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

115正牌老公

淩菲正欲點頭,可葉承遠卻搶先開了口,“我們不認識。”

她看向他,這廝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

葉承遠也並不解釋,隻淡淡頷首,“我下去了。”

說完便退出了廂房,連頭也沒回。

清憶見葉承遠出了去,微微皺了皺眉,才起身向葉於琛道,“今日俗事多,叨擾你了,勞煩你來一趟,先回去吧。靦”

葉於琛點了點頭,“您不用送了。”

“不打緊。”

清憶起身將他們送至門口揍。

淩菲餘光隱隱見她走路是一瘸一拐的,心裏驚了驚,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什麽來。

直到兩個人下了山坐進車內,才聽得葉於琛問,“承遠是你的教官?”

淩菲一愣,“他剛才不是說不是嗎?”

他笑,“那孩子生性健忘又粗心,哪裏能記得住?我看你剛才想點頭來的。估計他是不記得你了,那麽多學生,哪能個個都記得住。”

她這才點頭,“也是。你和他”

葉於琛將車子從停車位裏倒了出來,駛上大路以後才有些艱難地開口,“他是烈士的孩子。他父親與我曾經是一個部隊的。但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那時候承遠很小。”

心中一凜,她震驚非常,“那剛才的上人是?”

葉於琛踩了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他的母親,在他父親犧牲之後就遁入空門了。承遠是隨葉家姓的,畢竟葉姓在軍隊裏也算有些影響,可以庇護他的成長。”他握了握淩菲的手,“一直沒告訴你,隻是怕會影響到你的生活,你別多心才好。”

淩菲沒想到那樣飛揚跋扈的葉承遠會有這樣的家庭,心中竟是對他生出了一絲憐憫來。

她握了握葉於琛的手,“我沒事。”

隻是想起葉承遠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覺得有點別扭。

葉於琛見她麵露疲色,倒也不再說什麽,隻將車後麵的抱枕拿來幫她墊在腰上,“你先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叫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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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是黃昏時刻。

許是想著葉承遠的事,淩菲心裏還有幾分沉重,也不言語,隻看著葉於琛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些吃食,便與他一同上了樓。

可在門口卻看到了一個蹲在地上的人。

她連忙走過去,“天藍,你怎麽來了?”

黨天藍聽到淩菲的聲音才緩緩抬頭,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的葉於琛,目光一點焦距都沒有,像是認不出他們一樣。

說罷便進了廚房。

淩菲連忙攙著黨天藍起身,緩緩往房內走去。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她才發現天藍的眼睛赤目血紅,驚呼道,“你眼睛怎麽了?”

黨天藍搖搖頭,“沒事,昨天沒睡覺而已。”

鼻音濃重。

淩菲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硬塞進黨天藍手中,才又坐回原位,“你先喝杯水,然後我們再說,嗯?”

黨天藍聽話地端起水杯,小口小口的啜飲著

直到將水喝完,她才放下杯子。

“天藍,你來了多久了?”

“我上午就來了,我就一直等,你不在家,你手機關機”她有些語無倫次。

淩菲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天藍,你慢慢說,好不好?”

黨天藍這才斂住了心神,“淩菲,他要走了。去西南邊陲。”

“葉承遠?”她突然想起今天在天印寺廂房外麵聽到的對話,將之和黨天藍的話結合起來。

“是。”

“你怎麽知道的?”

“他宿舍的人昨天晚上告訴我的。”

歎了一口氣,她輕輕握著天藍的手,屈膝蹲在她麵前,“天藍,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十八歲生日那天,一起說過什麽?”

