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

77淫者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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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還真是十分那啥的一夜。

那啥的後果就是淩菲後頸一片酸疼,全身像是被幾萬頭大象踩過一樣的痛。

而刺鼻的雙氧水鑽入鼻孔,不消睜眼,她都能察覺出這裏是醫院。

醫院?

她晃了晃昏昏沉沉的頭,努力地睜開酸痛的雙眼,看著天花板的白熾燈刖。

直到燈的位置在她眼前穩定下來,她才緩緩扭頭。

身邊空無一人。

她想抬手按鈴,可呼喚鈴卻離她很遠,於是掙紮著想要支起上半身,往床頭的呼喚鈴探去藺。

可距離實在太大,遠遠超出了她能夠觸及的範圍,咬一咬牙,她隻能猛地一竄,勾手想要將呼喚鈴拉過來。

但是用力太猛,加之頭還是暈著的,眼看她就要從病**掉下去——

葉於琛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淩菲懸在床外的半個身子,他低咒一聲,放下手中的毛巾,大步向前,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她。

隔著細軟的棉布,他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已經趨於正常了。

昨天她忍耐不住,而他沒得選擇,隻能劈昏了她,直接往醫院送。

淩菲被他用力丟回**,眼前又是一陣頭暈眼花,好不容易才抓住床沿,喘了口氣,“葉於琛!你好歹懂一點憐香惜玉行不行?”

葉於琛在她旁邊坐下,將毛巾丟給她,“那也要看對象是誰。像你這種——”

他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算了。”

淩菲氣得吐血,恨不得將毛巾丟回到他臉上,“你對我做了什麽?”

回答她的是一聲冷哼。

葉於琛不欲多說,隻起身道,“你休息吧,我有事

。”

“喂——”,淩菲看著他的臉,十分不爽,“我全身都痛,脖子也痛,你這個變態,昨天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葉於琛頓了頓,看了看淩菲,他真是想掀開她的頭蓋骨,看看那個腦子裏麵的結構,是不是正常排序的。

“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麽?”他猛地俯身,盯住她,咬牙切齒地問。

看著她此刻的囂張模樣,他突然有些後悔,昨天沒有順了沈月芳的“好意”,將她就地正法了!

淩菲被麵前驀然放大的俊顏驚了驚,本能地往後一仰,雙手卻直接伸出,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警告道,“你最好什麽都沒做。”

隱隱有些零碎的畫麵在腦海裏不斷地閃過,像是放電影一樣,讓她將昨夜發生的事能拚湊出一個大概來。

質地上好的白襯衫此刻被她扯得微微變形,葉於琛皺眉,打掉淩菲的手,直起身來,“就算我對你做了什麽,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丟下這句話之後,他頭也不回地,冷冷地走出了病房。

這是在提醒她自己此刻的處境和身份嗎?

淩菲心裏罵了一聲靠,然後對著葉於琛的背影大喊出聲,“喂——,你去哪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喂——”

他對她的叫喊充耳不聞,徑直消失在走廊盡頭。

氣得她捶床。

楊成風走進病房,看著淩菲,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嫂子,你醒了?”

淩菲看著眼前的白大褂,也不理會那一聲嫂子,招呼他,“醫生,你來得正好,幫我把剛才出去那個那人叫回來——”

楊成風抽了抽嘴角,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左右葉於琛的行蹤啊。

他拿起小手電,走到淩菲旁邊,“嫂子,先讓我檢查一下

。”

淩菲隻得乖乖配合。

看了看淩菲的瞳孔,楊成風明顯鬆了一口氣。

昨天半夜看到葉於琛抱著淩菲來就診,他還真是嚇得不輕——因為他們自小一起長大,而自己從來沒見過葉於琛那樣不鎮定的模樣,好像他懷裏的人是中了七步斷腸散,快掛了一樣,隻一直催促他快點給她洗胃。

“嫂子,”楊成風伸手挑調節了一下輸液器的快慢,“有句話……”

“說。”淩菲豪放地揮了揮手。

既然叫她嫂子,看來眼前這個人跟葉於琛也脫不了幹係。

這個話他不說,又擔心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可又不敢跟葉於琛說,隻得跟淩菲提個醒了。

楊成風的臉抽了兩下,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他怎麽樣?

