂黨的身份,這才稀裏糊塗地跟亂黨廝混在一起。”

“隻是姐姐,你也太沒分寸了些,大庭廣眾之下就跟那亂黨分子調情苟合,該不會他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吧!”

桑雲舒目光犀利陰冷的掃在她的身上,暗自運量了一下心神,鎮定自若道:

“妹妹,你該不會眼瞎看錯了吧,這照片上的女子不就是你本人嗎?整個桑家上下誰不知道你喜歡插手桑家鋪子生意上的事,卻次次弄巧成拙,導致底下的下人們,不聽你的差遣。”

“你便隻能喬裝打扮成我的樣子,以我的名義對著底下的人指手畫腳。”

“恐怕那日便是你喬裝成我的樣子,跟那亂黨分子沆瀣一氣,暗中勾結吧!”

桑知晚沒想到她會突然反咬一口,頓時氣得麵色鐵青,雙目嗔怒道:

“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麽啊,這照片上的女子明明是你自己好唄,你自己做錯了事,跟亂黨狼狽為奸,卻要陷害於我,讓我給你背黑鍋。”

“咱們倆好歹是同氣連枝的親姐妹,你怎可如此待我,沐少帥你可千萬別信了她的鬼話,我是冤枉的。”

桑雲舒知道,她跟妹妹長得一模一樣,別說旁人了,即便是爹娘若是她們倆互相換了衣裳,也未必能將她們分辨得出來。

她便篤定了這一點,妹妹既然敢坑害算計她,那她也別想袖手旁觀,大不了魚死網破一塊蹬監獄。

桑雲舒微微緩了緩神色,擲地有聲道:

“沐少帥,你若是不信大可派人仔細搜查咱們的屋子,說不定可以查出跟亂黨勾結的憑證,到時候不就清楚照片上的女子究竟是誰呢?”

沐司陰冷的瞳孔急促地收縮了幾下,大手一揮,示意底下的劉副官帶著一隊神色肅穆的士兵整齊有序地走了出去。

大約過了半晌後,劉副官拿著一塊玉佩神色恭順地遞到了沐司的手上,躬身稟告道:

“少帥,我們在桑家二小姐的房間搜查出了這個,還請少帥過目!”

沐司拿過玉佩來回端詳了一番,那塊玉佩上麵很明顯地雕刻著“卿”字。

他黝黑的眼眸滲出幾分宛如冰雹的寒意,質問道:

“桑家二小姐,你可識得這塊玉佩?”

桑知晚茫然地抬起眼眸瞥了桑雲舒一眼,神色慌張道:

“沐少帥,這塊玉佩壓根不是我的,怎麽會在我的房間內搜查出來,這玉佩分明是姐姐跟那亂黨分子私下定情之物,肯定是姐姐她為了擔心自己暴露,趁機栽贓陷害於我。”

“你若不信,你讓爹娘出來指認這照片上的女子究竟是不是我姐姐,爹娘生養我們一場,不可能連我們都認不出來啊,姐姐你為何要煞費心機地設計陷害我?”

夫人李氏也不知道怎麽會在小女兒的房間內搜查出這塊玉佩,而且那上麵雕刻的字,她隱約也瞧見了,應該是個男人的名諱。

一時間慌亂了心緒,看來為了保全小女兒,隻能暫時犧牲掉大女兒了。

她急上眉梢道:

“按理說,兩位女兒都是從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如今鬧出此等醜事來,真是家門不幸,可這照片上的女子真的不是晚兒啊。”

“我將她們打小撫養長大,雖然她們是孿生姐妹,怎麽會連她們倆都分不清楚。”

“咱家舒兒向來知書達理,想必肯定不知那亂黨分子的身份,這才稀裏糊塗地跟他攪合在一起,還望沐少帥能從輕發落。”

旁邊的桑老爺也跟著厲色嗬斥了一聲道:

“孽女,你自己做出此等醜事來,辱沒了咱們桑家的門楣,如今還要將你妹妹牽連進來,你是想要害死她嗎?還不快跟沐少帥承認,這照片上的女子就是你,跟晚兒半點關係都沒有。”

顧茗揚也跟著急忙辯解了一句道:

“沐少帥,我跟晚兒兩情相悅,我敢保證晚兒絕對不會跟什麽亂黨分子苟合在一起,其中定然是有什麽誤會,還望沐少帥能查清楚原委,還給晚兒一個清白。”

桑雲舒心裏涼涼一笑,果真危急關頭,爹娘首當其衝地隻會犧牲她,想法設法的保全妹妹的性命。

前世,她被沐少帥抓進監獄的時候,若不是江少卿伸手拉她一把,她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她冷哼一聲道:

“爹娘偏心妹妹,整個桑府上下誰不知曉,如今證據確鑿,沒想到爹娘還要包庇妹妹?”

“至於顧家公子前不久剛退了我的親事,跟妹妹暗度陳倉搞在了一起,自然會向著她說話,孰是孰非,相信沐少帥自有決斷。”

江少卿可沒那麽多耐心來斷家事。

他銳利如鷹的目光來回在桑知晚和桑雲舒身上掃視了一圈,劍眉微微一蹙道:

“來人,將她們倆都給我帶走!”

幾位士兵凶神惡煞地直接上前來,將她們倆給粗魯地押了出去。

桑知晚頓時慌了心緒,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姐姐,那塊玉佩明明是你的,那天我去房間找你,親眼目睹你手裏攥的正是那塊玉佩,你為何要設計陷害於我,我是冤枉的——嗚嗚嗚——爹娘救我啊,救我,我不想死——。”

相較於桑知晚的大驚失色,桑雲舒神色倒是淡定了許多,既然要死那就幹脆一塊死,誰也別想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