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

86麵具男子

淩菲當然知道他所謂的“收拾”是指的什麽,臉驀地就紅了起來。

上次她喝了藥和他有了那種關係,但這次

她默默出神之間,葉於琛已經走出了臥室。

淩菲趕緊又將自己埋入棉被之中,悄悄裝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竟是又睡著了猷。

直到葉於琛叫她,“淩菲,淩菲”

又想起了他那句“收拾,”她竟是不敢睜眼了,慫得要命。

他看著她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微微顫抖著,好氣又好笑,“不要裝睡了,我得馬上趕回部隊。蕖”

淩菲一聽,立刻睜開眼睛,“現在?”

他笑,“不睡了?”

她嗬嗬幹笑了兩聲,“不睡了

。”

“我馬上得回部隊,你先睡吧。”

“好。”她點了點頭。

葉於琛唔了一聲,拿過掛在一旁的大衣,複又幫她掖了掖被角,“我走了。”

窗外寒風烈烈,刮著烏拉烏拉的聲音,像是有人掐著風一樣,她心裏突然就生出了一抹不舍。

陌生的情緒讓她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隻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走出臥室。

葉於琛關上大門,到底歎息了一聲,可時間卻容不得他多想,匆忙按下電梯,他急急地朝地下車庫走去。

那邊很快接通,不待對方說話,葉於琛便隻一句,“不要為難她。”

沈月芳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葉於琛三個字,嘴角噙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卻是深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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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琛匆匆來,匆匆走,淩菲竟是生出了錯覺,好像他是為了自己專門回來的一樣。

可轉念一想,他說的是順路,那便就是順路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便往蛋糕店走去,今天是早班,不能遲到。

剛靠近蛋糕店,便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呯呯嘭嘭的巨大響聲,她連忙小跑了進去,發現裏麵竟是站了好多人。

陳雅若氣勢洶洶地站在正中央,手裏還拿著一塊磚頭,一副女流氓的樣子讓淩菲十分反感地皺了皺眉,“你幹什麽?”

她看到淩菲,新仇舊恨更是一起湧了上來,指使著旁邊的幾個女子,“休息夠了就再砸!”

軍校的女生氣力大得驚人,哐當一聲,蛋糕店中央的一個玻璃小幾應聲而碎了。

“叫你這個小蹄子搶我男人,啊?

!”陳雅若哪裏還有受過高等教育的樣子,竟像是一個潑婦一樣,指著靠牆蜷縮在一旁的黨天藍就啐了一口。

淩菲這才發現牆角的天藍,後者此刻已經被拉扯得有些不成樣子,身上的外套上盡是奶油,眼淚也撲簌撲簌地掉著,害怕極了的模樣。

看得淩菲心中一緊,連忙走過去將她拉起來,護在自己身後,衝著陳雅若嚷了一句,“你胡說八道什麽?”

淩菲毫不留情戳穿她,“你自己也說了,是你看‘上’了人家,人家也沒有‘上’了你,輪不到你來這裏撒潑算賬,找人家的正牌女友出氣。”

她將“上”字咬得極重,引得那群女子噗嗤一笑。

陳雅若狠狠回頭,“笑什麽?!”

一群人立刻噤聲。

新鮮出爐的蛋糕早已被她們扔在地上,踩了個稀爛,淩菲皺了皺眉,繼續道,“把我們店弄成這樣,今天就算你們想走,我也是不依了。”

話語裏盡是警告的意味。

可陳雅若早已昏了頭,哪裏肯理會她的警告?

她大手一揮,“那就讓姑奶奶把你們這裏砸光砸夠了,再賠你也不遲。”

一群烏合之眾立刻心領神會,搬起板凳又要開砸。

一聲暴喝從門口傳來,“都給我住手!”

眾人一回頭,便看到葉承遠站在門口,因是逆著光,他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可周身卻散發著冷到了極致的怒氣。

所有人都訕訕地住了手,連陳雅若都忙不迭地丟掉了手中的轉頭,施施然走到葉承遠身邊,“承遠,你來了”

葉承遠目不斜視,看也不看她一樣,徑直走到了淩菲和黨天藍身邊,“有沒有受傷?”