這下她的臉全紅了。

瞬間想到沈月芳給她那瓶藥水。

“我……,我……”她一個哆嗦,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成風隻當她是不好意思,於是很體貼地走出病房,還不忘幫她關上了房門。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淩菲像是被拔了氣門芯的車胎,頓時萎靡了下去,癱軟在**。

然後撩開床單然後偷偷掀開自己的褲子看了一眼——還好,內褲是昨天白天的那一條,兩腿之間也沒有特別不適。

那她和葉於琛應該也沒有發生什麽吧……

連忙抓起床頭的手機,打給葉於琛求證。

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葉於琛——”

“你叫我什麽?”他的語氣明顯不爽。

“葉團,葉首長……,”有事求人,淩菲立刻轉變了語氣

“什麽事?”

“嗬嗬,”淩菲幹笑兩聲,尷尬不已,“我想問你,昨天晚上……”

“我還有事,晚點再說。”

說罷他就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淩菲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嘟嘟的盲音,恨不得將電~話塞進葉於琛的**裏去!

不死心再打,卻是提示他的電~話已關機。

淩菲心中再度把葉於琛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邊,然後垂頭喪氣地將手機放回床頭,一頭紮進枕頭裏,將自己埋在被子下,悶悶地不出聲。

她眼前閃過沈月芳的臉。

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她才抑製住自己內心的震蕩。

雖然淩菲一直清楚,養母對自己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可怎麽也想不到,她居然能狠得下心來對自己使這種手段。

果然是買來的女兒不值錢,隻能當成工具使用嗎?

好歹也叫了她十年的媽媽,沒想到為了逼她就範,竟然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淩菲的心裏,突然對沈月芳生出一絲厭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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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將淩菲吵醒。

窗外已是黑幕降臨,明月西懸。

“她什麽時候能出院?”葉於琛的聲音。

“最後一瓶鹽水,掛完就可以走了。”楊成風的聲音。

“知道了。”

“於琛……,”楊成風叫住他

“什麽?”葉於琛轉頭。

“……”,楊成風本來想叮囑他幾句不要玩得太嗨,最好節製一點,才能夠他好我也好,卻被他的眼神一掃,立刻吞回了原來的話,“沒什麽,玩得開心點。”

“……”

葉於琛眼角抽了抽,推門而入。

開門聲讓淩菲立刻閉上眼睛,拉過被子裝睡,殊不知自己的小動作已經被他盡收眼底。

修長勁瘦的腿無聲地站在她的床沿,就算看不見,淩菲也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迫感。

“淩菲。”

自己昨夜的形象又依稀回到腦海中,她實在沒有勇氣去麵對他。

“淩菲。”

他又喚了一聲。

淩菲依舊裝睡。

葉於琛耐心告罄,直接抬手,按上輸液調節器。

手背上的刺痛讓淩菲再也忍不住,一把掀開被子,“葉於琛,你調那麽快,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知道。”

淩菲氣結,“知道你還調?”

“你可以繼續裝睡。”葉於琛在她旁邊坐下,淡淡道。

“……,”沒法麵對你才裝睡的啊,大叔!

不過既然他人也來了,自己裝睡也裝不下去了,不如把話說清楚,“那個,昨天晚上,我們……?”

“我們怎麽了?”他狀似不解。

淩菲抓狂,“你有沒有對我怎麽樣?”

“有

。”他回答得輕描淡寫,就好像在說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圓一樣自然。

天雷滾滾,淩菲覺得自己還不如被雷劈死了強,石化在當場,努力消化這個信息。

全身每一個叫囂著疼痛的淋巴結都在提醒她,葉於琛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死死地咬住下唇,雙手用力絞住被單。

她的清白……,就這樣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給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狠狠抬頭,掩住眼角那絲若有似無的淚光,“葉於琛,你無恥!”

葉於琛皺眉,“注意你的措辭!”

“怎麽,我的措辭有錯嗎?”

