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97章 玩火自焚

江少卿悠閑自若地往桑雲舒對麵的紅木椅子上款款入座,冷哼一聲道:

“桑姑娘的想法果真新奇,若是旁人巴不得跟這樣的劫匪撇清關係,免得殃及池魚。”

“偏生桑姑娘愚昧無知的非得要往上湊,他可是咱們要追殺的最大的劫匪頭目,跟著他能有什麽好的下場。”

“就怕他趁火打劫的那些錢財,壓根沒命花就到陰曹地府了,到時候桑姑娘還得下去陪著她。”

“念及跟桑姑娘好歹相識的一場份上,我隻是好意奉勸桑姑娘一句,別作死,玩火自焚。”

桑雲舒冷笑一聲道:

“我的事就不勞煩江少帥費心了,況且咱們倆貌似很不熟,既然江少帥是來喝茶了,就好好的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品茗喝茶便是。”

“其他的事,不該你管的,別多管閑事,我嫁給誰跟你又有何關係,不知江少帥今日想喝點什麽茶?”

江少卿麵色微微沉了沉,冷嗤一聲道:

“我還沒見過像桑姑娘這般不識趣的女人。”

桑雲舒黛眉微微挑了挑,淡笑一聲道:

“那是江少帥見識淺薄了。”

她轉過頭來,朝著身旁候著丫鬟墨畫,吩咐了一句道:

“你去把咱們鋪子內珍藏的大紅袍拿過來,江少帥可是咱們茶館內今日的第一位貴客,咱們可得好好的款待他。”

丫鬟墨畫微微頷首,領命而去。

過了一會後,墨畫將一罐子大紅袍遞給她。

桑雲舒纖纖玉手靈動而柔美地擺弄著青花茶盞,動作優美,一氣嗬成。

今日,她上身罩著斜盤紐扣斜襟煙紫色的短襖,下身罩著一襲水墨色的長裙。

上麵用金絲線勾勒出幾朵顏色淡雅的**,顯得身量纖細,婀娜多姿。

雲髻輕挽,珠釵環繞,盡顯婉約柔美。

江少卿耐人尋味的目光帶著幾分熾熱地凝視著麵容秀美的女子,別有深意地揚眉道:

“真不知道桑姑娘究竟怎麽想的,放著麵前寬闊大道不走,非得不走尋常路偏生要過狹窄的獨木橋。”

“你現在還年輕,飛蛾撲火地追求所謂的夢幻而偉大的愛情,等時過境遷之後,你才會發現愛情這種東西是最不靠譜的。”

“人啊,還是要實在些,身處亂世之中的女子所求的不過是安穩度過餘生罷了,像聶延懷這樣的亡命之徒壓根跟你不是同路人,你們倆不適合。”

桑雲舒將泡好的一杯香茶重重的往對麵的男人麵前一擱,沒好氣地嘟噥了一句道:

“我跟他不合適?跟你就合適嗎?”

江少卿抿唇輕笑一聲,旋即端著茶杯輕輕地啜了幾口,微微揚眉道:

“嗯,味道確實不錯,桑姑娘不虧是名滿整個淮城的第一茶藝師,好茶就應該配上出神入化的絕妙茶藝,才能體味到這好茶的絕妙精髓之處。”

桑雲舒神色略顯冷淡道:

“既然江少帥茶喝好了,就付錢走人吧,咱們要關店了。”

“總共兩百塊大洋,謝謝江少帥光顧小店。”

江少卿微微擰了擰劍眉,不可置信地嗤笑道:

“就這杯茶值兩百塊大洋,桑姑娘該不會因為鋪子無人光顧,便跟江某漫天要價。”

“沒想到桑家鋪子這些年賺的都是昧良心的黑心錢,你這可是明晃晃的敲詐勒索,改日我得知呼沐少帥一聲,讓他好好盤查整頓一下桑家所有的鋪子。”

桑雲舒撅了撅小嘴,莞爾一笑道:

“怎麽夜來香隨便的一瓶西洋酒,高達售價幾百塊大洋,甚至上千萬大洋都可能,也沒見江少帥說什麽。”

“這大紅袍可是咱們鋪子內收藏許久的鎮店之寶,又是我這個高級茶藝師親自給您展示精妙絕倫的茶藝。”

“隻收取您二百塊大洋怎麽就成賺黑心錢,還往我的頭上扣個敲詐勒索這樣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

“當然若是江少帥嫌棄價格昂貴的話,可以選擇不來咱們鋪子內消費,畢竟像江少帥這般手裏擰著槍杆子的想要吃霸王餐,欺壓咱們這些老百姓,咱們又能如何。”

“隻是江少帥好歹出自名門望族,名下產業更是不計其數,該不會連這區區兩百萬大洋都拿不出來吧!”

江少卿劍眉一蹙道:

“桑姑娘這伶牙俐齒的本事真是厲害,江某佩服至極。”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語調輕慢呢喃道:

“不過,桑姑娘這茶藝,確實值這個價錢,宋副官付錢走人。”

說完,他轉身朝著外麵闊步離開。

宋副官趕緊地丟了幾張紙鈔,緊隨其後,心裏不由暗自悱惻一番,很明顯,桑姑娘是跟少帥漫天要價。

整個淮城茶舍最高價格的一杯茶葉也不過值五六十塊大洋,桑姑娘卻獅子大開口要價兩百塊大洋。

估摸,雅茗茶舍一天的最高營業額也不知道能否做到兩百塊大洋。

若是換成少帥以前的暴脾氣,早就把這破店給直接掀了,偏生少帥縱容桑姑娘,還心甘情願地付錢。

少帥果真中毒不淺啊。

隻可惜,桑姑娘已經嫁給了聶延懷,有點可惜了。

等江少卿走了出去,墨畫頓時神色驚愕,小聲嘀咕了一句道:

“小姐,那大紅袍雖然是珍藏的好茶,可也不過值六十塊大洋,您怎麽敢跟江少帥漫天要價二百塊大洋啊,剛才可嚇的奴婢不輕,您可真厲害,連他也敢宰啊。”

桑雲舒想起之前拜他所賜,挨了槍子,讓他損失點錢財算什麽啊。

“記住了,以後隻要他來咱們鋪子內消費,不管他點什麽茶,一律要價兩百塊大洋。”

墨畫神色略顯猶豫道:

“小姐,這樣不太好吧,像這樣的軍閥頭子,別的商人都是點頭哈腰的小心恭維伺候,白吃白喝的,哪敢收他們半分錢啊。”

“可您倒好,不但收錢,還——還——小姐,咱們還是不要開罪這些手裏拿著槍杆子的軍官,咱們惹不起啊。”

桑雲舒眉心狠狠一蹙道:

“有什麽不好的,這些軍閥頭目沒少收刮民脂民膏,欺壓老百姓,讓他們出點血怎麽呢?”

***

翌日。

桑知晚回門,知道因為桑雲舒的緣故導致桑家所有的鋪子生意冷清,甚至無人問津。

頓時氣得麵色鐵青的找桑雲舒算賬。

此刻,桑知晚瞅了瞅跟沒事人似的正在悠閑給花花草草澆水修剪枝條的某女,怒目圓瞪道:

“桑雲舒,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明明知道凡是跟聶延懷那樣的劫匪扯上關係,必定對咱們桑家的生意有影響,你還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跟他的關係,還壓寨夫人呢?”

“你這麽喜歡當壓寨夫人,幹脆住到土匪窩內去啊,還回來做什麽,你知道嗎?咱們桑家被你給害慘了,照這樣下去,咱們桑家就坐等破產關門大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