黨天藍頓了頓,捏住自己的手心,“記得,我們要勇敢,堅強,樂觀,從容。”

兩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十八歲女孩,在河堤上許下的心願,不過就是這八個字而已。

可看起來越是簡單的事情,做起來便越是困難。

“那天藍,”淩菲握了握她的手,“我們又過了一個生日了,我們都是十九歲了,我們要更勇敢,更堅強,更從容,更樂觀才好。”

黨天藍看著淩菲,覺得她與以前有點不同了,可哪裏不同,自己也說不上來。

忍住了哭腔,她看著淩菲,鄭重地點了點頭,“淩菲,我昨天決定了,我要去那邊支教。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淩菲睖睜住,過了許久才開口,“天藍,我記得上次你告訴我,你們分手了?他並不值得你這樣,你相信我

。”

黨天藍似懂非懂地看著她,“是分手了,可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聽說他要走,我心裏還是好痛。”

“不痛不痛,”淩菲做了一個吹氣的動作,“我幫你吹吹。你先去睡一會兒,然後我們再說,好不好?你現在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你聽我的,嗯?”

見黨天藍點了點頭,她才鬆了一口氣,將她帶到客臥,安置在葉於瑾平日裏來的時候睡的小**,幫她蓋好被子,“你先睡,醒了應該就可以吃飯了。”

黨天藍疲憊地點了點頭,合上了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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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菲這才輕手輕腳地將門合上,走進廚房,順手抓起一個葉於琛洗好的番茄剛要放進嘴裏,便被他一把奪了過去,“這幾天吃生冷的,不要命了?”

她笑了笑,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身,“不要這麽凶嘛。”

“不凶你不長記性。”

話還是凶的,隻不過語氣柔和了許多。

撒嬌真是越來越管用了,她暗暗笑了兩下。

“你朋友?”

葉於琛將最後一個番茄甩幹水,放進盤子裏。

“是啊,她心情不好。”

“跟承遠有關?”

他隱隱聽了幾句,也不大真切,向她求證。

“嗯,”她也不隱瞞,“他們談過戀愛,但是分手了,是葉承遠提出來的,天藍很傷心。”

葉於琛將這個消息消化了一下,然後又問,“她要去支教?”

“她是這麽打算的

。”

“那個地方荒涼得緊,寸草不生,吃水都得自己從山下的井裏拎上來,她能受得了嗎?”

淩菲遲疑了一下,“她不會去的。”

“那就最好,既然是朋友,你得將實情告訴她。看樣子是個嬌著養大的女孩子,吃不了那種苦頭。承遠現在還不夠成熟,去了隻怕也會一身傷痛回來,完全不必要的。”

頭一次聽到他這樣客觀冷靜的分析別人的情感,淩菲隻覺得好笑,“你看得這麽通透,那你分析分析,我們倆,會怎樣呢?”

他嚴肅地轉身,一瞬不轉地看著她,“你現在是我妻子,將來是我孩子媽,以後是我老伴。分析完畢,可還滿意?”

她哈哈一笑,“你現在是我的情人,將來是我情人,以後還是我情人,分析完畢,你滿不滿意?”

“葉太太,”他開始不悅了,“我可是你正牌老公。”

“知道知道,”她連連安撫,撓著他的腰際,“你怎麽都不怕癢的?”

“你以為我是你?”他冷冷一哼,才拿起鍋鏟,“出去吧,都是油煙,對你皮膚不好。”

淩菲看著流理台上的菜,哪裏還會出去,立刻求饒,“菠菜,豬肝,胡蘿卜,黑木耳,烏雞怎麽都是補血的?”

他看了她一眼,“不吃?”

“好歹換點其他的啊”

“沒有。不吃就餓著。”

太鐵麵無私了!

她一咬牙,“吃吃吃,反正又不是我燒,你記得多放點辣子,我就吃。”

“你先出去,我考慮考慮你的提議。”

“辣子啊,多一點,別吝嗇。”

“你出不出去?”

“好好好”

結果晚餐差點淡出個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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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天藍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十分不好意思的起床,喚了幾聲淩菲,才見得她從陽台上探了個頭出來。

她連忙走了過去。

淩菲見她精神好了許多,倒也放下心來,“天藍,幫我澆花。”

“好。可是怎麽不見昨天那個人?”

“你說葉於琛?他早上說有事,出門去了。”

黨天藍哦了一聲,思考了許久,才委婉地問道,“淩菲,你和他,是不是,同居啊?”