她才十八歲,他已經三十有六了,十二生肖要出來走一場半才能走完他們之間的差距。

而且他們沒感情,那種事不是要有感情基礎的人才能做的嗎?

葉於琛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淩菲張口結舌,卻隻是愣了片刻,複又狠狠開口,“證據是公安局的事!”

他蹺起二郎腿,閑適地靠在椅背上,“我相信淩家很樂意幫我證明,你是自願嫁給我的。”

“你自己脫光了往我身上蹭的,與我何幹?”

“……,”昨夜的畫麵再度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淩菲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心裏的氣怎麽也咽不下去,“智者見智,**者見**。我昨天隻是不小心喝了藥水,熱得不得了,想要找一塊清涼之處,而你卻是想到那方麵去了,趁人之危!”

“淩菲,我葉於琛最不喜歡的,就是趁人之危,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送上我的床的。我隻是驗貨而已,有什麽不對嗎?”

她一副做他葉於琛的女人很丟人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他,讓他再也沒有耐心和她瞎扯下去,不再隱藏自己深深的不悅,將事實說與她聽。

此話一出,淩菲愣在了當場

沈月芳的眼神和話語再度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也對,她本來就隻是一個交易品罷了,而他隻是在驗貨而已,她又有什麽資格說不?

睖睜了許久,她終於選擇了沉默,再度用被單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地,然後側著身子躺下,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一言不發。

葉於琛看著那一抹倨傲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些悔意。

她畢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對她說這些,是不是有些重了?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坐在病房中,任憑沉默無邊無際地將自己淹沒。

最後一瓶鹽水見底,兩個人在楊成風曖昧的眼神中出了院。

葉於琛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將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一個小排檔門口,“下車。”

淩菲氣鼓鼓地瞪著他,不言不語。

葉於琛斜睨了她一眼,徑直下車往前走,“那你就在車裏坐個夠吧。”

淩菲隻得跟上。

到小排檔坐定,老板宋伯認出了葉於琛,直接招呼,“首長,還是老樣子?”

葉於琛點點頭,“兩份”。

看他的樣子,跟這裏的老板應該十分熟稔。

淩菲沒想到他也會屈尊降貴來這種小排檔吃麵,不過奇怪的是,此刻一身名牌衣褲的他,在這樣一個深夜,坐在這樣的小排檔前,居然毫無違和感。

因為是晚上,所以人不是很多,麵很快就上了。

熱燙的雞湯麵,上麵撒著碧綠碧綠的蔥花,看得淩菲口水直流。

昨天晚上本來就吃得不多,又在醫院呆了一天,中午隻吃了病號飯,此刻她早就餓了。

於是趕忙坐下,拿過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麵條筋道,雞湯清香,沒想到在這種小巷裏的雞湯麵也吃得口齒留香。

一碗麵很快見底,她倒在椅子上,卻發現葉於琛那碗麵,沒有動多少。

“你不吃啊?”淩菲指了指他的麵。

“不餓。”葉於琛掃了她一眼,他還以為她永遠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淩菲白了他一眼,“浪費糧食。”

然後端過他那一碗雞湯麵,又吃了個底朝天。

葉於琛看著她酒足飯飽的樣子,嘴角再度抽了抽,心中對她的食量重新進行了估算。

他起身,將錢放在桌上,又轉身走上了車。

兩個人一路無話地往家裏開著。

淩菲偏過頭,愣愣地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點點霓虹掠過車窗。

說實話,沈月芳拿她做交易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有心裏準備會有這麽一天。

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這麽突然,而且還是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甚至在事情結束之後,她根本連一點記憶都沒有。

到底是十幾歲的女孩子,對愛情和婚姻依舊充滿了憧憬。

莫名其妙丟了清白,任誰心裏都不會好過。

就這麽一直扭著頭,眼睛一瞬不轉地看著窗外。

葉於琛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一時有些猶疑,到底要不要將真相告訴她,可想起她在醫院的時候對自己嫌惡的樣子,好像生怕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而且剛才看她吃了那麽多,應該是沒事了吧?