他的胸膛還在不斷地起伏,呼吸頗為急促,看得出來是急急趕來。

黨天藍卻以為是在問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

葉承遠掃了淩菲一眼,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受傷,眼神卻不經意掠過她的脖子——上麵密密匝匝的,竟是布滿了許多小紅痕。

一眼便知,那是什麽。

心裏突然暴怒了起來,再無心思關心她是否受傷了。

他動作有些大的一把抓過黨天藍,拉著她的手走到陳雅若旁邊,然後單手扶起黨天藍的下頜,傾身便吻了下去——

這個吻又猛又急又重,與其說是戀人間的親吻,倒不如說是他的強硬掠奪。

而此刻的黨天藍,唇齒間盡是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裹著他獨有的淡淡煙草味,一時間竟忘了反應,隻覺得唇上又痛又麻,絲毫感覺不到愛人之間的溫柔纏綿。

周圍倒抽氣的聲音立刻響起。

過了許久,葉承遠才放開一臉緋紅的黨天藍,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陳雅若。

後者深受打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的女人,以後不要再來招惹。”他冷冷開口。

一聲“我的女人,”讓在場諸人又是抽了一口涼氣。

陳雅若的臉色青青白白,兜兜轉轉變了好幾圈,最後終是慢慢黯淡了下去,無力地從包裏拿出一疊錢丟在桌上,然後揮了揮手,招呼眾人一道離去。

葉承遠這才放開黨天藍的手,不再看她,慢慢踱步朝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言不發。

而黨天藍卻似是還處於剛才他那個霸道的吻和那句“我的女人”帶來的震撼之中,隻愣愣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絲毫沒有察覺出葉承遠的異樣情緒。

直到熊曉壯和淩菲叫她數聲,才回過神來,和她們一起收拾著店內的物品。

店老板這才聞訊趕到,矮矮胖胖的身軀在看到如狂風過境的地板時候,差點厥了過去,“淩菲,怎麽回事?”

黨天藍十分歉然地走了過去,“不好意思,老板,是個誤會

。”

老板皺了皺眉,“誤會?是什麽誤會能讓人給我把店砸成這樣子?”

連外麵的櫥窗都被砸了個粉碎,這是殺父奪母,滅家亡國的仇恨嗎?

淩菲連忙上前,“對不起,老板,這是人家賠的錢,你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們再補上。”

老板的眉眼終是放鬆了下來,神色稍霽,卻也還是厲聲警告道,“不能有瑕疵了,不然我看你們也不必在這裏做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葉承遠終是起身,走到門口,冷冷吐出一句。

老板以前倒是沒見過他,但也覺得此人絕非好惹,連忙將錢收好,然後也不再說什麽了。

“晚點來接你。”葉承遠對黨天藍道了一句,轉身便離去了。

“嗯。”

黨天藍卻是不管他聽到與否,用力應了一聲,眉眼之間,盡是洋洋灑灑的幸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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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琛這一走,又是個把月的時間,音訊全無。

想起奶奶曾經告知過他工作的特殊性,淩菲也不以為意,照常過著自己愜意的大學生活。

蛋糕店因為被砸,目前正在重新裝修,老板大手一揮,放了她們的假,倒是讓她閑了下來。

轉眼間便是到了聖誕節。

淩家看似新潮,實則是相對傳統的家庭,淩菲從來沒有正式過過這個節日,所以黨天藍來找她的時候,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直接拒絕。

“淩菲,”黨天藍拉長了音調,“這可是我們學院一年一度的外語文化節兼聖誕舞會,你不去的話,真的很可惜的

。節目保證精彩。”

淩菲搖了搖頭,“我又聽不懂法語,就算你要演法語版的灰姑娘,那也應該叫你自己真正的王子去看啊,叫我去,算怎麽回事啊?”