淩菲舀水的手一抖,差點握不住水瓢,“嗬嗬,他其實是我男朋友啦。”

隻怕說是老公會嚇死黨天藍吧?她暗自吐了吐舌頭,葉於琛,先委屈你啦。

黨天藍皺眉,“可是我看他年紀比你大很多啊。”

“哎呀,”淩菲笑了笑,不以為然,“不是說年齡不是距離嗎?隻要他對我好,就行了。”

“可是你家人”

“我家人知道的啦,”淩菲揮了揮手。

“哦,”黨天藍似是想起什麽,“我覺得他好像很麵熟。”

淩菲提醒道,“軍訓的時候,他去過我們學校。”

“難怪。”她低頭將花泥澆透,然後放下水壺,“淩菲。”

“啊?”淩菲抬頭看著她

“我決定了,不管他對我態度如何,我都得去試一試,剛好我們係在招支教的誌願者,我想去。”

目光中透著淩菲從未有過的堅定。

黨天藍屬於很典型的外柔內剛型,經過那麽多的相處,淩菲對她性格裏的這一點很確定,所以便換了個方法,並不正麵勸阻。

“你爸媽不會同意的,天藍。”

可後者卻有了片刻的凝滯,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淩菲,“淩菲,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鮮少的嚴肅讓淩菲也有了一絲緊張,“什麽?”

“我家裏因為經濟危機破產,所以從國外回來了。我之所以會去蛋糕店打工,是因為家裏根本無法兼顧我的生活費和學費,我隻能自己支持一部分。”

淩菲訝然,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記得黨天藍的父母都是成功商人,沒想到竟是家大業大,也經不起國外水土不服的折騰。

黨天藍笑了笑,“所以淩菲,他們不會不同意的,我現在可以自由選擇。”

“那麽天藍,我祝你好運。”

“謝謝你,淩菲,我也祝你幸福。”

兩個女孩在陽台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給了彼此最深最真的祝福。

期末考試結束的那一天,淩菲聞著蟬鳴,頂著流火,將黨天藍送上了西去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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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時間因為孤獨而顯得特別漫長。

可生活從來不允許任何人任性的。

葉於琛不在家,朋友也離開了,淩菲的日子,卻仍在繼續

可思念總是無聲無息,流轉在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看著眼前的鍾煜,淩菲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答應你。”

“就一次?”鍾煜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當時幫發小一個忙吧?”

“這種場合我真的很不喜歡,恕難從命了。”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轉身佯裝整理著架子上的藥品,不去看鍾煜失望的眼神。

“淩菲,拜托!今天有貴客來這個酒會,上麵授意我攜伴參加,就是有意提攜我了,你知道我沒有家人,連父母都不知道在哪裏,找個女伴著實困難,你就幫我一把?”鍾煜繞過櫃台走到淩菲麵前,然後雙手合十,交疊在胸前看著她。

許是那句沒有家人讓淩菲頓住了心神,她想了一會兒,終是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先說好,我不會待太久。差不多露個臉,我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她看著鍾煜,嚴肅起來,“如果別人問及我們的關係,你打算怎麽說?”

鍾煜放下心來,卻依舊麵露難色,“這個”

淩菲立刻拉下了臉,“如果你胡謅的話,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鍾煜立刻討饒,“如果別人問起,我就說我正在追求你,但是你還沒答應,如何?這樣我也好交代一點,不然其他人都帶著自己的親密女伴,我也不好交代,你說是不是?”

她皺了皺眉,想起甄修女經常告誡他們所有人的,在社會上要相互扶持,相互幫助,終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淡淡點了點頭。

鍾煜高興之情即刻便溢於言表之中,“太好了,酒會的衣服我幫你準備,可好?”

淩菲擺了擺手,“不用了。到時候你準時來藥店這裏接我就行了。”

上次葉於琛買了好些衣服在家,她平日裏也不穿,正好派上用場,省得破費。

ps:寒流來襲,大家多穿點衣服,別感冒了。