索性將薄唇又抿了抿,將沉默進行到了底

到家以後葉於琛隻讓淩菲先睡,還幫她開了空調才去了書房。

她躺在**,望著天花板。

也罷,既然理不出頭緒,幹脆就不要理了。

她自小到大,有一件事是頂頂拿手的。

那便是接受。

接受命運給她的顛沛流離,接受自己無處歸安的事實,因為不接受,也不能改變什麽,隻能平白讓自己更難受罷了。

而昨夜的事……

現在未婚同居的都那麽多,她隻不過是***給了自己的“丈夫”罷了。

就當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或者被狗咬了一口,流了點血好了……

心裏有些悲涼地安慰著自己,都說否極泰來,已經壞到這個地步了,那不如翻篇吧,說不定上帝明天就會想起,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淩菲的,需要他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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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證明大叔的好就像是曇花一樣不能過夜,隔天葉於琛就原形畢露了。

“起床。”

“”真是討厭,一大早有個聲音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淩菲揮了揮手,不耐到了極點。

葉於琛直接彎腰,大手一揮,淩菲身上的被子便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還有兩分鍾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他便步出了臥室,不再看她。

雖然還在夏末,可清晨的涼意也足夠讓淩菲打一個激靈了。

可時值清晨,睡意正濃,大床軟而舒適,她隻稍稍抬手,搓了搓臂膀,複又沉沉睡去了

葉於琛在廳裏掐著表看時間,十分鍾以後卻還沒看到淩菲的身影,不由得皺了皺眉,又走進臥室。

她居然還在睡。

而且還蜷縮著身子,紋絲不動,臉上卻盡是滿足,睡得十分香甜的模樣。

這次他也不喚他,直接走出臥室,頃刻折返。

下一秒,一聲響亮的哨聲便從這個高檔小區的十八樓窗戶飄出,驚得原本停留在窗台上的鳥兒都撲騰了一下翅膀,毫不猶豫地衝入了雲霄。

“你幹什麽?!”淩菲這下睡意全消,一下子坐了起來,“抽什麽風?”

“五分鍾以後,我在客廳見不到你,就一天都不要吃飯,”他抓住了她的軟肋。

淩菲瞬間清醒。

四分三十秒,葉於琛坐在沙發上,看著上身運動服,下身淑女裙的淩菲。

他扯了扯眉,對她這樣奇形怪狀的打扮很是不敢苟同。

“換衣服。”

她心裏得意一笑,慢吞吞地回到臥室換好長褲,然後才慢慢走到客廳。

“去哪裏?”

今天周末,本來還約好了黨天藍一起吃甜品的,可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因為葉於琛也已經穿戴整齊,一副要和她一起出門的模樣。

“葉家。”

“……”,淩菲瞬間想起譚美雲的臉,心中抖了抖,不情不願地跟在葉於琛身後出了門。

三十五分鍾的車程之後,葉於琛的悍馬就在軍區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淩菲看著門口那兩個站得筆挺的衛兵,明顯地瑟縮了一下脖子。

“你怕?”他側臉問她

“不怕”淩菲死撐著,“我隻是擔心你家人會不喜歡我。”

葉於琛直接解決掉她的煩惱,“他們本來就不喜歡你。”

“……”,淩菲瞪了他一眼,華麗麗地接受了兩個衛兵的敬禮之後,來到了位於大院最後排的葉宅。

甫一抬頭,看到的卻不是葉於琛的爸媽,而是一個滿頭銀發,精神十分矍鑠的婦人。

心下吃了一驚,葉於琛卻直接領著她上前,“奶奶,淩菲。”

不愧是軍人,連介紹都這麽惜字如命,淩菲心中腹誹,卻也揚起一抹笑,“奶奶。”

葉老太太滿意地拉過淩菲的手,“好。”

和老太太一起進了門,她才發現,葉於琛的父母並不住在此處,忍不住偷偷鬆了一口氣,殊不知自己的樣子已經盡數落入他的眼底。

老太太吩咐葉於琛,“於琛,你爺爺在書房等你。”

葉於琛點了點頭,拾級而上。

葉老太太這才滿意一笑,直接拉了淩菲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從沙發下麵摸出來一個盒子,“丫頭,看看喜歡不?”