黨天藍知道她說的是葉承遠。

“他們學校太忙了,這種小事我就不打擾他了,你來看我演出”

淩菲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真懷疑你們這個男女朋友是怎麽當的。”

黨天藍扯著嘴角笑了笑,其實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天葉承遠來蛋糕店為自己解圍的的確確讓她感動了一把,可在那之後,他便恢複到了往常的狀態,對自己再無半點表示,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了。

像邀請他來看演出這種事,她更沒有勇氣說出口了。

“淩菲,來看嘛,對了,演出結束後的舞會,我保證會有很多好吃的,免費!”她使出殺手鐧。

淩菲略略掙紮了一下,便放棄了抵抗,“那先說好,我吃得差不多了就得走,我還有事。”

“好!”黨天藍重重點頭。

第二天一早,淩菲便被黨天藍拉起來,往學校的大禮堂走去。

裏麵布置著各種紅紅綠綠的飾品,很有過節的氣氛。

她隨意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演出便開始了。

英語法語西班牙語,日語韓語柬埔寨語,各個係別的學子們使出渾身解數,飲的是長江水,走的卻是國際範兒。

淩菲一個台詞都沒聽懂,隻強撐到黨天藍出場,便昏昏欲睡起來。

恍恍惚惚中,覺得有一絲絲涼風不停地從旁邊的窗戶往裏灌著,吹得她的手臂陣陣發冷,便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然後抱住雙臂。

感覺好像有人丟了一件外套在她身上,她立刻毫不客氣地抓牢,眼睛也不睜,直接便昏睡過去

最後她是被雷動的掌聲吵醒的。

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再往自己身上一看,哪有什麽外套,分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伸手拍了拍旁邊一個女生的肩膀,“結束了嗎?”

“是啊,結束了,”那個女生邊鼓掌邊回答她的問題,“你覺得那個結局怎麽樣?”

“什麽結局?”她茫然。

“王子拚命要找到灰姑娘,結果不是為了結婚,而是因為灰姑娘的腳夠大,可以幫他踢足球啊”

淩菲完全狀況外,直接問了一句,“那什麽時候可以吃東西啊?”

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肚子都快要鬧起來了。

對方立刻回給她一個“和你簡直無法溝通”的表情,轉身找其他人說話去了。

淩菲無語,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看到前麵巨型的舞台上已經開始擺放食物了,立刻雙眼放精光,堅定不移地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結果剛走了幾步,隻聽“啪”的一聲,周遭的燈全部關閉了,因為窗簾緊閉的緣故,外麵的光線也透不進來,她隻得呆愣在原地。

主持人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各位同學,下麵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聖誕麵具舞會時間,請大家戴上各自準備好的麵具,我們的舞會,在十秒鍾之後開始!”

“”

淩菲無語,她根本沒有告訴自己要帶什麽勞什子麵具!

這簡直是要玩死她的節奏。

十秒之後,燈光全部打開,一時間戴憤怒的小鳥麵具裝可愛的有之,戴植物大戰僵屍麵具裝驚悚的有之,就連戴蒼井空麵具裝性感的都有之

全場貌似就她一個人沒有麵具!

媽那個巴子的仙人板板

她罵了一句自己熟知的最髒的髒話,然後抬步,堅定不移地朝已經冒著香氣的食物走去,打算吃完立刻閃人。

旁邊有人好奇地看著她,脫口問了一句,“同學,你怎麽沒有麵具?”

淩菲嗬嗬一笑,總不能說她是外係來他們學院混吃混喝的吧?

“我這個是仿真麵具,仿人臉的。”

“”

越過重重人群,她再度看向她的原動力——那些食物。

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兩米

她落入一個堅實的胸膛,被對方強行拉離舞台。

兩米,三米,五米,十米,二十米

食物離她越來越遠。

“喂,你幹嘛?!”淩菲十分不爽。

“跳個舞。”

對方像是刻意壓低聲音一樣,不由分說地擁著她進入了舞池。

“不想跳!”

她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

可對方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隨著音樂的響起,跟著周圍的人一樣,拉著她跳起了華爾茲。

“s/far……

we/are/s/clse”

低沉婉轉的男中音充斥著整個禮堂,可她卻毫無心情,“我不管你是圓是扁,是美是醜,是豬是狗,趕緊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對方卻低低一笑,刻意壓低的聲音又響起來,“美女,這是外語學院每年的保留節目,任何人都可以邀請別人來跳舞的,你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