淩菲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隻渾然天成的西瓜玉鐲,紅色與綠色的翡翠之間,還留了那麽一絲白,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立刻擺了擺手,“奶奶,不用了。”

老太太卻是不依,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給你的就戴著。”

淩菲還想拒絕,卻被老太太直接拉過手,將鐲子套在了她的手裏。

她隻得訕訕收下,心想尋個機會還給葉於琛好了。

樓上書房內,年過八旬的葉老爺子坐在窗邊的躺椅上,一下一下地晃著。

葉於琛站在他身邊,眼觀鼻,鼻觀心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淩家丫頭娶回來了?”

“嗯。”

老爺子長歎了一口氣,“於琛,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那以前的事,就忘了吧。”

葉於琛點點頭。

話到這個份上,也沒什麽繼續的必要了,他轉身下了樓。

葉老爺子看了看他英挺的背影,依舊是一聲幽幽的長歎。

沿著樓梯下來,正好看到淩菲從廚房裏出來,端著一盅湯,快速地放在桌上。

許是湯太燙的緣故,他見她搓了搓自己的耳朵。

快速地走了過去,“淩菲,我們葉家沒有傭人嗎?需要你親自端湯?”

她正欲開口反駁幾句,卻看到門口的葉正勳與譚美雲了。

今天她的婆婆穿著一襲暗金色的套裝,氣勢逼人,將淩菲到嘴邊的話悉數逼了回去。

“爸,媽。”淩菲放下雙手,不高不低地喚道。

葉正勳對她微微一笑,譚美雲則是充耳不聞,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引來老太太一陣側目。

淩菲也不以為然,轉身再度走進廚房。

徐媽在做酒釀丸子,她想學來著。

老太太這才淡淡開口,“美雲,我看了看,這丫頭不錯,你也不要對她太過嚴苛。”

譚美雲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才悠悠開口,“媽,她是淩家的人。”

“管她是誰家的人,隻要一心一意跟你兒子過日子,那就是好人。”老太太出口維護,然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兒媳婦的手,“美雲,你們也都是知天命的人了,難道不想看著於琛幸福?以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於琛在學著放下,你也一樣

。”

葉正勳暗中捏了捏譚美雲的手,“好了,難得來一次,快開飯了,去準備準備吧。”

一餐飯吃得鴉雀無聲,賓主皆冷。

淩菲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夾菜,十分辛苦地維護著自己的“淑女”形象,一桌山珍海味吃到嘴裏卻味同嚼蠟。

而葉於琛和葉正勳夫妻之間,似乎也是零交流。

看得她是連連皺眉。

終於熬到晚飯結束,葉於琛不多加逗留,直接帶著她回家。

上車她就將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遞給葉於琛。

“什麽?”他皺眉。

“奶奶給的。”

“奶奶給你的,就是你的了。”

好吧,他不在乎。

一會兒回家就直接丟進臥房抽屜裏好了,太名貴的東西戴在身上,會被搶的。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淩菲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和咱爸媽……”

這個咱爸媽,是淩菲思考了很久,才選的詞。

既然關係到這個份上了,你爸媽就不合適了,直接爸媽顯得又太親昵,思來想去,咱爸媽,就合適多了。

誰知葉於琛聽到這句話後直接一腳踩了刹車。

淩菲被猛烈的慣性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死死撐住前麵的駕駛台才沒有飛出去。

定了定心神,她才轉頭,火冒三丈地瞪住葉於琛。

“你幹什麽”四個字還沒出口,葉於琛已經先於她,十分冷漠的盯著她,薄唇裏隻吐出兩個字,“下車。”

“”淩菲雖然不知道他趕自己下車的具體原因,但大抵也是與自己剛才的話有關了

不就說了半句話嗎?他至於嗎?

她氣鼓鼓卻又很有骨氣地拎包,下車,關門。

動作一氣嗬成。

然後她看著葉於琛再度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淩菲有些茫茫然地看著周圍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盤山路。

早知道就不逞能了,裝什麽有骨氣啊,淩菲啊她頓足。

夏末的晚風帶了幾分涼意,她忍不住抖了抖,隻得抬手抱著手臂,再緩緩往山下走去。

早知道就不要沒話找話了,腦子進水了才去問他爸媽的事,她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十分懊惱地想。

葉於琛,我祝你開車熄火……

而葉於琛開到山腳,看到等在公交車站的幾個路人,心裏立刻咒罵了一聲,將車急速掉頭。

在半山腰上,他看到了淩菲。

“上車。”將車停在路邊,他搖下車窗。

淩菲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還有多久才能到公交車站啊?

“上車,我不說第三遍。”葉於琛開口警告。

“你叫我下車,我就下車,你叫我上車,我就上車,你當我是什麽?!”

誰都不是沒爪子的貓,她淩菲,也是有脾性的。

“一!”

淩菲抿唇,繼續往前走。

“二!”

葉於琛開車慢慢跟在她身後,看著前麵那一抹桀驁的背影

“三!”

淩菲轉身,“我說不上車!你要怎樣!”

哐當——

她麵前的鐵欄杆應聲而斷。

葉於琛閑閑下車,虎軀筆挺地站在她旁邊,指了指被悍馬撞斷的鐵欄杆,淡淡的說道,“不怎樣,下場參見這個欄杆。”

淩菲伸了伸脖子,看了看陣亡的欄杆,然後又看了看隻是保險杠上有輕微刮擦的悍馬,很有骨氣地爬上了副駕座。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上車以後淩菲就軟軟地靠在座位上,眼皮沉沉地開始往下墜。

渾渾噩噩間好像無法呼吸,身體一會兒似冰一樣冷,一會兒又似火一樣熱。

到了小區裏麵,葉於琛又叫她,“下車!”

淩菲沒反應。

“下車!”口氣雖然一貫的冷淡,卻已是有了不悅。

淩菲還是沒反應。

葉於琛聲音更冷,“記仇是不是?”

不就是下了一會兒車,走了一小段路,吹了一會兒風嗎?至於這麽矯情嗎?

他直接下車,然後繞到一邊,打開副駕座的門,想給她拽下來,結果在碰到她手的那一刹那,心中一凜,怎麽這麽燙?

淩菲忽爾醒來,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對他甜甜軟軟一笑,“我自己可以下車,不用扯我。”

葉於琛看著那個笑容,心上某處,就那麽軟了一下下。

淩菲說完這句話,直接跨下車,結果腳步虛浮,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葉於琛懷裏。

葉於琛下巴抵住她的額頭,終於發現,淩菲發燒了

他想起早上自己掀她被子,和自己剛才把她趕下車的場景。

心裏生出一絲愧疚來。

到了樓上葉於琛才發現淩菲的臉都燒得有些紅了。

拿了點退燒藥給她灌了下去,然後他便轉身去書房忙了一會兒。

睡覺之前摸了摸淩菲的額頭,卻是更燙了,看她整個人,依舊昏昏沉沉的。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淩菲發燒了,你看著配點直接打針的退燒藥過來。”

楊成風帶著半夜被人吵醒出診的鬱悶之氣敲開了房門。

“我說於琛,你好歹也節製點,昨天弄進醫院,今天又弄得發高燒,你是不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點?”楊成風實在忍不住,數落了起來。

葉於琛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直接抬步朝臥室走去,楊成風連忙跟上。

看著淩菲一臉緋紅的樣子,楊成風皺了皺眉,然後拿出溫度計,抬手就要往她腋下放去。

“你幹什麽?!”身後一聲暴喝讓他嚇得直接將溫度計掉在了**。

“量體溫啊!你不會以為我眼睛是掃描儀,看一眼就知道她多少度吧?”楊成風不滿地撇嘴。

葉於琛先他一步拿起**的體溫計,往淩菲腋下探去。

手在觸摸到她柔軟的肌膚那一刻,微微頓了頓。

三十九度五。

楊成風連忙拿出聽診器,戴在耳朵上,然後閉眼往淩菲胸口探去。

摸索了一下,不得了,心跳都找不到了!

ps:還有一章,馬上發,係統生成有點慢,大家稍安勿躁哈,上午說過了,今天2萬字大更,一定會更足2萬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